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李青嵐,李烈又是很客氣地說︰「小易,來看一下這具尸體吧。」
「看就看。」易悅答應道,他沖的不是李烈的好言相請,而是怕身邊的李青嵐。
「y n蕩,幫我捂著鼻子,我要翻一下他們的手。」易悅命令道,現在窩火的他也只能對姚子重頤指氣使了。
哼,李青嵐!現在就讓你囂張一下,等我手好了以後,有你好看的。邊檢查著尸體,易悅心中邊念道。
看得差不多,易悅便直起身子,轉頭對李烈說︰「大組長,可以確認是死于同樣的手法。」接著又問︰「大組長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李烈剛一點頭,易悅就迫不及待地離開廁所,走出古樓,趴在門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時,在外面的韓智來到了門口,看到易悅靠在門邊直喘氣,便問︰「阿易,搞定了?」
「你管那麼多。」易悅沒好氣道,接著一坐到地上,問︰「你那邊做的怎麼樣?」
「還不錯。」韓智不禁得意道,「有了一點眉目。」
「給我看看。」
「不給。」韓智敏捷地躲過易悅伸來的右手說,「我還是先拿給組長看。」
不一會兒,李烈三人就從古樓里面走出來。走在前頭的李烈邊走邊對身邊的姚子重吩咐︰「子重,你待會就聯系羅局長,讓他派人把這邊處理一下。」
「知道,李頭。」
來到門邊,李烈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韓智,便抬手一指問︰「小智,找得怎麼樣?」
「組長,找到了一點線索。」邊說韓智邊把一塊黑s 的石頭拿到李烈面前,「這是我在樓旁邊的草地里找到的,根據我探測器的顯示,上面有很強的雷力殘留。」
「哦?」接過韓智遞過來的石頭,李烈端詳了一會,說︰「這是神雷門的雷鳴石,看樣子這個陣法可能是神雷門的‘雷霆壁’。」
「神雷門?」念了一聲,李青嵐卻留意到,前面的易悅在李烈提到「神雷門」的時,臉s 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雖然有些納悶,但她也懶得在意。
「神雷門啊。」李烈念道,握著手里的雷鳴石,心想︰看來真的得和神雷門的人商量商量了。
「小易,你怎麼了?」李烈看著易悅問。他發現從剛才起,易悅就死死地盯著自己手里的雷鳴石。
「組長,你忘了嗎?三年前……」姚子重小聲地提醒道。
頓時想起,李烈連忙把手中的雷鳴石交給身邊的李青嵐,對她說︰「青嵐,這顆雷鳴石暫時放在你那里保管。」接著,他轉身對姚子重吩咐︰「子重,我看小易也累了,你先扶他回去休息吧。」
「好的,李頭。阿易,我們先走吧。」
在姚子重扶著易悅離開後,李烈回身對李青嵐說︰「青嵐,既然這事牽扯到神雷門,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飛雷鋒,找神雷門的紫雲掌門商量一下。在此期間,你就辛苦一下。」
「是,組長。」
在姚子重扶著易悅回車的路上,易悅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y n蕩,幫我把手機拿出來。」易悅說。依言從他褲子里翻出手機,姚子重遞了過去,說︰「阿易,手機。」
一看屏幕,是齊強的電話,易悅便伸出右手點下撥通鍵,接著,把耳朵靠了過去。
「悅子,你現在在哪里啊?」齊強問。
「我現在還在外面。」易悅回道,「有什麼事嗎,老齊?」
「沒什麼,只是提醒你一下,明天就是10月7號,國慶節假期就要結束了,讓你後天別忘了回學校,要上課了。」
齊強這麼一提醒,易悅這才想起自己還要上課的事。不過就目前的情況和傷勢來看,他估模著還要耽擱個幾天,便為難地說︰「老齊,國慶完了,我恐怕還要再呆幾天。」
「怎麼了?」齊強問。
「老毛病犯了。」
「什麼老毛病?」齊強關心道,「嚴不嚴重?」
對于齊強的關心,易悅也是很感激,連忙解釋︰「只是心髒上的小毛病,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已經住院了。」
「那就好,在哪家醫院?」齊強問,「過幾天,我們過去看你?」
「那倒不用,要你們跑來跑去多麻煩。」易悅連忙婉拒,接著又說︰「只要你能幫我請幾天假就好了。」
「請假,要請幾天?」
「差不多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啊?」齊強開始為難起來,「悅子,一個星期的假,有點長,根據學校的規定,還是要有醫院的醫生證明,才好請假的。」
「哦,醫生證明啊!那我讓醫生開一個,明天讓人帶給你怎麼樣?」
「行,有證明就好辦了。」
「那就謝謝老齊你了。」
「哪里的話。」齊強笑道,「悅子,你就安心地住院,養好身體,請假我會幫你搞定的。」
從古樓那邊走來的李烈發現易悅還沒有上車,便問︰「小易,怎麼還呆在外面啊?」
「大組長,我同學給我來電話,讓我去上學。」回完,易悅給了李烈兩個選擇︰「你要麼給我弄個醫生證明讓我請假,要麼讓我回去好好學習。」
「不就是醫生證明嘛?青嵐。」叫過李青嵐,李烈對她吩咐︰「青嵐,明天去楊醫生那里檢查身體的時候,順便幫小易要一張醫生證明來。這是任務。」李烈強調了一下。
「是!」李青嵐不情願地點頭了點頭。
「要是心髒之類的醫生證明。」易悅提醒道。
「子重,你待會就打電話給羅局長。」李烈提醒道,「讓他立馬派幾個可靠的人把尸體運走,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你配合一下。另外,告訴羅局長讓他不用立案,這件案子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不過,還是要查一下死者的身份,安撫一下他們的家屬。」
