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小貓,非常不听話。
茗茗憐愛著撫模著懷中的一只看似貓的東西,卻讓它把她的衣袖抓破了。
「你補他的缺吧。」
張道對張雲說。
隨便挖了一個坑,埋上了事,帶走的,不是人尸而是虎尸。
莊雲到處找找,找見一個半圓的木柴,那個圓弧還是有樹皮,砍口黃至發出慘白的光。
這不好笑。
莊雲隨手便用手在這塊木柴上刻下了「大河之墓」然後擺在了那不高的土堆上。
我剛才殺了那只老虎。
看見一個人被一只老虎撲倒在地,拾起地上的一柄斧,扔了過去。
血!
扔了這柄斧子我就後悔了,不該這麼強硬,假如被別人發現了,那就功虧一饋了。
幸好沒有人
當然沒有人!
看見老虎的人一定飛一樣跑了,甚至不會去提醒別人。
這就是人!
听見慘叫的人當然不會來,沒準下一個發出慘叫的會是自己。
這就是人!
剩下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沒看見的人,圍觀是暴力,好奇價更高。若為逃保命,兩著皆可拋。
這就是人!
莊雲在拋出這一斧後,一坐到了地上,卻又悠悠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興奮卻還是警惕得向血泊而去。
嗚嗚嗚嗚。
竟然有兩只小老虎正拱著死去老虎的女乃呢。
莊雲便蹲子,整個壓在了老虎身上,垂下手,想夠一夠小老虎。
可惜那其中一只卻不領情,呲著抓了莊雲一下。
莊雲縮回了手,想看看傷口,卻看不見了傷口。
于是再試試看,夠不夠的。
另外一只擺擺頭,撲哧了一下圓亮的眼,卻是攀到了莊雲的手上。另一只嗚嗚呼哧,弓起身,舌頭上的刺比較煩人,莊雲墊起腳尖仍嫌不夠,直接將肚子壓到老虎的皮毛上,兩腳翹起,另一只手也得以舒展將其中一只抓住。
可惜那小老虎繼續不太領情,蹬著小腿,不斷扭著身。
莊雲正要高興一下,卻在虎背上失了重心,倒栽蔥一樣掉到了另一邊。哇嗚,一聲驟然嘶啞的叫聲,莊雲嗅見了血腥之味,看來自己掉下時,頭壓著了其中一只,結果惹惱了這畜牲,被咬了一口。
抽了兩下鼻子,羶味和血腥味不斷彌漫。
看來這衣服,多半是要洗了的吧,莊雲看看那後背的大團血污,想。
于是,無奈看看各抱著一只老虎的姐弟倆,將凌亂的頭發全部梳在了一邊,右邊,完整的一邊。
莊雲輕哼了幾聲,準備上車,卻發現自己那輛的空間被巨大的尸體佔據,這年頭,死的搶活的,結果活的沒法活了。
「小雲!」
莊雲略微一怔,是叫我麼?回轉過頭,是一張離自己八尺六寸七分的笑盈盈的臉。
小雲小雲?小雲。小雲!你叫我小雲!!小風叫小雲,天經地義。張東叫小雲,理所必然。你憑什麼叫我小雲!你是誰?你是一個千金小姐,雖然以後在你父親死後可可能會經歷悲慘人生,這般我可不管!但現在,我不過是一個劈柴工,你叫我小雲作甚?我一定要殺你,和你那我一定要殺的父親一道。
「幫我照看一下喳喳好麼?」
喳喳?啊?哦!那小老虎啊。這麼快取名就完成了?
莊雲回神,頓了一下,支吾道︰「行。」
你剛才在想什麼呀?要殺了她?不能有這麼恐怖的想法?你殺的不是她?她這麼?這麼?可愛?呃?
怕什麼,你看李風動輒滅門,你多殺一個又怎麼了,你是壞人,壞人,壞人,不是好人。
對!我是壞人!我是壞人!壞蛋!壞!
莊雲想到這里,左眼放光,(右眼看不見)我是壞蛋!殺他們全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懷中一股異動,差點就被小家伙翻了下去。
所有人都對我?為何!
