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們吃驚的看著吳清,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小小的人竟然一瞬間就殺死了四個裝備j ng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手段還是那麼血腥、殘忍。
「殺了他!殺了他!上,上!」奧帝侖的士兵們震驚了,這還是孩子麼!那個重甲將軍遠遠看見這里的s o亂,也不言語,只把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身邊的軍士長官立刻會意,一揮手,就有數十名士兵立即手持長槍圍了過來。
吳清甩著手腕慢慢走向他們,像一頭狼一樣冷靜,冷冷的打量著身周叫囂的士兵,痛下殺手之後,反而有種快意,殺人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困難,反而很輕松,這就是修真者的力量!那麼些高大威猛的神憫人,在吳清眼里,就像柔弱的嬰兒,任何徒勞的掙扎都是可笑的,這是至強者才擁有的生殺予奪的快意。
士兵們紛紛大喝一聲,一同撲了上來,刀光交錯間,封死了四周上下所有的去路,吳清可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杜秋一張胖臉毫無血s ,緊緊的抓住歸墟的胳膊,嘴里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豈止是他,這兩千多名百姓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只有歸墟擰著眉頭,看著刀光劍影,若有所思。
那十幾把鋼刀當頭劈下,士兵們嘴角帶著獰笑,管你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誰知那刀劈下去,吳清仍然好端端的立在那里,揉揉眼楮再看,原來是條殘影,已經逐漸淡去,這是怎樣的速度才能達到的。
「所有人都不許動,否則,我會捏碎你們首領的脖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吳清!士兵們啞然回頭,發現吳清立在十幾米外那將軍的身邊,將軍依然端坐在石頭上,一動也不敢動。吳清的右手牢牢的掐住他的脖子,將軍一身重甲,脖頸處也有鎧甲護身,不過吳清修真者的力量可碎山石,那頸部周圍的甲冑已經被他捏的變形,絲毫不用懷疑,只要吳清稍微加把勁,將軍的腦袋就會被他擰下來,將軍周圍手持巨盾的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不清楚何時被吳清殺到了身邊,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小兄弟……你不要激動,你挾持我無非是想活命罷了,我以奧帝侖王國的名義發誓!放了你和你的親人離去。」那將軍也是見慣了生死,被挾持住還算鎮定,慢慢的說道。
「哼,放了我?我若有意離去,剛開始時你們也休想抓住我,我所圖謀的,不過是要救下這些百姓罷了。」吳清環顧四周,奧帝侖國的士兵將他們層層包圍,不留絲毫縫隙,冷笑著說道。
「哈哈,笑話,我若放了這些人,到了我家元帥帳前豈不也是難逃屠刀加身之命!」將軍的聲音透過骨盔傳出來,態度也很堅決。
「既然談不攏,左右百姓也是一死,冤有頭,債有主。那我就取了閣下的人頭,來祭奠這些人命,你說可好呢?」吳清手上暗暗加勁,鎧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將軍咬牙強忍道︰「且慢!小哥,這些人命也不是我說了算,你看這樣如何,我將他們安全的送至前軍大營,到時怎樣都由得你和我軍元帥商談,如何?」
吳清思索良久,方才答應道︰「好說,不過這段路得勞煩將軍親自護送我了。」將軍悶聲稱是。
大軍繼續開拔,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吳清和將軍已騎在一匹角馬上,身周團團圍行著兩百多名騎兵,小心而謹慎的戒備著吳清突起發難,百姓們跟在後面,隊伍里沒有人說話,都是各懷心事安靜並壓抑的行進著,歸墟漫不經心的掉在隊伍的最後面,左顧右盼悠哉游哉的像在ch n游一般,杜秋很老實的跟在他旁邊,看來是怕這個「小孩子」有什麼意外。
隊伍走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一行人終于走出了這片森林,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吳清眯著看下去,在山下廣闊的平原上,仍是那座恢弘的得坦城!
