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魯尼,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人跑了?」喬漢不滿地問道,看著眼前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一臉的鐵青,居然有人被自己下了「婆羅禁」後,還能逃逸,這哪能讓他的臉s 好看得起來呢。
「喬漢婆羅門,請贖罪。」連忙跪到地上,赫魯尼重重地磕了一下頭道,「我以為有了您的‘婆羅禁’,那人便是一個廢人,就一時松懈,開始專心研讀《奧義書》,希望從中獲得梵天的指點,讓我的‘奪魄梵音’有所突破,可以順利地控制那人的心神。」
听到赫魯尼是認真研讀《奧義書》,喬漢覺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便不再過多責備,說︰「赫魯尼,你起來吧。」
「謝喬漢婆羅門的寬恕。」從地上起來,赫魯尼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恭敬地問︰「喬漢婆羅門,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既然人已經跑了,我們的樣貌也已經暴露,看來以後行動要再小心些。」喬漢一臉嚴肅道,「居然能在我‘婆羅禁’下逃月兌,看來太小看他們了,我要向夏爾達大祭司請求援助,請他再派一些人手來。」
「阿藍……」
听到背上的易悅又在念叨,還念得那麼「猥瑣」,李青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心中又升起把他從背上扔下的沖動,但還是忍住,繼續背著他向前走。
剛才路過公園的時候,李青嵐听到里面傳出很熟悉的哀叫聲——跟自己平時揍的某個人發出的哀叫聲非常相似——便轉身拐進公園。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她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是被人扒了衣服,瑟瑟發抖的易悅。
他居然真的逃出來了?對于出現在公園里的易悅,李青嵐也是相當得吃驚。
伸手模向易悅的身體,模到一陣冰涼,李青嵐便把他從地上扶起,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他身上,接著,把他背到背上,運起體內的烈焰真氣給他取暖,並打電話通知李烈。
不過,不喜歡在原地等待,李青嵐便背著易悅走上大街,開著「千里傳音」的信號,讓李烈通過定位來找到自己。一路走來,听到背上的易悅喊了不下五次自己的名字,這當然讓她十分得不快,曾有好幾次把他丟下的沖動,但最後都沒有狠得下心來。
「阿藍。」又念了一遍,熟睡中的易悅把靠在李青嵐背上的腦袋向里挪了挪,冰冷的嘴唇貼上她的脖子,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摩擦和冰涼,李青嵐再也按捺不住,停下腳步,雙手一松,但易悅沒有如她所想地掉到地上。
感到背上的人只是微微一滑,脖子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扣住,李青嵐這才意識到易悅的雙手緊緊地正環著自己的脖子,不禁暗罵︰可惡,連昏迷都那麼不安分。
蹲到地上,費了一番功夫,李青嵐把易悅環住自己脖子的賤手分開,任由他坐到地上。
「嗯,冷。」坐到地上,易悅還不安分,感覺到剛剛的溫暖消失,又被寒冷的夜風一吹,本能地往前一撲,讓他抓住一樣溫暖的東西,緊緊地抱住並用腦袋使勁地蹭了幾下。
低下頭,李青嵐不滿地看著抱著自己右腿的易悅,皺了皺眉頭,但沒有抬腳把他踢開,而是蹲下來,把被他蹭落到地上的衣服重新披到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在街道的盡頭出現兩束燈光,是汽車的車頭燈。車緩緩駛來,看清車的外形和開車的人,李青嵐便抬起右手揮了揮,喊︰「姚子重,是我。」
待姚子重把車停下,坐在車後的李烈就立刻打開車門。看到車外只站著李青嵐,不見易悅,他便問︰「阿嵐,小易呢?」
「在地上。」李青嵐回道,低頭向自己腳下瞄了瞄。
低頭一看,李烈就看到坐在地上,緊緊抱著李青嵐右腿,身上還披著一件女式大衣(瞄到只穿著毛衣的女兒,他很快就知道這衣服的主人)的易悅,便伸手一指,好奇地問︰「阿嵐嵐,這是?」
經李烈一問,李青嵐這才意識到現在她和易悅的姿勢是有些尷尬,俏臉微微一紅,便要抬起腳踢開易悅。
「好了,阿嵐。」叫住女兒,李烈連忙從車上下來,蹲到女兒身邊,動手解開易悅抱著她右腿的雙手。
試了一下,沒有解開,李烈忍不住暗嘆︰哎呦,這小易,抱得還挺緊的。又加了把勁,他這才把易悅緊抱的雙手解開,從把他從地上扶起。
把易悅扶進車里,李烈就對前面的姚子重吩咐︰「子重,把空調的溫度升幾度。」
「好的,李頭。」
拿起女兒的外衣,李烈把它遞到女兒面前,說︰「阿嵐,把衣服穿上吧。」
衣服剛才被易悅在地上滾了幾下,沾了不少污漬,加上車內很暖和,李青嵐便不想再穿,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不冷。」
