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國師 第105篇 仙尊太狠

作者 ︰ 湘野散人

()嶗山掌門不得不重新考慮條件與策略了︰惠通一事了絕無須再提;「法韻櫻桃」也莫太指望了;然嶗山重寶「迎風倒」必須索回,致少要得到兩個、另一個作為「朋友贈送」也未償不可,然禮上往來,也要有相當的回饋方不失我嶗山顏面!要什麼呢?他有什麼呢?那「仙樂悠揚」是什麼物事呢?這條件如何提呢?

「去把釘頭兄弟喊來!」很快的,嶗山幾個高層與釘頭兄弟倆,小屋子里面,集體的「促膝談心」了!

午後很久了,為兩位大臣的接風酒自不同于單純的「宴請」廣賢法師了。

今次人少等級高,黃平只帶來了唐燃隋鳳!岑羲也只有文武兩跟班!嶗山掌門倒是帶了胞兄致清、玉清宮知客韻真、太清宮監院非凡,三位「德高望重」的道長,入席之初還慎而其重的介紹了一番,尤其是武功道德,放眼天下少有人能夠並肩企及!

酒過三巡,酒是低度米酒、甜甜的,喝太多了也醉!

菜上五道,菜以素菜為主、新鮮的,吃起來頗有味!

「善哉!貧道致靖、忝為嶗山掌門卻有眼不識泰山!敬請廣賢法師、四海巡撫海量包涵,敬酒一杯先干為敬!」

一時之間有樣學樣,兩個朝臣,四個道長,相互之間推杯把盞,猛一看︰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忽然從殿外匆匆的撲進了兩個大漢對著黃平倒頭就拜!感謝其對太平公主為他們兄弟美言,撿回了兩條命、免去了牢獄災。

「若非仙尊寬宏大量,我兄弟豈能出得牢籠見青天?難得仙尊來嶗山,酒筵之前無以為報,我兄弟對拳為恩公欽酒助興!」

說著,兩人便在堂前對練起來,正是掌門親傳的那套「望風撲影」分進合擊的武功︰步調靈活、配合默契、有模有樣!

「善哉!讓仙尊見笑了!此乃貧道親傳武功,雖有幾分火候,卻不知與仙尊交手、經得幾個回合?」

「善哉!掌門錯了,呃,掌門說錯了!說得不明不白︰只講經得幾個回合?究竟指誰能經幾個回合?」非凡大搖其頭。

「善哉!當然是指釘頭兄弟如此武功、即便聯手也經不起十個回合!」韻真插嘴進來、加勁的煽風點火!

「善哉!你說聯手也經不起十回合?經不起你的十回合嗎?貧道看不出來!」不知誰坐在位上喊的,沒有站起來。

「善哉!應該是說︰他兄弟聯手也經不起仙尊的十回合!若仙尊有興趣,膽量是肯定有的!若有興趣提點幾招,貧道與誰打個賭︰若仙尊過了十招他兄弟還站著,貧道輸了這祖祖師尊傳下的金絲道冠!」這是致清道長更加的推波助瀾。

「善哉!師兄如此一賭,于仙尊可有進項助益?若仙尊輸了咋辦?」韻真真會替仙尊「謀利」!

「善哉!以仙尊身手,‘輸’是絕對不會的;但其神乎武功展示,嶗山須得有所表示多多方行的。」

「善哉!那好呵,貧道沒有金絲道冠,卻有百年紫靈芝!雖不能起死回生、肉白骨,但能強身健體、救死扶傷解百毒!若仙尊十回合內勝了倆兄弟,即以此為彩頭相送!勿知廣賢法師可有興趣指點?」

「善哉!也罷,即便仙尊十回合之外勝了,貧道也以金絲道冠相贈!」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牛鼻子」呵!‘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真想拜識觀摩黃仙郎的絕世武功,直接請求是了!拐彎磨角、又激又損的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暗藏機鋒,明以利惑,太不爽快利落。」萬想不到岑相也插一桿子。

「善哉!岑相教訓得是!」嶗山掌門致靖就湯下面,馬上接口並向黃平豎掌問道︰

「善哉!確實想見識仙尊法師的超人武功,能有幾個回合指點釘頭兄弟?」

「善哉善哉!一個回合!」黃知說著,還若無其事的伸出了一個指頭。

「善哉!一個回合?」好幾個道人異口同聲驚呼;掌門致靖愕了數息又問道︰

「仙尊是說一個回合?一個回合同時撂倒釘頭兄弟?」

「善哉善哉!非也非也!這樣的武功、一個回合我仙尊就敗下陣來!」黃平鄭重其事的說著、又自酌了一杯酒到口而干。

這可是雷翻所有人了,有如此自認不濟的「仙尊」?自承其武功對陣敗于一個回合!

