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爸?」李青嵐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番,面容緊張的李烈關心地問︰「阿嵐,小易他是怎麼幫你治療的?」
看到父親緊張的神s ,「撲哧」笑了一聲,李青嵐埋怨︰「爸,你現在才想起來關心這個啊!」
「阿嵐,小易是怎麼出手救你的?」關心女兒的李烈又問了一遍。
雖然了解易悅本x ng善良,不會為非作歹,但是小偷小模的事,李烈知道他是能干就干,所以,有些擔憂女兒被他趁機佔了便宜。看到現在面無表情的女兒,他心中一緊︰難道小易……
「阿嵐,你倒是快說啊!」李烈催促道。
也不想讓父親再擔憂,李青嵐放下緊繃的表情,笑著說︰「爸,瞧你緊張的。他沒那個膽子。」說完,轉過了自己的身子。
看到女兒背上,心口的位置,呈爪狀排列的五個孔眼,認出是手指留下的痕跡,李烈頓時松了口氣︰還好,小易還算老實。
雖然希望易悅能出手救自己的女兒,但李烈還沒二到把女兒賣給他的地步。這次易悅能安分地救自己的女兒,他也能放下心,讓他再救,不用擔心女兒被佔便宜了。
「阿嵐。」李烈一臉慈愛地把手按到女兒的肩上,「听爸爸的話,和小易一起的時候,能讓著他,你就讓著他一點。」
雖然這次易悅當了「柳下惠」,但李烈可不敢保證,如果女兒一直惡待他,他不會在以後的治療中挾機報復,畢竟這貨的道德底線是很容易下滑的。
「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會找他麻煩。」
听到女兒毫不妥協的話,李烈也是無可奈何,心中打算︰看來只能多留在這邊,看著點了。
「好了。」拍了拍女兒的後背,李烈說,「既然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我們就出去吧。」
「嗯!」李青嵐點了點。
客廳里,韓智正專心地坐在自己電腦前,已經包扎好的易悅則坐在沙發上,姚子重坐在他身邊,拿著水杯給他喂著水。
「組長。」
「李頭。」
看到出來的李青嵐,易悅不滿地把頭一撇,「呸」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到了地上。
「阿易,你別亂吐行不行。」姚子重抱怨道。
「我喜歡。」
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李烈說︰「好了,剛才因為一些意外耽擱了一下,現在已經5點多,我們也該商量正事了。大家坐好吧。」
「根據昨晚的戰況來看,的確還有一個人藏在後面。」李烈分析道,「不過,昨晚的行動已經打草驚蛇,那個幕後黑手也有所j ng覺了。」
李烈說到這,李青嵐就狠狠瞪了坐在對面的易悅一眼,心中罵︰都是他昨晚的不服從命令,驚動了凶手。
「今天晚上,趁著夜s ,我們去那棟古樓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蜘絲馬跡。」
「還要去啊?」听到又要去那棟樓,易悅忍不住叫苦,「大組長,你看我都傷成這樣,就不用去了吧?」
雖然易悅重傷在身,但這次去還少不得他,李烈便要好言好語地規勸。但身邊的李青嵐很直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嗖」一聲站起來,伸出右手,抓住了易悅的左手。
「青嵐。」李烈出口道,但為時已晚,易悅的慘叫在客廳里響起︰「啊……」
「少在那里給我使x ng子,組長說去你就給我去。」罵完,李青嵐手上的勁又加大了幾分。
「啊……」易悅又是一陣慘叫。
「青嵐,放手。」說完,李烈連忙上來拉開李青嵐。拉開她後,李烈一彎腰關心地問︰「小易,你沒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易悅不屑地說,「父女倆,一個當白臉,一個當黑臉,以為我會上當嗎?」
「啪」李青嵐直接給了易悅一巴掌,罵︰「給我閉嘴。你去不去?」見她抬手還要打,易悅不敢再硬氣,連忙求饒︰「去,我去還不成嗎。」
什麼女人啊?剛剛救了她一命,居然一點知恩圖報的覺悟都沒有。易悅郁悶道,不過,更讓他郁悶的是,被李青嵐扇了耳光,他居然生不起氣來。
「既然這樣,等到了六點半,我們就出發。」吩咐完,李烈沖李青嵐招了招手,說︰「青嵐,你跟我進來一下。」
回過身把房門關上,李烈看著女兒便是一聲責備︰「阿嵐,不是剛剛才跟你說過讓著小易一點,你怎麼就動手了?」
「爸,他那種不把你這個組長放在眼里的行為,我看著就來氣。」李青嵐辯解道。
「你也別在意,小易他一直都是這樣,但心里他還是尊敬我的。」李烈解釋道,「不過,他這個人心眼比較小,有仇就報,以後如果讓他救你,指不定就會使小心眼的。」
「大不了不用他救。」李青嵐倔強道,「不過就是死嘛。」
「阿嵐。」听到女兒又提「死」,李烈的臉沉了下來,「不要在爸面前提這個。」
見到父親有些生氣,李青嵐立刻服了軟,說︰「知道了,爸。我以後會注意的。」
