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還不動手啊?」小霜靠近柳無翼的耳邊,低聲詢問著。
「機會不到。」咽下嘴里的肉,柳無翼小聲哼哼著︰「七個人里面有兩個中級,五個初級,而且這位叫霍爺的不但是中級,還是中級的巔峰,不是好對付的。」
「那我們用不用干點兒什麼?」小霜瞥了眼外面曝曬在烈r 下的上百名奴隸,心有不忍地在柳無翼耳邊哼哼。
唉,兩口子上百年了,小霜的那點兒心思逃不過柳無翼的目光,只是••••••。
「偶們不是大俠,不能見一個就去救一個吧。」柳無翼嘆了口氣︰「這種事在這個星球上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偶們管的過來嗎?這次也許是上百人,下次就有可能是上千人,就算是偶把他們都救下來,可是讓他們去哪兒呢,總不能偶來養著他們吧!要是不養著他們,那就只能讓他們去逃亡,去整r 里在追殺中戰戰兢兢地過r 子,那樣就成了偶在害他們了。」
「這個道理我懂,只是看見他們這個樣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小霜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奴隸,心里極其不舒服,忍不住端起碗來喝了口酒,嘆了口氣,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我也看不下去了。」臉朝外的刑剛也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只是在書里和影視里見過,不親眼看見,誰也不能形容這些人的淒涼,只是柳無翼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也只能恨恨地看著這種事情的繼續。
在柳無翼等人悄悄地說話的時候,外面那些押解奴隸的打手也有一大部分進入到了茶棚中,從衣著來看,這些人應該是屬于一個組織,那個叫段五的也在里面,而且地位還不低。
現在,從幾撥人所處的位置來看,原本柳無翼和另外兩桌是一個直角三角形的樣子,霍爺等人進來以後,正好坐在了柳無翼的斜對角,四撥人組成了一個平行四邊形的形狀,而這些打手們則全都坐在了這個平行四邊形內。
這些打手看來是跋扈慣了,一坐進來就開始拍桌子砸板登地叫嚷著韓掌櫃給他們上水,有的更是拍著桌子破口大罵,拄著棍子拿著皮鞭四下里亂掄,忙的韓掌櫃腳後眼直打後腦勺,還得陪著笑臉一一向著這些打手們說好話。
咦?打手里一個滿臉長毛的j ng瘦漢子抽了抽鼻子,聞到了茶棚里的酒香,扯著嗓子罵道︰「TMD,掌櫃的,明明你這里有酒賣,為什麼TMD只給老子上這破茶,還不快點把好酒給老子端上來。」
其他的打手听到這話也開始叫罵著,其中的一個更是一把揪住了韓掌櫃的衣領抬手就要打。
「各位客爺,各位客爺。」韓掌櫃的不住地告饒道︰「小的這里真的是只賣茶不賣酒,再說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們讓小的去哪里弄酒來啊!」
揪著韓掌櫃的打手大怒,抬手就給了韓掌櫃的一個嘴巴︰「你TMD放屁,明明你一嘴的酒味,還敢說你這里不賣酒,有好酒不給你大爺,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是想讓大爺把你一起帶走?」
「我怎麼敢騙大爺呢!」韓掌櫃不敢還手,只是不斷地求饒,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指著柳無翼的方向說道︰「真的是沒有,這酒全都是那位客官自己帶的,小的也是蒙那位客官的賞賜才喝了一點兒,小的這里真的是沒有酒。」
「TMD,不早點兒說,害老子在這里和你費了半天的勁。」揪著韓掌櫃的打手罵了一句,甩手將韓掌櫃的推了出去,邁步來到了柳無翼的桌旁,正好站在了謝如登的身後。
這里的人的身高都很高,一米九的都屬于小個子,兩米以上的比比皆是,就算是把姚明放到這里,最多也就算個中等偏上,而現在這個打手,也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大漢。
「喂,胖子,跟你商量個事兒。」打手也不客氣,伸手拍了拍謝如登的肩膀︰「把你們這里的好酒再貢獻出幾瓶,讓大爺和兄弟們一起嘗嘗。」
謝如登在這個打手還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在拍自己肩的時候也沒有馬上回頭,而是動都沒動地先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這才扭過頭來,啞巴著嗓子笑眯眯的來了一句︰「最後一口兒我剛喝了,酒,沒了。」
「TMD,你個死胖子敢耍老子!」打手一看謝如登的表情就知道沒說真話,這火騰一下子就起來了,掄圓了胳膊朝著謝如登毛絨絨的大臉就扇過去了。
在這個打手的心里面,謝如登是這伙人里面個子最大的,塊頭最大的,身份地位也一定是最高的,象柳無翼,姚天遠和侯士宗這種小身板,在打手的眼里就跟未成年一樣,曲風,陳念憶和刑剛三個人是一個比著一個的瘦,甚至比起這個打手還要要單薄一些,也沒有被打手放在眼里,而柳金雖然看起來高高壯壯的,可是柳金無論是穿著還是神態,都只是一個下人的打扮,這就更沒有讓打手看在眼里了,所以,這個打手欺負人也要挑這個看起來有些臃腫的胖子打,只要把謝如登唬住了,這好酒還不是得乖乖地送上來嘛!
