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狩者 第四集 第五章 憤怒的野獸

作者 ︰ 掠風者

()「殺了?」黃益厚掠到石門屋,驚喜若狂地詢問。

林玉鳳搖搖頭,道︰「他睡著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殺他,我們偷了秘籍離開便好。」

黃益厚冷嘲道︰「林玉鳳,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他睡著了難道不會醒?」說著,他抽出了佩劍,輕手輕腳地走進石屋,卻突然怔住了。只見血狩平靜地坐在床上,「你不是說他睡著了嗎?」黃益厚道。

林玉鳳也是心中暗驚,詫然地盯著血狩,回道︰「我出來的時候,他明明已經熟睡。」

血狩看著黃益厚,道︰「黃叔叔,你要殺我是吧?我感應到你的殺氣,我就醒了。但爸爸說過,不能夠在石屋里生氣,也不能夠和別人在石屋里決斗,我和你到外面決斗。」他說得很天真,也很天真地跳下床,拿起了床腳的弓箭和木槍,「走吧,我是勇敢的戰士,我不怕和任何人任何動物廝殺。

血狩毫無怯意地走過黃益厚身旁,黃益厚陡然轉身,一劍刺入他的背心,他痛呼一聲,撲倒在地,血液從他的背部涌出來,染紅了石造的地板。

林玉鳳驚道︰「黃益厚,你真下得了手!」

黃益厚冷道︰「他不死,就是我們死,這小子不肯在石屋里決斗,肯定有特別的原因。」

 ……,林玉鳳撕裂自己的道袍,道︰「你也沒必要對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趕盡殺絕吧?他已經被你一劍重傷,你且去拿秘籍,我來處理他。」說罷,她走到血狩背後,摟起血狩,用撕成一條條的布匹綁住了血狩,又見血狩的背心涌血,猜測黃益厚剛才那一劍刺中了血狩的心髒,心中詫異為何血狩沒有立刻死亡?最令她驚詫是血狩竟然沒有繼續呼痛也沒有哭喊?但他的臉s 已經因為強忍痛苦而呈現一種扭曲……

黃益厚從床上取了被單鋪到石屏風前,不停地把屏櫃上的秘籍放到被單之上。

「血狩,對不起,姐姐不想傷害你,但我們需要那些秘籍,請你安靜些,我們拿了秘籍就離開,不會再傷害你了。」林玉鳳善意地勸道。

「你們已經傷害了我,他那一劍想刺穿我的心髒,可是我的心髒沒被刺穿!爸爸媽媽說,我有一顆藍寶石似的心髒,是藍天大海賜予我的禮物,哪怕是最鋒利的劍,也刺穿不了我的心髒。你,不是我的姐姐;他,也不是我的叔叔。我會在外面等著你們,等你們出來的時候,我要殺了你們。」血狩忍著劇痛,一頭撞到地板上,雙腳蹭著地板,企圖向石屋外面爬蠕。

「小子,我佩服你的毅力和堅強,也佩服你的天賦異稟,但你的智商太低,竟然張口就讓我知道你不能夠在石屋里動怒,你的弱智注定你永遠爬不出這屋子。」黃益厚轉回來,再次抽出佩劍,削砍血狩的雙腳,蓬!林玉鳳出掌震開黃益厚的長劍,「他都被你廢了,你還想干什麼?好歹他是個孩子,你就不能給他一條活路?」

黃益厚怒道︰「林玉鳳,我是要廢了他的雙腳,省得他亂蹭亂爬。」

「你要廢他雙腳,也沒必要把他的雙腳砍掉。」林玉鳳抽出佩劍,迅速地在血狩的腳踝跟削了兩劍,卻是把血狩的腳筋削斷了。

「老婆,你比我還狠!」黃益厚滿意了,又回去整理秘籍。

「血狩,如果姐姐不削斷你的腳筋,他就會削斷你的雙腿,姐姐只能夠這樣做了。」林玉鳳總有其良善而無奈的說詞。

血獰沒有言語,沒有呼痛也沒有哭泣,他的眼淚滴落地板,與他的鮮血混合在一起。

血和汗的控訴,往往是無聲勝有聲。

「你趕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不回航船,會引起懷疑。」林玉鳳把劍歸鞘,起身催促道。

