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魯成和舒福德、孫安出了開邊堡寨城,在路上舒福德就開口問道,「魯二哥,我們現在到哪兒去?」
魯成說,「先去隴干城接你姐姐出來。」
舒福德「噢」了一聲,然後又問道,「然後呢,接了我姐姐出來後我們到哪去?你有沒有想好去哪個山頭?」
魯成道,「舒福德,你怎麼盡想去做土匪,那可沒什麼前途可言。再說你姐姐也不會希望你去做土匪的,所以我也特地給你弄了釋放證明,以後你就和你姐姐另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吧。」
舒福德一听就急道,「魯二哥,那不叫土匪,那是英雄好漢,再說了,你是沒有黥面,可我們都已被黥面,這良民可是已做不得,我們不上山去做剪徑的還能怎樣?你可不能扔下我們不管。」
魯成就疑惑了,怎麼就做不了良民?舒福德這才把一些事情如此這般明白的告訴了魯成。
魯成听後,卻也無可奈何,想了想就說道,「我還是要先去找我的大哥,是不可能和你們去落草的,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旁邊孫安一听,大失失望。這落草也要人多勢眾,本來跟著這魯成倒也萬無一失,可現在要自己去,卻有點為難。因為舒福德可是沒什麼武藝的,只能做做探子,自己一人……可有點沒底。
別說孫安,就是舒福德也想到了這個,心說沒了魯成這殺神,光憑孫安一個是很不保險,不能去大殺四方,哪還做個什麼英雄好漢?最後他看了一眼孫安就對魯成說道,「魯二哥,要不這樣,我們也跟著你去找你大哥魯提轄,其實魯提轄殺了人逃走或許就在什麼地方落草呢,到時我們找過去合伙不就更能弄個興旺發達?」
他這話卻是一人說兩人听,魯成的哥就是魯達魯提轄,孫安作為涇原人不會不知道魯提轄此人物。果然,孫安一听就來了j ng神,也接口說道,「魯二哥,正是此理,我們就和你一起去找你那大哥魯提轄,有我們在,你尋找起來也更方便些。」
魯成一听,倒也有點心動。原來他是明白了這地方他好象很陌生,好些地名都沒記憶,有人伴去那是很有必要,不過他有點不好意思,「這太麻煩你們了吧?」
「不麻煩,不麻煩,是應該的。」孫安和舒福德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這樣,他們三人卻是敲定了做同路人。
談話間,天卻慢慢黑了下來,這還是個沒有星月的夜晚,三人三馬走了一段路,慢慢就快不能辨路了。
「魯二哥,我們要不就在此歇息吧。再趕也怕趕不到什麼客棧或集鎮。」舒福德慢慢拉停馬喊道。三個大男人就在路邊歇息倒也不怕。
「不行,今夜是救出你姐姐的最好機會,那個劉都指揮也要盡早的去搞定。」魯成卻大聲說道,不過他也慢慢停了下來。孫安也是在停下來。
「可,這天馬上要全黑了,連個月光也沒,我們怎麼趕路啊?」舒福德道。
魯成抬頭看了看天,「這天氣才更方便我們從事,趕路的事情你們放心。」說著魯成就下了馬,他拿出些些繩子,把三匹馬間開一段距離都連在了一起,「你們只要控好馬,讓它跟著繩子走。」說完卻從包內拿出了一個夜視儀帶在頭上,然後就又上馬走前頭。
軍中馬為了不怕煙火常要被戴著眼罩奔走,所以只要人能控制好方向,這馬眼前黑不黑倒無關。魯成用夜視儀前面看路後面拖著兩匹馬也走了個不快不慢,可後面兩人內心就鬧騰開了,「此乃神人也,今後的興旺發達定要著落在他身上。」
