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看不下去了,這尼瑪簡直是拿人命不當回事啊,吳清隨手揪邊歸墟衣服上的拉鏈,不理會歸墟的咒罵,運勁于指,悄悄向那騎士胯下的馬首彈去,一切發生在彈指之間,那馬吃痛,嘶鳴著前蹄高高躍起,騎士一刀劈了個空,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在地上,趁著那騎兵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功夫,那漢子這才後怕的連忙拉著老婆躲進人群中去。
「好了,鬧夠了!都給我安靜的听著。」一個頭領模樣的軍士騎著角馬走到人群前道,他身著一套黑s 鎧甲,甲後披著黑s 獸皮制作的大氅,頭上一頂骨盔,骨盔兩側長著長而彎曲的犄角,包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只有四只眼楮露出來,他的馬後分別跟著四個騎兵,手持槍盾護衛。吳清隔得老遠都能感到絲絲殺氣,這是久經沙場的人才會有的凜冽殺氣,職業軍人!人群驚恐的看著這個騎士,頓時安靜下來。
「各位得坦王國的臣民們,如你們所見,你們被本將俘虜了!希望你們好好合作,不要有任何反抗,听從我們的命令,服從我們的意志!如果有一絲不配合的聲音,我不介意將你們這群得坦雜種像殺雞宰羊一樣殺的干干淨淨,現在!你們要跟著我的隊伍走,保持安靜!安靜!懂嗎?」低沉的聲音彷佛是地獄中傳來,這個可怕將軍說完,便撥轉馬頭向林中小路行去,他的護衛兵緊緊跟在身後,那是得坦城的方向。
奧帝侖的騎兵一隊隊整齊的跟在那將軍身後行進,剩下的一百來名步兵手持長槍,喝罵著趕著百姓跟上,人們哭泣著,卻又無奈的跟著隊伍移動,隊伍漸漸拉開,士兵們小心戒備著,防止有人逃跑,吳清拉著歸墟隨著人群推推嚷嚷的向前走。
歸墟無聊的四處看看,周圍的百姓都是一臉哀愁,滿是對眼下的恐懼,以及對未來的擔憂。「大哥,這里沒啥好玩的,我們走吧。」歸墟看的心煩意亂,小聲對吳清道。
「玩?你當這是玩?小伙子,告訴你吧,現在還不能走,唉!我最近要多燒燒香了,在地底一待就是半年,誰成想到地面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能看出來,我是外星人,誤入此地,卻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離開,這得坦城的尊者說有法子能幫助我離開神憫星,所以我必須要回去見他。」吳清砸吧砸吧嘴,看了看周圍殺氣騰騰的步兵護衛,繼續道︰「現在還不知道奧帝侖人有多少軍隊打了過來,看剛才那將軍有恃無恐樣子,敢帶著這麼多俘虜,依仗著一千多人的隊伍,就敢向一國之都進發,我估計,奧帝侖人兵分數路,將得坦城包圍了,帶著這麼多俘虜,估計是想在攻城時當炮灰用,不錯,很有可能。」吳清擰著眉頭,小聲道。
「那又怎樣?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咱們走咱們的,你帶著我一路飛回得坦城找那個什麼尊者不就結了,這里的人管他死活。」歸墟奇怪道。
吳清搖搖頭道︰「不行,我既然猜到這些人的下場,就不能坐視不理,可惜我的飛劍污穢受損,否則我就能瞬間殺掉守衛者,現在只能見機行事。」
「哼,我等修士視凡人x ng命猶如草芥,他們自有他們的命數,你出手幫他們活命,那我問你,奧帝侖人的命就不是命嗎?顧此失彼,r 後你修為j ng深時,想起此事,那就心魔深種,悔之晚矣了。」歸墟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
吳清聞言大驚,冷汗淋灕而下,他吃驚,不僅是因為歸墟突然之間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更主要的是歸墟的這番話,讓他想起張震修對他說過,修士身懷毀天滅地之功,一舉一動之間都對凡人有著莫大影響,所以,修真者不會干預凡人的任何活動,並且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要盡量隱瞞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想到此,吳清慚愧道︰「有勞歸墟兄弟點撥,我是有些情急了。」歸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晃晃悠悠的走開,很要閑情逸趣的跟在杜秋後面,樂呵呵的,不停得一跳一跳夠著踢杜秋的,杜秋見他個子矮小,以為他是個調皮的孩子,瞥了他一眼,繼續垂頭喪氣的跟著前面的隊伍,任由歸墟胡鬧,不做理會。
吳清看著歸墟一副天真的樣子,暗自思量,「歸墟這家伙貌似腦袋逐漸清醒起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不管了,一切自有緣法,我幫了神乙之後,就借他之力離開這個星球,重新找到星途,到時候歸墟要怎樣就隨便他了,與我可不相干。」心里拿定注意,吳清便準備安穩的做一個旁觀者。
這三千多號人的隊伍緩緩向得坦城進發,r 夜趕路,人們已走的麻木,偶爾有幾個想趁機逃跑的人都被騎兵追上持槍刺死,幾r 下來,都嶺鎮的人們終于認命,老實的配合這支奧帝侖軍隊的行軍速度。
這天中午,透過層層的樹林,終于能遠遠看到得坦城高聳的塔尖,不過,讓人擔心的是,得坦城的方向,清晰可見大股大股的滾滾濃煙沖天而起,隔的這麼老遠都能听到城堡方向的廝殺聲,可見得坦城已經是兵臨城下!
