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自己為什麼會搞成這樣,誰也不太想知道,由他。
但自己竟然這麼順利,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莊雲略現神色望望自己身子上穿的衣服,美妙又高興得希望了一下明天。
自己會被招進?自己會被招進?自己??哈哈哈哈。
放肆了吧?
「你!要干的事!砍柴!」
為什麼管家是個胖子?年青的胖子?他對莊雲吩咐著。
「砍柴?太好了,我最喜歡砍柴了,交給我吧。」
管家听見莊雲的話,莫名看了他一眼,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蔑說︰「你會砍麼?」
「恩?砍了兩年了,我在不」
奇怪,我竟然會差點說漏嘴。
哼哼哼。砍吧。
數個時辰之後。
「你!你你??這叫柴!筷子吧,每根竟然都一樣細,還這麼光滑,這一點也不能燒的。」
「燒?柴不是來練習力道的麼。」
「這是你用斧頭砍得麼?小孩,我服了你,你原來砍柴是用來做筷子的吧,使用小刀的吧,對不起,我要的,是可以燒的柴!你,另」
「那不就更加容易了麼?我知道了。」
胖子呆呆望著莊雲,喉結(每想到這麼胖的人可以看見喉結)上下徘徊,終于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柴房。
這里是張道府邸。張道,便是我要殺的人,因為是丙級任務,所以派我做的。李風是甲級任務,好羨慕啊。
誰叫我是二等殺手呢。
張道家中基本沒有護衛,應該他自己也不會想到有誰會去殺他吧。是誰呢?我不知道。殺手嘛,就應該,嗯,保守秘密。
我就和一大堆人一起去張府招工現場,我舉了一個牌子︰「不要錢,只要飯。」唉,我可沒有李風那一手好字,隨便擺上。那時臉都紅了,後背還癢癢的,嘻嘻。可是,就有人這麼照顧我,我竟然進來了。
莊雲的工作好像就是劈柴,其它什麼也不干,也什麼都不能干,不被允許吧。張道家的等級觀念好像非常重,所有僕人各司其職。碌碌碌碌。
我該怎麼接近張道呢?
看看︰我的新品「六六六」它就是一個紙球。不對,不是,應該是包著藥的。對了,這個紙球有眼楮那麼大,上面有引線,點燃後,會冒煙,白色的,會冒嗯,信賴地在心里數三下吧,就那麼一點煙,聞到的人都會打瞌睡。我曾經抓了一只老鼠,所有的煙,老鼠睡了十個時辰,那麼人應該會睡半個時辰吧。哈哈哈哈,可是張東老師說這個是個廢物,因為白煙太明顯了,而且不會有一個人看著白霧然後使勁去將它全部吸走。
所以此.路不通。
晚上的時候,去探探路。但沒有行動,張道雖然沒有多少護衛,但他自己的武功不錯。而且晚上非常不方便,月黑風高夜太恐怖了,怕失手。晚上失手被發現的幾率小,但我不想失敗。
由他,看看吧。
有一天,莊雲坐在木質的老舊的懷疑比自己年歲大的小板凳上劈柴,發覺有兩個人正追逐嬉笑著向這里繞著圈子跑來。莊雲抬頭看了看,是和自己一般大的一對姐弟。
姐姐看上去七八歲,弟弟有五六歲了,這府邸可真大,現在才模到這里麼?張大小姐和張二少爺?
「姐姐你看,那邊那個東西是好像不是人啊。」
哪里?莊雲停下斧子左右回顧,直到再次提起斧子時,才發覺,這好像說的是自己哦。
我是東西?我不是人?可惡
莊雲欲起未起,繼續劈柴.
那小鬼還得寸進尺,上前踫了踫莊雲的臉,莊雲連忙躲開。于是那小鬼用更加大聲的話對他姐姐說︰「你看!是真的!」
真的什麼?專心劈柴吧?可惡
「騏騏,別說話,要看專心看。」那位姐姐這是才發出這麼一聲,不知是被說了,還是真沒有興趣,那個叫騏騏的小孩(反正比我小)竟然不在對我有絲毫人身攻擊了。
劈了許久,他們兩人還沒有走,看上了?原來看我劈柴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啊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莊雲暫時停下手頭的斧子去拾掇柴火,發現自己劈的柴實在是過于方正,難怪啊。
于是抬頭,他們兩人依舊還沒有走。莊雲抿嘴,抽了兩下鼻子,繼續劈柴,他們總會走的。
估計是自己吧。
晚上。
熱水腳?勉強吧,舒服多了,有點難受,月亮不太好,看一看,陰影倒像是砍樹的人。
從破草堆中望著月,發現了一個身影正在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是?」
原本清晰的世界馬上變得模糊,籠罩了一層不知厚薄的霧。不對,僅僅是我的面前。
「我姓列。」她說,但他的全身被那一層霧給悄然蒙上了,看不清面龐。
張道家所有人都舍棄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就像我暫時叫了張雲,沒事,讀起來都差不多的。
那人不是張府的人。
「我終于找到你了。」她說。
「你是誰?」
那麼我是誰?
