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往北趕了一天一夜,漸漸遠離了洛陽,途中經過了幾個人丁稀少的村落,滿目瘡痍。
大部分村子都只剩下了垂死的老人,田地荒蕪,饑荒與疾病侵襲著這些遠離州縣的村落。
有些村子甚至已經空無一人。
路上還遇上了幾伙打劫的綠林強盜,幸虧有李靖同行,盡管傷勢未愈,要打倒十幾個面黃肌瘦,餓得皮包骨頭的山賊對他來說,不費什麼力氣。
他一聲大喝就震退對方十幾個小賊,一些人甚至嚇得兩腿發軟,癱倒在地,李靖的豪爽雄姿,再配合他偉岸健碩的身材,讓他渾身充滿雄x ng的魅力,讓包括張氏在內的女子看他的眼神里全都帶著崇拜的星星。
自古美人愛英雄,這是永恆的真理。
一時之間,李靖成了這個隊伍里最受眾女喜歡的人物,再加上他見多識廣,對沿途的一些風土人情信手拈來,比一個導游還要稱職,對這些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女人來說,簡直如蜜糖一般擁有致命吸引力,那些女的全都如同小鳥般嘰嘰喳喳地圍在他身邊,嘴里靖哥哥長靖哥哥短地問個不停,讓這個旅程更像是游山玩水而不是在逃難。
看得甄命苦和肥龍兩人都不約而同生出一個念頭,假如李靖要對這群無知的傻女人做什麼壞事,只需招一招手指頭,她們就會像飛蛾撲火般飛撲向他,將身心奉獻,而且就算被騙也會心甘情願。
幸好,李靖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眼神清澈,一副光明磊落的形象,這讓他們這兩個心思不那麼光明磊落的男人稍稍放心了一些。
「今天怕是到不了下一個村鎮了,我記得前面有個樹林,背靠山,中間有條小河道,我看各位妹妹們也坐了一天的車,也都累了,不如今晚就在河邊扎營,等明天再趕路吧。」
傍晚時分,李靖看了一下天s ,預計今天很難再到達下一個村鎮,提議說。
眾女紛紛響應,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甄命苦與肥龍對望了一眼,一臉苦笑,在這個隊伍里,李靖已經成了一言九鼎的靈魂人物,他們基本上屬于多余的了。
……
太陽落山時,馬車停在一片樹林中間一條小河旁。
傍晚的余輝散落在叢林間,林間呈現五彩繽紛的美麗顏s ,河水清漪,河中游魚悠閑自在地在水中游弋。
若不是一路見到村落荒蕪的敗落景象,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的大好河山里竟然生存著一群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可憐百姓。
幾個女孩成群結伴,在河邊游玩嬉戲,完全不受沿途奔波勞累的影響,興致勃勃。
李靖不愧是戎馬生涯多年的軍人,仔細觀察了周圍的地形,選定了個易于觀察防守的位置,砍伐樹木搭成支架,一會的功夫便搭起了兩個帳篷,在旁邊生起了火堆。
搭完帳篷,又從水邊的竹林里伐了十幾根竹子,做成兩個竹筏。
之後月兌了衣服,口咬鋼刀,赤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沒一會便撈了幾尾魚上來。
野外生存對他來說,簡直是如吃飯呼吸般簡單。
眾女回來時見到火堆上考好的魚,又見李靖赤膊的j ng壯上身,都忍不住偷偷對他瞄了又瞄,臉帶羞澀,顯然對她們來說,李靖健美壯碩的身軀,流線型充滿爆炸力的肌肉,比火堆上的烤魚更有吸引力。
圍在火堆旁,李靖穿上了衣服,將烤魚分給眾女,眾女嬌聲道謝,也不知是否真的那麼好吃,全都贊不絕口。
肥龍看著跟其他三女一樣圍在李靖身邊,聚j ng會神地听他說話的月兒,不無醋意地低聲在他耳邊說︰「甄哥,你不也能說會道嗎,說個故事來給大家听听,免得讓他獨佔了風頭。」
甄命苦失笑道︰「我可比不上他,人家那口才可是豐富的人生歷練出來的,我再能說也只是吹牛打屁,想學也學不來,再說,你看人家那身材,那肌肉,貨真價實的猛男一個,換了我是女人,估計也要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你若怕月兒跟他跑了,你還是想著怎麼盡快把你這一身的肥肉減下去,提升自身實力比較實在。」
肥龍不忿道︰「我看張老板娘好像也很喜歡他啊,你就不怕她跟他跑了?」
換了以前,甄命苦說不定真要忐忑不安,只不今時不同往r ,昨晚一吻,讓他多了一份自信,他聳了聳肩︰「喜歡什麼樣的人是她的z y u,何況李靖這人確實討女人喜歡。」
肥龍悻悻道︰「你也太長他人威風了!」
孫郎中在一旁听著他們談論的內容,忍不住笑道︰「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想老夫年輕的時候,身邊也有不少女子對老夫情有獨鐘,那美好的r 子至今想起來還仿佛就在昨天。」
甄命苦笑著說︰「孫老,跟我們說說你年輕時候的事吧,您老吃過的鹽都比我們吃過的飯要多,一定有很多有趣的見聞吧?」
孫郎中嘆了一口氣說︰「老夫生于北周,活至今r ,歷經幾朝,從過軍,做過官,娶過妻,兒女紛紛先于老夫而去,到如今歸隱山林,煉丹制藥,潛心問道,回想這一生,除了文皇帝在世之時,百姓稍有過一段太平r 子,其他時候都是戰亂四起,官府橫征暴斂,民不聊生,滿目瘡痍,有趣這二字,從何說起……」
孫老一邊嘆息,一邊回憶著這一輩子的奇異見聞,听得連對面的李靖和眾女也安靜了下來,听著孫老說著親身經歷的遙遠故事。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氣溫驟降,女孩子們填飽肚子後便早早地進了營帳里,說著悄悄話,不時地從里面傳來她們悅耳動听的笑聲。
李靖走到甄命苦面前坐下,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柴火,跟甄命苦商量了一下輪流站哨的事,轉身先進了另一個帳篷。
不一會便傳來呼呼的鼾聲,他從軍多年,三分鐘入睡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行軍打仗,爭分奪秒地休息調整狀態是保證自己能不能生存下來的必要保障。
肥龍因為受了傷,也早早地進了營帳睡去,只剩下孫郎中和甄命苦兩人在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命苦,有件事老夫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孫郎中突然開口說。
「孫老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