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
「我們的信不是要送到金家們這不就是麼?」
「哎呀!真可惜!剛才錯過了。」
「算了吧,反正不急嘛。」
「一個都不讓我省心啊,金龍靠著椅子伸了個大懶腰,少爺是不是又和何家姑娘死混去了?小姐是不是又和崔家小哥外出了?金福呀!是是不是不想干了?」
「老爺!絕對沒有!」管家金福擦擦汗,繼續道,「少爺小姐不都已經訂了親了麼?讓」
「你還頂嘴了你!掌嘴!」
「是!」
金福愁眉苦臉蹲下去,朝自己的臉使勁抽去。「啪!啪!」
「想我金龍縱橫江湖二十年!」
「啪啪!」
「而立得子,不惑得女!」
「啪!啪!」
啪!「這麼走了,可他倆娘。」
「啪!啪!」
「算了你怎麼在拍手?再打三百個!」
「好累啊!還要走多久啊?受不了了。」
「沒事!直接灸足三里,不過會導致發育不全了。」
「你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
「你看!到了!趕快趕快!」
「急什麼?」
莊雲抽了兩下鼻子
又這樣不知疲倦走了三天,一切想結束一樣結束。
封州金家莊,目的地終于到了。
「累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一直乘馬車了。」
燕兒坐在了某塊石碑旁邊的螭首上,正在嘆氣。
小雲一把將她拉起來,雖然沒說,但腦子里卻在泛嘀咕,不是你麼。
「這可不能坐的,以後會遭報應的。」
「你是說這個沒有龍的角,不對,是沒有角的龍麼。」
「恩恩,這個可是龍子啊(龍生九子其中之一)。」
「算啦,我們還是早早去送完信,好快點去玩。」
「好啊。」
金龍按按自己的頭,正在為某事煩惱不堪。
「老爺,外面有兩個小孩求見。」
「小孩?」
「是來送信的。」
「信呢?」
下人恭恭敬敬遞上去。
金龍敲敲自己的額頭,翻開了信紙。
隨後他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但回神不過兩三秒,接著愣在那里,沉默。
「小孩呢?」
「在外面。」
「叫他們進來。」
「是。」
管家臨出去時想探頭看看信上寫了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身子就出去了。
終于來了麼。金龍放下手上的紙,抬頭看看房梁。
「回老爺。人帶到了。」
金龍哀嘆了一口氣,開始打量兩個孩子,那個男孩首先印入他的眼簾,這是什麼怪物。果然是用來鉤魂索命的,相比之下,旁邊那個女孩也實在是非常不起眼,就是和底下的佣人一個德行。
「就你們兩個麼?」
「是的。」莊雲回答道。
金龍再次粗粗打量了一下兩人,說︰「跟我來吧。」
小雲困惑看了看燕兒,拉著她跟了過去。
穿過兩排的廂房與回廊,金龍終于將兩人帶到了一處池塘邊,隨後問。
「兩人一起麼?」
「是什麼意思啊?」
于是,一股強大的內力從金龍胸口噴涌而出,莊雲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可是,那團氣竟然讓自己的身軀仿佛呆滯了,全身一片翻江倒海,終于穩定了。
噗。
一口鮮血從燕兒的口中吐出,落地已成冰。
隨後她身子一軟,倒在了小雲的懷里。
為什麼會這麼冷,池塘,池塘上竟然結起了薄薄的冰殼。
怒抽沉城,莊雲對著金龍大吼道︰「你有種沖我來!對不會武功的人作甚。」
「不會武功?你們不是一起上麼?」
「一起上?什麼?開打?」難道剛才是這個意思。
為何,不就是
等等信莫非是空白的。
莊雲將燕兒靠在花叢中,瞬間殺至。
一把劍也在金龍手中瞬間形成,冰。
刀劍相逢,莊雲的沉城順利破開了冰劍,卻無法收回來,因為被凍在里面了。
可惡!
另一把剛剛在左手凝成的冰劍,已經向自己狠狠扎去。
雙腳一蹬,側身離地,左手按下了刺過來的冰劍。
手被粘住了。
雙腳又回到了地上,已經站不太穩了,金龍據高臨下看著小雲,冰在左右手不停蔓延。
冰凍莊雲,不可以,全身的力量灌輸到沉城之上,沖擊著四刀之間的微小空隙。砰,一刀化四,飛速旋轉,冰的碎屑迎風飄揚,戴著厚重冰鐐銬的右手,一揮而下,斬斷了左手的厚重冰鐐銬。
急忙後撤,原先的位置已經被冰雪覆蓋……
金龍的手上,再次凝結出了一把銳利的冰劍,還帶有異樣的閃光。
源源不斷。
喝!清脆的暴喝。
莊雲再次沖向金龍,一刀化四,四條看見又看不見的氣流狠狠從冰渣之中撕開一條口子,四刀合一,當空斬下。
在當空,沉城明顯停頓了三次,因為看不見的冰的屏障阻礙了沉城的前進,所以冰劍搶先一步攥到了莊雲面前。
莊雲探出手將它抓住,沉城也呼嘯著將他斬斷,半截冰峰隨著莊雲下墜的力量向金龍沖去。
金龍的身子向後在冰面上滑動,莊雲的冰柱落地碎裂。
呲茲。腳底響徹著滑動的冰屑的飛翔,莊雲沒有辦法,因為他太小,完全在這里受制,此刻他正在想讓小風來那該多好。
地上的冰越積越厚,莊雲抽了兩下鼻子,太干燥了。
不好。
一股巨大的水流從池塘之中噴涌,瞬間覆蓋整個花園又瞬間冰封,在莊雲還未曾回神之時又瞬間斷裂。像只巨大的手,將他摁在了這一刻。
隨後手碎開,大大小小的冰塊滾動並且綿延。
再見了不,永別了。
但莊雲破冰而出,在飛舞的冰塊之間,金龍感覺眼前的無色的絢麗,莊雲已經到達了他的身後,朝脊柱上的命門狠狠斬下。
落空。
算什麼落空。
金龍一頭扎入飛來的冰雹中躲過一擊,回身打上三四層厚厚的冰壁,妄圖阻礙莊雲前進的腳步,可這根本沒用,因為冰壁沒有被打碎。
莊雲已同燕兒不見。
「呵呵,竟然被逃走了。」金龍在確信已經沒有任何人時,才嘆氣道
算是輸了。
燕兒的情況非常糟糕。
到處都有破廟那是不可能的。
無人的破廟更加不可想象,乞丐當然會是第一代入住者。
封州也有土圍,真是不敢想象。
又想起小風了。
燕兒依舊煞白的臉。
剛剛艾灸了一下,但是看上去還不夠,生姜片用光了,艾草還剩點。
凍的實在太久了。
這里也不好生火,天色也漸漸變暗,去金家莊投宿無疑自投羅網,莊雲懷抱燕兒,是如何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