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七個人都看著水池中間。
青銅的棺材里沒有人,兩個都沒有。人在棺材上面坐著。
通紅的臉上有一雙烏黑的眼楮。他們在互相把對方的頭發編成辮子,幾米長的辮子。
馬瘸子輕聲的說︰「都不要動。大家想辦法,如何毀了他的舌頭。小心他的辮子」。
沒有人動。我心里直罵自己︰西瓜的我留只血劍該多好啊。
比耐心。西瓜的。我站著冥思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血魁的辮子好了。他們盯著我們,笑了笑。西瓜的就是笑著。
忽然一只血魁張嘴吼了一聲,吼聲沒有恐怖的感覺,很平常。我奇怪?
當傳來無數的吼聲,是四面都傳來無數的吼聲時,我們背對背圍在一起……
四面的台階上都是紅眼大叔和紅臉大叔。
馬瘸子說道︰「不要慌,這些都是動物魁獸,也就五百多只」。
我不慌。我很鎮定。因為我想到一件事︰烈火寒冰。因為我冥思時想了很多……
急速收縮呼吸。我冷笑,不過是在來一次烈火焚心和寒冰噬骨罷了……
五髒六腑火痛,骨頭血液冰疼。這些都是為什麼?父母哥哥離開,爺爺活著火焚,這又是為什麼?頭痛y 裂,數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這是為什麼?傳秘一脈終身不能與父母親人相見,這是為什麼?夜夜噩夢,心愛的人不能相見,還必須……這究竟又是為什麼?
因為孫家,蠱毒術數孫家。該死的孫家。
烈火已經開始焚心,寒冰已經開始噬骨。不是痛苦,沒有恐懼。沒有絕望,更不會放棄。有的,只有該死,該死的人,該死的孫家……該死的老天……
魁獸們只是圍著我們,低聲的吼著,卻不攻擊我們……
強忍烈火焚心,它沒有心中的痛痛。
強忍寒冰噬骨,它沒有心中的疼疼。
我笑了,或許有些痛苦的笑。人都看向了我,我掏出煙,顫抖著點上,顫抖的抽了一口……
無法忍受也要忍受……
很清醒……很清晰……很痛很疼……
我吼了一聲︰「為什麼?……該死的東西,該死的人」……
十二個字,十二個魁獸。爪,腳,肘,膝都在魁獸的頭上……魁獸四散逃躥……
一百多個不多,因為都死了……我
抽了一口咬著的煙,吐出剩下的煙竄到另一個台階上……
什麼叫紅了眼。撕,摔,砸就是紅了眼。
我沒有停止急速收縮。因為我飛了出去,被撞飛了出去。我眼前是一個紅臉,黑眼楮,長辮子,穿著金絲衣服的人。
狼刀很厲害,魁獸肢體分離,頭肩分離,頭和頭也分離;無常腿也很厲害,魁獸的腦袋開花;煙斗更厲害,斗斗開花。黑牙的毒很厲害,魁獸自相殘殺;拐棍也很厲害,魁獸的腦袋有孔;劉老五也厲害,魁獸被摔成爛泥。
所有厲害的人都飛了出去,被和我眼前一樣的人扔飛了出去……
手很疼,腳很疼,肘膝也很疼。血魁在笑。它的身體和頭比石頭硬。
我被辮子摔了三次,所以我抓著辮子甩了三次,第三次甩了很遠。
身邊的魁獸被我抓碎腦袋,踢碎腦袋,砸碎腦袋。我竄到抓住馬子淘的血魁身後,抓住它的辮子,血魁轉身,馬子淘月兌身,所以它的辮子沒了。被馬子淘砍斷了。刀是砍向頭的,頭躲過刀,所以辮子斷了。
我被舉了起來,被被我甩出去的血魁舉了起來。我的手和腿在要和身體分離的時候,馬瘸子和李濤的腳同時踹到血魁的胸部,我和血魁飛了出去。
我拉著血魁的辮子,把它拖向馬子淘,馬子淘砍斷了第二條辮子。
馬瘸子被血魁在胸口拍了一下,他吐著血。同時苗條兒的煙斗打在血魁的嘴上,苗條兒飛了出去,血魁的嘴卻沒事。李濤的腳踢在血魁的嘴上,李濤慘叫一聲,血魁的嘴里嚼著什麼。我看見血魁的嘴張的比李濤的腳要大,我看了一眼李濤的半個腳。同時馬瘸子竄到馬子淘跟前,搶過馬子淘的狼刀,把李濤的腳又砍掉剩下的一半。
我追著血魁,血魁跑著。我不知道它為什麼跑,我只是在感覺到兜里的y n兵之刃流動的力量大的時候掏了出來,然後沖向我的血魁掉頭跑開,我就追著它。
魁獸好像沒有幾只了……
他們六個們圍了一圈。血魁慢慢的走向他們,他們慢慢的後退。
我轉身竄到血魁身後,騰空雙腳踹到血魁的背上,血魁趴了下去,我也趴了下去,趴在血魁的身上。
我是被我追著的血魁一拳打的趴在被我踹的趴到地上的血魁身上的。
我竄起來追,血魁跑,我轉身,他又竄向我。我就繼續追……
我突然轉身竄向馬瘸子那邊,然後又突然轉身竄向向我跑來的血魁,一肘砸在血魁頭上。血魁大吼一聲,一拳打向我的腦袋,我滑步躲開,用肩膀頂在血魁的月復部,大吼一聲把血魁摔在地上。血魁就地一滾,抓住了我的雙腳,身體彈起來把我摔在地上。我感覺鼻子里一股血腥味傳來,在我滾到一邊站起來時,我吐了一口血,然後眼冒金星。
血魁竄到我跟前,舉起我要撕,我把y n兵之刃從血魁頭頂插進去,血魁停了一下,我一膝頂在它後腦上,然後用肘夾住血魁的脖子,死死的夾住。y n兵之刃掉在地上,血魁和我滾在地上。我用鬼魅手法快速撿起y n兵之刃,然後雙手鎖住血魁的脖子,y n兵之刃從血魁的鎖骨插進去。
y n兵之刃沒有抖動。血魁在地上滾著,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手。同時我感覺血魁的力氣不那麼大了。它帶著我滾動,我也能帶著它滾動。只是它比我大多了。
我模糊的看到苗條兒吐著血,馬瘸子扶著他。劉老五死死的抱著血魁的雙腳,李濤和馬子淘也是死死的鎖著血魁的雙手在地上滾動著。黑牙用手按在血魁的胸口上,用狼刀刺著血魁,一點作用也沒有。
李濤撕心裂肺般的喊著︰「快走,你們快走。告訴司令,讓他為我們報仇」。
我的胳膊漸漸麻木,血魁還在滾動著。
我吼道︰「馬瘸子苗條兒黑牙,快走,快走」。
我看見黑牙點起一個汽燈,扶著苗條兒和馬瘸子上了台階。
我吼了一聲︰「西瓜的你們看不見」。
我回想著,最後一個汽燈應該是在他們六個圍在一起慢慢後退的時候滅的。黑牙不是按住血魁,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