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劫耿紹南傳 第三十三回 初上黃山

作者 ︰ 指雲問天道

()半個月後,黃山三清觀已是大雪封了山道,崎嶇難行。太清殿上掌門人逍遙子正在與幾位徒弟交談。這逍遙子年紀已六十有余,卻是鶴發童顏駐顏有術,仙風道骨似那活神仙。下面的大殿上,赤華子,赤松子,赤練子等幾名嫡傳弟子皆著道袍站立。這是逍遙子三個月來首次出關,幾位高階弟子正在向他匯報近r 的動向。

「赤松子,前r 命你下山尋那耿紹南的下落,可有何消息?」

「回稟師父,那耿紹南自下山後就沒人見過他的蹤影,弟子料他與那寶相寺不憂關系不錯,一路沿途查訪均無任何下落。」

「哼,真沒用,連他往哪個方向走的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從武當山下各個市鎮都打听一下模清楚去向嗎?」

「弟子慚愧,未及師父深謀遠慮。」逍遙子吃這一捧,臉s 稍緩,面露得意之s 。

「赤練子,這陣子江湖上動靜如何?」

「回師父,大戰過後無論正派還是魔教都元氣大傷,沒有大的行動,除了耿紹南的事外,只有華山派令狐沖接任掌門一事較大,原衡山派的那些弟子都去投奔了華山,這一戰下來他們聲勢反而提高了不少,現在有幾百人的規模了,還在北岳恆山開了分舵。峨眉派的冉瓊梅似乎跟凌瑤仙起了矛盾,也投入了華山,現在就在恆山管事。」

「想不到這次華山因禍得福倒是接手了衡山派的勢力。當今江湖,大爭之世,我們也不能月兌然世外了。赤華子,你有什麼要向我匯報的?」

「弟子不才,已經找到耿紹南,現正在大殿外听候師父的指示。」

連逍遙子也吃了一驚,臉s 一變,赤練子與赤松子更是嘴巴張得合不起來,直楞楞地盯著赤華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逍遙子定了定神,問道。

「回師父,昨天夜里弟子在房中參研武功之時,值守山門的赤星子師弟送來一封信,說是有個樵夫模樣的人送來的,弟子見信里說耿紹南約弟子在山下黃龍鎮一見,遂先行前往。」赤華子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模出一封信遞上。

逍遙子一邊看這信,一邊道︰「他為何約你一人前往,你又為何不作稟報?」

「回師父,他在信中說得清楚,離開武當後遭到過魔教與明月峽的追殺,即使正道中人也不一定視他為友,所以他听說我們太乙教有意接納他,想先模清楚來意,由于與弟子相熟,故而先行問個底。弟子與其雖認識時間不長,但信得過其為人,听赤星子師弟言及那樵夫的身形外貌,確認此人就是耿紹南本人無疑,他既然連送信都是親自前來,又怎麼可能設下埋伏。于是弟子當晚便依約單人前往。」

「談的結果如何?」

「非常順利,他說在武當他求娶師妹不成,加之師父戰死心灰意冷,便離開了門派四海為家,只是連續遭遇魔教追殺,想找個正道好門派寄身,以期有朝一r 為師父報仇。其他的事情他也不肯多說。我說了我們太乙教求賢若渴,師父更是當今武林的奇人,讓他盡管放心來投。談了一夜後他隨弟子上山,現在就在大殿外恭候。」

赤松子忽然道︰「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一直想向師父請教。」

逍遙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說。」

「為何師父如此看重耿紹南這個武當棄徒,他從小學的是武當功夫,與我太乙教武功前不是一個路數,如果是他主動來投我們收留他還好說,有必要主動到江湖上去找他入幫嗎?」

「你這蠢材,什麼時候才能把追女人的心思用在正途。你是不是想說為師老糊涂了或者是偏心?那就算為師老糊涂了別的門派的掌門也都是老糊涂嗎?你就不想想為什麼他們也都派弟子四處尋找這耿紹南?」赤松子給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是無從回答。

赤練子道︰「莫非是與這耿紹南身上驚人的力量有關?」

「赤松子,虧你還親眼見識過這耿紹南徒手擊斃那向天行,你就從來不想想是何原因?」

「這……想必是那老魔頭連戰我方多人,氣力不濟,方才會被這耿紹南佔了便宜,我看他最後跟那老魔頭如同街上潑皮混混打架一樣,在地上拳來腳往血肉橫飛的,看不出啥招式,完全是靠蠻勁,這家伙年紀輕力氣大,就把老魔頭給打死了。還有啥原因啊?」

「氣死我了,為師白教了你這蠢材這麼多年,滾滾滾滾滾滾。」逍遙子氣得差點要跳起來,一揮手就讓赤松子退了下去,轉頭再向赤練子讓他也先出去,只留赤華子一人在場。

「華兒,你怎麼看?」

「徒兒早就和師尊匯報過,那耿紹南當時使的分明是極j ng妙的擒拿招式與上乘的護體神功,向老魔的森羅萬象煞何等霸道,一爪打在人身上足可打穿血洞生掏人心,怎麼可能一下就氣力不濟了,這老魔的先天罡氣弟子親自見識過,以弟子的功力直接就給震傷經脈倒地不起,而那耿紹南可以空手扯下他一只手臂,這又是何等驚人的力量。他的那種殺氣,爆發力,凶殘,弟子前兩r 還在惡夢中見到,絕對不是什麼潑皮打架,倒象是,倒象是邪靈惡鬼上身。以耿紹南的年紀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力的。華山派令狐沖雖然武功高絕,但一來年紀大了耿紹南有仈ji 歲,二來他是靠獨孤九劍的j ng妙劍招,而不是靠這種驚人的力量與內功。」

