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時間,吃過飯的晴兒又回來了。
「少爺!少爺!你在嗎?晴兒進來了哦?」
進到屋,見梁卓還躺在床上,加快一步走到梁卓身邊。
「咦,你怎麼還躺在床上?生病了嗎?」說著便拿手放在梁卓的額頭上,「晚上來叫你吃飯,你也不去,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
「沒啊,沒生病啊?」
「晴兒妹妹,你說青蓮學院是干什麼的?」梁卓推開晴兒的手。
「我不知道,你不是過幾天就要去那里學習了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父親和三叔是要我去習武。」
梁卓站起身,看著晴兒,「你說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問我?」晴兒一臉的質疑,「你還是自己去問老爺吧。」又是一臉的郁悶。
「對了,少爺。老爺讓我來告訴你,你要是忙完了就趕快去吃飯,吃完飯直接去他的書房,他在那里等你。」
「哦,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完便整了整衣服向著門外走去。
「少爺,你不吃飯了?吳媽把飯菜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
「不吃了,沒心情吃。」
「不吃飯怎麼行呢?」
……
梁卓擺月兌了晴兒,一個人向著父親的書房走去。心里想著︰父親要跟自己說什麼呢?怕多半是跟青蓮學院有關。只是自己實在不願易習武,這又該怎麼跟父親說呢?
心里想著已是走到了父親的書房前。門前正站著一人,是梁府的管家,在梁府幾十年了,是爺爺梁嘯天的本家佷子。梁卓走上前去︰「梁伯好,我來見我父親。」
梁伯表情不變︰「嗯,進去吧。老爺已經在里面了。」
梁卓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
「是卓兒吧?進來吧。」梁文正在里面開了口。
梁卓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身後梁伯又把門給關上,回身從窗紙看,已是起身離去。
梁卓見父親坐在靠里面的一張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書,正看著。梁卓進來他也沒抬頭。只是伸手指了指邊上的一張椅子,示意梁卓坐下。
梁卓走過去坐了下來。見父親仍未看自己,便對著屋內打量起來。相比起n in i那里是自己的不懂事,不怎麼去,父親這里則完完全全是沒機會了。父親的書房平r 里除了他自己幾乎很少有人進來,連梁伯也都只是站在門外。
屋內被隔成了兩間,父親和自己待的這邊靠外,一進門就是。正對著門的牆上是一幅字︰忠以報國;正以立家;禮以待人,三句話十二個字,正是大伯、父親、三叔三人名字的由來。書房一進門右拐是父親現在看書的地方,在父親左側是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至于是些什麼書,梁卓也不知道。右側靠窗一側有一盆山茶花,和一個劍架,上面放有兩柄劍。一進門左拐是另一間,梁卓來時沒注意,想到父親經常睡在書房,便猜測里面應該是一間臥室。
正在梁卓四處觀望之時,父親開口說話了︰「你今天見你n in i,你n in i又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有。是一本書,n in i說是一部功法。」梁卓連忙答道。
「嗯。那本書你自己收好就是,暫時還不適合你看。等在青蓮學院通過了測試再看。」梁卓雖有疑惑卻也還是點點頭。
「卓兒,你靠近些坐。爹有話對你講。」
梁卓依言將椅子向父親的書桌挪了挪,抬頭向父親望去︰「父親,青蓮學院是干什麼的?」
梁文正並未直接回答他,伸手從身前的書桌上拿出了一幅地圖,梁卓看了一下,正是當今天元大陸的地圖。
「卓兒,你可知我天元境如今有那些勢力?」
「父親,我知道,當今天元大陸共有六個國家,分別是東面的呂國,西面的晉國,北面的燕國,南面的雲國,中州的申國和我們西南的蜀國。」
「不錯,你記得到也不差,可是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說著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圖,「六國只是明面上把天元境分割了,可實際上天元境遠不止六國佔有的這麼大地方,你看這里。」
順著父親的手看去,那是一處孤懸海外的島嶼。
「那是蓬萊島。」梁卓倒也知道。
「嗯。單說這蓬萊島就比我們流雲府只大不小,可這蓬萊島卻不屬于我們六國中的任何一國。」
這梁卓還真是不知道,倒不是他平r 里不看書,只是關于各國的政治地理他一直不感興趣,尤其是關于武學方面的書籍,他更是從無涉獵。
他不禁抬頭看向父親。梁文正面s 稍嚴︰「卓兒,為父知道你不愛習武,可你生在梁家,當今天元境正是風起之時,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說到這里,臉s 愈發嚴峻。