「嗯。」滿意地點了點頭,李烈又說︰「那你就先休息一下,等到了六點半,我們就出發去小易的學校。」
到了六點半,上了車,李烈讓姚子重開著悍馬,自己坐在後面,易悅和李青嵐兩人的中間。他是怕自己開車的話,萬一女兒和易悅又鬧出矛盾,自己就沒有功夫從中調節了。
到了A大學,在李烈出示了自己特地準備的j ng官證後,車就被門衛放行進入學校,過了十來分鐘,開到了那棟古樓旁。
「嗯?」腳剛踏到地上,李烈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組長,怎麼了?」李青嵐問。
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後,李烈開始在屋子的周圍巡視起來。來回走了幾圈,他停到古樓前面的長椅旁,把手按在椅背上,念︰「怪不得,怪不得……」
把車停好,姚子重走了過來,听到李烈的念叨,便問︰「李頭,有什麼問題?」
「怪不得那女鬼晚上經常在這里出沒,居然沒有讓外人察覺。」李烈解釋道,「原來是有人在外面布了一個簡單的**陣,讓外人看不出里面的異樣。」
「那昨天晚上反擊我赤龍鞭的是不是也是那個**陣?」剛問完,李青嵐就意識自己問得有些白痴,便微微把頭一撇,卻發現身邊的易悅正對著自己翻白眼,便瞪了他一眼,罵︰「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嵐,別沖動。」說完,李烈急忙把李青嵐拉到身邊,免得兩人會有進一步的沖突。
「外面的**陣只是一種障眼法,是用來迷惑普通人用的。」李烈對李青嵐說,「反擊你赤龍鞭的應該是里面的陣法。」
「是什麼陣法?」
「現在看不出來了。」李烈搖了搖頭,「因為那人已經把陣法撤了,只留下外面的障眼法沒撤。」
「撤了?那豈不是沒有線索了?」李青嵐皺眉道。
「不一定。」李烈笑道,「法醫學上有這麼一句話‘一個人來到一個地方,離開後必定會帶走什麼,留下什麼’,這個在布陣上面也是一樣的。根據你的描述,這個陣法應該是屬于雷系的陣法。既然那人把陣布下,有些蛛絲馬跡他肯定是抹不掉的,而且,只有一夜的時間,他應該撤得很匆忙,會留下不少的痕跡。小智,過來。」
「什麼事,組長?」走過來的韓智問。
「待會我們進去後,你就留在外面,用探測器進行探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李烈吩咐道。
「明白。」
「好了,那我們就進去吧。」說完,李烈邁上了古樓前的台階。往前走了幾步,他抬起雙手「嘎吱」一聲推開了紅s 的木門,走了進去,易悅三人連忙跟上。
紅s 的木門內是空曠的大堂,整間由四根半人粗的柱子支撐著。左側是一排雕著花飾的木門,看來是屋子的格室。奇怪的是,眼前的大堂,不像是被廢棄已久,而是非常得干淨,好像是天天有人打掃過。
「阿嚏!」易悅重重打了個噴嚏。
「阿易,怎麼了?」姚子重問。
「臭味。」易悅擋著鼻子道,「一股臭味。」
「阿易,你開玩笑吧。」環視起屋子的姚子重念道,「這個屋子打掃得那麼干淨,哪有臭味?」不止他,李烈和李青嵐兩人都沒有聞到易悅所說的「臭味」,反而聞到一股古樸的香味,不禁好奇地向易悅那邊看去。
「你懂個屁。」易悅罵道,「那是死人的臭味,有尸臭也有‘死氣’的臭味,在那里。」說完,易悅抬手指向屋子左邊盡頭的一個隔間。
「子重,過去看看。」李烈吩咐道。
「好的,李頭。」
來到隔間前,把手搭上門把,姚子重拉了一下沒拉開,便加了把勁,「啪」拉開了房門。房門一開,里面就傳出沖天的惡臭,讓他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看到屋里的東西,姚子重也是吃了一驚,轉過身對李烈說︰「組長,你過來看看。」
听出有些不簡單,李烈對身邊的兩人說︰「走,過去看看。」接著,三步變作兩步向姚子重那邊走去。
看到小屋里的東西,來到房前的李烈也是忍不住吸了口氣︰這是一間廁所,里面凌亂地躺著三具尸體,兩男一女,均是渾身發白,跟前面的兩具尸體一樣,臉上都留著安詳的笑容。
「李頭,你看。」姚子重指著其中一具尸體攤在地上的手掌說。「哦!」定神一看,李烈就看到了那只手掌上的幾道黑s 條紋。
「小易……」話一出口,李烈才發現易悅並不在身邊,回過頭一看,他還留在大門那里呢。
我才不過去活受罪呢?靠在門邊的易悅念道。接著,他就感覺到衣領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是走過來的李青嵐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往李烈那邊拖。
把易悅拖到李烈身邊,李青嵐這才松開手,說︰「組長,人帶來了。」
「小易,你來檢查一下這些尸體,看看是不是同樣的手法。」李烈很客氣地吩咐道。
「還用看嘛,就是同一個手法。」易悅隨口說到,打死他,他也不打算踫眼前的這些東西。接著,他就感到左手一緊——李青嵐抓住了他的手腕。
「難道要我拉你過去嗎?」緊握易悅手腕的李青嵐語氣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