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隋 122 貓鼠游戲

作者 ︰ 鬼粒子

()「是關于張姑娘的。」孫郎中語帶深意地看著甄命苦,「你喜歡她吧?」

甄命苦看了這個活了八十多歲,看起來卻不過四十多的老郎中一眼,顧左右而言他︰「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張老板娘吧,喜歡跟能不能擁有完全是兩碼事。」

孫郎中對他的狡猾早已見慣不怪,笑著說︰「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既識得一些復雜的機關,又懂連老夫也未曾听說過的醫術,家中藏書萬卷,卻從來沒見你看過書,看似j ng明,眼光獨到,對人情世故卻是一無所知,粗心大意,你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場,會讓別人不知不覺中靠近依賴你,但有時候你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卻會讓人感覺不安。」

甄命苦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抬起頭說︰「孫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這才帶著張姑娘離開洛陽,你想過她以後要怎麼生活嗎?」

甄命苦聞言奇道︰「張老板娘不是會做豆腐嗎,只要有本錢,以她的能力,沒有她公公,她的r 子說不定過得比你我都要滋潤,她可是聞名洛陽的豆腐西施啊。」

孫郎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大隋的律法是不允許沒有戶籍的女子開檔經營的,女子嫁了人以後,就入了夫家的戶籍,丈夫若是不在了,就跟著兒子,沒有兒子的話,就只能回娘家了,要麼就是賣身大戶人家為奴為婢,張姑娘在洛陽的時候,起碼還有個公公在,可以依靠她公公的名義開檔經營,如今她公公不知所蹤,今後要靠什麼生存,對她來說,是個大難題。」

甄命苦聞言愣住了。

孫郎中見他的神情,嘆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張姑娘這一路上滿懷心事難道你也沒看出來?」

甄命苦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年輕人,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也先去睡會了,哎,人老了,經不起這連r 的折騰,不比你們年輕人,年輕真是好啊……」

孫郎中邊感嘆邊站起身,進了營帳,留下甄命苦一人坐在火堆前,望著火焰發著呆,陷入了沉思。

……

入夜。

伊川客棧的門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幾十騎全身武裝的騎兵停在客棧前,領隊的人,正是連r 來一直在追捕甄命苦等人鹽幫幫助裴虔通。

其中一人下了馬,拿著幾張畫像,沖進客棧。

不一會,這人再次從客棧走出來,在裴虔通耳邊說了幾句。

裴虔通用馬鞭指著今天早上甄命苦等人離開的方向,低喝一聲︰「追!天亮之前一定要追上他們!」

……

若不是超世代手機及時發出聲納探測預j ng,甄命苦他們此時已被裴虔通的人團團包圍。

當甄命苦沖進營帳,叫醒張氏等人時,李靖已經先一步醒來,沖出帳篷,抄起放在帳篷邊削尖的竹竿,如投擲標槍一樣,朝幾百米遠處幾個手執火把的騎兵全力投擲過去……

只听見幾聲慘叫,手執火把的騎兵全都被竹竿穿胸而過,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火把掉在地上,刺耳的馬嘶響起,對方立刻混亂成一團。

對方哪知道甄命苦竟然能隔著幾百米遠就能預先探測到他們的靠近,而且隔著老遠就干掉了他們幾個騎兵,他們卻連甄命苦等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甄兄弟,把火熄滅了!扶她們上竹筏!」

李靖一邊將其中一輛馬車的韁繩解了下來,一邊在另一輛馬車的馬上重重一拍,吃痛受驚的馬立刻朝林外跑去。

甄命苦一腳將火堆全部踢往河里,林中登時陷入一片漆黑。

「我引開他們,你們上竹筏,若我能突圍,會在下游的等你們,若天亮之前沒看見我,你們自己離開,不用再等我!」

李靖說完,翻身上了馬,朝張氏等人一抱拳︰「各位妹妹,事出緊急,李靖送你們到這,千萬珍重,來r 再會!」

「靖哥哥保重!」

眾女還沒來得及惜別,李靖便一夾馬肚,朝著馬車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一邊大笑著喊︰「虔通我兒,馬邑郡丞李靖在此,夠膽來追你爺爺!」

甄命苦只是呆了片刻,立刻回過神來,朝眾人低喝一聲︰「上竹筏!」

……

林外鹽幫的人馬終于安定下來,裴虔通臉s y n沉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的手下湊到他的身邊,生怕被對方听見似的,小聲說︰「幫主,剛照面,我們就死了五人,那馬邑郡丞李靖不知怎麼地跟他們在一起,現在兵分兩路跑了,我們追哪邊?」

裴虔通眼中閃動著狠戾︰「哼,雕蟲小計,你們帶著人,追那輛馬車,我追那李靖!」

……

……

甄命苦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人給包圍了。

他身上布滿了傷口,有箭傷,刀傷,渾身浴血,臉s 蒼白,渾身要散架一般,若不是因為心中還有希望,他早就棄械投降。

沿著這條街再向前一公里,就是洛陽城西的右武衛將軍府,他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如今他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潛入洛陽,眼看就要到那右武衛將軍府,卻被突然從中途殺出一隊人馬給困在了這間民房里。

周圍是獵獵的火把,將這片民房四周照得通明。

陣陣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他躺在一間馬房的草料堆上,身上蓋著一層草料,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幸虧這是一片民居,對方並不知道他躲在哪一間房子里,不然他早已落入對方的手中。

但落入對方的手中只是遲早的事。

他手里緊緊握著一塊通體翠綠的翡翠玉佩,這塊玉佩是水s 充足,晶瑩通透,一看就是極品貨s ,玉佩中的中間用鏤空技法雕刻了一只優雅趣致的小天鵝。

張氏將它從脖子上取下來遞到他手中時,仿佛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手中,讓他感覺這塊玉佩分外沉重。

這個玉佩曾掛在張氏的脖子上,深埋在她豐滿雪白的胸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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