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可以坐下嗎?」
听到頭上傳來的相當紳士的聲音,正喝著啤酒的千鶴火舞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看去。看到是上次在酒吧里踫到的那個帥哥,想起最近幾天都看到他和一個女的在一起,心里有些明白的她笑著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一坐到吧台邊的椅子上,放下手里的果汁,易悅對站在櫃子里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喊︰「服務員,一杯啤酒。」
「好的,請稍等。」
轉過頭,往易悅來的方向掃了一下,千鶴火舞就看到坐在那邊的李青嵐,便回過頭笑著向他問︰「你的女朋友還在,你不去陪他,居然還敢跑過來和別的女孩聊天,難道不怕她生氣嗎?」
「這有什麼,男人嘛,就應該這樣,她一個女人管不著。」易悅很霸氣地回道,心里卻是虛得很。
「嗯,這樣的男人,我比較喜歡。」千鶴火舞笑著贊賞道,伸出手指挑逗x ng地在易悅下巴挑了一下。對于這,易悅本來是想躲開的,但想到後面的事,便坦然接受她的挑逗。
過了一會,服務員就把一杯啤酒送到桌前,易悅轉手把它推到千鶴火舞的前面,笑著問︰「現在我打算請你喝杯酒,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既然有這麼英俊的帥哥請我喝酒,我怎麼會不賞臉呢。」說完,千鶴火舞笑著端起桌前的酒杯。看到易悅還拿著一杯果汁,她便有些不滿,問︰「請我喝啤酒,自己卻喝果汁,你覺得這像一個男人的行為嗎?」
「真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像男子漢一樣的。」易悅故作為難地回道,「但前幾天,我剛做完一個手術,醫生告誡我不要喝酒。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得忍忍。」
「是這樣啊。」明白點了點頭,千鶴火舞拿起酒杯往嘴邊一送,開始喝起來。
「我也喝一口,就當賠罪。」說完,易悅拿起剛剛放下的果汁,跟著喝起來。喝完,他放下杯子,「嗖」地一聲往千鶴火舞那邊劃了一下,嘴上夸︰「嗯,你的頭發真漂亮,比我的女朋友好多了。」
「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你的女朋友听見,不高興嗎?」千鶴火舞面帶笑容地問。
「這有什麼,隔得這麼遠,聲音又這麼吵,她哪能听得見。就算她能听得見,她又能拿我怎麼樣。」易悅無所謂地說道,似乎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從李青嵐那里要來的追蹤器。
坐在沙發上,邊看著易悅和千鶴火舞兩人「打情罵俏」,邊听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李青嵐的臉s 是越來越難看。
抬手看了手表一眼,千鶴火舞抱歉地看著易悅,說︰「好了,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
「這麼早就回去了。」易悅有點惋惜地說道,接著又問︰「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那就不用了。」朝李青嵐瞄了一眼,千鶴火舞笑著問︰「你的女朋友還在那邊呢,難道你不送她回去嗎?」從椅子上起來,離開酒吧,臨走的時候還送了一個飛吻給易悅︰「拜拜。」
「表姐……」回到李青嵐身邊,易悅剛要開口,就「啪啪」挨了她兩耳光。
「你不是很想送人家回去嗎,怎麼又不送了?」李青嵐語氣不善地問道。
「她說……」說到一半,易悅從李青嵐的話听出她似乎知道他倆的對話,不禁納悶地問︰「表姐,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罵完,李青嵐「啪啪」又給了易悅兩巴掌。這次,聲音有點大,惹得酒吧里的人紛紛側目看過來。
「不要圍觀,沒什麼好看的,只是小兩口的口角而已。」易悅連忙解釋道,也明白了李青嵐為什麼會听到那些對話。
「滾,誰跟你是小兩口子。」罵完,李青嵐抬起右腿,狠狠踢在易悅胸口上,踢完,不管他死活,轉身去跟蹤千鶴火舞。被她一腳踹得趴到地上,易悅抬起腦袋,感到胸口一悶,「撲」吐了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旁邊的一個女孩關心問。
「沒事,沒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打是疼,罵是愛。」說完,易悅抬手擦掉嘴上的血跡,心中一樂︰這一腳可真疼,看來表姐的氣是夠大的,嘿嘿……
看到易悅被自己女朋友踹得吐血都說沒事,還笑起來,圍觀的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有的說他被踹傻了,有的說他真痴情……其中有個女的還戳著她身邊的男朋友罵︰「你看看人家,被女朋友踢得吐血都還說‘打是疼,罵是愛’,再看看你,平時只是捏你幾下就哭爹喊娘的……」
