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第十二章 攤牌

作者 ︰ 扇外塵

()還是洛陽他們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小飯館,這次幾人沒聊幾句菜就上來了,大家一邊吃一遍聊著天。

洛陽看了看史嚴,從進了飯店以後,史嚴就那麼一直的坐在那,不言不語,一直就那麼低著頭,偶爾抬起頭來看到洛陽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和奇怪的笑容,就又立刻低下頭去,眼神絲毫不敢與洛陽有過多的交流,其實洛陽現在心里也非常的無語,因為他發現自己想了一路也想不出如何跟史嚴解釋,而且現在史嚴的這個狀態,洛陽估計自己連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不該看到的東西都猜不出來……

看著已經擺滿了並不大的飯桌的菜,洛陽終于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菜過五味,四人都腆著肚子走出了小飯館,幾人都沒少吃,以為他們忽然發現自從跟胖子要了三份的飯錢以後,胖子今天大有以一人之力橫掃整個飯桌的趨勢,三人當然不會讓胖子得逞,最後一頓飯吃的刀光劍影,最後的結果就是高偉,洛陽兩人扶著牆走出小飯館,史嚴沒什麼胃口也沒咋吃,胖子出來時捂著肚子,一直以非常幽怨的目光看著高偉和洛陽二人……

四人緩步向寢室挪去,到了學校寢室樓門口,洛陽突然抱住史嚴的肩膀,對張強和高偉說道︰「讓小史陪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先上去吧?」說完,抱著史嚴就向那邊教學樓下面開的商店走去,張強和高偉也不以為意,畢竟讓高偉再腆著肚子挪到商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于張強……他就算不吃飯也算往過挪……

正勾著史嚴肩膀向教學樓走的洛陽已經感覺到了史嚴身體正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也隨機冒起了惡作劇的想法,經過教學樓的時候,洛陽突然一把把史嚴推到了教學樓後的黑影之中,借著微弱的燈光,洛陽「嘿嘿」的沖史嚴y n惻惻的笑著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啊你?小家伙!」

洛陽的表現似乎是確認了史嚴的想法一樣,史嚴反映倒是也干脆,一就坐在了地上,帶著哭音對洛陽說︰「我什麼也沒看到啊!真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洛陽感覺自己有點玩大了,收回了玩鬧的心態,也一坐到了史嚴邊上,看到洛陽坐了下來,史嚴往一邊又挪了挪,洛陽也不在意,他掏出了煙盒,向史嚴方向遞了遞,史嚴搖了搖頭,洛陽就掏出了一根叼在嘴上,渾身上下的找起火來。

史嚴也不敢動,就那麼看著洛陽在那尷尬的在自己渾身的衣服口袋上掏來掏去,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之後小聲的提醒洛陽,「今天走的時候我看到你把打火機裝到左面的兜了。」

听了史嚴的話,洛陽抬起左面的一掏,還真掏出了今天在商店新買的打火機,他把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沖史嚴點了一下頭︰「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啊!」

史嚴看著洛陽,似乎也壯起了點膽子,小聲回應道︰「還好!還好!」

洛陽又抽了幾口煙,然後把煙往地上一擲,用腳狠狠的踩滅掉。

史嚴看著洛陽的動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對洛陽說︰「你?終于要殺我了麼?」

洛陽正在絞盡腦汁的向怎麼向史嚴解釋他看到的東西,听史嚴問自己話,也就隨口答道︰「嗯,我殺你……啥?我殺你?我殺你干嘛啊?」最後他想到結合他看到的東西,別說是史嚴,放在誰身上誰也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他無奈的看了看史嚴,聳了聳肩膀︰「我真不是變態殺人狂,更不是神馬邪教徒啊!」

隨後洛陽整理了一下思路,看著史嚴︰「我知道你都看到了,你能把你看到啥了跟我說說麼?」

听到洛陽不殺自己,史嚴好像很不相信,他看著洛陽,緩緩的說︰「像你們不都是看到自己干的事的都要殺了滅口麼?」

洛陽揉了揉太陽穴︰「大哥!就算我要干掉你,胖子和高偉都看到我拉著你一起出來的,你要是掛了我能逃得了干系麼?還有!什麼你們?」洛陽注意到史嚴說自己時用的是「你們」,趕緊的問道︰「你說你們?你以前遇到過……」洛陽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比喻的東西,無奈的他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臉︰「遇到過我這樣的?」