順著官道一路好趕,幾十里路卻是在下半夜就趕到了。他們在隴干城城北外一處樹林內停下,「孫安,你在此看守馬匹。天明後我們就會回來。」
孫安不願意了,「魯二哥,你去救人我可不能在此干等啊。」
「我這次去不是要撕殺鬧大動靜,人多反而會目標大。而且你在這也另有用途,等天微明時你就先帶馬往回走,到那個往渭州去的路上起等我們。」魯成說道。
孫安這才作罷,再說他現在兩眼前全黑,也確實干不了什麼,就乖乖的拉著三匹馬等在樹林中。魯成則拉著因看不清路一腳高一腳低的舒福德模向了隴干城。
這夜真是黑,深手不見五指,也就魯成能順利的帶著舒福德模到了城牆下。
城牆之上倒是點有一些火把,不過現在不是戰時,這些火把是稀稀落落散得很開,仍有大片的地段陷在黑暗中。
魯成擇了一黑處,拿出鋼弩,把抓爪裝在上面,然後一扣扳機,這抓爪就帶著鋼索飛上了城頭,魯成再一啦,抓爪發出輕輕的 嗒聲,就開爪抓住了上頭。魯成先在下面用鋼索捆住了舒福德的腰,然後就自己先爬了上去,上得城後再把舒福德給拉上去。
等舒福德上城頭後,魯成也不解開舒福德身上的鋼索,直接又把他吊著放下了城頭,下到城內。這城牆靠里是有樓梯的,不過樓梯旁也正是點火把的地方,有軍士值守,魯成就沒去驚動他們,他把舒福德放下後,然後自己是用一爪一匕扣著磚縫也慢慢的下了城。
舒福德已對魯成不驚奇了,只是不敢發聲的任憑魯成擺布。下得城來,倒也不再是都是黑暗,有的地方是有燈光,舒福德辨了一下方向就帶魯成往劉都指揮使的府院模去。
夜深人靜,兩人挑黑暗的地方走很快就來到了都指揮使府外,魯成同樣用飛爪同舒福德一起翻進了圍牆,闖過一片花園再翻過一牆就來到了都指揮府內院。
這都指揮使倒也小心,外圍放有一些士兵值守,還有一個五人小隊提著燈籠在巡邏。但魯成顯然是要想教訓震懾一下都指揮使了,他把舒福德留在一個角落內,自己卻是模向了那些看守。
那些值守的護衛其實是有明有暗,明的在燈籠下,暗的在黑暗中。可就在弩機輕響中,那些值守不管明暗一個個都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魯成還去擺成了睡覺的模樣。期間,魯成還解決了那個五人巡邏隊。
身著黑衣的魯成像個幽靈,神出鬼沒、無聲無息,這看得角落內的舒福德陣陣發呆。尤其是那五人小隊,魯成就是在後面一個個把他們抹脖子干掉的。
魯成總共找到了二十個士兵,一一干掉他們的同時還敲暈了幾個值夜的丫環,最後也抓了一個回來。
「我不想殺女人,但愚蠢的女人不算,你明白嗎?現在我只想知道舒麗兒被關在那兒,你知道就點下頭。」魯成對這被捂著嘴的丫環說道。
這個被抓來的丫環沒被嚇暈已算是大膽了,但她也只是拼命的點頭。
「那你指個方向。」魯成又說。這丫環就指了指一偏僻處,魯成這才繼續帶這舒福德過去,不過那丫環也沒被放掉,仍是捂著她嘴拖過去。
那丫環沒敢說謊,過去後又指明了一處房。原來這是一處柴房,門上還有一把鎖。魯成拿出個小手電,在窗口照了一下,里面真有個女人躺在干草上,就回來直接擰開了那把銅鎖,推開門。
「是誰?」屋內黑暗處倒先有一顫抖的女聲發問了。
魯成就示意舒福德進去,一會就有「姐、弟」的呼聲和泣聲。
「好了,你們以後再敘情,不想驚動人就跟我來。」魯成在外說道。
只听里面舒福德在輕聲說道,「是魯二哥。」及舒麗兒的掩嘴驚呼,然後舒福德就扶著衣著、頭發零亂的舒麗兒出來。而此時魯成又在問那丫環都指揮使住哪了。
「美女,現在再指一下那劉都指揮使住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