晚上11點,監視到千鶴火舞回酒店,李青嵐走在回酒店上,路上已經沒有多少的行人。在她身後10米處,跟著鼻青臉腫的易悅,這十米的距離是他臉上烏青的雙眼和臉頰鮮紅的掌印得出來的血的教訓。
回到酒店,李青嵐按下電梯,等門開後,走進去。在她的怒視下,易悅戰戰兢兢地跟著走進電梯,站在她對面的角落。
來到12層,李青嵐徑直來到自己的房間前,打開房門,走進去。正當她要把房門關上之際,跟在後面的易悅沖過來,抵住房門,對她說︰「表姐,別關門,听我解釋。」
「我憑什麼要听你解釋,你的那些事跟我無關。把手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李青嵐加大手上的勁,想把門關上,奈何易悅使盡全身的力氣抵住房門,讓她無法關上。
「表姐,剛才在酒吧里的時候,你不是說回來听我說為什麼不讓你告訴黃缺德他們嗎。」說完,抵著房門的易悅又來個激將︰「如果你不讓我進去說,就表示你是因為剛才的事在吃我的醋。」
這一激將果然有效,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吃易悅的醋,李青嵐按在門上的雙手一松,人往旁邊讓了讓,不冷不熱地說︰「說完以後就給我滾出去。」
「謝謝表姐,說完後我一定自覺地滾出來。」易悅笑著說道。進入李青嵐的房間,他很自覺地拿起兩個紙杯,從飲水機那里放下兩杯水,坐到椅子上,把右手的水杯遞到李青嵐面前,說︰「表姐,喝水。」
「你不喝,就表示你還在吃醋。」易悅補充道。
接過易悅手上的水杯,李青嵐空出右手,抬手「啪」給了他一巴掌,罵︰「少給我玩這種小把戲,給我說正事。」
「是,是,表姐打的是。」陪笑地說完,易悅收起笑臉,看著李青嵐,一本正經地問︰「表姐,你覺得這些J國人很二嗎?」
李青嵐還沒明白過來,易悅接著又說︰「就沖他們這次光明正大地參加旅游團,我覺得他們比上次的阿三聰明多了。不僅r 子過得舒坦,還讓我們對他們無從下手,只能像看大爺一樣看著他們。」
「嗯。」贊同地點了點頭,李青嵐問︰「那你說這些跟讓我不匯報給黃組長他們有什麼關系?」
「表姐,你先听我給你好好地分析分析。」易悅耐心地解釋道,「既然那些J國人不是豬頭,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那些秦卒俑,他們怎麼會傻到去得那麼頻繁,引起我們這邊人的注意呢,這樣豈不是讓他們更不好下手?」
「嗯,你說的有道理。」李青嵐點了點頭贊同道。
「表姐,前面我說的秦卒俑的秘密和剛才的話都只是我的推測,表姐你信我,他們可不一定會相信。如果貿然地就把所有的推測說出來,那黃缺德他們肯定就會這麼認為︰這李烈怎麼回事,女兒這麼冒失,居然讓她當副組長,是不是假公濟私啊……」
「啪」一巴掌打斷易悅的話,李青嵐眉頭一皺,罵︰「閉嘴,不準你潑我爸的髒水。」
「表姐,我沒潑大組長的髒水,只是把他們可能會說的閑話說出來而已。」易悅捂著臉叫屈道。不過,他剛才的話說到點子上了,李青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自己父親偏袒自己。
「表姐,其實對于你當火狼組的副組長,那些沒眼光的東西早就有很多閑言閑語亂飛了。」說著,看到李青嵐不懷好意地看過來,易悅心中一虛,連忙擺手解釋︰「表姐,我絕對和那些人不一樣,是堅決擁護你當這個副組長的。」
對于易悅剛才說的,李青嵐能明白,自己剛進火狼組,父親就讓自己當副組長,難免會有人說閑話。而且父親也說了,讓自己當副組長是為了讓易悅不起哄。的確是治的這貨服服帖帖的,不過,她還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對得起這個副組長的位置。
清楚李青嵐的想法,易悅故作神秘地問︰「表姐,你想不想找個機會向他們證明一下大組長選你當副組長,是用才不避親啊?」
「嗯。」李青嵐點了點頭。
「現在,機會來了,表姐。」易悅臉上堆起興奮道,「等明天我們去秦卒俑那邊,讓我確認了那些只是普通的土俑,那我前面的推測就很可能是對的。這樣的話,這些J國人的目的不是秦卒俑,卻又老往那邊跑,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們能揭穿他們的y n謀並打破,那這次任務的功勞就全落在我們火狼組的身上上,表姐你作為這次的負責人,肯定功不可沒。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說。」
「說什麼?」李青嵐忍不住問。
看著一臉興奮的李青嵐,易悅模了模下巴,故作老成地說︰「他們肯定會說,這個李烈真是不得了,生了個女兒,這麼有能耐,這副組長她是當得,當得。」這話說到李青嵐的心坎里,說得她滿臉都是笑意。
「等等。」想起一件事,李青嵐突然臉s 一正,認真地看著易悅,問︰「功勞歸我了,那你怎麼辦?」問完,知道如果真能立下大功,這功勞里面有仈ji 成是屬于易悅的,她便補充說︰「你放心,如果這次真的能立下大功,我會如實向組長和局里匯報你的功勞的。」
「表姐,不用了。」易悅突然臉s 一沉道,「就算功勞再大,這輩子也當不了副組長。」
听完,李青嵐愣愣地看著易悅,念︰「這個,你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