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懸掛,是馬建安的一項絕技,只要有一點點可以借力的地方,馬建安就可以在護牆上取得立足之地,在有了這個緩沖之後,下一步就可以強攻護牆上的伊得財了。
「困獸陣。」伊得財高舉獵叉大吼一聲,兩米長的獵叉直刺馬建安的小月復。
得到指示的村民和獵人們也紛紛效仿,上百把獵叉在護牆上組成叉林,向著牆外的山賊們不住地攢刺,堪堪抵住了山賊的第一波強襲。
這也只是抵制住了,卻起不到根本的作用,不說別的,還是因為平谷村村小人少,現在除了全村的男人站在牆上戰斗之外,就連老弱婦孺都在後面挑水救火,在面對著數百名山賊的強攻,平谷村現在是能撐多久算多久了。
護牆上一邊揮舞獵叉和馬建安戰斗,一邊指揮著村民和獵人防御的伊得財嘆了口氣,自己也算是盡了全力了,最後還是听天由命吧。
評心而論,伊得財的功夫還在馬建安之上,在一對一的情況下,馬建安未必能在伊得財的手下支持這麼長的時間,更不要說伊得財還佔據著地利的優勢。
關鍵在于伊得財還有村民和獵人們在武器方面受到了限制,使得原本比較接近的實力要弱于山賊們。
在這個星球上,人類的世界里的所有國家有著一個共同的規定,凡是月兌離軍隊的人都不許擁有武器,雖然一些民間武者不會遵守這個規定,但是作為有著生存基礎的平民來講,對于這種規定是不敢違背的。
所以在平時村子里最多也只是配備一些獵叉,短刀和構造簡單的弓箭,這些東西用來打獵還可以,用來戰斗,差的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
當當當當當,在一連串的撞擊聲中,伊得財和馬建安連續地交手了十幾招,又一次逼得馬建安向上跳起,伊得財見機會難得,單手持叉,利用獵叉的長度,向著馬建安刺了過去,準備利用這次機會將馬建安推離護牆。
看著獵叉刺過來,馬建安也玩命了,腳尖在半空虛蹬了一下,身形勉強向上提升了一點兒,手里的刀掄圓了向著獵叉劈去。
鏘的一聲,鋼刀一下子就劈在了獵叉的中間,而伊得財在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覺得手里的獵叉一輕,再收回來的時候,雙股的獵叉被鋼刀給硬生生地劈掉了一股。
靠,這一下子伊得財郁悶地差點兒就吐血了,到底凡鐵打制的東西不如j ng鋼鍛造的鋼刀的制量好啊!
就在刀叉相交的那一刻,旁邊一個角落里有個人嘆了口氣,無聲地吐了個煙圈,他剛才就已經看見獵叉上被鋼刀砍了七八個豁口了,果不其然這獵叉還是被砍斷了,唯一有點兒意思的是,現在這獵叉少了一股的樣子和當年抗r 戰爭時的三八大蓋很象,可惜的是,這位伊得財村長似乎沒有學過拼刺刀的技術,還在那里平端著成了單股的獵叉發呆呢!
眼見馬建安一擊得手,借力向前一縱,又一次伸腳點向了護牆,同時又一次掄起刀來向著正發呆的伊得財迎頭劈了過去。
其實伊得財也就是失神了這麼一剎那的時間,可是這是在戰斗中,這段時間雖短,可也會要了伊得財的老命,所以,當這位伊得財村長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刀已經到了眼前,再想舉叉向外架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哎喲!」佔據了主動的馬建安的腳尖在點上護牆時突然滑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馬建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橫擔在了護牆上,那劈向伊得財的一刀自然也就失去了準頭,擦著伊得財的頭皮就劈了個空,這也使得伊得財在關鍵時刻保住了老命,就算是這樣也將伊得財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死里逃生的伊得財這一次沒有再發楞,機會就在眼前,自然不能就此失去,急忙掄起手里的三八大蓋獵叉,重重地向著馬建安的頭部就砸了過去。
「我地個媽呀!」肚子被震的一陣翻騰的馬建安大叫一聲,剛才摔倒以後,刀和盾全都扔了出去,現在兩手空空,根本不可能和伊得財再斗下去了,于是來不及多想,雙手在護牆上一撐,平平地向後飛退過去,又凌空一個倒翻,月兌離了護牆的範圍,狼狽地逃向山賊的陣營。
在失去了馬建安的牽制之下,伊得財終于有機會指揮著村民和獵人們,利用護牆的優勢將強攻護牆的山賊擋了下來。
而那些山賊們看到帶頭的三當家都跑回去了,自然也無心再戀戰,大喊一聲,全都掉頭跑回了本陣。
雙方的第一次交鋒算是結束了,手拄三八大蓋獵叉的伊得財大口地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下周邊的村民和獵人,心中一陣地暗叫僥幸,剛才戰斗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算得上激烈,出奇的是雙方除了有些人受傷以外,居然沒有死一個人,這到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現在後邊的火勢也被漸漸地控制住了,接下來就看對面的山賊們有什麼舉動了,按照眼前的情況,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想必援軍也就該到了。
