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正要殺了來問斯基,手卻突然被人從後邊拉住,心里一驚,要不是自己的背後是軍校一方的隊伍,劉剛都忍不住要出手功擊背後的人了,在劉剛的心里在軍校的人員里,沒有幾個人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更不可能在自己沒有覺察的情況下拉住自己的手,劉剛急忙轉過身來,只見柳無翼用一種略帶失望的眼光看著自己,「喂,你還是放過他吧。」柳無翼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你如果沒有精神攻擊,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你要記住,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大意,方才你就是太自信了,以為那一個膝撞會給來問斯基造成重創,一時失神,以至于被他給反撲,所以在近身對戰中你還是輸了。還有,在任何戰斗當中都不能放松警惕,如果這里是戰場……」說著向對面一指,接著說︰「你知道對方誰有遠程攻擊嗎?如果他們不遵守規定出手偷襲,你這會兒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這里是戰場,不是訓練場,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沒有人會對你手下留情,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自己,而不是只要一場什麼勝利,你死了,就算是勝了又有什麼用?次就算了,看在歷來R國和偶國關系沒有什麼敵對的份上,先留下他一條命吧。你下去以後還要加倍努力,現在先圍著操場負重跑五十圈,跑不完不許吃飯。」
劉剛紅著臉站直了身體,在柳無翼的面前低下了頭,盡管他比柳無翼身材要高,年齡也比柳無翼大,盡管柳無翼不是軍校的教官,甚至連正式的學員都不是,但是劉剛依然听從了柳無翼的叮囑,轉身跑向操場邊的器材室,挑了個看起來最重的東西扛到了肩膀上,圍繞著周長有五千米的操場跑起步來。邊塞軍校的觀戰學員都傻了,明明取得了勝利,在柳無翼的一番說教以後,獲勝的劉剛不但沒有受到稱贊,反而好象做錯了什麼一樣受到如此嚴重的處罰,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這個柳無翼是什麼人?在上些新生的心里不禁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柳無翼可不論別人怎麼想,轉過身來對兩位還在發傻的裁判說︰「R國的這位來問斯基童鞋失去了意識,這第一場就是偶們贏了,你們是不是該宣布一下,準備第二場的比賽了?」兩名裁判這才如夢方醒,經過兩人商議後,由其中一人宣布︰「這場比試獲勝方,邊塞軍校,總比分一比零,下面準備進行第二場的比賽,由失敗的一方,十國聯校首先派人上場。」
R國派了兩名學員將暈迷中的來問斯基抬了回去,坐到一邊無精打采去了,霍斯特可是有點頭疼了,來問斯基的實力他還是比較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第一個上場,可是這才短短幾分鐘,就敗在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學員手中,這多少還是讓霍斯特有點不能接受。經過和其他國家的幾個教官進行了短暫地交流,霍斯特對自己最親密的戰友,E國教官布來爾說︰「看來這第二場還是讓你們最親密的朋友,摩尼孔雀軍團的第一高手辛各同學上場吧?」布來爾向遠處喊了一聲︰「好吧,辛各,你上去吧,一定要拿下這一場。」
在十國聯校的最邊緣處,摩尼孔雀軍團中站起一個人,個子不高,一副苦行僧式的裝扮,頭上包著頭巾,脖子上掛著一大串用鋼鐵打造,重有上百斤的巨大的念珠,身上裹著破破爛爛的長袍,個子不高,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因為營養不良,看上去又黑又瘦,眼楮也不象平常練武的人一樣炯炯有神,而是混濁不堪,就好象個瞎子一樣,整個人看上去邋里邋遢象個乞丐,可是就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乞丐,卻是摩尼孔雀軍團的第一暗殺高手,雖然他不過二十五歲,但是在世界暗殺榜的排名卻可列入前十。暗殺過多名政要高官,公司要員以及武功高手,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及武功的路數,更不知道他竟然是摩尼孔雀軍團的人,就算是現在,所有人也只是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學員,最多只是一個優秀的學員。
在上場以前,辛各將頭巾解開,念珠摘下,月兌掉破長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子,光著頭,赤著上半身,躬著身子來到布來爾的近前施了一禮,慢慢的來到了場地的中央。柳無翼看著這個猥瑣的阿三就是一皺眉,看了看自己準備讓上場的丁未一眼。這個丁未,也不過十八歲,長的很有特點,身高不到一米七,寬有八十多公分,上邊小腦袋沒有脖子,下邊沒有腰,方方正正的,長的和一塊石碑一樣,身上的肌肉都和鐵疙瘩一樣,雙臂不成比例的長,而且粗,典型的肩寬背厚,一看都知道屬于純力量型的戰士,單純比力量有可能遠在方才被劉剛擊倒的來問斯基之上,可是讓丁未來對付這個阿三?柳無翼心里可是真有些沒底,若要是臨陣換人,又犯了兵法大忌。丁未見柳無翼沒有說話,站起身來,來到柳無翼的近前,低聲問道︰「柳兄弟,該我上場了。」柳無翼點了根煙︰「偶知道,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偶感覺不是很好對付。」丁未看了看那個阿三說︰「我明白,那個阿三身上的殺氣很大,不是個一般的人,可以在戰場上的對手不一定就是按自己的意願出來的,如果我過不去這個坎,就很會形成一個心結,就永遠都不能再有寸進了。」「阿彌陀佛。」戒了和尚從一邊走了過來說︰「柳小施主,就讓他上場吧,丁未說的不錯,他若是打不開這道心結,他就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柳無翼遞給戒了和尚一根煙︰「這個偶知道,這麼吧。」說著在丁未身上一拍,用真氣封住了丁未的幾個穴道說︰「如果在這場比賽中,你能沖開這幾個穴道,那你以後的發展就會呈幾何形的增長,如果沖不過去……」柳無翼沒有再往下說,丁未點了點身子轉身向場中央走去。