這個打手也是有些資本的,個大腰圓,那胳膊有柳無翼的大腿粗,那巴掌跟蒲扇似的,照著謝如登的臉上跟不要錢一樣就把大巴掌遞出去了。
就听見啪的一聲就抽到了臉上,這動靜只用听的就知道抽的那個結實,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人影被抽飛了好幾米,連反抗都沒有就落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發出了重重的咚的一聲。
等到眾人再凝神去看的時候,那個打手早就兩眼上翻,口吐鮮血,昏迷的不能再昏迷了。
嘩啦, 當,打手們一下子都亂了起來,有舉棍子的,有抄鞭子的,一下子幾十號人就把柳無翼等人給圍了起來,都將矛頭對準了最為顯眼的謝如登,剛才的情況這些打手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也知道是謝如登干的。
「住手,都住手。」一直處于觀望的霍爺終于忍耐不住了,站起身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吼了一聲︰「你們還知道你們是干什麼的嗎?走到哪里都惹事生非,如果在最後的這段路程上有什麼差池,那霍某就恕不奉陪了。」
「霍大哥。」「霍師兄。」霍爺身邊的六個人看著霍爺,剛要說話,卻被霍爺揮手打住了。
「霍爺,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就不勞霍爺c o心了吧!」那個段五到是沒有動,只是坐在另外一張桌子旁y n陽怪氣地說道︰「這幾個小子打了我們的人,如果就這麼饒了他們,我們金爺的臉該往哪兒放啊!」
「我呸!」稱霍爺為師兄的那個年輕人忍不住了,同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弄得桌子上的茶碗都是一跳,指著段五的鼻子罵道︰「張口閉口金爺,一個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的小小奴隸販子也敢稱爺,當心我們回去抄了你們的場子,看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你,你敢侮辱我們金爺,你不想活了?」段五被年輕人的話罵的也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怒目而視地瞪著年輕人,卻也不敢上前一步。
「夠了志興,不要再和這種人爭執了。」霍爺到是沉得住氣,知道和這些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溝通的可能了,反而坐了下來,說道︰「既然這樣,那霍某和諸位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繼續,霍某決不干涉。」說完,霍爺頗有深意地看了叫志興的年輕人一眼。
「霍大哥。」志興也是個聰明人,看到霍爺看他,也跟著坐了下來,其他守在一旁的五位也跟著圍坐在霍爺的身旁,志興用只有自己這幾個人的聲音問道︰「霍大哥,是不是有事兒?莫非••••••跟那個有關?」說著舉起手比劃了一下。
唉,霍爺在說話前先嘆了口氣︰「靜觀其變吧,總之這此我們是栽定了。」
「什麼!」那六個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齊看著霍爺,坐在另一旁的年輕人悄聲問道︰「莫非連霍師兄也看不出那個人用的是什麼手法?」
「手法?」霍爺的臉上首次失去了鎮靜之s ,苦笑道︰「在我的眼里,那位根本就沒有動,是那個小子自己掄空了,抽到了自己的臉上,生生把自己抽飛了。這種功夫,別說是我了,只怕連師傅都未必可以看明白。」
听了霍爺這麼一說,周圍在坐的這六位全都有些傻眼了,霍爺是什麼身份他們可全都清楚,霍爺的師傅是誰就更不用提了,既然連霍爺都這麼說了,那就是連一點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人雖然是名門弟子,平時是傲了一些,但是也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本身對于這次的任務就極為不恥,現在再听霍爺這麼一說,所有人盡管心里有些不服,可還是認同了霍爺的看法,同時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這邊霍爺七個人不說話了,那邊以段五為首的那群打手們還折騰呢,一個二個地揮動著手里的棍子和鞭子就要動手。
哎喲,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打手突然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兩只手捂著肚子叫喚起來︰「肚子疼,我的肚子怎麼突然間開始疼起來了。」
「TMD,你這小子,一到關鍵時刻就裝,你就裝吧,你,哎喲,我這肚子怎麼也疼了。」段五本來正在嘲笑那個叫肚子疼的打手呢,可是緊接著也不由自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叫了起來。
「真的有情況。」霍爺的反應很快,起身伸手就拿起了段五剛才用過的水碗,聞了一下,臉s 一變,又嘆了口氣,不等那六位開口,回身拉著自己身邊的人就向外走去,出了茶棚後頭也不回地解開馬韁繩,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藥效發作了,動手!」坐在柳無翼左手邊,始終沒有回頭的那位終于發話了,同時一長身就向外撲了出去,和他同桌的那位也沒有猶豫,拔出身邊的一柄鋼刀,跟著也沖了出去。
另外一張桌子旁坐著的三位在霍爺等人出去的時候先是楞了一下,似乎有些訝異,緊接著臉上露出喜s ,急忙拔出身邊的長刀,不約而同地向著那些圍在柳無翼等人身旁的打手們撲了過來。
這一下子茶棚里和官道旁全都亂了套了,官道旁看押那些奴隸的打手們還有一戰之力,可是茶棚里的那些打手們就遭了殃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茶水里下了什麼藥,茶棚里空有好幾十名打手,可是絕大多數都開始後著肚子直叫喚,基本上除了等著挨宰之外就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剩下的沒有喝過水的打手也不好過,本來水平就不怎麼樣,再被三名高手如虎入羊群般的屠殺,早就嚇破了膽,其中有幾個機靈點兒的就向著茶棚後面跑去,結果一個腿快的剛到茶棚的後門處,一條長槍穿門而入,當場就把那名打手捅了個透心涼。
「這里也有埋伏,快••••••」緊跟在後面的一名打手嚇了一跳,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還沒有叫完,就見長槍一甩,再一抖,拋開剛死的打手,順勢就刺入了這名打手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