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對自己默念的三個好,是對于自己的鼓勵,也是在這種刺激驚險的戰斗之中存活的原動力。
「火乾妙法第一重。」
隨手帶起三具尸體,躲過黃 生的大掃刀的「千軍破」,李風和他略微一踫,一退一丈,噴出一口酒來。
酒忽變火,數點急射,黃 生大刀一擋,些許擋住。急忙後退數丈,刀面也有點泛紅的樣子。
雕花沒有泛紅,不管溫度多高,依舊如此青青的。「喝!」劍鋒一指,劍身一尺,劍氣十丈,火焰十丈。「火乾妙法第二重。」
終歸是強弩之末,黃 生被彈出三丈有余,甲冑發燙。
雕花一甩,火焰成鞭,四位兵士和一匹馬被彈開,落地焦炭。
斜側躥出一黑衣少年,劍鋒直指李風眉頭,那凝重的面龐仿佛在說︰「我比你快!」
不可能!!
李風微微偏過頭,劍順著脖項劃過。而雕花,準確無誤攥入少年的胸膛。那驚愕的眼神,李風欣喜對視。噴出的鮮血,冒著熱氣,沸騰的熱氣!
少年的尸體燃起熊熊的火焰,李風運氣擊掌。尸體帶過一條長長的尾巴,向黃 生飛去。
「咄!千軍裂!」
刀光叢生,尸體被四散,落地燃燒。
李風單腳落地,抽出雕風。左手反手背手護于胸前。
「納命來!」有時一黑衣少年從李風斜側躥出,劍鋒直指李風眉頭。
但他眨了一下眼。
「別去!」只有沈秀橋仿佛看見李風剛在做了什麼。
黑衣少年的劍,還未觸及李風的眉頭,便開始破碎,破碎。破碎一直蔓延,最後到達了他的身體。
他的頭骨顯露出來,肉片橫飛。李風側過身,任由他飛到自己面前,最後揮劍一砍。身軀斷成兩截。
李風不過是在黑衣少年眨眼時,用左手反手背手上的雕風,劃出了三十六刀。
「雕風三十六刀」
苦練這麼多年,我可以更快麼?
「火乾妙法第三重!」
火焰繞著李風旋轉,青石板順帶激起,火焰的旋風的目標只有黃 生。
「龍壟烈旋。」
「千軍殺!」
黃 生擲出了自己的大掃刀,掃刀過處,飛揚的青石俱裂。火焰驚慌逃竄。
中心就是弱點。
判斷是正確的,但是大掃刀不可避免走了同樣的道路,前端浮空破碎。
「什麼?什麼?」
「自己的弱點自己最清楚,那要等你們這些人去發現,早已在胸前的雕風一瞬三十六式,可保無恙!」
這時一股寒意直沖胸透,在這火焰之中,怎麼會有含義?李風忽地轉身,落于地上。一側的牆已經崩塌。
「怎麼會這樣?」李風想。這不是最重要的,因為自己周圍的火焰,已經全消。
「火乾妙法」被破了
沈秀橋的手舉著。
暗器
暗器
剛才不躲的話,破碎的將會是自己!!
而且比牆更加粉碎。
可是我不服,為什麼我的火乾妙法的第三重,盡然被他一招而破?
