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三十一篇 以一對四

作者 ︰ 湘野散人

()兩位俏麗的妙齡小宮女、歡天喜地的引導著秋水與瑞娘、碎步蓮花的踏出觀文殿;

秋娘瑞娘、兩位「轉世玉女」在韋皇後的青睬恩寵下、在長寧公主、安樂公主等等金枝玉葉、嬌貴女龐的忌羨驚敬的關懷賞識中,花去了好多的口水j ng力、解釋述說︰很有選擇的從靜平仙府、贖金救人、打擂招親、金童玉女、吉祥符瑞、到水陸飛舟,可是講得喉干舌苦;不過獲得了听眾的佳評贊嘆、賞賜了不少的珠花頭飾、胭脂水粉,最意外的是厚贈了詩情、畫意兩位俏麗的妙齡小宮女。

沖鋒舟前,眾女子急步靠近見禮黃平。

「奴婢‘詩情、畫意’拜見金童仙尊主子!」小宮女倆異口同聲、伶牙俐齒、眉青目秀。

好在賜與府第的觀德坊比較近,前面鳴鑼開道的儀仗排場、小太監、大侍衛們卻是吆喝威嚴、陣勢齊整的來了個熱汗騰騰了。

沖鋒舟四個位子坐五人,小宮女倆擠在一起、高興得暈頭轉向;轟轟轟的開進御賜府第、閉了府門,大街上還擠滿了尾隨追睹的千百民眾,聞風而動的正急急趕來。

府內卻是另有一番、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場景!

門子廚工、丫頭僕役二十多位群體見過後,管家木子良禮貌一番、安排自去。

上得廳堂,更是熟識匯集、郝然在目︰蒙達、危槐、史慶、朱靖最先見到;其次是雷鳴、傅軻、閻仲、易熙靖四人、稍後是鄧靖華與崤山四惡、女孟嘗馬羽;還意外的看到了酆一、鮑二、又很意外的見到人群後面踱步而來的王爺李孝儀、更意外的是人群見禮分開後、看到了雄姿英挺的李三郎阿瞞、以及介紹後方知的千古賢宦第一人高力士。

好一陣噓寒問暖後,黃平吩咐新府第里新管家木子良酒宴侍候。

「仙尊不會見怪某等喧賓奪主、不請自到、捷足先蹬貴府了吧!」阿瞞ch n風拂面的先說。

「善哉善哉!那里話來,貧道甚是高興還來不及也!」黃平豎掌躬身重新見禮。

秋娘瑞娘與各位生熟諸人寒喧照面之後,亦過來與李隆基李三郎見禮了;倆人同時開口道「萬福」並雙手手指相扣,放至右腰側,彎腰屈身以示敬意。

黃平與高力士相談正歡、身材相若、只是力土稍為壯實點;年齡相近、只是力土稍為年青點!

酒宴很快就開席了。推杯把盞、觥籌交錯,桌上的歡聚很能聯絡感情;畢竟來客個個都是條漢子,豪氣十足,且不論人在宙堂還是江湖,每天都能遇到些ji n詐狡滑之輩,不自強、不謹慎、不交住常常就不能保護自己,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否則英雄都難免要委屈求金。成功與失敗,有時就決定在外援的多寡之間。

倒是王爺李孝儀自斟自飲了蠻久,心中無限的感慨與敬佩黃平「黃仙郎」,想當時從海島歸來,朝庭動蕩變更果如「黃仙郎」所言;然所賜錦囊乃︰遠離韋武氏厚接瞞三郎;雖世上排行第三的郎君何其多也,然自號李三郎、阿瞞就只有一個!竟是未卜先知有三郎此等人中之龍!今見其兩人的熱乎勁,肯定自己的判斷沒有搞錯。

蒙達、危槐四人回朝後,雖是無功而返卻也未曾受到處罰,只是閑置在家而已;卻因「黃仙郎」仙機點撥、結識李三郎後,非但皆有升級,還分別在左右金吾衛任職,很是如魚得水,ch n風得意。

「前蒙‘仙郎君’及時救命之恩、又受‘仙郎君’出手報仇之德,我師兄弟︰酆一酆都;鮑二鮑恙、自此追隨于你‘仙郎君’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酆、鮑倆師兄弟把握時機、抱拳應聲起立的向黃平誓忠、見黃平笑容寬厚則膽s 更壯、拳杯敬酒道︰