隊伍這時停了下來,「全部就地蹲下,速度蹲下!不要出聲!」一個騎兵從隊伍前面縱馬而來,大聲喝道,士兵們聞言舉槍呵斥起來,百姓們慌忙蹲下,睜著迷茫、驚恐的眼楮驚慌失措的四處觀望,不知自己的命運如何。步兵們圍著他們,小心的在旁戒備,那將軍帶著五個隊長模樣的兵勇大步走到吳清不遠的地方,那將軍一坐在岩石上休息,小隊長們侍立一旁,嘰嘰喳喳小聲說著什麼。
歸墟盤坐在地上,嘴里也在嘟嘟囔囔的不停抱怨,杜秋以為他也是在害怕,在他身邊悄聲安慰,更惹的歸墟不耐煩。
吳清不去理會,他也已經呆的煩了,決定找機會離開這里,進到城里去。這時,一個背插小旗的傳令兵遠遠的騎著角馬穿過林地飛馳而來,那將軍揮一揮手中的馬鞭,那兵便縱馬近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拜在將軍面前,他從背後掏出一個木筒,揭開了封漆,抖一抖,倒出一卷信來,張開來雙手奉上。
將軍接過來粗粗看了一遍,轉頭向身邊的隊長們說著什麼,吳清連忙運功偷听。只听那將軍興奮的說道︰「……九路大軍已經按元帥所命集結完畢,先頭部隊兩萬勇士正在跟得坦人的皇城守軍死戰,哼,天佑我奧帝侖國,得坦城周邊的小城百姓盡數被驅趕而來,國師下令,改變戰略,將所有青壯盡皆處死,只留下女人,老人和孩子,完成後速度將所有人集結城下。去!將十二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斬首!」「遵命!」
吳清大吃一驚,不知該如何是好,腦地里回蕩著一個疑問︰「這些人救是不救?」命令傳下,所有騎兵立刻圍住了人群,步兵五人一隊,上前將青壯年一一拉出人群,「所有人蹲著不許動,膽敢違命者當場格殺!」步兵軍士大聲喝道,人群中哭喊聲一片,不知道這些魔王要干什麼,但是,他們很快就知道了,第一批被拉出來的二十多名青壯被押到不遠的地方跪下,將軍端坐不動,舉起手來狠狠的落下,儈子手們手起刀落,唰唰唰,二十多顆人頭呱呱落地,沒了腦袋的尸體咕嘟咕嘟往外冒著血水,身子倒在地上抽搐著,鮮血立時染紅了土地。人群s o動起來,哭喊咒罵聲響成一片,死亡的恐懼迫使人們站起來向外奔逃,「不許動,全部不許動,只殺壯年男子,老人婦女兒童不殺,全部蹲下。」士兵們喝斥著,外圍待命的騎兵這時無論男女老幼,果斷的舉槍將逃出隊伍的人一一刺死,有幾個僥幸跑出去的人也被騎兵舉弓sh 斃。
慢慢的,人們不敢再手無寸鐵的妄動,為了一點點活的希望,為了妻兒父母的生存,人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父親被殘忍的殺死,吳清氣憤到了極點,雙拳緊攥,有幾次忍不住要躍出去都被歸墟及時拉住。
歸墟一邊欣賞的看著一顆顆人頭落地,一邊悄聲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空有靈寂期的修為,生離死別還是看不開嗎?好好看著吧,這對你鍛煉心x ng很有幫助,呵呵,這家伙手底功夫真爛,砍顆腦袋竟然用了三刀。」
吳清閉著眼楮無話可說,難道修真者就是這樣毫無人x ng?無情無y 就是修士一生所追求的嗎?這樣修出來的仙又與石頭有何區別!這時,幾個士兵手持滴血的屠刀向吳清這邊走來,「你!你!你!出來!」一個疤臉士兵指著杜秋、昂達,和另外一個男子。「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哇!」杜秋滿臉驚慌恐懼,身子向後退去,昂達咬著牙,怒道︰「反正都是死!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說著,昂達抽出綁腿上藏著的匕首,怒吼一聲,撲向一個士兵,動作猶如豹子般敏捷,那士兵措不及防,被撲倒在地,一旁的一個士兵反應快些,一刀砍向昂達持刀的右手,刀光閃過,一條手臂飛了出去。士兵們反應過來,亂刀劈向昂達,血肉飛濺,昂達至死怒睜著眼楮。