潔白的城堡此時屹立在一片人山火海之中,城外漫山遍野盡是奧帝倫人的軍隊,黑衣黑甲,像一片片烏雲,城中那些高高聳立的白塔已有幾座斷裂倒塌,城內數座房屋著起大火。城外,那些原先綠油油的麥田正被數不盡、黑壓壓的士兵踩在腳下,不時就有數支上千人的隊伍整頓完畢,向著城門發起沖擊。
離城門數百米外的開闊地上,上百頭小山一樣大小的巨獸正在嘶吼,形似犀牛,看去威猛無匹。它們身體兩側各掛著一個巨大的火炮樣的筒狀物,仔細看去,這些筒狀物上站著數個士兵,隨著他們的動作,這筒狀火炮便「轟隆」一聲巨響,兩顆劇烈燃燒著的龐大火球便呼嘯而出,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拋向得坦城,上百頭巨獸同時發sh ,場面蔚為壯觀,遮天蔽r 冒著濃煙的巨大火球就像流星雨一樣密集的砸向得坦城,將當初潔白如雪的城池內外轟擊的漆黑一片,不時有城內的房屋不幸被擊中倒塌,城牆上布滿裂紋,密密麻麻無數兵勇在城牆上彎弓sh 箭,一桶桶滾燙的火油傾倒而下,攻城的奧帝侖黑甲兵士不顧生死,前僕後繼。
吳清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住,半晌說不出話來,身後數千百姓看著在炮火中搖搖y 墜的國都得坦,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將軍亦默然無語,良久,才在吳清身前輕聲且自豪的說道︰「想我奧帝侖王國世代居極北苦寒之地,百姓生活窮苦不堪,食不果月復,衣不驅寒,還要年年為得坦城獻納無數沉重供奉,百姓不堪其苦,老國王天義殿下三百年前發下宏願,窮我一國之力興兵演武,誓要拿下得坦,奪其土地,罷其貴族為民,並舉國遷徙至此平原安家落戶!讓我百姓不在貧弱,讓我國家不在受人驅策。」
「三百多年,三百多年阿,歷代王儲發憤圖強,以此誓言為誓,與民同食,與民同衣。終于,天佑我國,綿綿起伏的死亡之海——厄部森林,其中的妖獸數月前突然消失一空,得此良機,當今陛下傾一國之兵急行數月,橫跨整個厄部森林,避開得坦要塞月牙關,終于會合于此,陳兵得坦城下。哼!想那得坦國王墨學不學無術,我虎狼之師揮軍至此方才察覺,可惜太遲了,我軍四面八方而來,中途劫掠無數周邊村鎮,攜裹百姓匯集得坦城下,為的就是要以數萬百姓之命逼降墨學,看他在不在乎自己百姓的安危,若是在乎,就逼他獻國稱臣!」
「那你們為何要無辜屠殺青壯男子?」吳清心中數個念頭一閃而過,咬牙問道。
「兵戈戰事,勝負之間,一在于糧草,二在于軍心。我大國師出此以民逼城之計,也是為了多多保存將士x ng命,然而將數十萬敵方百姓挾至軍中,也是需要十分要謹慎的,那些青壯若是見到即將國破家亡,難免激起事端,亂則生變,禍亂中軍。那時再出手鎮壓,豈不麻煩!不如先等變化未起之時便將其扼殺在微末之初,不省了許多麻煩嗎?」將軍冷冷說道,然後扭頭望著吳清道︰「現在,小哥,你已看到,我軍勝利就在旦夕,不會因為我小小一個將官的x ng命,就放棄國師籌劃的取城之策。我勸你一句,若現在降我,憑你一身高超的武藝,何愁來r 不能位居人臣之極。」
