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南,南宮教官給了我這張紙條後就走了,我也不清楚南宮教官去哪兒了。」戰士被柳無翼嚇壞了,要不是受過嚴格的訓練,只怕早就讓柳無翼給抓的背過氣去了。
「大哥,松手,快松手。」陳念憶上前抓住了柳無翼的手腕,攔在了戰士和柳無翼之間,擋住了柳無翼那失去控制,而釋放出來的強烈的氣息。
小霜則上前搶過柳無翼手中的紙條看了一眼,臉上微微一紅,卻又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也是不可能的,姐姐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不是說好的嘛,為什麼就這麼突然離開,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時間不長,小雪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們馬上出去找!」刑剛等人不知道紙條上寫了些什麼,可是看柳無翼的樣子,知道小雪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等柳無翼發話,在場的除了小霜留下來陪柳無翼以外,無恥小隊的人全都飛過人群沖了出去。
本來柳無翼等人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大聲說話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可是,突然有人飛起來了,那可就真的引人注目了,更何況在場的賓客之中還有高手的存在,這些突然暴發出來的強烈的氣息,自然就更吸引人了。
「保護新人的家眷。」第一時間,角落里沖出了十幾名身穿便衣的衛戍軍j ng英,緊緊地守護在沈若君和季明雲等人的身旁,這些人是柳無翼事先就安排好的,本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沒有想到,還真讓這些人給行動起來了。
「保護主席的安全。」禮台上也是一陣的混亂,同樣有二十幾名保鏢沖了上去,將秦天委嚴密地保護了起來,只是這些人的動作,明顯比起衛戍軍的戰士們慢了一拍,所以,在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秦天委的臉s 並不好看。
「無翼,是無翼,發生了什麼事了?」柳天成,柳無相,司馬如軍等人第一時間就看清了飛出去的曲風等人,也看到了角落里有些失魂落魄的柳無翼。
面對這麼多人的疑問,柳無翼沒有回答,只是一臉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著︰「她走了,雪兒走了,沒有說出任何緣由地就走了!」
「走了?小雪為什麼走?」柳天成一把抓起柳無翼問道。
可是柳無翼現在象個死人一樣,任憑柳天成怎麼質問,就是不回答,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你知道嗎?」柳天成又扭過頭來一臉疑惑地問小霜,同時也發現了被小霜緊緊攥在手里的紙條,低聲問道︰「這是什麼?給我看看!」
「不,不能。」小霜的臉一紅,偷偷地看了柳無翼一眼,猶豫了一下,將紙條攥的更緊了,但很是堅決地回答道︰「不能,但是我可以確定,這里面一定出了什麼事,姐姐莫名其妙地就離開了。」
「能給媽看一下嗎?」司馬如軍輕輕地走到小霜的身邊,低聲地問道︰「我可是你們的母親,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讓雪兒走了。」
「這個——」小霜遲疑了一下,面對這個平r 里風風火火的女強人,但是對自己姐妹關懷倍至的母親,小霜不想讓司馬如軍難過,于是,拉著司馬如軍走到一旁,將紙條遞到了司馬如軍的手里,低聲說道︰「媽,這可關系到姐姐和無翼哥哥的聲譽,你看了可不要聲張,這里面一定有著我們所未知的誤會。」
「媽自有分寸。」司馬如軍沒有多說,只是點了下頭,雙手打開了手里的紙條,這是一張隨手撕下來的一張便簽,從字跡上可以認定這確實是小雪寫的,紙條上的內容很短,可見當時小雪寫的時候很倉促,很煩燥,上面寫著︰
無翼哥哥︰
我走了,我想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你今天不該對我提出這樣過份的要求,更不該對雪兒做出這種事情來,不是雪兒不想答應你,只是雪兒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你真的想要雪兒,可以名正言順的提出來,可是你卻——
現在雪兒走了,去尋找過去我們一起走過的地方,如果你的心里有雪兒,你會知道那是哪里。
雪兒
,一團火炎從司馬如軍的手中冒出,將紙條化為了灰燼,司馬如軍的臉s 一下子變的鐵青,橫眉立目地看向柳無翼。
「大哥,有線索了。」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將一樣東西塞到柳無翼的手里︰「我們在後邊的小花園里發現了這個,曲風,天遠,如登和雅珍他們追出去了,士宗和念憶帶人正在周圍尋找著。」
這個鑽出來的人是刑剛,塞到柳無翼手里的是一件月白s ,印有大團牡丹花的旗袍。這件旗袍的做工很j ng細,質地也很昂貴,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請人手工制作的,只是現在這條旗袍有的地方因為撕扯而有些褶皺破損,上面沾了些泥土,領口和下擺的紐扣都被扯斷了。
模著手里的旗袍,柳無翼強自壓下胸中一口上涌的氣血,二話沒說,直接拔地而起,撞破禮堂的天頂飛了出去,在場所有的人也都慌了,再也顧不得別的,跟在柳無翼的身後,順著天頂上的缺口都沖了出去。
他們都知道,這件旗袍是柳無翼親自為小雪選購置辦,親自請名師量身裁制的,在價值上甚至超過了今天新娘的禮服,可是現在,旗袍被扯成了這樣,而小雪卻無影無蹤,是個人都知道這里面出大事了。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柳無翼就已經到了刑剛所說的地方,卻被留在現場的方岩給攔了下來。
「都別過來,免得破壞現場。」方岩的小臉氣得煞白,緊緊地擰著眉頭,雙手間一股股的氣息四下波動著,緊閉著雙眼對現場的環境進行著分析。
幾秒鐘後,方岩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柳無翼就是一巴掌︰「你個無恥下流的東西,要是我就直接殺了你。」