「玉鳳,毋須緊張,以我們的速度,從這里趕到北面,頂多是兩刻鐘的事情。裝完秘籍之後,我還得看看這石屋還有什麼可拿的。」黃益厚不急不躁地把所有的書藉放到被單上,用被單把書籍包裹起來,轉回來蹲到躺在血泊中的血狩身旁,y n森森地笑道︰「小子,平常你不是叫嚷嚷的嗎?怎麼現在听不見你叫嚷了?是沒有力氣了還是沒有脾氣了?你說你的心髒很堅強,這我倒是有點相信,畢竟活了五百多年的妖怪,總得有些本事。可是你知不知道,要一個人死或者要一個妖怪死,其實有很多種辦法,我想問問你的脖子是不是也像你的心髒一樣堅硬?」

血狩努力地抬起因強忍痛苦而扭曲的小臉,倔強地道︰「比你的堅硬!」

錚!黃益厚拔劍出鞘,一劍橫在血狩的頸項,喝道︰「說,屋里還藏有什麼?」

「我是堅強的戰士,我不能夠喊痛,不能夠哭泣,不能夠妥脅!我是堅強的戰士……」血狩答非所問地喃喃自語,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必須堅定信念,暫時地忽略所承受的痛苦。

黃益厚怒得伸手過來按住血狩的頭,把血狩的額頭按得撞向地板,砰砰砰……血狩的頭被他按得連續撞擊地板七八次,他才肯松開手,厲聲冷喝道︰「小子,我看你能夠 到什麼時候!再不松口,我把你的雙手剁了!」

血狩掙扎著抬首,側臉看向黃益厚,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唇角周圍的血,咕嚕一聲吞了。

「我是堅強的戰士,等你們走出神殿,我會追出去殺了你們。」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殺得了我!」黃益厚的臉劃向他的背部,一劍劍地削劃……

血狩不時地申吟幾聲,總像是一種極力控制的哭泣。他應該是想痛哭的,只是他所執著的信念阻止他的脆弱的聲息。活了五百多年,仍然是一個孩子,但五百多年里所經歷的磨難,磨練了他堅強的意志。也許他是吵鬧的,也許他是幼稚的,他懂得歡笑也懂得悲傷,他也能夠感受到痛苦,可是他更懂得忍耐——忍耐寂寞、忍耐孤獨、忍耐痛苦。他舌忝食自己的血液,像是舌忝食自己的痛苦。

「黃益厚,你還有沒有人x ng?」林玉鳳看不過去了,孩子的堅強令她感到驚悚,丈夫的殘忍令心生羞憤。

黃益厚冷道︰「對一個荒島上的野種,何須講什麼人x ng?殺了他,等同于殺一只牲畜。」

林玉鳳道︰「你要殺他便殺,何必折磨他?」

黃益厚道︰「這小子 ,不折磨,如何讓他松口?」

林玉鳳道︰「寶藏都被搬空了,他還能夠有什麼?」

黃益厚道︰「就因為空藏被搬空了,我才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東西。」

林玉鳳怒哼一聲,轉目四顧,道︰「那張玉床嵌著的寶石,應該很值錢。」

「我怎麼忘了!」黃益厚驚喜萬分,站起來走到玉床前,用劍挖取寶石,「玉鳳,還是你聰明,不愧是我的好老婆。這趟回去,我們必然能夠掌管玉生教,成為聖淵帝國洛王朝的大人物。」

林玉鳳沒有回話,她看著趴躺在血泊中的血狩,看見他仍然想拖著傷重的身體往外蠕爬,她嘆道︰「小血狩,如果你還想活命,最好安安靜靜地躺著,別逼姐姐再對你下毒手。姐姐不是好人,然而姐姐也不想做得太沒有人x ng。」