「知道。」
第二天早上九點,送女兒到醫院,把車停好,李烈就把手里的鑰匙交給她說︰「阿嵐,待會檢查完,幫小易拿了證明後,就自己開車回去。我現在就打的去機場,飛去L省。」
「嗯!」李青嵐點了點頭。
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李烈還不忘把頭探出車窗對女兒說︰「阿嵐,我離開的時候,你要克制一點,千萬不要和小易鬧矛盾。」
「知道了。」李青嵐答應道。接著,跟父親揮了手,告了別,她便轉身走進了身後的醫院,醫院門上招牌顯示的是——C市承德女子醫院。
診室里,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放下手中的听診器,拿起一張報告單,笑著對坐在她對面的李青嵐說︰「阿嵐,你的情況可比前幾次好多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這都要多謝楊阿姨你了。」李青嵐感謝道,心中暗想︰沒想到他的真氣還真的有效。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向他低頭的。
「哪里的話,我跟你媽是老同學,照顧你這個佷女是應該的。對了,你是找哪個醫生幫你治的?」楊醫生好奇地問。
「這……」李青嵐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醫生的問題。
「不好說,就算了。」楊醫生笑道,有些道理她也是明白的。
「對了,楊阿姨,能不能再麻煩您一下?」李青嵐客氣地問。
「什麼事?」
「能不能幫我開一張醫生證明,就是因心髒病犯住院的證明?」
「是給一個朋友開的。」李青嵐補充道。
「可以。心髒病,正好沒有越界。」說完,楊醫生從旁邊拿過一張便箋,右手握著鋼筆,問︰「什麼名字,阿嵐?」
「易悅,容易的易,豎心旁的悅。」李青嵐回道。
「哦,易悅。」念完,楊醫生便在單子的姓名欄上寫下「易悅」兩個字,接著,在x ng別上填上了「女」——她以為李青嵐的朋友也應該是個女的。
也留意到楊醫生寫錯了x ng別,李青嵐剛想出聲糾正,但想到易悅的德x ng,她就來氣,便閉上嘴巴,計劃讓他在同學面前出個丑。
瞄到李青嵐y 言又止的樣子,楊醫生有些好奇,便問︰「怎麼了,阿嵐?」
「沒什麼。」李青嵐連忙搖頭道。
「她是在哪里工作的?」
「在A大學上學,是物理系的。」
「哦。」
過了一會,楊醫生就把證明寫好,並裝進信封,遞給了李青嵐,對她叮囑︰「阿嵐,回去後要好好休息,放寬心態,身體總有一天會好的。」
「嗯。」點了點頭,李青嵐把信封放進口袋,從椅子上起來,說︰「楊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
走進客廳,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易悅,李青嵐直接就把信封扔到他的臉上,接著,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從沙發上坐起來,易悅把信封扔到韓智前面,說︰「弱智,替我把這封證明送到A大學的學生公寓舍513。」
「干嘛要我去送?」韓智抱怨道。
「不讓你去?」易悅反問道,「難道要我這個心髒病發而住院的病人去嗎?或者你可以叫y n蕩去。」
「我去就我去。」不情願地合上電腦,韓智拿起信封,離開了客廳。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進來。
「誰啊?」問了一聲,齊強從椅子上起來,向門口走去。
把門打開,看門外沒有人,認為是無聊人惡作劇的齊強便要把門關上。這時,他瞄到地上躺著一個信封,便彎下腰,撿了起來。
「老齊,是誰啊?」房間里的郝斌問。
「不知道,門開了,連個毛都沒有。」齊強回道,接著,揮了揮手中的信封,說︰「只有這個信封,上面寫了悅子的名字。」
「哦,難道是給悅子的情書?」說完,郝斌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搶過齊強手中的信封。
「阿斌,別亂來。」齊強剛出口,郝斌就已經把信封拆開,抽出了里面的紙張。
「啥?」當看到紙頭上的字,郝斌頓時傻了眼。
「怎麼了,阿斌,一驚一乍的?」唐逸問。
「C…市…承…德…女…子…醫…院。」郝斌一頓一字地念道。
「悅子,怎麼住院住到了女子醫院?」唐逸納悶道。
難道因為是住到女子醫院,里面美女多,所以悅子才不讓我們去看他的?郝斌心想。
「什麼?給我看看。」說完,齊強從郝斌手里搶過證明。當看到上面印著的「C市承德女子醫院」八個字後,他也是吃了一驚。尤其是看到x ng別一欄填的是「女」,他差點連證明都沒拿穩,心想︰悅子怎麼住院住著,不僅住到了女子醫院,還變了x ng?這里,他可以萬分確認之前的易悅是地地道道的純爺們。
「老齊,怎麼了?」郝斌問。
可能是醫院的醫生平時看的都是女病人,所以x ng別寫得有點順手了。想到這,齊強連忙證明折起來,說︰「沒什麼。」
把折好的證明放進信封,瞄了旁邊的郝斌一眼,齊強心想︰如果讓阿斌看到,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至于老師那邊,只能多費點口水了。本想打電話找易悅問個清楚,但想了想,他又取消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