史嚴點了點頭︰「嗯,我上初中那年自己偷偷跑到家鄉那邊的山上玩,見到過一個你們的人,他是個很奇怪的老頭,當時我在樹上,遠遠的看到他拿著一把那種古代的劍,一劍削掉了另外一個人的半個腦袋,然後他又不知道從兜里掏出了什麼,那個人的尸體就那麼站立著緩緩消失了……跟你那天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你的是趴著的……」史嚴頓了一下,看了看在專心听自己講故事的洛陽,感覺他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危險x ng,又繼續的講了起來︰「後來他發現我了,向我這邊追來,大喊著讓我站住,我哪里敢听他的,拼了命的跑,正好趕上我們這邊巡山的車上來了,我連滾帶爬的跑到車跟前的時候,後面的那個奇怪的老人已經不見了……嗯,就是這樣,我以為我以後永遠不會再遇到那個人了,沒想到遇到了你,而我有一次看到了,你……動手吧!這就是命啊!」

洛陽听到最後史嚴決然的話,無奈的抱著腦袋,使勁搓著自己的頭皮︰「我咋跟你解釋了!我不是你小時候看到的那類人!你看到的也不是尸體,哦!不對,不是現在的尸體,不信你看著啊,咱學校絕對不會冒出失蹤人口來,哎呀!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說著他有掏出胸口的玉墜,「實話跟你說吧,我TM讓個老王八給我騙了,那孫子給我帶溝里了,我TM是個神馬狗屁的送行人,就管超度的!你下午那會確實看到了一句腦袋跟沙琪瑪一樣的尸體,但是那不是現在的!你懂不?」洛陽看了看一臉迷茫的史嚴,拍了拍腦袋︰「你看到的那句尸體連我TM都不知道那貨死了多久了!明白不?那是個幻影!我送走的那個被困住的靈魂幻化出來的,就是鬼影!懂不?」洛陽有些崩潰的看著仍然一臉迷茫的史嚴,又使勁拽了拽自己的頭發︰「我把那個SB鬼給超度了!然後他制造出來的歡迎也就不見了你明白不!」

「對了」洛陽忽然想起了史嚴看到的那個開怪,一把拉齊坐在地上一臉迷惑的史嚴,向寢室樓的方向絕塵而去。

洛陽拉著史嚴來到了今天下午他把那困魂送走的大鐵門前,指了指牆上,對史嚴喊道︰「你不是看到開關了麼?你給我好好找找,著牆上有凸出來的地方嗎,別說開關了,著牆上連個包都沒有!」

洛陽緩緩回過神來,走了一步,仔細的看了看牆上,又仿佛不相信似得用手在牆上模了好幾下,驚訝的看著洛陽︰「這的開關怎麼不見了?」

洛陽又指了指別的地方,「你再看看別的地方」而史嚴卻搖了搖頭︰「不用看了,從門到這個我看到開關的地方一共三米五,我的腦袋可不會記錯的,我從高中開始計算和立體推斷就沒出現過差錯!那我那會兒看到的到底是啥啊,我甚至能看到開關突起地方留下的影子呢!」

洛陽呆滯的看著史嚴在哪振振有詞,原先的絕望、恐懼、和顫顫巍巍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語氣里不容置疑的自信,他也疑惑的問史嚴︰「我TM也想知道你咋就能看到那些呢,我眼楮通靈才看到的這些,你是因為啥啊?還有……」洛陽尷尬的搓了搓手︰「你這麼牛掰,怎麼和我們一樣來這麼個三流專業啊?」

「我閑麻煩!」史嚴看了看洛陽,語氣里充滿了興趣︰「通靈?有點意思!剛剛我還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玩完了呢,還後悔不如多考點分就遇不到你了呢!你給我講講!通靈啊!听著就好牛掰啊!是不是特過癮啊!」

「過癮個屁!」洛陽知道史嚴既然不好好考肯等有啥特殊原因,但既然他不想說,洛陽也就隨口抱怨了起來︰「你是不知道這哥們啊!」說著洛陽指了指地面,「這哥們可是足足禍禍了我一晚上啊,這一晚上我就在這個門廳和走廊里轉悠了,還特麼限制供光,我TM沒叫他給嚇死!而且……」洛陽頓了一下,四處看了看,小聲的對史嚴說︰「不是嚇唬你,我看到這哥們的死法了,咱這學校有問題!」

「什麼問題?」史嚴也好奇了起來。

洛陽又指了指地面「這哥們死時的景象我全看到了,樓里沒有一個人,從外面用鏈鎖鎖了好幾圈,他不知道怎麼就到樓里了!然後,他自己……」洛陽左手張開,右手攥成拳頭用力往左手一砸,「當!的一下!腦袋就跟沙琪瑪一樣了!」

史嚴的身體又輕輕的顫抖起來,「我膽小,你可別嚇唬我啊!」洛陽驚訝的看著又變回了唯唯諾諾樣子的史嚴,隨即釋然,估計也只有在提到跟數據和計算有關的東西時,史嚴才是那個那麼自信的樣子吧!這麼想著,洛陽拉著史嚴又向外走去。

「干嘛去啊?直接回寢室啊!」

「你SB啊,我說出去買東西,回來啥也沒拿,他們還不以為咱倆搞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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