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種東西就是容易帶動氣氛,喝上兩口以後,柳無翼等人的興致也上來了,索x ng就將三張桌子拼到了一起,又請韓掌櫃的上了幾個菜,還送給了韓掌櫃一瓶酒,弄得韓掌櫃對著柳無翼等人千恩萬謝,屁顛屁顛地跑到後邊自己喝去了。
以至于茶棚這兒的事兒都顧不上管了,陳念憶給的錢也都夠了,這幾天就算是不開張,韓掌櫃也都無所謂了,因為這酒,韓掌櫃這輩子都沒有喝過,剛才在後邊聞著酒味兒都讓韓掌櫃心里沒抓沒撓兒的。
「兩位兄弟,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大哥說了,我們喝酒影響到幾位了,所以我們大哥也請幾位一起喝一杯,這酒是我們自己帶的,味道還不錯,你們先嘗嘗,有什麼打擾的地方,還請多多諒解。」侯士宗和刑剛分別來到了其他的兩張桌子旁,壓低了聲音說著相同內容的話,將手中的一瓶酒和一盤菜放在了桌子上,頗有深意地看了幾位一眼,又說道︰「我們大哥還說了,一會兒幾位該干什麼就干什麼,不要顧忌我們,我們也不會插手幾位的事情的。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請幾位喝一杯酒。」
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完同樣的話,同時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柳無翼等人繼續地喝酒吃肉。
另外兩張桌子旁的人,除了背對柳無翼的那位之外,都看向柳無翼等人一眼,不但神情上充滿了戒備,就連手都悄悄地模向了放在身旁的武器之上。
左手處的臉朝外,背對著柳無翼的那位身體明顯地一震,頭也不回地向著柳無翼的方向說道︰「如此美酒實在受之有愧,尊駕原來是好客的豪爽之人,剛才多有冒昧,失禮之處還請見諒。」這家伙的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柳無翼等人听見,很明顯,這家伙是在賣弄實力。
哎!這就對了!柳無翼心里那個樂,心說,你丫就裝吧,明明有事,還在這里裝大瓣蒜,你們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唄,又跟偶老人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都到這份上了,還來試探偶老人家,到頭來到底是你裝B,還是偶老人家裝B。
心里是這麼想,表面上還是要客氣一番,柳無翼也不是生氣,就是和這個人逗著玩玩兒,端起一碗酒,暗自運功,將酒香逼向四周,讓另外兩張桌子上的人都可以聞的道,同時客氣地說道︰「幾位大哥不要客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美酒要與大家同享,偶們兄弟初到貴地,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咕嚕,在酒香的誘惑下,一聲很明顯地咽口水的聲音從三人的那張桌子方向傳了出來,柳無翼的心里都快樂翻了,表面上還是很恭敬地說道︰「先干為敬,先干為敬!」說著將碗里的半碗酒一飲而盡。
在這段時間里,柳無翼全都是用自己的語言來講的話,同時也並沒有用上半分的內力,看起來是相當自然,也沒有讓兩張桌子上的人模到半分的底細,反而讓這五個人更加地模不著頭腦。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背對著柳無翼的那位猶豫了一下,頭也不回地端起酒碗,向著柳無翼的方向舉了舉,抿了一口,不經意間,稍微停頓了一下,暗暗地點了下頭,其他的四個人這才向著柳無翼的方向端了端酒碗,默默地喝了一口。
說句心里話,這五位在這里坐了半天了,大碗茶再解渴,喝多了肚子也空的慌,現在有酒有菜,還是白送的,誰也受不了這種誘惑,很快,兩個桌子上的酒就見了底兒,只是這五位的自控力很強,雖然還想喝,可是考慮到後面還有事情,強行都忍了下來。
有酒喝,氣氛自然就緩和了下來,雖然雙方沒有再有什麼交流,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面聞酒香,至少另外兩桌的人對柳無翼的態度要好上一些。
眾人談笑之間,就已經到了晌午,柳無翼等人本來就是抱著游玩的心理,到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邊上的那兩桌人漸漸地顯得有些坐不住了。
「念憶,這幾位都是什麼實力?」表面上喝的有些夠勁兒的刑剛端著酒碗晃晃悠悠地,用只有自己這邊人才听的到的聲音問道。
啊!陳念憶似乎沒有听清,吃了口菜,喝了口酒,醉眼朦朧地看了那五位一眼,小聲說道︰「勇者級,一個中級偏上,四個初級,比我那個便宜徒弟強上一點兒。」
靠,姚天遠斜了陳念憶一眼,伸出個小拇指鄙視道︰「你小子太賊了,項軍飛那小子誠心誠意地向你求教,那幾天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照應,你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給人家!」