梁卓知道父親接下來的話應該很重要,便看向父親︰「嗯,孩兒知道了,您繼續說吧,我會听父親的。」
父親把目光繼續看向地圖上的蓬萊島,「這蓬萊島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島嶼,島上有一個慕容家族,家主慕容靜河武道修為已至歸一境中期,r 前有消息說近r 閉關出來可能又有突破。」
梁卓對武學不了解,卻也听出來這慕容靜河當時一個很厲害的人。
「慕容靜河不僅僅是慕容家的家主,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蓬萊閣閣主。」
「父親,這蓬萊閣是干什麼的?」
「蓬萊閣你不知道,但你應該知道天行商會吧?」
天行商會是天元大陸最大的商會,本來元帝國時就是最大的商會,控制了全國大大小小三分之一的貿易渠道,而今帝國一分為六,相互敵對,卻避免不了貿易的往來,天行商會以其d l 于六國之外的地位,生意越做越大。天元各國的大小城市幾乎都可以找到他的店鋪。所以父親提到天行商會,梁卓還真是知道。
「蓬萊閣是天行商會真正的掌控者。慕容靜河以歸一境中期修為擔任蓬萊閣閣主,再加上閣內其他高手,天行商會才可以安然在各國經商。」
梁文正見兒子像在思索便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蓬萊島蓬萊閣算是d l 于六國外的一大勢力,卻不是唯一的勢力。」手指再次指向地圖的中間部位,那是一邊山脈。
「這里是太蒼山脈,它從西北晉國境內一直往東南而去,直到東呂境內。太蒼山脈的深處有一個門派叫太蒼派,號稱天元第一派。」說到這里隱隱有點加重語氣。
「太蒼派掌教,世人不知其姓名,稱呼其為太蒼真人。武學修為深不可測,至少也是歸一境後期以上高手。所以太蒼派雖然身處中州,卻d l 于申國之外。」
听到父親再次說起歸一境,听起來一個個都很厲害,也忍不住好奇起來︰「父親,歸一境的人很厲害嗎?您是不是歸一境啊?」
「哈哈,你以為歸一境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嗎?為父武學資質較差,僅僅是聚元境。」
梁卓卻是不知父親是謙虛了,三十多歲聚元,雖不是天才,卻也不差。
「哦,那我大伯呢,還有我三叔?」
「你大伯是我們三個里最有天賦的,剛剛突破到混元鏡,你三叔和我差不多。」
都不是啊,梁卓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卻是愈發對歸一境好奇起來。
突然想起來自己來這里是要听父親說說青蓮學院的,便看向父親,道︰「父親,你還是沒告訴我青蓮學院是干什麼的?」
「不要急,你先去給為父倒杯水。」梁卓連忙站起身去取茶,確是沒看到茶壺在哪里,正要回身詢問父親,卻听門外喊道︰「老爺,茶來了。」梁卓走到門前,打開,見到管家梁伯正端著一壺熱茶站在門外,心中疑問︰梁伯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怎麼知道父親渴了,即使偷听到我與父親的談話,卻也不能這般快,這茶明顯是新沏的。
伸手接過茶壺回身關了門,來到桌前,給父親倒上一杯。見父親對于梁伯為何會及時在門外出現並無疑問,一想是父親讓自己取茶,卻也不再多想。
父親抿了一口茶,便放在了桌上。重新指向地圖,「除了這一派一閣,還有兩宗,據說實力在太蒼派之上,真實x ng卻無人可知。其中棲霞宗在東南的棲霞山脈深處,雖不知道在哪里,但常有弟子外出。而另一宗門元天宗卻是神秘的緊,只是傳說有這麼一個宗門,卻無人知道在哪里。有人說能夠在天元大陸叫元天宗,夠囂張,勢力很強;也有人說可能是人們杜撰出來的,根本不存在。」
說到這里梁文正看向兒子梁卓︰「至于你要問的青蓮學院,則只是我們蜀國官方的一個教授武學的地方,與上面那些勢力相比,要差了許多。其他幾國有幾個也有類似的地方。本來學武不用去學院的,一些大的家族都有自己的武學傳承,但是自從六國分立一來,家族勢力不再被允許。在我們蜀國,所有稍微大些的家族到了十二歲的孩子都要被送往青蓮學院,其他家庭的則是自願前往。到了之後會進行一項武學資質的測試,也就是靈根測試。資質好的會被記錄在冊,其家族也會被皇上賞賜。個人今後的武道修行會源源不斷的得到各種資源,雖然也是要有所付出,卻也要比其他人順利許多。」
接著又看向梁卓︰「為父讓你去青蓮學院習武,一方面是為了你好。而今天下雖然表面平靜,實則波濤暗涌,只有強大的武力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你剛也看到了,那些修為強大的人即使是六國也無法動他們。除了這一點,還有一點卻是為父不顧你的想法也要送你去習武的重要原因。」說著看向窗外,「卓兒,你要知道,為父身為流雲府府守,總管全府政務,你大伯是流雲府鎮守使,手下有十萬j ng兵。朝廷再對我們信任,也是不會太放心的。所以你此次必須去,不然我們梁家就危險了。」說完臉上帶著一絲黯然。
梁卓雖不太懂這些,但看到父親的臉s 不好看,也知道問題的嚴重,可又不想就這麼放棄自己的想法,一時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