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夢香
「為什麼?」
「我的好女婿,你想明白了麼?」
才
才五個時辰。
「是的。」
才五個時辰就可以追上我們不可能吧。
「能將我這個狗鼻子好女婿給迷過去,‘夢香’真是美妙。」
「都說了我不是你女婿。」
「燕子是我女兒,你怎麼就不是我的女婿,怎麼啦,變心了?」豐王笑著,莊雲將它理解為勝利者的笑聲。
「燕兒也不是你女兒,你這個人!」
李風上前一步,把雕風橫在了胸前,道︰「王爺如何放過我們。」
其實也不指望可以放過我們,就是拖時間,越長越好。
「只有一個條件。」豐王豎起一根手指頭。
莊雲再想是什麼條件,估計十分苛刻,想想也不可能達到,完全是勝利後的取笑。
「夢香」
真是諷刺啊,這個設想原來是我提出來的,沒想到,那個男人真的實現了。
夢香。原來我抽了兩下鼻子聞到的,不只是燕兒的體香,而且還混有「夢香。」不對,不是混有,這瓶「夢香」,是專門為燕兒一人而制的。
你這個真的可以麼?
假如有一天,我可以將它實現,我一定會把它用在燕兒身上的,嘻嘻。
那個男人,竟然玷污了杰作,玷污了我!
不可容忍!
陳兵戈的追蹤術,果然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當年可以在他的手下逃掉,呀真是僥幸。李風望著站在豐王背後的那名男子,想。
陳兵戈仗著矛,里在後頭,在後頭還有三個人。
「那就是」豐王故作神秘頓了頓。
「做我的女婿。」
「啊啊???啊啊啊????」
「我確信沒說錯話,怎麼樣,好女婿。」
只要認這個岳父,意思就是成了他們的人,潛台詞便是加入豐王,這才是真正的要求吧。
當然是不答應。
不能答應!
不能!
「我拒絕。」
莊雲說。
「哎呀唉呀。看看我們的小莊雲做出了怎樣一個最傻的決定,這也是了,我早就猜到了。但是,不管如何,假如你今天可以逃出生天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哼哈!」背後一陣冷笑。
上!
李風早已出擊。
雕花六十四!
六十三下落空,唯一劍斬下豐王衣袖。
「雕花六十四?呵呵,時間,才是最快的殺手。」
這話什麼意思?
「弱水掌!」
踫。
右掌與劍相踫,原本伸長的劍,竟然縮了回去,雕花卡牢的機關,卻在運轉,在李風手心打轉。
此刻手最松。
劍月兌手。
李風後撤三步接住劍,可在接劍的那一剎那,一口鮮血從口角流出。
一招,自己就輸了。
不管自己多快,也快不過他,更不用說快過豐王了。
緩緩抽出雕風,李風再次朝豐王撲去。
同時,站在豐王身後的四個人也動了,他們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抓住燕兒。
當然包括殺死莊雲。
「風花雪月!
一順百年!」
一百道形態各異的風鋒,密密麻麻將豐王包圍,如同猛獸的利爪,毀滅一切。
豐王只出了一招。
他沒有動手。
沒有動腳。
甚至沒有動頭。
三界混元真氣。
強大的氣息從豐王的身上崩開,所有的劍鋒被無情抹殺。
李風像一只無力的螻蟻,仿佛被一下吹開了,搖曳,不知所措。
摔倒在地,擦干鮮血,再上。
不用掙扎了。
一劍落空,後背被猛然拍了一掌,又是一口鮮血。
「呀啊!」揮劍再砍,明顯速度慢了,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腿。
「我的弱水神功已經到達第八層了,你是不是疑惑為什麼效果現在還沒有顯現吧。那我就」
刺向豐王的四劍只刺中風,豐王飛到一側,繼續說︰「告訴你,時間越長」
勉強的雕風一十二,豐王揮一揮衣袖,收入囊中。
再一拳打下去。
這一拳,帶著鼻血、口中的血、眼角的血、耳朵的血,和李風,一同到了五丈開外。
「呃喝!啊!!」
「傷害越大。好了,說完了。」豐王悠閑地說完這一段話,便束起袖子,抄在背後,一動不動的看著李風。
「你輸了!」
「去死!」
李風拼淨最後一口力,揮拳,沖。
三丈遠!