「你,懂個屁。」陳念憶的舌頭都大了,反扔回去一個衛生眼︰「y 速,則不達,你懂,不懂?我這是先給項軍飛那小子打下個良好的基礎,以後就算是到不了英雄級,最起碼也是個高級勇者。算了,你不懂,你不懂。」說著,陳念憶好象是真喝多了,用手撐著頭,斜倚著身邊的方岩,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看見,沒!這小子最近當師傅當過癮了,還真以為自己長本事了,就連喝酒都比偶還要快了一些,偶到現在才喝了兩瓶多點,他都喝三瓶了。」柳無翼的兩眼也有些模糊,甩了甩頭,給自己點了根煙,指著陳念憶笑了起來。
「又有人過來了,听聲音還不少呢!」在坐的還有五個清醒的人,小霜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分別是趙雅珍,方岩以及機器人柳金和柳木。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柳無翼抽著煙斜撇了另外兩桌的人,發現他們還在等待,又端起酒碗︰「來,偶們再接著喝。」
遠處從柳無翼等人來的方向,這時出現了一支隊伍,遠遠看去有上百人,最前方有幾個騎著高頭大馬背刀拿劍的家伙,後面的全都是步行,隊伍的兩旁還有幾十個人,手里提著皮鞭和長棍,不時地對著隊伍里的人打打罵罵。
「正主兒來了,正菜上桌兒了。」柳無翼看不見,可是听的很清楚,只是眼神更加的迷離了,端著酒碗的手也有些晃了。
「菜,什麼菜,讓我先嘗嘗。」陳念憶似乎是真喝多了,听見菜字,猛然眼開眼楮,向桌子上看了看,見沒有新菜,繼續支著頭睡了過去。
那支隊伍走的很慢,中間不時還有掉隊的,不過很快就被邊上的人連打帶推的趕進了隊伍,就這樣又走了一段時間,這支隊伍才到了茶棚前。
看到這支隊伍的接近,柳無翼明顯感覺出另外兩桌的人緊張起來,除了背對自己的那位還算鎮定一些,其他四人的手都悄悄地模向了自己的武器。
這個時候天已經過了晌午,也正是一天中天氣最炎熱的時候,那支隊伍也有些走不動了,見到這里有個茶棚,走在最前方的馬上的壯年人將手一擺,整支隊伍停了下來。
「段五,你們留人分批在這里看著,其他的都跟著爺去喝點水。TMD,這大熱天兒的,弄了老子一身的臭汗。」帶頭的壯年人翻身下馬,對著後面步行的一個看起來象是管事的中年人吩咐道。
「霍爺,要是再不快一些的話,怕是天黑也進不了城啊!」叫段五的中年人有些為難,可是又不敢得罪這位被稱為霍爺的壯年人。
「大膽!」霍爺沒有說話,另外一匹馬上的年輕人人向著段五訓斥道︰「霍大哥是什麼身份,能夠親自幫你們押解這些奴隸,已經是給你們掌櫃的很大的面子了,怎麼,現在這麼熱的天兒,霍大哥連口茶都不能喝了。」
「算了師弟,別眼這種人一般的見識,要不是師門收了他們掌櫃的好處,說實話,我還真是不願意趟這混水。不過,這水還是要喝的,讓這些奴隸們也都歇一會兒吧,要不然路上再死幾個,那可就真的沒辦法交差了。」霍爺伸手攔住了年輕人的話頭兒,也不理段五再怎麼說,帶著那幾個騎馬的人走進了茶棚。
「幾位,客官,里邊請。」听見聲音的韓掌櫃有些醉醺醺地從後面跑出來,一邊拿毛巾擦著桌子,一邊熱情地招呼著霍爺等一行七人。
「掌櫃的,先給我們一人來碗茶,再給外面的人一人一碗涼水。」霍爺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倨傲,可是心地似乎還不那麼壞。
呃?韓掌櫃的楞了一下,看了眼外面的一百多人,有些遲疑地問道︰「這位客官,是,所有的人?」
「對,所有的人,快點兒,一會兒我們還要趕路呢!」霍爺從懷里拿出塊銀子出來,隨手扔到了桌子上,只是比起陳念憶所給的那塊要小一些,不過這對韓掌櫃來說,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好類!」見到了銀子,韓掌櫃的j ng神來了,手腳麻利地收起銀子,先給霍爺等人一人上了一碗茶,然後拎著個打水用的大桶,抱著一摞子碗向著外面的隊伍走去。
霍爺等人坐在靠邊上的位置,一抬頭正好看見了另一端的三桌人,柳無翼那一桌不用看了,光是那燻天的酒味都知道是喝的多的不能再多了,可是另外的兩桌人卻引起了霍爺的注意。
「這塊骨頭不好啃啊!」柳無翼手里拿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腿骨咬了一口,喃喃自語地說道。
「這位仁兄怎麼稱呼?」沒有經過掩飾的口音一下子將霍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向前走了兩步,向著柳無翼的方向抱拳問道。
「路人,不值一問。」柳無翼搖搖晃晃地對著霍爺晃了晃手里的腿骨,端起酒碗來說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喝上一杯。」
「多謝,不過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這酒還是免了,以後再有機會,在下再陪這位仁兄同飲。」霍爺楞了一下,又對著柳無翼一抱拳,客氣地說道。
「對,對,有機會了再喝。」柳無翼也無所謂,自己痛飲了一口,繼續啃著腿骨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