血狩依然爬蠕著,但他的身體和雙手被布條捆綁,雙腳又廢了,怎麼爬蠕,也只是一種象征x ng的掙扎,根本移動不了幾寸。

玉依馨說得很正確,孩童形態的他,是沒有多少力量的。哪怕他能夠修煉天魂海魄,哪怕他能夠發出慰藍的光芒抽取陳馨容背上的魂圖,他似乎仍然沒辦法使用那種強大的力量,仿佛他的這種形態是被詛咒的,所有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被封印在他的孩童之軀而不得釋放。

「我是堅強的戰士!我要出去,我要戰斗!出去,戰斗……」

夫婦倆看見血狩只是在垂死掙扎,沒有實質x ng的移動,于是放心地挖取嵌在玉床的寶石。

血狩的生命力強韌得令人難以想象,失血那麼多,依然沒有昏厥過去。

時間,像他的血液一樣,在悄悄地流逝……

夫婦倆挖取完寶石,黃益厚解開被單包裹,把寶石放了進去,重新包扎起來,歡呼道︰「此趟雖是被迫而來,但也不枉此行,回到聖淵帝國後,找回敗家仔,皆大歡喜。玉鳳,回到船上,我們好好慶祝一翻。」

林玉鳳啐道︰「你去找李雨蘭慶祝吧。」

黃益厚道︰「別提李雨蘭,我只當她是免費的婊子,你才是我一生深愛的女人。」

林玉鳳冷笑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說話像你的人一樣假?」

黃益厚笑侃道︰「假假也是你的老公,對你永遠不離不棄。」

「別扯了,趕緊回船上,免得遭懷疑。」林玉鳳率先走出去。

「斬草不除根,禍在ch n風得意時。」黃益厚背行包裹,走到血狩身側,抽劍出來,揮劍朝血狩的脖子砍落……

鐺!一聲鳴響,黃益厚的劍被擋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是悲憤的淚人兒——杜靈鶯。

「原來是喜歡被獸擼的女孩啊,舍不得你的野獸,想偷偷回來繼續讓他擼魯嗎?」黃益厚極盡卑賤地冷笑道,他轉臉看向林玉鳳,又道︰「玉鳳啊,你不介意我拿她來爽爽吧?」

林玉鳳怒道︰「黃益厚,你想爽是你的事,別害死我的兒子,她既然回來了,其他人難道會沒有察覺嗎?你到底有完沒完?趕緊跟我回航船去。」

黃益厚驚怔片刻,喝道︰「杜靈鶯,你為何回來?」

杜靈鶯不顧危險,收劍入鞘,蹲下來抱起血泊中的血狩,看見血狩奄奄一息,她悲痛地道︰「你們這對沒人x ng的賤人,他不曾有害人之心,你們卻如此傷害他。陳馨容回來之後,必定會把你們碎尸萬段。」

黃益厚忽然狂笑,道︰「杜靈鶯,你不提陳馨容,我倒是有點害怕,如今你提起陳馨容,我卻不害怕了。有句話叫狗急跳牆,也有句話叫故弄玄虛,正因為陳馨容沒有回來,你才故意拿她來嚇唬我。可惜我早就看穿你的心思,就你這小s o貨,肯定是被他擼得舍不得離開,自己跑回來的。若是陳馨容已經得知我沒有回航船,以她的腳程,會比你慢?」

林玉鳳道︰「黃益厚,你別忘了她是天流杜家之女,她家的身法以速度見長。」

「速度?我也有!」黃益厚丟掉包裹,一劍削向杜靈鶯的頸側,一只小手伸了上來,抓住他的劍,「不準你傷害杜靈鶯姐姐!……抱我出去,姐姐,抱我出去……」血狩不顧劇痛地緊抓黃益厚的利劍,只見黃益厚猛然抽劍回去,血狩的五只手指瞬間落地……