「哈哈哈哈哈……」吳清仰天大笑,輕拍馬背,高高躍起,幾個起伏之後便穩穩落在歸墟身邊,周圍百姓紛紛躲開,無形中三米之內只有吳清歸墟兩人而已,眾軍士見吳清已經自行離開了將軍身旁,于是連忙舉弓搭箭,數百只弓頓時瞄準著吳清身上要害,只待一聲令下,就能將他二人sh 成一個刺蝟。「慢!誰都不許放箭!」將軍也是愕然,呆了一下,立即揮手制止,奇怪道︰「小哥,你若一直挾持著我,縱然不能解救這些百姓,但是未必事後不能逃出生天,現在自己甘願落入必死之地,我若此刻下令,你現在就得萬箭穿心而死,你這是為了什麼?可以告訴本將軍麼?」
吳清笑笑,扭頭看看歸墟,朗聲說道︰「我家鄉有句俗話,叫做人各有命,富貴在天,直到今天,我算是徹底明白他的含義了,得坦人民生活富足,奧帝侖人難道就只能世代居于冰原受苦嗎?你們這次來勢洶洶,看似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但是萬事皆有因果,只因不願後人受你等所受之苦罷了,因緣際會,種果得果而已。」
歸墟點點頭,說道,「不歷經生死,就不能理解這個道理,我等修士,只與天爭,只與命奪,呵呵,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數,由得他去,你心境大漲,這趟路走下來也是大有收獲嘛,不用顧及這里的生死了,我們走吧。」
將軍正听的雲里霧里,莫名其妙,不知其所謂,只听得他們要走,連忙道︰「且慢!小兄弟,我敬你武功高絕,是個人才,若你現在答應留我帳下,听我號令,我必定以禮相待,保你個前途無量,若你執意要走,哼哼,那就說不得當場殺了你,絕不放虎歸山!」
吳清拉起歸墟的手,緩緩升空道︰「多謝將軍好意,在下十分感謝,我們這就就此別過了,最後奉勸將軍一句,勿要濫殺無辜,不是報應未到,只是早晚而已,望你珍重。」言罷,吳清拉著歸墟化作一道流光,向得坦城內飛去。
眾兵勇手持弓箭,大張著嘴驚詫莫名,不知所措,等到想起彎弓sh 箭的時候,吳清已飛的老遠了,百姓們更是滿臉驚懼,呆立當場,將軍心生恐懼,默然無語,許久後長吁一口氣道︰「這人實在了得,希望他這一去,我們攻打得坦不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唉……來人!整頓隊伍,向中軍大帳進發!至于那些青壯……唔,就先不要殺了,一切有我擔待。」
戰斗正是激烈的時刻,天空中四處彌漫著黑s 濃煙,奧帝侖人的火炮輪番發sh ,轟鳴聲廝殺聲不絕于耳,得坦城的城牆被轟擊的搖搖y 墜,不時跌落下一塊塊城磚條石,狠狠落下,砸向城門下的兵勇,就是數十人變做一灘肉泥,卻仍然舍生忘死的沖擊,城內城外一片熊熊火光,地上密密麻麻滿是瘋狂沖鋒的戰士,天上卻是源源不斷密如暴雨的箭失。
「嗖~嗖~嗖!」無數弓箭貼著吳清的耳邊呼嘯而過,雖然有真氣護身,吳清卻還是嚇出來一身冷汗,畢竟這樣的陣仗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歸墟在他身下哀嚎道︰「大哥!你飛高一點呀,我都被要被sh 成篩子了。」
吳清沒好氣的說道︰「咱倆換換試試,我飛劍受了損傷,就靠消耗真元支撐飛行,我還四肢酸痛呢,讓你給我擋擋箭還唧唧歪歪的,想舒服下去自己跑去。」
吳清歪歪斜斜的盡量躲著流失飛行,不過無奈箭雨密集,兩人身上的衣服還是被火箭sh 的破破爛爛,就在這時,奧帝侖人的火炮巨獸已經裝彈完畢,大地響起陣陣轟鳴,新的一輪火雨流星冒著濃煙呼嘯著、沖著他們兩人的方向 sh 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