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海 第七章 陋

作者 ︰ 煮之無問葉與骨

戰。

莊雲出手了。

兩人開始左突右打,上竄下跳,前……

咦?

玩貓捉老鼠游戲時,應注意以下幾點︰

一自己應當是貓。

二小心老鼠會咬。

三玩完應吃掉。

莊雲就是這樣,後撤步躲開對方進攻,像征性打兩拳,嘿!真當別人不是人。

發紛飛,像厲鬼,甚至放肆笑了出來嚇到了對手。

一柱香將要燃盡,最後一點紅心苟延殘喘在那忽明忽喑,一道清煙繞了個圈。

「啪!」

「莊雲勝。」

「好奇怪啊,我明明看見應該是某某人佔上風啊,怎麼?」「好奇|怪啊…」

台下的每句話都能听到以至于莊雲臉上的奇異的傷疤奇怪地抽動了幾下,不知者無罪至少他這樣想的。

「另外一個孩子好像不行啊。」

大家一致認為,五位在冷笑,不說話。

莊雲鞠了躬,此時,下垂的頭發才將他的面龐完全遮住。

隨後他慢慢走下方台,今天的比賽結束了,明天大概還有,莊雲這樣想道。他不會像李風一樣張揚地將自己表現,在無人時表現自己,在人群中享受快樂,這便是快樂。像這樣的游戲大概還要玩四五場,莊雲笑了,但是未有人發現,傷疤只會引人注意,但不會引人注意到傷疤以外的東西。

「我殺人了。」

李風知道莊雲回來了,在莊雲一只腳踏進門檻的那一刻說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做的?」莊雲對殺的什麼人不感興趣,而是殺人手法的借鑒。

李風睡在床上,望著屋檐的大梁,說︰「我只是用內力將竹制的過廊弄松了點,他掉了下去,當然,有一根竹片刺入了他的身體,他不會感覺到的在那種情況下,竹片游到了他的心髒,就是這樣。」

「多麼好。」

「你又玩了貓捉老鼠麼。」李風側過頭問。

莊雲正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回答道︰「是。」

李風笑了,他說︰「貓捉老鼠本無錯,可耐主上不領心。」

玩貓捉老鼠游戲時,應注意以下幾點︰

一…………………………

二…………………………

三…………………………

四不要在主人面前和陌生人面前玩,切記切記。

第二天。

五行門發布告示︰由于發生了李風的連戰八人和某某人的溺水事件,所以原本的五天的選拔會結束,經過長老會的討論,現在指定以下同學參加交流會︰

李風

其他

其它

其她

……

雜務人員

其他

其它

其她

肖海

莊雲來來回回看了兩遍,也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嘿!還真讓小風給說中了。咳,完了。

「你怎麼還愣在這里?」李風眉頭微皺拍拍小雲的肩。

對。

莊雲發狠似的奔跑起來,越跑越快,最後飛了起來,越過數幢屋檐。

李風無奈地甩甩頭,面帶微笑看著用絲綢做的,用朱砂寫的告示。

「伍迪門主。」莊雲慌張地打開門,氣喘吁吁剛才破記錄了,什麼速度。

「啊你是什麼人」

沒有預期端坐在椅子上的親愛的伍迪門主,只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蕩著小腿。

莊雲根本沒有理會小女孩的話,一個勁問「伍門主在麼?」「他在不在?」

當小女孩從害怕中回轉過來,發現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面目可憎但和自己一般大的學生時,拍拍胸口,生氣地說︰「你誰啊你?丑八怪,干什麼啊,這里你能隨便進來麼。」

莊雲也覺得自己是太急了,便吐了口氣,用平靜的語調再次說了同樣的話︰「請問伍門主在麼。」

小女孩的一只眼斜斜盯著莊雲︰「哦!找我爹啊,他老人家不在,去去,滾出去,沒大沒小的。

莊雲平生受過很多罵,比這嚴重的千千萬萬,但是這次他卻無法忍受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去不去什麼狗屁交流會莊雲沒什麼興趣,他只是覺得受到了污辱。假如自己不參加選拔會,也就不會如此過激了,他不是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又多強,而是不能忍受對自己視而不見!

