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華子把耿紹南引到客房,安排他住下後回到了大殿,看到赤松子與赤練子也到了此處。逍遙子見他回來後問道︰「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到西平的地字房住下,依師父的交待,加派了兩位師弟輪流暗哨值守。」
「耿紹南非一般來客,一會再加派兩人,後窗那里也要安排個固定哨。輪換的人撤崗時必須要來我這里直接稟報。」
「是。」
「剛才對他入派的事,你怎麼看?」
「耿兄所言似無虛偽,我與他切磋過武藝,他確實所學甚雜,但以弟子所見,此人悟x ng天份極高,平常的武功在他手里也能發揮出很大的威力,這次滅魔之戰中他打敗了不少成名的高手既是例證。」
赤松子突然開口道︰「天份高又怎麼樣,還不是給自己的師伯當賊一樣防著,哪象我們太乙教是依弟子天份傾囊以授,由師兄弟間切磋來公平確定排位。武當留不住的人材也會來投奔我們,可見師父的英明。」逍遙子只是微笑捻須不語。
赤練子道︰「師父可是已決定收他入派?」
「何出此言。?」
「如果師父沒興趣收他,剛才也不會安排他住下。此人身具天狼刀法,卻又不肯承認,不是有難言之隱則必是刻意隱藏,師父收他入派也有套其絕世刀法之用意,只是一時間未能想出合適的方法,才召我等商議。不知弟子揣測是否得當?」
「哈哈哈,赤練子,此等心思只有你才有。你赤華子師兄為人過于耿直,赤松子師弟則器量略顯狹小,還是你思維縝密啊。你可有何方法來套得他武功?」赤松子聞言心中不悅,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
「師父剛才跟我二人所言的天狼刀法需y n陽雙修方可避免走火入魔可是當真?」
「不錯。確有此事。」
「那我已有一計可試出耿紹南是否有意隱瞞。」赤練子走上前去對逍遙子附耳說起。
晚飯過後,耿紹南被叫到大殿之上,逍遙子對他道︰「適才我與幾位徒兒商量過你入派之事,基本上同意了。只是要等下月初三的吉時方可舉行正式入派大典。這幾天你先與幾位師兄們切磋一下,他們每人有一本我派的寶典相贈,你需依書中指示練功,不然沒有基礎以後無法修習本派上乘武功。」
耿紹南聞言大喜,倒頭便拜。隨後依次從赤華子,赤松子,赤練子處取得一本布包著的書,並向其行師弟見師兄之禮。最早給赤華子行禮時心中尚有些不適應,後轉念一想此三人年齡均在自己之上,加上入門早于自己,叫聲師兄理所當然。
回房後耿紹南難掩心中狂喜,打開了赤華子送自己的布包,只見是一本霞光連劍訣,他與赤華子切磋過知這是上乘劍法,與武當柔雲劍各有千秋,心中大喜忙收好,赤練子所贈的則是太乙教的燃木刀法。打開赤松子所贈包中,則是一本發黃的書,封面上寫著黃帝心經,心中大喜覺得這恐怕會是太乙教不傳之獨門內功心法。打開第一頁一看,只見赫然寫著一行小字︰人上人,肉中肉,人在人上,肉在肉中,巫山**,其樂無窮!