「老三,剛才是什麼情況?」騎在馬上的大當家忽利古皺著眉看著跑回來的馬建安問道,剛才的一切忽利古看的真真切切,眼看這個村子就要被拿下來了,這個馬建安居然會在關鍵時刻摔倒,還摔的這麼狼狽,要不是這小子是跟著自己一起出來的,忽利古砍了馬建安的心情都有。
剛剛定下神來的馬建安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地看著忽利古說道︰「老大,我也有些奇怪,明明那個地方我是看好了的,可是在踩上去的一剎那,居然一下子就踩空了,不然我也不會就這麼敗退下來了。」
「廢物,簡直是在丟我的臉。」對于馬建安的解釋忽利古不想再听,對于這個馬建安忽利古太了解了,這馬建字仗著身法靈巧,成天就喜歡玩懸的,明明可以一只腳站立的地方,馬建安非要踩半只腳,或者用腳尖去點一下,忽利古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是這馬建安向來自負,就是不听,這回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掉鏈子,忽利古都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哥,別生氣,這里面是有古怪!」前進到一半也被迫退回來的二當家德瑪喬來到了馬建安的身邊說道︰「剛才我距離老三近一些,所以看的很清楚,老三這次不是失誤,而是有人在暗中幫了那個村長一把,使得老三在還沒有落下之前就先擊中老三的腳,只是老三也沒有察覺到而已。」
「老二,你也在為老三求情嗎?」忽利古有些不高興了,沒錯,作為一名弓箭手,二當家德瑪喬的眼力是最好的,可是這不讓人所察覺的凌空一擊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做的到的,忽利古還就不相信這麼一個小村子里會有這種高手的存在,話又說回來了,真要是有這麼一個高手,別說一個馬建安了,只怕自己這整支隊伍都不夠人家熱熱身的。
呃!看到忽利古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講話,德瑪喬也不由的一滯,張了張嘴,後邊的話就沒有再講下去,忽利古是什麼脾氣德瑪喬太清楚了,德瑪喬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只怕忽利古敢一刀將德瑪喬砍了。
「TMD,這種小事兒都要老子親自出馬,今天分東西的時候沒有你們兩支隊伍的事兒。」插刀入鞘,緩緩地從馬上拿起一條長槍,忽利古橫了德瑪喬和馬建安一眼,將手中的長槍舉了起來。
吼!吼!吼!
在忽利古的身後,原本看起來有些懶散的山賊神情一變,收起手中的長刀,換上了同一款式的長槍,整齊地高聲怒吼了三聲,自動列開隊形,一時之間整支山賊的隊伍就象是變了一個樣子。
「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護牆上的伊得財被山賊的怒吼聲震的一陣肝兒顫,在軍中服過役的伊得財再清楚不過了,眼前的這支山賊隊伍可是真正的騎兵隊,雖然只是輕騎兵,可那也是騎兵,三米高的護牆在輕騎兵的眼里也就是一個小土坡而已,只要一個沖鋒就可以將這里踏成平地。
最為關鍵的是,這支輕騎兵的統率者還是一個伊得財所不能匹敵的高手,這位山賊的大當家就是放到軍隊里也是一名高級強者,最不濟也在中級以上。
這要是在平時,別說有輕騎兵出現了,只要有這樣數百人的普通山賊的出現,一般伊得財就會直接按照山賊的要求去做了,可是今天不行,真要是就這麼直接放山賊們進村,事後追究起來,恐怕整個村子的下場比讓山賊屠了還要淒慘。
所以,盡管伊得財和所有的村民與獵人們都有些雙腿發軟,渾身上下不由自住地顫抖著,可還是咬緊了牙,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看著伊得財又一次舉起三八大蓋獵叉的樣子,忽利古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覺得好笑,將手中長槍向前一揮,高喊一聲︰「小的們,給老子沖,踏平這個村子,里面的東西全都是你們的。」
說完,忽利古第一個催動跨下戰馬,向著村子就沖了過去,身後的山賊們也不約而同的一陣怪叫,排著整齊的隊形,緊緊地跟在忽利古的身後,如同洶涌的ch o水一樣向著村子涌了過去。
「鄉親們,拼了!」護牆上的伊得財也拼命了,挺起手里的三八大蓋獵叉高聲喊道,瞬時間,護牆上的所有村民和獵人們擠上護牆,將手里的獵叉對準了護牆外的山賊。
還別說,到了這個時候了,這位伊得財村長的三八大蓋獵叉還真端的象那麼回事兒了。
哼!護牆上的一切忽利古都看在眼里,心中一陣冷笑,雖然不知道這些村民們為什麼要這麼拼命,但是忽利古也沒有時間去多想了,只是加緊速度催動戰馬。
轉眼間,山賊們的輕騎兵隊就穿過了一半的距離,戰馬奔跑時踏在地面的聲音,就是象催命鼓一樣敲擊在每一個村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