「如蒙不棄則請受我兄弟奉酒三杯、某等先干為敬!」言後,連連的一仰脖子一干而盡。

「善哉善哉!承蒙賢昆仲錯愛,貧道甚是欣慰!」黃平極盡禮數的干杯回言道︰

「不過‘追隨于鞍前馬後’就言重了!不如听任貧道略為安排可否?」

「洗耳恭聆‘仙尊’法旨!」師兄弟不約而同,態度恭謹、聲調堅定。

「善哉!如此最好不過了!」黃平邊說邊引薦二人給李三郎、並十分慎重的說道︰

「賢昆仲若能效命于此位李三郎李郎君,那可是前途無量!」…………

鄧靖華與崤山四惡也是情深意切的向黃平頻頻敬酒,因受其指點而恩怨化解、齊齊投靠了李三郎後ch n鳳得意、活得有滋有味!

秋娘與瑞娘領著詩情、畫意下去巡視這房樓府舍、中途辭席告退之後,眾人還高談闊論、你干我敬了個多時辰!一句句「後會有期」聲中,方得賓主盡歡而散。

翌r ,黃平早起用膳之後,趁著滿府第巡游熟悉之時,笑對秋娘瑞娘說︰

「你們真不錯!入一趟皇宮,秋娘有詩情、瑞娘有畫意!還珠花胭脂一籮筐;某卻無人打賞。」

「仙郎君有我們服侍呀!」秋娘瑞娘都不依不饒的嬌辯說︰「詩情、畫意到頭來還不都是侍候郎君你呀!?」

「啟稟‘仙郎君’!」眾人剛到前廳,就有管家木子良大氣粗聲的急匆匆跑了上來︰

「聖上!聖上派了人來接仙君即刻上殿見駕,輦轂(皇帝專車)就在府外!」隨即上來一太監曹公公曹潛亢,拂塵瀟灑一甩,對著黃平鞠躬行禮道︰「奉聖上口喻,著‘仙郎君、金童’神武大將軍即刻上殿見朕,欽此—!走吧,聖上等得很急呢!」

「善哉善哉!找貧道何事憑的作急呢?」黃平接過瑞娘遞來的銀錠、轉手就給了曹公公。

「有勞公公奔波,聊補茶水之資好了。」

曹公公笑納茶資、和顏悅s 的說道︰「佛、道兩宗相執不下,請仙尊……去裁定而已。」

紫宸殿,是皇帝的便殿。皇帝在此接見重要或親近的臣屬,辦理政務。在便殿議政可以免去在宣政殿、含無殿听政的很多禮節。

尚未入殿就听得一老邁響亮的聲音傳了出來︰「……阿彌陀佛!此‘符瑞’乃南海普陀山下佛門聖寶,雖借道家之手呈于聖上,還是理當由老納等四位高僧、禮佛頌經、主持開光安置大典為正途;聖上英明!懇請聖上務必收回成命。……」此乃聖善寺主持覺善大師是也。

「善哉善哉!懇請聖上務必收回什麼成命?」黃平與殿外喧稱道號、邊說邊走了進來︰

「吾皇萬歲萬萬歲!見過聖上,勿知招貧道上殿有何賜教?」黃平一擺拂塵豎掌行禮說道。

「愛卿平身!」皇上見來了黃平,頓有輕松得很的感覺,連忙解釋道︰

「朕已將‘吉祥符瑞’定位定向、佛、道都擇得五r 後吉時安置,道場法會一律從簡。卻為主持相爭不可開交。朕以為愛卿呈獻有功、乃命道宗主持!勿知‘金童’愛卿……」

黃平以洗耳恭听之姿、卻久久未听到下文。舉目一掃殿上,真是︰四個老僧、三個老道、兩個老臣、一個老太監,按降冪排列。加上皇上和自己也就是十二個人。

中書令宗楚客在閉目養神、太府卿紀處訥正審視著殿梁是否頃斜!