「姐姐,我痛。哇哇……」血狩終是放聲大哭,也許不是因為他不夠堅強,而是因為杜靈鶯的回來,導致他的感情的釋放,從而完整了他的喜怒哀樂,體現了他作為一個孩子本該擁有的恐懼與脆弱。「姐姐,我的手指不見了,我的手指……」

「黃益厚,我與你拼了。」杜靈鶯把血狩放到床上,陡然轉身,抽劍出來就撲向黃益厚。她的速度的確很快,快到令黃益厚無法閃避,然而她的力量與黃益厚相比起來卻是弱了許多,——劍尖刺在黃益厚的胸膛,她卻被黃益厚的罡勁震得倒飛,跌落到玉床之上。但見黃益厚騰身一撲,趴到她的身側,劍柄抵著她的喉嚨,左手抓住她的褲腰便是一撕,「小s o貨,道爺先擼你一炮,再把你連同你的小老公一起殺掉。」

「不要欺負我的靈鶯姐姐!」本來已經虛弱得不能夠再動的血狩,陡然爬起來撲向黃益厚,豈料一道劍芒劃向他的脖子,卻是黃益厚的劍那把冷凜的殺意之劍……,蓬!一聲巨響,黃益厚驚呼一聲,被莫名的、強大的氣勁撞得側飛出去……,罡風撕卷,狼嚎怒吼。

「五百多年來,沒人敢如此虐待我,也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說要擼爆我的女人!嗷!嗷嗷……」

怒嚎聲中,地動山搖,石屋竟被變身當中的血狩的罡風卷沖得坍塌,狂龍似的罡風沖開所有的碎石,直往天際卷撕……

「狼…你醒了?狼~,惡狼,混蛋惡狼……」杜靈鶯喜極而泣。

與此同時,怪聲大作,破碎的神殿底下,涌出無數的人影……

「魂守者,謝謝你讓我們獲得重生……」

「魂守者,感謝你的祖先的照顧……」

「魂守者,但願我下次死亡時,你仍然能夠凝聚我的靈魂,讓我可以永生不死……」

「魂守者,你英武的姿態,是我們邪狼族的驕傲,哪天你回到邪狼族,奴家視你為王……」

各種呼喊、各種語言雜在一起,分不清誰說的,也辯不出到底說了些什麼。

「都滾蛋,我懶得守你們這些亡魂。」已經完成變身的血狩怒吼一句,抱起跌落地上的杜靈鶯,低頭下來伸出長長的狼舌便在她的唇兒舌忝吻一下,仰首狂笑︰「哈哈,味道還是那麼干淨、甜美,不愧是我的甜甜的小靈鶯。」說罷,他朝著倉促逃亡的那對夫婦看了一眼,爆喝一聲︰「小靈鶯,陪我狩獵去!」

血狩的狼軀前傾,一雙強壯的狼腿陡然發勁,如狂箭般sh 向林玉鳳(夫婦倆逃跑的方向並不相同,黃益厚逃向北面,林玉鳳逃向南面,正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雖然林玉鳳也屬于聖淵帝國的強者,然而她的速度與變成狼的血狩比較起來,卻是慢了許多。血狩很快地追上了她,「林玉鳳,你覺得你能夠逃得出這片海洋嗎?」

林玉鳳突然駐步,轉身過來,抽劍冷叱︰「血狩,我雖然沒有阻止他虐待你,但我阻止了他殺你。我本無意傷害你,也不曾想過要偷你的秘籍,只是听了他的慫恿,我才動的貪心。你若苦苦相逼,我不懼與你一決死戰!」

「有點骨氣的女人,我喜歡!看在你對那弱智施舍的一點同情的份上,我本來想饒你一命,但既然你說要與我決一死戰,我也就違背我的原則,殺了你吧。」血狩怒然發勁,風卷大地,狼嚎震天。他抱著杜靈鶯,龐大的狼軀碾壓x ng地林玉鳳撲過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驚人無比,就連海岸都被激蕩起濤天的波浪……