耿紹南從未見過這樣的y n書,羞得面紅耳赤,馬上合了起來,正待去找赤松子之時,心中突然又好奇心泛濫,想看看女子**是啥樣,這個問題這兩個月來一直在糾結著他,于是又偷偷地打開了那書,翻到第二頁,仔細地看了看那形狀,總算是開了竅。向後又隨手翻了幾頁,發現盡是些各種各樣男女的姿勢,他終于明白了這書就是傳說中的**,拿了這書推門而出,卻發現赤松子一臉壞笑地就站在門口。
「師兄,這是何意,你就是用**來迎接新師弟的麼?」耿紹南沖著赤松子揮著那書,恨不得摔在他臉上。
「別急啊師弟,我看你對這書也挺有興趣的,要不然怎麼會看了這麼久才想著來找我呢。」
「你,你別亂說,我,我剛才是看另外兩師兄給我的劍譜和刀譜。」
「行啦,別掩飾了,你這人一說謊就結巴,以後這毛病可得改改,你窗戶都沒關,我可是一直站在這里看得清楚,剛才看到**女人那一頁時,看你眼楮放的光,連我在這里偷笑都沒發覺。」耿紹南恨不得能馬上跳到井里,這樣再也不用給他這樣消遣,只能閉緊了嘴巴默不作聲。
「好啦好啦,咱們是啥交情啊,再說這又不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耿紹南臉皮薄,哪可能一下子就給你這東西。」赤松子張望了一下四周,悄悄地湊上前來在耿紹南耳邊說道︰「這是師父的意思。」
「什麼?!這又是為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派武功與你武當的不太一樣,雖然同為道家,但你們講究的是養清氣,而我們則強調清濁相會,y n陽。明白嗎?」
「不太明白。」
「就是說你們武當練的是童子功,所以還有神馬入道的說法,一輩子不能踫女人。我們太乙教講的是y n陽調和,采補之術,要的是男女雙修,可以做正常夫妻。懂了嗎?」
「采補?那不是y n賊的伎倆嗎?怎麼可以學這個。」
「y n賊那叫辣手摧花,只圖自己一時痛快,完全不顧女子的痛苦甚至x ng命,也采不了啥有用的。我們這可是y n陽雙修的辦法,對男女都有益的,可以互相采補。你看師父六十多了,看起來只有四五十,就是以前這功夫練得好。」
耿紹南差點沒暈在當場︰「還有這事?那怎麼不見師娘?」
「師娘是本教下院雲台山玉真觀的清虛散人,也是師父的同門師妹,十年前故去了,所以師父才會悲痛y 絕,一下子老了有十歲,不然你看到的還能更年輕哩。」
「那師父可有孩子?」
「這倒沒听說過。幫里也從來沒人提起過,你以後也別多問了。」
「噢,那你們都練這功夫了嗎?」
「還沒呢,師父說我們的清氣還不到家,現在不能亂破童子身。哎呀,對了,我忘了你跟你師妹已經有過那個了。恕罪恕罪,你這書還是還我吧,我可不能害你。」
「師兄勿要誤會,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跟師妹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發生。」
「我沒指那次啊,我是听說你回武當後和你師妹……你不就是因為這個給趕出來的嘛。」
「你這回又是從哪听到這個的?」
「武當公告江湖了呀,說你犯了y n戒被逐出師門呢。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耿紹南心下默然,料想定是紫陽為保守自己身具天狼刀法的秘密,只能公開與何萼華的事情。不過轉眼心下突然竊喜,心想這下師妹非自己不能嫁了,只要完成了師伯的任務必能風光回武當迎娶師妹。想著想著不覺兩眼發光。
「師弟不會是又在想著和何姑娘的纏綿悱惻了吧。」
「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和師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有。我是提親不成頂撞了師伯才給趕出來的。」
「當真如此?」
「你剛才也說了我一說謊就結巴,看我現在結巴了沒有?」
赤松子仔細打量了一下耿紹南,嘆了口氣,把他手中那本書拿了回來︰「算啦算啦,看你這臉紅的樣估計也是沒踫過女人,我得回去告訴師父這事,明天給你換本書。今天這東西就物歸原主了,免得你晚上做壞事。我走了,明天見。」言罷轉身就走,只留下耿紹南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處發楞。