我終于決計要殺了張道,就在送茶的時候。
馬車碌碌轉動。終于再次停留在了張府門前。
一位白衣青年快步上前,撩起簾子,喜道︰「父親回來了。」
哦。這位應該是張道二十歲的長子吧。這個也是要殺的!
「是啊!哥,你你不知道有多麼驚險啊,今天」
莊雲正在扛老虎皮,不時看看父母子女五,可是在看見某人時,總覺身子有輕飄飄的感覺,所以回頭。
殺了他!
沉城藏在了柴堆中,莊雲將它弄了出來,古樸的刀身,幾乎無法反射光輝,這就是低調的沉城。
明天吧,就明天吧,以免夜長夢多。
第二天。
「你你過來!」張道用顫抖的手指著他的兒子。
他兒子竟然白了他父親一眼,才慢吞吞過去。
張道欲言又止,胸中的氣也仿佛噎在喉嚨里吞吐不了,只能坐在上首的椅子上。
他夫人從里屋轉出來埋怨道︰「茗茗剛剛和騏騏睡下,你們父子倆輕一點。」說著,也挑了座位坐了下來。
莊雲在門口負手而立,突然覺得安心了許多。
張道抬頭,皺了皺眉,揮手道︰「出去!」
那當然是叫我出去,莊雲朝對面鞠了一躬,出去了。
張道瞪了瞪自己的兒子,才緩緩道︰「趙州的那批貨,其實是你做的吧。」
「是!」
「好啊」
「」
「你就那麼急麼?」
「是的!等不了的!你想把家業給騏騏?你會毀了張家的。」
張道拍了一下桌子,卻沒有發作,道︰
「騏騏不如你,我知道,但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
「你和陶校花勾結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麼?」
「父親!那你知道林炳義是什麼樣的人麼?你和他做生意?」
「丞相大人當然比那倆人好!」
「哼,錢錢錢!」
張道不再說話。
哼!
年青人也沒有說話、
「茶!」
張夫人突然說話了。
「你們父子兩人消消火,一家人,有什麼事不好商量。」
她的言辭頗驚動,也在生氣。
莊雲的案板上只有兩杯茶。
張夫人皺眉。
于是莊雲便將案板和兩杯茶一起向張道潑。
假如是個大人,可能張道在此等狀況下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可是,對方一個小孩。
于是,他看見了胸口的一把刀。
刀?
刀就在案板下!
莊雲翻版,抽刀,刺。一氣呵成。
拔刀,腳向右跨約半步,抽出沉城,再刺入張夫人胸口。
此刻,在下首的年青人竟是面露喜色,上前一步,道︰「想必你就是」
下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死了。
這時,茶杯才落地破碎。
其實,在那人說想時,刀已經刺入。
張道死了。
莊雲想收刀,看看死不瞑目的張夫人,想起了一句話「茗茗剛剛和騏騏睡下」
又想起李風的話︰「啊啊喲,小雲,你多殺一點人可以麼?」
殺人
莊雲撞入後室。
一刀向床劈去。
竟然連床也穿了,血沒有飛濺,卻是如潑墨一般,在錦繡棉被上泛開。
死了!
此地不能在留下去了。
莊雲要走了!
「小雲?你怎麼會在這里。」
茗茗之音?
床上只有一人。
茗茗穿著薄薄的睡衣,站在離自己八尺六寸七分之地。
她沒有在床上?
殺了她!
莊雲動了。
可是卻沒有殺了她,他向另外的方向而去。
自己離開張府,感覺的,卻是狼狽。
「你完成了?」
「是的,師父。」
張東高興得模模莊雲的頭,隨帶模模他的臉,道︰「此地不宜久留,應當速速回到飛仙。」
「是!」莊雲這樣回答,莫名傷感。
走了不多遠,回頭依稀看見張府的人聲鼎沸,莊雲後悔了,應該殺了她。
「你這小子在看什麼啊?意猶未盡?殺的不夠多?告訴你,小風一日殺七個目標,和他師父一樣了。這你還不知道吧,喂,回去給你買糖葫蘆。」
嗯
我應該殺了她。
殺了她!
殺!
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