()連續兩天的天候都算好,眾人在海灘上盡情地玩了兩天,李風長和血狩依然有些樂不思蜀。這李風長如今是心無所急,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錢財、有的是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有耐x ng;他認定只要討好了血狩,他的那份寶藏肯定少不了。
陳馨容卻是急的。這趟航海已經浪費了她半年的時光,既然已經確定寶藏的存在,她巴不得立刻就取得寶藏回去招兵買馬奪回祖先的基業。此刻她的小帳內,被八個女兵嚴加看守;她則與剛念和尚、神秘老頭、時艷在帳內密議。
「你們說血狩是不是故意裝傻耍弄我?」陳馨容說出心里對血狩的積怨。
神秘老頭道︰「我看不像,他平常雖然放任而行,做出許多難以理解的事情,但我覺得他所做的一切沒有含著壞心思。至于他的心思是否單純,則是很難定奪;我觀察他許久,有時候從他的眼楮里捕捉到一種一閃即逝的狡詰。」
剛念老頭道︰「我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在美女當中也能夠坐懷不亂,很有我們佛家的風範。貧僧喝酒吃肉,就是不近女s ,他跟貧僧很像……」
「所以他就是好人?你為何不讓他也剃光頭?那樣不是跟你更像嗎?」神秘老頭言詞鋒利,砍得剛念和尚頓時啞口。
陳馨容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我讓你們過來商量,是讓你們幫忙想辦法如何讓他快些把寶藏給我?」說著,她看向一旁的時艷,「你與他的關系進展得如何?」
時艷窘道︰「公主,那個…美s 對她不起作用,他很渾又很笨,我已經很主動……,他笨笨的,連接吻都不會……」
「什麼?」神秘老頭和陳馨容同聲驚呼,神秘老頭接著問道︰「時艷,你和他接吻了?」
「沒…沒有。是杜靈鶯和他接吻……,我在旁邊看著……,他說活了五百年多只吻了杜靈鶯……,那是他的記憶中的初吻……,本來應該是屬于我的……,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剛強的女戰士表現出嬌羞的姿態,扭扭捏捏地說著,「公主,他說帶我們來這里,就是…要把寶藏給你,再、再等一段時間看看吧。」
陳馨容嘆道︰「未有寶藏的確切消息之前,我能夠等,然而如今確定了寶藏的所在,我真的害怕等下去。太多的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必須趕緊取得寶藏返航。」
其他三人皆沉默,一時之間,他們也難想出好的計策。
外面響起女兵的聲音︰「血狩,你現在不能夠進公主的帳。」
「既然是來玩的,就開心地玩嘛,悶在帳里有什麼好的?」血狩的話音剛落,便抱著兩個女兵闖進帳里,掃視了一眼帳內,卻見陳馨容艷臉生怒,他回予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把這麼多人召集進來做什麼?難道是想商量如何讓我乖乖地把寶藏交給你?我都說了,只要我玩得開心,我就會交出寶藏,你還愁什麼啊?趕出去玩吧,過了幾天,你們拿了寶藏就得返航,航海的r 子可是很辛苦的呀,能玩多幾天就是幾天,你急什麼呢?」
陳馨容忿道︰「你抱著我的女兵不舍得放了?」
血狩笑道︰「是她們硬要往我的胳窩里鑽的,我順手就把她們抱進來了。」說罷,他松開雙手,兩個女兵羞得趕緊往外跑。
陳馨容道︰「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把寶藏交給我?你給我個確定的時限!」
血狩故作沉思一會,道︰「看我的心情吧,如果我心情大好,我就把寶藏給你,如果我心情不好,我就不給你寶藏了。」
「你~!」陳馨容氣得y 語無詞,頓了一會,平息了內心的怒氣,略為冷靜地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和血狩私聊幾句。」
三人告辭,血狩揪著剛念的衣袖,道︰「光頭,一會你也來跳舞,否則我拿鼓杵敲你的光頭!」
剛念淡定地道︰「阿彌陀佛!貧僧的光頭非木魚也,卻是敲不得,跳舞更是不得……」
「你不跳舞,我就不把寶藏交給公主。」血狩威脅道,他的單純,似乎只限于男女之事。
「貧僧跳舞!但不果舞!」剛念遇到克星,無法淡定了。
三人離帳後,血狩直接坐到陳馨容的睡毯上,伸手就摟了陳馨容的柳腰,問道︰「公主,你要和我聊什麼事?如果是關于寶藏之事,我就不和你聊了,我還得出去擊鼓。」
陳馨容甩開他的手,離他幾寸而坐,道︰「我是陳王朝的公主,你爸媽沒囑咐你必須听我的話?」
血狩雙手反撐,仰首望帳頂,道︰「他們只交代我把寶藏給陳王朝的魂承者,卻沒有囑咐我必須听從誰的話。爸爸說的,我們這族人,與人世的紛爭無關,所以也無須對誰服從。」
陳馨容反駁道︰「說得好像沒人管得了你似的,那你又听杜靈鶯的話?」
血狩愣然一下,瀟灑地道︰「她是我老婆,我當然听她的話。」
陳馨容沒料到他有如此一說,瞪了他一會,靈機一閃,不顧羞恥地問道︰「如果我是你的老婆,你是不是也听我的話?」
血狩也瞅著他,舉手搔搔頭,帥臉流露出一絲的痦氣,笑道︰「你是比小靈鶯漂亮一些,咳,的確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可是……,我已經有老婆了,還能夠娶第二個老婆嗎?」
陳馨容暗下狠心,違心地道︰「能!男人都妻妾成群,沒在成群妻妾的男人都是窩囊廢!」
血狩擺正臉,仰首又瞅帳頂,忽然撐跳起來,道︰「還是算了,我都不知道老婆是用來干什麼的,一個老婆已經讓我應付不過來,如果再娶多幾個,個個都要我听她們的話,我到底應該听誰的話呢?何況你們這些要做我老婆的女孩,都是要離開的,我何必娶你們?你慢慢想辦法吧,我出去擊鼓了,我想到個好主意,就是讓光頭用頭頂著沙灘跳旋轉舞,轉得他頭發都沒了。」
「他本來就沒有頭發,天天剃得像鵝卵石一樣光滑。」陳馨容反sh x ng地回了一句,忽然覺得這是不應該從她嘴里說出的話,看見血狩已經走到帳門後,她就補了一句︰「我也不想做你的老婆。」
「女人都愛說些違心的話。」血狩突然回首,拋給陳馨容一個玩味的笑容,「這是我媽媽說的。」
「滾出去,怪胎!」陳馨容忍無可忍地嗔叱。
「滾出去太麻煩,我直接走出去。我走。」
陳馨容看著已被掩閉的帳門,悶氣陡生,莊容生嬌,泄憤道︰「怪胎,總有一天會把你打回原形,再把你折磨個夠!」
她口中所謂的原形,當然是指孩童形態的血狩。
她忽然有些懷念任由她欺負而沒有能力還手的小血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