耿紹南回房後思考著剛才的事情,為什麼赤松子要給自己這本**,為什麼他要告訴自己這是逍遙子的意思,他突然意識到這是逍遙子在試探自己是否還是童子之身,可是今天他明明能抓住自己的脈門判斷出自己沖穴通脈的情況,又怎麼可能判斷不出自己是否童子之身呢。他的腦子里一下子充滿了問號,突然這些個問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驚嘆號,他意識到這些可能跟自己身上那可怕的邪功有關,逍遙子可能也和紫陽一樣,認為他是在有意地隱瞞功力,白天逍遙子問過他在武當服過何丹藥,可能就是在問他是否有奇遇或者藥物助長功力的情況。看來逍遙子感興趣的還是他身具異功這件事,而並不懷疑他還有查清黑手這個任務。想到這里耿紹南長出了一口氣,又開始高興起來,因為他自己也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這一晚耿紹南終于可以睡個好覺,這半個多月來他餐風宿露,缺衣少食,過得可謂苦不堪言,以前在武當時雖然每r 練功也辛苦,但畢竟衣食無憂,離開武當後才明白什麼叫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來太乙教後終于能吃上飽飯熱湯,有個溫暖的被窩,幾乎倒下就睡,直到赤華子搖醒他時才發現已經r 上三竿了。
「師弟醒醒,師父有事找你。」一睜開眼就是赤華子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不好意思啊,好久沒睡上床了,這一覺是睡得過沉了。」
「洗漱一下就來大殿吧,師父在等你。早飯放你桌上了。」
匆匆塞了兩個包子一碗稀粥後,耿紹南就奔到了大殿,逍遙子與三大弟子正在閑聊,見到他後逍遙子道︰「紹南,雖然你還未正式入幫,但習武之人應切記藝j ng于勤的道理,切不可慵懶貪睡。」
「弟子謹記教誨。」耿紹南在武當被灌輸了一個道理︰任何事也不要和長輩頂嘴爭執。
「赤松子昨夜跟我匯報過了,我確實有欠考慮忘記你還是童男之身,這樣吧,你先學這本太虛心法,我們太乙教的心法以火系為主注重攻擊,與你武當以水為主強調以靜制動的不太一樣。你以後可以二種兼修,一旦練到水火融合,就算內功小成,可以考慮男女雙修的事了。」一提到男女雙修耿紹南就熱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哈哈,不用跟個姑娘一樣動不動臉紅。我听說了你一向對武當白石道兄之女何萼華有意,你只要在我們這里好好干,做出番成就,我會考慮向武當提親的,但你要是沒闖出番名堂來,我也不好開口向紫陽道兄提這門親啊,你說是不。」
「一切但憑掌門安排。」耿紹南心道紫陽師伯早答應了把小師妹許配給我啦,但若是你肯幫我求婚自然最好不過。
「你入幫拜師的事情我也考慮過了,眼下你目標太大,又剛離開武當,正式公開收你為徒恐怕于你于我派都不利。今天你就正式入我派,但先做記名弟子,一年內在山上研習本派武功,暫不下山行走。等風頭過去後再安排你執行任務。」
「是,師父。」
「還有,不用叫我師父,我並不直接授你武功,你所學的皆為太乙教歷代前輩所傳武功,既入本派,這些武學自當向你開放,至于學到何程度就看你個人造化了。以後叫我掌門即可。」
「是,掌門。」
「還有一條,我太乙教與你武當不同,師兄弟之間公開公平競爭,即使是師父也不能刻意偏向某人。每年的中秋會舉行門派比武大會,必須以本門招式,以比武的結果來確定師兄弟的排名。你赤華子師兄從小到大的每年比試都是第一,這大師兄位置是自己打下來的。你在武當派當了多年的大師兄,來我這里先排到四大弟子之末吧,如果有實力明年中秋大會上用本派功夫把自己的排名向上提。」
「弟子定當以赤華子師兄為榜樣。不敢有所懈怠。」赤華子聞言向耿紹南笑了笑。而一邊的赤松子卻撅了撅嘴。
「你下去吧,這二個月先以練內功為主,本派也和武當一樣注重練內氣,強調以氣御刀劍,打好基礎再去練習劍法與刀法可事半功倍。」耿紹南道了聲是後轉身離開。
望著耿紹南離去的背影,逍遙子喃喃地自言自語道︰「耿紹南,我究竟該怎麼安排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