被打的柳無翼一臉的茫然,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一切了,只是急切地問道︰「岩岩,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有什麼線索。」
呸,方岩惡狠狠地向柳無翼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地說︰「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還有臉來問我?我TMD說出來都嘴髒!」罵完以後,拾起扔在一邊的禮服,氣鼓鼓地到一邊自己生氣去了。
柳無翼還是一頭的霧水,可是也顧不得和方岩計較,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將身邊的人向後推開,親自向著所謂的現場掃描過去。
這是一種通過自身氣息在特定的區域內,將曾經出現過的氣息和波動進行還原和探索的手段,可以將短時間里發生過的事情經過進行推斷,技能高超的甚至可以將整件事情更加詳細地進行還原,從而可以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當然了,這種手段不是沒有缺點,一是時間要短,時間長了氣息會自然擴散,難以掌握到詳細的線索。二是現場調查時人不能過多,人過多了會影響氣息的混亂,會使結論出現錯誤的判斷。
「不可能!不會的!怎麼會這樣?」正在掃描的柳無翼再也壓抑不住上涌的氣血,大叫一聲,一頭栽了下去,一股血霧噴了自己一身,染紅了手里的旗袍,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後面的人一下子都慌了,一邊七手八腳地上前扶起柳無翼,一邊對現場進行封鎖,免得有外人擠進來看到這一幕。
「怎麼回事,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咦?無翼怎麼了?」秦天委好不容易在柳無煙的陪同下走過封鎖線,來到了小花園里,看到了倒地昏迷不醒的柳無翼,和正在為柳無翼運功療傷的柳天成,眼楮微微地一眯,嘴角忍不住一陣的抽搐,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霜他們禁止我們對現場進行調查,同時還破壞了現場。不過無翼已經沒事了,他只是氣急攻心,一時有些走火入魔,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柳天成緩緩地收回自己的內力,暗自嘆了口氣,頭也不抬地對秦天委說道。
「這怎麼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讓調查,萬一無翼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秦天委一臉嚴肅地說道︰「傳我的命令下去,調動太空衛星監控系統,對這里的事情經過進行回放,一定要查清楚這里事情的來龍去脈。」
「算了,主席,你們也別查了,當初無翼哥哥為了不讓衛星掃描到這里,已經進行了全方位的屏蔽,你們就是再回放也查不到什麼結果。」小霜打斷了秦天委的話,萬分心疼地看了昏迷不醒,嘴里還在嘟囔著「那不是偶,不可能」的柳無翼一眼,一把扯上的禮服,俯身將柳無翼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說︰「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都了解了,這里面雖然還有一些疑點,但是我們會自己去調查的。我現在就帶無翼哥哥回去療傷,後面的事情,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不要因為我們的事而擾亂了婚禮的進行。」
看著飛身遠去的小霜等人,柳天成也沒有心思再回到婚禮的現場,好在婚禮已經到了尾聲,自己露不露面也無所謂了,只是催促柳無相自己回去,總不能就這樣將新娘子一個人丟在禮堂里不管,也不能讓沈若君不明不白的擔驚受怕,還要派人將秦天委安全地送回京城。而柳天成自己還要安排衛戍軍的戰士們繼續將現場封鎖下去,至少也要到婚禮結束以後。
秦天委在臨走前看了一眼柳天成那一下子就衰老下去的背影,嘴角又是忍不住的一跳,在保鏢的簇擁下,話也沒有地轉身進了自己的專車,一溜煙的揚長而去。
在秦天委車隊中,一輛和保鏢們所乘坐的款式相同的汽車里,秦柳感親自開著車,一臉得意地抽著煙,頭也不回地問道︰「表弟,怎麼樣?那個妞兒不錯吧?」
咳咳咳,在車子的後排的y n影里,一個人影不住地咳嗽,喘著氣說︰「表哥,柳無翼的女人要是這麼容易就讓我得手了,那她也不佩做柳無翼的女人了。雖然她沒有看出來我的真面目,在出其不意下中了我的迷藥,可是居然不受迷藥的影響,並在倉促的反擊中將我打傷。」
說到這里,人影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吐出一口血來,又是短暫而急促的喘息了一陣,才繼續說道︰「看當時的情況,她的j ng神有些恍惚,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我給騙過去,這才讓我捉到機會逃了回來,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啊!」
呵呵呵呵,秦柳感壓低了聲音,象條毒蛇一樣地笑了起來︰「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雖然出了點意外,可是比我們所設想的還要好。哼,這只是一個開始,柳無翼,你早晚會栽到我的手里,到時候,我會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
轉而又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的是,表弟你錯過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那是一個多麼美艷動人的女人啊,嘖嘖,還真是可惜了。」
人影這次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雙惡毒的眼楮避過後視鏡,在y n暗的角落里死死地盯著秦柳感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