林玉鳳仗劍迎擊,劍走偏鋒、y n狠至極,然而當她與血狩的罡勁相觸的瞬間,她的蘊含了一半生修為的罡勁被血狩無名的罡勁撞擊得潰散,他的狼爪抓住了她的利劍,「叮」的一聲,利劍斷成兩半。一種極度的恐懼侵蝕她的心頭,竟是再也無法生出對抗的勇氣,「啊——」隨著她的一聲慘呼,血狩的狼爪抓住她的左臂,五只利指深陷她的臂肉里,至使她痛呼連連。

「把我當成一匹普通的狼,是你們人類致命的錯誤!我是來自獸原血野的王獸之族的邪狼,你們人類在我的怒氣當中,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機會!脆下去,女人!」

血狩怒嚎一聲,林玉鳳雙膝脆地。

「別…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別殺我!我想回去見我的兒子,我、我還想活著見我的兒子……」林玉鳳痛哭哀求之中,顯露了女x ng與生俱來的母愛。

「我的原則是不殺漂亮的女人,因為漂亮的女人是用來擼的,不是用來殺的!但如果女人要殺我,不管他如何地漂亮,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你現在還要不要與我決一死戰?」血狩的右手抓住林玉鳳的下頜,「只要你表露出一點點的殺意,我就捏碎你的x ng感的下巴。」

「我想見我的兒子,只要能夠活著見我的兒子,其他的一切,我都無所謂。」林玉鳳已然喪失抵抗的勇氣。

「看在你企圖救那弱智一命的份上,今天我且饒你一命。」血狩松手,轉身狂奔,風揚狼發。

「我以為你會殺了她。」杜靈鶯在他懷抱里輕嘆。

「我喜歡擼女人,卻不喜歡殺女人。」

「我討厭你喊自己是弱智?」杜靈鶯轉移了話題。

「那小家伙本來是無能的弱智!」

「可是,小血狩不就是你嗎?」

「只是我小時候的模樣,我憎惡我小時候的模樣,無能、弱智,x ng無能!嗷嗷……」

在血狩的狼嚎聲中,杜靈鶯怨嗔地暗忖︰狩兒才不是x ng無能!狩兒就是你!你小時候的模樣可愛多了,是你所有模樣中最可愛的,又勇敢又堅強又善良又純潔……

思忖之際,杜靈鶯看見前面逃竄的黃益厚,不得不驚嘆這頭野獸的奔跑速度!

「嗷……」血狩又是一聲狼嚎,閃電般地撲向黃益厚,卻見出現陳馨容等人。

「公主,救我!」黃益厚仿佛抓到救命草,全速向陳馨容掠去。

「誰都救不了你!」血狩怒吼一聲,已是撲到黃益厚身後,巨大的狼爪朝黃益厚的天厚抓過來,迫得黃益厚轉身揮劍迎戰,蓬!不出所料,黃益厚被血狩浩瀚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在他前面的諸人紛紛閃避,血狩以迅雷之勢撲到落地的黃益厚身側,左膝跪壓他的月復部,右爪抓住他的左腿,猛地一扭,伴隨著黃益厚撕心裂肺的慘叫,黃益厚的左腿已被生生扭得碎斷。緊接著,血狩的右爪抓向他的胯襠便是一扯,把黃益厚的子孫袋連同襠布撕抓在手中,又以最快地速度塞進黃益厚慘叫連連的口中,「憑你也想擼我的女人?擼你自己吧,賤人!」

諸人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皆然懼愕。

血狩的狼發上滿是血,杜靈鶯的褲襠也被撕裂,大家猜測在這之前,血狩和杜靈鶯都被黃益厚虐待過,才導致血狩怒憤變狼。

東方羽龍關切地喊道︰「靈鶯,你沒事吧?」他才不在乎黃益厚的死活,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姨子的安危。

杜靈鶯回道︰「沒…沒事,他變狼了,雖然可惡,但是能夠保護我。」

陳馨容緩步靠近,滿懷歉意地道︰「血狩,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夫婦會傷害你……」