杜秋靠在歸墟身上,嚇得渾身打著哆嗦,另外一個男子渾身癱軟的被兩個士兵強行拉起拖走,一股尿臊味傳來,原來是極度恐懼的杜秋終于忍不住,嚇尿了褲子。剩下的三個士兵見狀,張狂的大笑起來。
「夠了!」吳清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士兵們驚訝的看著他,一時愣住在原地。歸墟坐在地上,看著吳清,笑眯眯的不說話。
「歸墟,想我修行r 短,一直不認為自己成了修真者以後,跟凡人有何不同,我師兄說過,修真者只求一心,怎麼修煉,都要講究一心,就算一心求道也好,一心殺戮也罷,只要能做到一心一意,那就無愧本心!」吳清背著雙手,神情肅然,「我若今天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百姓慘遭屠戮,自己卻無動于衷,那麼就像你所說的,r 後我才會因為今天的放縱而追悔莫及。」吳清看著昂達血肉模糊的尸體,眼中漸漸泛起殺意。
「呵呵,為無愧本心而隨意殺戮凡人?說的好,那就隨你施為吧。」歸墟推開嚇昏過去的杜秋,也站了起來,依舊笑眯眯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臭小子找死是不是,竟敢喝斥大爺我。」一個疤臉士兵舉著鋼刀,劈向這個個頭只到自己腰間的小人兒。吳清動也不動,冷冷看著。
眼看吳清就要被劈成兩半,身後的百姓不禁閉上了眼楮,等了許久,卻沒有听到吳清臨死前的慘叫,反而听到的是士兵驚訝的吸氣聲,人們睜開眼來,卻是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只見吳清右手穩穩的抓住刀刃,疤臉士兵雙手用盡全力也不能抽出刀來。
那疤臉兵不禁漲紅了臉,四只紅通通的眼珠子瞪著吳清,一臉的不敢置信,半晌才對身後的同伴吼道︰「你們就看著老子丟人嗎?給我砍了這個小雜種!」那三個士兵回過神來,紛紛持刀上前,吳清叼著鋼刀的手上微微用力,那大刀刀尖立刻崩斷,吳清順勢一腳踢向跌落的刀尖,刀尖勁sh 而去,狠狠扎在一個撲在最前士兵的咽喉上,透體而過,那士兵踉蹌幾步,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另外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已經近得身來,吳清不慌不忙,轉身一腳踹向右邊士兵胸前,這個士兵怪叫著飛了出去,狠狠撞向七八米外的樹上,再細看時,已經咽了氣,胸腔整個的塌了進去,嘴里咕嚕咕嚕冒著血沫子。
左邊另外一人吃了一驚,卻依然怒吼著一刀劈了下來,吳清側身堪堪躲過,接著狠狠一記手刀向他小臂切下,那人的持刀的手便卡擦一聲從小臂處斷開,落在兩米開外的地上,那截斷手上還牢牢的握著鋼刀,愣在一旁的疤臉兵吃了一驚,怪叫一聲,丟了斷刀轉身就跑,吳清哪里饒得他去,只見吳清輕輕躍起,這一躍竟有兩丈多高,如清風拂柳一般穩穩落在疤臉兵的腦袋上,不等這廝有所動作,吳清單腳用力踏下,噗通一聲,那疤臉兵的腦袋整個的被踏入胸腔,跌跌撞撞走了兩步,便摔倒在地上,再也不見動彈。
吳清站定,無言的看著地上的幾具尸首,臉上y n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