兩個人對場地的中央相對而立,形成了一個可笑的對比,和上一場不一樣,上一場的兩個人都是比看誰更高,這兩個人都好象是在比看誰更矮,丁未一米六幾已經很低了,可是那個辛各不但更矮,而且還佝僂著個身子,看起來就讓人想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笑的出來。
場面看上去有些緊張,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低著頭的辛各突然抬起頭來咧了咧嘴,好象是笑了一下用世界語說︰「後事都布置好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話音一落,人就消失不見了,連一絲風都沒有帶起。「遁法?」後邊有的學員叫出了聲,但是很快就被人阻止住了,丁未並沒有慌張,更是沒有左顧右看,只是象個石墩子一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听,還是在感應。
突然,眼前一花,一只比骷髏多了一層皮的手出現了,尖銳的指甲泛著藍光一閃,無聲地劃向了丁未的幾乎沒有的脖子,丁未動都沒動,只是用左手捏住那只手,伸右手向後方捶出了一拳,拳頭上帶起的勁風直沖兩米以外, 的一聲,在丁未身後一個不可能的距離,辛各吃驚的顯出了身形,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聲驚呼︰「瑜珈聖術?」只見辛各的一只手伸展到了兩米以上的長度,辛各雖然吃驚,但是並不恐慌,見自己的手被捉住了,順勢一彈,象一根收縮的橡皮筋一樣收了回去,直奔丁未的後背沖去,另一只手一轉,掌中多了一柄黑漆漆的匕首,對準了丁未的後腰就刺了過去。丁未也沒有回身,捉住辛各的手沒松,縱身跳了起來,這個舉動讓所有人的一楞,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長的象石碑一樣的人竟然還會跳躍?而且跳的還不是一點半點的高,不是一點半點的遠。
丁未是向斜上方跳的,一下子帶動的在後邊的辛各身子一歪,也跟了過去,辛各的速度和技巧是丁未所比不上的,但是丁未的力量和跳躍也超出了辛各的想象,辛各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丁未一跳高遠跨度足有五米,在空中一個前翻,將辛各掄了起來,狠狠的摔向了地上,在地面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緊接著丁未從空中落下,砸在了辛各的身上,丁未沒有忘記柳無翼的教導,不給予辛各還手的機會,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是一輪猛擊。突然,寒光一閃,丁未本能的一個跳躍,躲到了五米以外。
在坑里,辛各全身是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手里提著那把黑漆漆的匕首,嘴里伸出了一條腥紅的,長長的舌頭,舌忝了一下臉流下來的血說︰「小伙子,很不錯,老子好久沒有受到這麼沉重的打擊了,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死亡的恐怖。」丁未沒有說話,只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伸出了雙手,等待著辛各的進攻。
這個時候在場邊,刑剛有些擔心地問柳無翼︰「柳大哥,你看丁未能不能頂的住這個叫辛各的攻勢?」柳無翼有些凝重地看著丁未的背影說︰「關鍵還要看他自己能不能突破偶的封印。」刑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慢慢地坐了回去。
辛各從坑里晃了出來,轉動著手中的匕首說︰「看見沒有,我也不怕告訴你,這把黑刃上涂著七種不同的蛇毒,只要擦破一點皮就會馬上斃命,就算是有解藥也來不及服,等會兒你可要小心了!」丁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左掌右拳,盯著辛各。辛各陰森森地一笑,施展身法,又在丁未的眼前消失,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速度更快,而且,這一次辛各是從正面向丁未進攻的,在所有人看來,這種暗殺就是要出其不意,任誰也想不到辛各會從正面進攻。
通過左右的高速度移動,辛各來到了丁未的近前,丁未還是一動不動,辛各舉起手中匕首悄悄地刺向了丁未的胸口,丁未似乎還是一無所知地站在那兒,辛各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辛各看見丁未的嘴角動了動,這是干什麼?這小子在笑?他笑什麼?辛各不覺一楞,可是手卻沒有因此發生停頓。丁未動了,胸前張開的左手輕輕的向前推去,一道無形的氣牆出現,穩穩的接住了辛各的匕首。
辛各大吃了一斤,還是大便,他不相信這個長的象石碑一樣的小子可以看的到自己,丁未到了這個時候才說了一句話︰「我跟著刑剛學習了三年,在你的壓力下,我突破了。」辛各不明白丁未說的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很不妙,抽動匕首想住後撤,依靠自己的速度和丁未拉開距離,只是,一扯只下,沒動?再扯,還是沒動,就好象是有什麼東西牢牢的吸住了匕首,丁未不再說話,左手一握,那道氣牆凝固成形。辛各撒手想跑,晚了。
在辛各的周圍形成的不只是一道氣牆,而是一個充滿龐大土能量的球形的空間,辛各見勢不妙,施展瑜珈聖術,妄圖以身體的柔韌和空間對抗,丁未的嘴角向上扯了一下,大喝一聲︰「聚沙成塔!」轟,土能量化為了實體,凝固成了一個巨大的石球,將辛各嚴密地封在了石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