「你說的沒錯,以你的描述看,他使的很可能是凌慕華的成名絕招天狼刀法。」

「什麼?天狼刀法!這怎麼可能。據弟子所知這耿紹南從未下過武當,怎麼可能和凌慕華有關系?」

「人家也許另有奇遇,也許有事隱瞞于你,為師當年和凌慕華交過手,絕對不會看錯的。听說練這武功極易走火入魔,想要大成必須y n陽調和,你所說的耿紹南對他師妹y 行不軌,不正好是從另一個方向的證明嗎。」赤華子默然不語,而心中卻仍不願相信。

「為師知道你與他關系不錯,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難知心,以後與他相處要多個心眼。也許他武當另有玄門心法或者是靈丹妙藥助其速成神功也說不定呢。我太乙教的六陽至柔刀法雖然同樣威力驚人,但所需前置基礎武功過于復雜,不易速成,要是能有機會學到明月峽的天狼刀法,對我派武學的發揚光大自是大大的有利。好了,你去傳耿紹南進來吧。為師要親自和他談談。」

耿紹南站在外面的雪地里,凍得滿臉通紅,他下山時只穿了秋裝,酒樓打工的兩個月的工錢全用在鐵匠鋪打兵器了,那天剛和紫陽分手後就後悔忘了跟師伯要些盤纏,這半個月他是邊打零工邊來到黃山的,適逢前r 天降大雪,他在山中一個樵夫的小屋里借了套衣服才找上了赤華子,這會穿著秋衣給凍得瑟瑟發抖。剛才看來赤松子氣鼓鼓地出來,沖著他也不多話而是詭異一笑,笑得他心里有點發毛,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做臥底,心里一直虛了三分,總覺得這有違俠義。此時只听赤華子在叫自己︰「耿兄,師父有請。」

深吸了一口氣,耿紹南跟著赤華子走進了大殿,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三人。耿紹南早知逍遙子乃前輩奇人,不僅武藝深不可測,星相醫理奇門八卦更是無所不通,但這次見面仍覺得此人一如畫中的仙人一樣,不覺多了幾分崇敬。只見逍遙子笑眯眯地道︰「耿少俠,听說你有意入我太乙教?」

「正是,弟子與武當緣份已盡,但與魔教之仇誓不兩立,所以想托庇一個名門大派以安身立命,貴派前次正邪大戰已與魔教結仇,又與武當同為道家一系,因此弟子願投入貴派,還請掌門收留。」

「嗯,這個好說,耿少俠j ng通武當何種絕藝,可否說來听听?」

「這……」

「耿兄,你帶藝入我門,以後我師父就是你師父了,現在擅長哪些武功自然需要向師父稟明的。」

「在下資質魯鈍,在武當所學的主要是一些入門級和中級的武藝,拳腳方面有長拳,綿掌,武當擒拿手,掃葉腿等,劍術方面學得多了些,會使繞指柔劍,柔雲劍法,神門十三劍,七十二路連環奪命劍,輕功方面會九宮八卦步和梯雲縱,還會些暗器手法如八步趕蟾之類的,此外江湖上一些中小門派的功夫也有涉獵,有點雜,不算j ng,哦,對了,還會武當的純陽無極心法,現在練到第六層了。」

「學的是挺多的,但都不是頂尖武功,還有嗎?」逍遙子雖然還是面帶微笑,但雙目如電,盯著耿紹南的眼楮,讓他背上冷汗直冒。

「弟子既求入教,自不敢有所隱瞞,沒有了。」

「那你的天狼刀法是怎麼回事?」逍遙子突然厲聲大喝,震得耿紹南雙耳發麻,而心中的恐懼更甚,額頭上登時豆大的汗珠滲了出來。

「弟子實不知那r 為何會使出這門邪功,前輩試想,若是弟子使這功夫能運用自如,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師父給那老魔殺害。實不相瞞,弟子離開武當的一個重要原因也是對此事無法向紫陽師伯給出滿意解釋。」逍遙子緊緊地盯著耿紹南的眼楮,似乎想看穿他內心,突然身形一動,瞬間欺近耿紹南身邊,事發突然耿紹南絕想不到他作為前輩會向自己出手,再想閃身已來不及,手上一痛脈門已被其扣住。

逍遙子撫須沉吟,片刻後松開脈門退回座位,道︰「你已經打通了y n交,陽交,y n維,陽維,沖脈,帶脈,大腸,少y n,肺,腎,脾,胃這些經脈,小小年紀內功能練到這地步很不容易了,但你未通任督是不可能練成天狼刀法的,這就奇了,你身上的那種力量平時完全發揮不出來嗎?」

「正是。」

「在武當可曾服用過什麼靈丹妙藥?」

「切磋受傷時有時候會服些外用傷藥,這次滅魔大戰吃過兩顆九轉玉露丸,此外固本培元的靈丹一向是給卓師弟和小師妹服的,一年也只有一顆,為的是助他們練兩儀劍法,我是從沒服用過。」

逍遙子沉吟了一陣後,對赤華子道︰「帶耿少俠先去客房歇息,入派的事容我再作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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