無辜的表情在豐王的臉上有非常好的體現。
一丈遠!
吐著舌頭,無聊鄙夷的眼神。
九尺!
八尺!
等拳打到好煩啊。
九寸!
八寸!
站著不動手抄著,你都要這麼慢麼?
九分!
八分!
終于終于,快打呀!!
「呃」
打上了。
抬頭,他竟然慈祥看著我?
為
為何一點不痛,難道是我的拳綿軟無力。
轟!
不是他像棉花,而是我。
無比燦爛的花,從李風身上一朵又一朵開出。它們歡樂的跳舞,紅色的精靈,火一樣的熱情,旋轉著,向往著,祈求一個幸福的明天。開滿了整個身軀,月兌離故鄉去尋找樂土。但是,無一例外,跌落了凡塵。凡塵又有什麼不好呢?露水問︰「你們去哪?」花兒卻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問︰「哪里是樂土?」露水便說︰「遠方的鮮紅的客人麼啊!哪里都是樂土!」于是,花便說︰「不,我們那里不是樂土,每天不斷不斷在通道中繞來繞去,變暗變紅!這種生活」話還未說完,便歸去于塵土,染上了色彩,無比奇異。
豐王回身,提了提身上的長袍,缺了一個小口,向另一邊走去。
李風依舊保持原來的動作,伸著自己的拳頭,只可惜,換了衣秀。
眼中的紅色慢慢消退。
直到此時。
隨著兩聲尖利的破空聲,莊雲的的腰上,被扎入了第三柄槍。
不行了。
槍頭完全沒入體內,紅纓已有些許被血水粘在了肌膚上,剩下的,還在飄蕩。
揮刀砍斷槍桿,趁其受力不穩時砍他一刀,終于結果一個了。
前面還有三個人。
三個人,那就再,再要被刺大概九槍。
視線已經迷離了,一只眼受到血的刺激,變得半睜半閉,是未曾隱藏的左眼。
右眼呢?
「破!」
再一柄槍,從胸口刺入,無力阻止這種事的發生了,血,正在滴下。
「喝!」
槍更加探入皮肉一分。
莊雲的雙腳離地了,知道自己被提起來了吧。
「老大!那小子死了。」
提槍的人回過頭,對另一人也就是陳兵戈喊道。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叫陳兵戈的人微微點頭,準備去抓離他有三四十丈的燕兒。他看看莊雲,莊雲瘦小的身軀,正隨著槍桿徐徐滑落,帶出來一道又一道的血水。
「小心!」陳兵戈忽然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大叫。
「啊!」
你已經晚了。
提槍的人,死了。
莊雲掉到地面上,整柄槍還留在胸口,稍有不慎,心脈便會斷裂。
你,你為什麼不用我的力量。
難道你想死麼?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正在歇斯底里狂叫著。
我不能讓她看見我用你的力量的樣子,現在,哪怕,斗爭到死,也畢竟是努力過了的。
你的身體可不單單屬于你一個人的,假如沒有我,你早就死了,而且也成為不了殺手的,不會有現在的!你!你!
謝謝哦,我想,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你復活的希望吧。但,這麼多年來,你很失望吧。現在,這副身體,我說了算!我死了,還可以順帶消滅你不是麼。
沒用的,我是不會死的,我只是不想讓你死。
不想讓你死!!
你就自欺非人吧。
「呃。」
莊雲終于看不見前方,緩緩,緩緩。
有于插著兩把槍的緣故,所以他沒有倒下,釘在那里,不動了。
死了?
不。
因為他說︰
「燕兒,逃。」
逃,你還可以不死,不走,就什麼也沒有了。你以為,留下會是真正的愛麼?那叫——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