「別說對不起,把我的財寶都還給我!弱智不在乎財寶,我在乎!把財寶歸還,我就讓你們活著回去!不還我財寶,男人全殺掉,女人全囚禁!」血狩怒喊,狼爪突然在慘叫不休的黃益厚胸膛重拍一下,怒道︰「想反抗?一掌碎了你的筋脈!」

黃益厚歇斯底里地慘叫一聲,口噴鮮血,把他的子孫袋也噴了出來……

「血狩,饒、饒了我……,我還有個兒子……」

「我爸媽也有個兒子,你剛才怎麼就沒想過饒了我爸媽的兒子一命?你比那弱智還弱智!你覺得我像那弱智那麼善良那麼好騙?你當弱智的身體不是我的身體嗎?你當弱智的血液不是我的血液嗎?你如何折磨弱智,我也如何折磨你!」血狩拿過黃益厚的劍,在他的胸膛一劍劍地劃著,痛得他生不如死地慘呼,「弱智被你折磨,一聲不哼,你連弱智都不如,賤人!」

眾人知道勸阻只會更加地激怒血狩,何況也沒有誰與黃益厚有很深的交情,因此沒有任何人出言阻止,倒是東方羽龍甚是好奇地道︰「血狩,弱智是誰?」

李風長躲在李雨蘭和譚笑笑兩女後面,探出頭來代為回答道︰「就是他自己,他變成狼之後,喜歡把小時候的自己喊成弱智、廢物……」

「肥豬!我說過讓你騙公主離島,你卻讓她奪了我的寶藏,這帳一會跟你算!」

「狩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諒我吧。我把李雨蘭和譚笑笑讓你威風威風……」

「滾蛋,我要擼誰,輪不到你說話。」血狩一劍把黃益厚的右手砍了下來,卻見林玉鳳狼狽地出現,她看了看諸人,又看了一會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黃益厚,就繼續往北行走。

「玉鳳,救救我……」

林玉鳳駐步,背著身道︰「我們兩個之中,總得有一個留條命照顧我們的兒子。雖然我與你早已沒有感情,但如果他願意放過你,我可以代你而死,讓你回去照顧兒子。」

黃益厚哀求道︰「血狩,你听到沒有,我老婆願意代我而死,你殺她吧……」

「閉嘴,垃圾!做你的女人就是悲劇!听見你的聲音就想吐,死去。」血狩怒罵,揮劍一砍,黃益厚當即身首異處。

林玉鳳默然離去。

血狩抱著杜靈鶯站起身,走到陳馨容面前,狼眼怒盯著她,道︰「你的到來,不但偷了我的寶藏,而且導致亡魂的逃離,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們?看在各種的情份上,此次我破例讓男人離開,財寶和女人都留下來……」他的話聲突然停頓,龐大的身軀前傾,驚得陳馨容出掌推他,把他推得倒飛出去,在杜靈鶯的嬌叫當中,他的背部重重地撞擊地面。

杜靈鶯急忙爬起來,但見血狩閉目而躺,她哭喊道︰「惡狼,你不能死……」

「他死不了,只是因失血過多而暫時昏迷,但他也有可能立刻醒來。」玉依馨飄然而至,看著陳馨容,嘆道︰「你不應該帶一些多余的人過來,導致他生怒而毀了神殿。他處于邪狼形態之時,力量來源于他的野獸本能,無法觸踫靈魂,也無心守護亡魂。此刻的他,只是一頭好s 、易怒、殘暴、貪財的野獸,幸運的是,他昏過去了,所以你們暫時安全了。然而他會以什麼樣的形態醒過來,我也很難說得準。如果他醒來的時候變回小狩狩,只需要你們用心地安慰他,便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他是以其他的形態醒來,你們越是逃跑,越是逃不了。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來等他醒轉,要麼立刻離開,你們自己選擇吧。」

諸人紛紛看向陳馨容,等待陳馨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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