「耗費了三發寒冰透骨釘,可真是可惜啊!」
听他這麼一說,我倒是釋然了,榮幸了,至少這可是他的絕招。
殺三位高手的量僅僅用來破我這個小破孩小屁孩的攻擊,這就是莫大的榮幸。
酒葫蘆已經空了,內力也是不多,到底有沒有力氣再用一次火乾妙法,不可能了。形勢陡轉。
我可以死,但我不可以輸。唯一讓我倒下的方法,就是殺死我。
「沈兄的暗器依舊是這麼準啊,方才小徒這番捉弄,伍某在這里賠罪了。」
沒有腳步聲,伍位已經到了,他只帶了一把劍,烏黑的劍鞘上七點朱丹。
「七殺劍。」沈秀橋眉頭一皺,皮笑肉不笑在馬上回了一句,「甬東大俠亦可賞光,是沈某的榮幸啊,既然看在甬東大俠的面子上,那,我們就,一個也不能讓你們走了。」
話音剛過,劍已出鞘。
七殺,長三尺五寸,劍身分為嶙峋六份,加上劍把,是為七處。此劍原來默默無名,至「甬東」一日刺殺七人之後,方才名滿天下,是為七殺。其劍路詭異,劍勢之快,天下莫及。七殺名列天下劍榜第四位,排于「驚顫」之後。
「你可以試試。」伍位面無表情說道。
「我嘛,當然還不想死,試的人就不會是我了。」沈秀橋在馬上攤攤手笑著說。
「那是?」伍位眼神一驚。
「豐王殿下智勇雙全,請來我這個——你的冤家。」一白衣秀士從人堆當中走個出來,面帶歉意舉著劍,朝伍位笑笑。
伍位的內力外放,周圍一丈飄浮劍氣,無聲的劍氣。血紅色的七殺,浮起一股波浪。
「和志謙,是你啊,這麼些年,還是讓你找到我了。」伍位咬著牙,道。
白衣秀士依舊是歉意的臉,說︰「假如十年前你的劍就讓我擊斷的話,我也就不會死纏爛臉的跟你這麼久了。」
和志謙,三十四歲,劍客,天下第三劍「驚顫」的擁有者。
說著,他便拔出了自己的劍。
驚顫,長三尺三寸,于其它劍相踫,必發顫音,極為高調,亂人心神。一般的劍,只可以和它踫一次,第二次相踫,必斷,無一幸免。
當然,雖然斷在驚顫手下的劍數不甚數,甚至有些曾經的名劍,可普天之下,卻有三把劍,可以在它手下存活。
第一把,傳說中的劍,天下第一神劍「寸瀾」為非人(魔)右護法壁霜紅所佩,兩劍相踫僅第一次,「驚顫」的持有者,和志謙之兄和志強被斬殺。
第二把,天下第二劍「易斷」,為易斷山莊莊主易拓道所佩,兩劍相踫引僅一次,「易斷」便斷,刺入和志謙之父和蘇恩的喉骨。
第三把,便是七殺,兩劍相踫數百次,未見其斷,所以和志謙便一直氣不過來,一直要找伍位,一定要一決高下,打斷他的劍。
「喝!!」和志謙也釋放了自己的內力,與伍位不同的是,他的劍氣,發出高頻的噪音,令人心顫。
「你剛才不出手,是不是怕我看見你了,不敢再上來了?」伍位問。
「是啊是啊,按照雕花的構造,我至少是要砸三下才可以將它砸斷的,這段時間,以你的小徒的輕功,真被逃走了還說不準哪。」和志謙笑著說,突然他卻話鋒一轉,提劍指著伍位說,「出劍吧!!」
「出手吧,你知道我的規矩。」伍位沒有出劍,只是站著,兩位健將都不敢動。
「我當然知道你的規矩,但是,現在不是對決,是生死之間,你我都不動,誰動?喲!」
和志謙說完這句話,兩位健將動了。黃 生提起一柄矛,向李風刺去,沈秀橋從腰間取出一把梅花鏢。
李風提起劍,興致勃勃殺了過去。
黃 生,人稱大刀將軍,善使長武器,豐王四健將,排行第三。
沈秀橋,人稱天下第一暗器,所用絕技,暗冰透骨釘,百步取人之頭。豐王駕下四健將,排行第一。
李風此刻依舊覺得自己的劍太短太短,那一丈的矛,招招可以逼我要害,而我,卻只有守的力量。
「不好,中標了!」李風中標之後,身形一滯,毛尖已經刺入衣服,逼出一朵血花。
沈秀橋的第一批標是不會淬毒的,第二批,那就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李風騰起軀體,向上撲去,沈秀橋的標也在此刻發出。
可以躲過!
「哪里逃!」黃 生的矛已是砸下來了。
向下?必死,向上?必死。只會真是上天入地無門了。
就要死了?不,不行的!!!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暗器竟然全被彈開了!
是誰?
是誰?
究竟是誰?
莊雲轉著展開來的沉城,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