莊雲飛步沖了上去,揪住小女孩的頭發,把她捺倒在桌子上。

「啊啊…痛…嗚…」

小女孩的慘叫並未引起莊雲的任何同情,握扯頭皮的手更加緊了。整個房間都是號叫,桌上上都是汪汪的眼淚,是從眼楮中不由自主擠出來的。

「叫你叫,叫你叫。」

小小的拳頭舉起,可終歸沒有落下。

莊雲終于放下了手,小女孩雙手將自己從桌子上撐起來,掙扎著跌倒牆上,雙手不停擺動著。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撕心裂肺的號叫。

莊雲就在那邊站著,抽了兩下鼻子,丑陋的面龐微微顫抖。仿佛是,仿佛是什麼?這種申吟,那種聲音,是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是十年前的世界,印在自已的腦殼中揮之不去。

「人來了。」莊雲默默說著。

朝思暮想的伍門主終于來了,但是隨後會怎樣,哈哈,終于啊。

一股強勁的氣流從莊雲的側面疾馳而過,他沒有奪,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完成幾個月前對小風所說的那幾句話吧。

………………………

「你覺得怎麼樣?」

「太垃圾了,吾一人可勝之。」

……………………

轉身。揮拳。破。

雙拳將真氣活活撕裂開來,整個房間為之一顫。

當伍迪走入房間時,首先飄入耳的是女兒的救命聲,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女兒靠在牆邊,無助無力喊著救命,隨後,他還發現了丑陋的莊雲就站在椅子邊,很快他就自以為判斷出了事情的始末,于是怒氣橫生,他出手了,或許他沒有想過後果,以他的力道,打死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綽綽有余。

可他面對的是莊雲。

一口鮮血逆行而上,從伍迪口中噴出,散成一團血霧。伍迪的身形一直到了屋外才勉強停下。

「噗」又是一口血,不過這次不是噴出,而是涌出來從口中。一直劃落在了石階上,數朵血花大綻。

伍迪不敢相信的眼晴死死盯住了鮮血,連護體真氣都被打穿了,自己所受的內傷真的很重,五髒六腑翻滾著。

「你…是誰?」他掙扎站起,內力灌入內髒,能恢復多少是多少,遇見一個這麼強的對手,由于剛才的準備不充分,已經受傷,早已失去了翻盤的機會,估計老命要交待了,爭取把女兒救出吧這。

「我是莊雲啊。」

「哼!你裝成莊雲面目,是何目的,我…」話未說完,血氣上涌,伍迪又流了一口血。

莊雲郁悶將頭甩來晃去,雙手亂搖,說不出話。

莊雲想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所以他到了伍門主面前,點了他穴道,然後輸真氣。

這速度太快了,就發生在伍迪吐出一口積血時,當伍迪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時,已經晚了,所以他閉上了絕望的雙眼。可惜,沒有預想的黑暗,一股暖流從手臂上輸入,修復著自己破損的肌體,伍迪睜開眼,就看見莊雲站在他旁邊。

「門主,你听我說…我真的是莊雲,你不要驚慌,我所表現的我才是真的我,其實我到這里來…的目的就是…懇求您讓我參加交流會,剛才我和您…和您女兒…純粹是誤會,我在這里…賠不是了。其實我…」

余下的話伍迪听不清楚,他也不想再听了,腦海中回響起幾個月前自己所說的話…………

「那個莊雲看上去有殺氣卻無底氣讓他練武只會為害人間的…」

當他說這話時,他顯然認為莊雲是塊廢鐵,而伍位所說的話他也不以為然,誰曾料到,那個吃苦頭的人會是自己啊!

人陋。

何陋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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