「對了,阿嵐,你是在哪里找到小易的?」李烈問。
「哦,是這樣的。」李青嵐回道,「路過公園的時候,听到里面傳來爭吵聲,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很耳熟,我就走進去看,看到躺在地上的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逃出來了。」
「呵呵。小易這小子壓箱底的絕活多著呢,想困住他可沒那麼容易。」李烈笑了笑道。
「那這次他是用什麼方法跑出來的呢?」李青嵐好奇地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烈搖頭道,「只能等小易醒了再問,他這小子可是鬼得很。」說完,拎了拎蓋在易悅身上的衣服,看到下面只剩一件內衣,他便問︰「阿嵐,小易怎麼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啊?」
「這個我不知道。」李青嵐連忙解釋道,「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身上就只穿著一件內衣。」
「阿嵐,我又沒說是你干的,你干嘛那麼急著說啊。」李烈取笑道。被父親這麼一說,李青嵐頓時僵在那里,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小易的衣服是被誰月兌的?難道那些婆羅門的人對他嚴刑逼供了?」李烈納悶道,連忙掀開衣服一看,看到易悅身上沒有一點的傷痕,這才松了口氣。
「所以,你才把自己的大衣解下來,給小易穿上。」拎著女兒外衣的一角,李烈說道,「阿嵐,看來你還是挺關心小易的嘛。」
「沒有,我才懶得關心他。」把頭一撇,李青嵐否認道,「只是因為如果他死了,我就得把命賠給他,所以,我才不能讓他凍死的。」
「撲哧!」前面開車的姚子重忍不住笑了一聲。
「子重,笑什麼笑,給我好好開車。」李烈罵道,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對了,阿嵐。剛才你怎麼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李烈又問。
「他太沉了,我拖不動。」李青嵐隨便找了個理由。
「拖,我看不像吧?」李烈懷疑道。
「組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李青嵐不滿道。見女兒開始生氣,李烈連忙打住︰「好了,好了,爸爸不問了,別生氣。」
看到前面開車的姚子重肩頭抖個不停,李烈知道他是在偷笑,便罵︰「子重,你在瞎抖什麼,給我好好開車。」
「知道了,李頭。」姚子重忍著笑意回道。
「阿藍。」
听到易悅又念了一遍,李青嵐就感到一樣東西搭到自己的大腿上,低頭一看,是他的右手。
抬起手,剛要把易悅的「咸豬蹄」撥開,李青嵐卻發現他的右手腕背部突然多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青綠s 條紋。以前抓過易悅的右手腕好幾次,她記得上面是沒有這道印記的。
抓起易悅的右手,把他帶著綠紋的手腕背部拿到李烈面前,李青嵐問︰「爸,這個是什麼?」
「哦。」拉起易悅的右手,李烈仔細端詳起來。看了一會,看不出什麼名堂,他便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來。不過,我記得上次在你房間的時候,小易的右手上是沒有這道印記的。」
「看來是他被抓的這段時間出現的。」李青嵐念道,「難道是那些婆羅門的人留下,用來追蹤他的?」
「不,應該不是。」李烈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是那些婆羅門的人留下用來追蹤的,那小易就不可能跑到公園里,被你發現了。」
「那又是怎麼來的呢?」李青嵐問。
「李頭,哪有那麼麻煩的。」前面的姚子重笑道,「等阿易醒了,問他不就知道了嘛。」
「唉。」嘆了口氣,李烈搖了搖頭。剛才,他探過易悅身子,發現他體內空蕩蕩的,應該是真氣耗竭,恐怕要睡很久才能醒。
「爸,你為什麼搖頭?」李青嵐問。
「要等小易說,恐怕是要等很久了。」李烈回道。听到他的這句話,姚子重頓時一陣緊張,轉過頭問︰「什麼,李頭你說阿易他怎麼了?」一時間忘了控制方向盤,車內頓時一陣搖晃。
「子重,把車開好。」
等到姚子重轉過身把車穩住後,李烈這才說︰「小易他沒事,只是真氣耗竭,身體虛弱,恐怕要休息很久才能醒過來。」
「哦。」听到易悅沒事,姚子重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爸,如果這樣,那蒼牛的事,還有那些婆羅門的消息豈不是要很久以後才能問了。」李青嵐提醒道。
「是啊。」李烈頭疼道。李青嵐說的這些事只有問過易悅才清楚。現在易悅昏迷不醒,任務緊迫,實在等不起,他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念︰「不好辦,不好辦啊。」
「李頭,干嘛那麼糾結啊。難道你忘了一個人嗎?」姚子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