「善哉善哉!」看來皇上是等我接話,黃平想著就開口了︰

「即然如此,就由貧道勉為其難,再邀請三位德高望重的道友鼎力相助來主持好了!」

「阿彌陀佛!」聖善寺主持覺善大師搶在皇上表態前出口頌佛、然後說︰

「施主太不收斂了!施主無根無底、無德無望、無師無徒、無封無績,連三位道長都遠遠不如,何能與德望佛僧相提並論,妄言主持?孽障、孽障!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皇上聖明!」上清宮觀主林賓上前一步向皇上施禮後說︰

「學無止境,達者為先!當年佛僧菩提達摩一葦渡江,無根無底、無德無望、無師無徒、無封無績,亦是勤修苦練有成始稱達摩祖師;……」

「阿彌陀佛!孽障孽障!」華嚴宗最資深的大長老實裁難陀聞言怒不可歇,連向皇上的招呼都免了,直接就叱斥插言阻斷了觀主林賓話語,義憤填膺的說︰

「施主何敢以敗絮喻白雲、以黃土比黃金?!他,」實裁難陀竟然手之舞之的指著黃平說︰「妄言欺君,乃待罪之身!安能主持……」

「放肆!」宗楚客怕麼養足了j ng神,忽然幫了黃平一腔。繼續說︰

「吾皇英明!宣其上殿,自有過人之處,大師何敢妄言欺君,自襲待罪之身!」

「老僧錯了嗎?」實裁難陀理直氣壯的斥問著,又針對黃平咄咄逼人的追問︰「施主是否要證實自已到東海龍宮取寶,拿出真憑實據?」

「善哉善哉!皇上聖明!」黃平瞄都不瞄實裁難陀一眼,十足的輕視。說︰

「貧道只向朝庭聖上盡職負責,已向聖上提供了真憑實據;余者什麼山僧野禪不足道也,尚無資質見識我道仙法寶!」

「阿彌陀佛!皇上聖明!」廣福寺主持空明大師識見皇上微笑點頭,心思一閃說︰

「皇上不追究也就是了;不過施主方才所言有欠厚德載物!罪過罪過!今朝殿上,四位都是望重一時的德高老僧,何為‘山僧野禪不足道也’?」

「善哉善哉!是否‘山僧野禪’貧道無須置喙;然德高望重的高僧可不是憑幾本經就念得出來的,何況一本經還念得上氣不接下氣;要不、貧道早就、早—就……」

「早就怎麼了?」實裁難陀倒是打蛇隨棍上。听黃平話有遲疑,立刻就直言迫問。

本來黃平是想自比釋伽牟尼佛說「早就到天竺去主領佛界了」又覺得太狂了、勢必得罪整個信佛的徒眾,所以遲疑、立被追問。

「早就把經還念不圞、誦不好的罰入五輪塔,面壁苦修了!」黃平打鐵的不會、轉鉗倒是蠻快的︰「免得他打腫臉充胖子,丟人現眼!善哉善哉!」

「阿彌陀佛!」實裁難陀居然能靜下心來!說︰「那個和尚不會念誦經文,莫不成還要向你‘貧道貪道、善哉善哉’的學習誦讀經文不成?!」

「善哉善哉!正是正是!」黃平一臉的莊嚴肅穆說︰「不過貧道擇徒比較苛刻,須得考究合格才行。例如你實裁難陀,想學華嚴經、致少得有貧道誦經的八成水準!」

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些,實裁難陀六歲出家、十二歲始誦華嚴經、浸融至今五十多年豈能如此被寒磣埋汰,氣得面紅耳赤,當場就要發作。好說歹說,實裁難陀提出︰

「三r 後,聖善寺比誦華嚴經!」

「善哉善哉!貧道當讓你心服口服。」黃平安靜溫和的說著︰「到時你搭五個丈二高台、周邊各六尺、四台平列;與貧道一台對峙,貧道與你實裁難陀誦華嚴經;」

「同時向廣福寺空明大師學習」黃平慎重的問訊。

「阿彌陀佛!金剛經!老納只此擅長。」空明大師自信滿滿的。

「還要請教聖善寺主持覺善?」黃平恭敬的問道。

「阿彌陀佛!地藏菩薩本願經。施主意下如何?」聖善寺主持覺善顯得比較客氣。

「很好!尚未請教大師法號,主持可有心得?」黃平豎掌行禮問向最邊的一位。

「阿彌陀佛!老納法華寺至淨、藥師經!」干脆明了、象其至淨本人收拾得簡潔利落。

「善哉善哉!三r 後誦經台上請賜教。勝者主持‘符瑞’安置大典是了。」黃平口里說著,心里卻暗地里調侃︰只是你不要自盡才好!敞若你老納自盡、藥師經也不起作用!

唐中宗李顯自小于佛宗道教的理論辯撥見得多了,可從未想到過有道師與和尚比試念誦佛家經典的奇聞怪事。更是非常的期待三r 後的仗陣!黃愛卿呀黃愛卿,俗話說得好︰冒得金鋼鑽、攬不得瓷器活!你有多少的「金鋼鑽」,竟敢一對四,還在對方的飯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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