高佻的身影笑了笑︰「不認識我了,果然啊。」
「你難道是我的媽媽麼。」莊雲突然月兌口而出了這句話,連自己也不知道就這麼月兌口而出。
「媽媽?算是的是的。」
「媽」
「呼呼呼呼。」
「一大清早叫什麼媽的!」和莊雲一同睡在干草的床上的某某燒水小工推推莊雲。
難道是夢?
果然是夢!
不是夢?!
用斧子的另一面敲敲自己的脖子,奇怪嘆息了一下未曾弄反應,然後繼續劈柴。
「今天主人家去郊外踏青,不在家吃飯,你柴劈少一點吧。」
胖子總管一溜煙出現了,然後仰起頭,高興得對莊雲說。
不對吧。莊雲想,其實大部分的柴火不是應該供應給下人的麼,劈柴劈少一點其實才一點。真是的,可惜不敢說。好像說了也沒啥作用呢。甭管了,反正來這里劈柴的人又不是只我一人的。
「一個人?再一個人麼。好好好,那就再一人。」管家在馬車前挑著簾子哈氣道,隨後準備轉身叫人哩。
「叫那個劈柴的。」
「哪個?」
「就那個非常丑陋的。」
「他麼?是是。」
「張雲!張雲!你過來。」
莊雲看了看這個胖子,又看了看工整的柴火,直起身,又向下彎了少許,走了過來。
「挺起身!老爺太太看著呢!你看,這兒還差一生火的,不是我不看好你,給了你這機會,去吧。」
「是。」
莊雲聞言,反身去取斧頭。
「哎呀你就放著吧!哪用的上你那破爛斧子啊。快去快去,真是的。」
「真是的?嗯?哈?」
莊雲勉強攀上了最後一輛馬車,還剩下最後一個不是很擠的座位,也看上去不像座位全賴污垢。
由他,坐。
身子向前一探,說明馬車開動了。
沒有窗戶,簾子緊閉,看不見外面景物變換。
車子的顛簸至少可以讓人心安。
莊雲不知怎的,竟想沉沉睡去,而沉城不在卻又放心不
到了。
迷迷糊糊大打了個哈欠,莊雲不禁伸了個懶腰,可惜就算他是的小孩,在這輛馬車之中,也無法伸一個另自己滿意的懶腰。
這便會是無聊。
抽了兩下鼻子,聞見一股落葉味。
慢慢最後一個下車。
「喂!把柴火搬過來。」
「喂?是在叫我麼。」那可真是的。莊雲便再上那費力的馬車,再「費力」將柴火拖下來,搬到早已等候的主人家面前。
這里已經是叢林深處了,看來判斷沒有錯。
「這里生火很容易把這里點著的。」
莊雲在放下柴火抬起頭時,看似自言自語說了這麼一句。
不小心將在身邊的主人當不存在了。
「啪。」
「爹你這是干什麼!」
看見爹爹動手打人,最先站出來的是那個張家大小姐。
莊雲被打一點也生氣,卻是陪道︰「老爺,小的罪該萬死,小的。」
「去!」
「老爺何必找這不更事的小孩子出氣?」
好機會!
莊雲想。
出手的好機會。
可是自己卻莫名奇妙放棄了。
為什麼會這樣,看看四周,好像下不了手了的樣子。
咦?
張道全然不知自己在鬼門關的邊緣張望了一下,鐵著臉坐在一張小板凳上。
莊雲默默退下。
張道看著莊雲(張雲)默默退下,不知為何,感到一股涼意。
深深的。
張道打了個哈欠。
「生火!」
張道什麼事也不干,就是端坐。他的小兒子想撥弄一下火焰,卻被惡狠狠拉住。
「啊!!!」
遠處森林傳出一聲慘叫。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
「好像是大河的聲音啊。」他夫人茫然說。
「大河是誰?」
張道還是端坐,嘀咕了一句。
「大河不是那個專門給你送茶的小伙子麼?怎麼,難」
她正說道一半,忽然看見自己丈夫的臉色,竟然不說下去了。
莊雲抽了兩下鼻子。
血腥味!
馬上跳起,又意識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很快跑去。
為何要這樣做,對方和自己毫不相干,為何?
由他
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