「仙尊不會武功?」岑羲聞言也很是驚疑詫異,故有此一問,問出了致清致靖、韻真非凡四道長心中一致的想法。

實在讓準備了很久,商量得周全的計策全泡湯了,嶗山掌門一揮手,讓木木杵在場中兩兄弟回去了。

「善哉善哉!那確實,這種高深武功、玄人耳目、本尊莫說一招、半招都不會!」

「善哉!貧道請教仙尊若無丁點武功、何以除暴安良、救人濟世呢?」非凡問得咄咄逼人。

「善哉善哉!本尊沒有一丁點用于觀摩表演的所謂武功,卻有動輒非死即殘的技擊之術,太過血腥、不能欣賞。」

「善哉!狡辯!一派胡言!何為技擊?何為武功?你不苦練?何以勝人?你若演練!即可欣賞!危言聳听!外強中干!」這是從外面一踏腳走進四個不告而入的等高大漢、講對口詞似的連聲說的;並向掌門「請罪」檀自闖入後,齊齊拱手黃平︰

「善哉!何為武功?何為技擊?」異口同聲、腔調一致、語音傲漫、氣勢雄雄、一字排開!

「善哉善哉!你們的武功,本尊一竅不通、無緣置喙;致于技擊嘛︰適宜的時間、適當的部位、適合的力量殺人致死而已!」

「善哉!武功對技擊、結果如何?我之武功對陣你的技擊?」右手第一位出列半步躬身問道,口氣平穩。

「善哉善哉!未曾償試、不得而知!」

「善哉!何不放膽切磋一番!豈不快哉!」

「善哉善哉!無端滋事、毫無必要!」黃平說過,起立辭席待走,尚未向致靖啟齒告別,卻有韻真側身上前道︰

「善哉!仙尊暫緩!此四位乃敝觀玉清宮四大護法、狂傲至極向不服人、又見武心喜嗜武如痴!仙尊既有武功、技擊之說,何致吝嗇如斯?不妨一試、以釋世人心結如何?否則、否則∼∼也只怕不能安然出殿呢?」

「善哉善哉!如此說來,本尊還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嗎?哈哈!以一對四嗎?」黃平不禁豪氣陡升,卻是坦然問道。

「善哉!非也,怎能讓仙尊以一對四呢?!致少要以一對五!方顯得仙尊「技擊」之高超奧妙!是吧!」韻真笑道。

「善哉善哉!好得很!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本尊問你,將櫻桃三人從京城擄出,你們哪些人參與了?」

「善哉!這、這個,有貧道韻真、為護法時法號金金,他四人中有金土、金水隨同,金木、金火留宮未出。」韻真指點著。

後殿大院、上百「聞訊而來」的道眾,湊合著嶗山的一些押陣觀戰的高層、還有岑曦三人,圍了好大一塊場地。

場中玉清宮五金剛五星方位守定,彼此丈多兩丈距離。

「善哉善哉!再申明一遍︰本尊技擊、動輒非死即殘!現在放棄比試尚來得及,免得不必要的生仇結怨!」

「善哉!吾等修行有年,無嗔無喜、生死置于度外,仙尊盡管放手施為,否則傷殘了仙尊就不雅致了!」

「善哉善哉!既如此,你們準備好了招呼一聲,本尊就動手「技擊」了!」

「善哉!貧道恭候多時(了)」韻真的‘了’字尚在口中,黃平早幾個字就行動了!

雙拳雷擊在金土的左肋與左胯上、串串的骨裂聲聲、摔飛向右側丈多;黃平隨即趕上托住其腰背、將金土砸向了聞風轉向的金火;劈面飛來,金火虎步下沉滿以為接得住,未曾想撞來如巨石千鈞、頓時被金土的莽軀沖擊得大跌坐塵埃、雙手摟抱著的兩個大漢翻翻滾滾、嵌進了圍著賞識的道徒。

那邊黃平卻是奮力擲出金土的瞬間,雙手托地一撐、整個人如出膛炮彈、雙腿前驅,一曲一直、照著後面正中追擊而來的金水的兩腳的當面骨鏟去,左右搶攻上來的金金、金木、就見一溜黑影貼地sh 過、如閃電不亮!也只差三四尺距離;卻是由金水深切的感受到這疾箭而來鏟擊、晃躲不開、防護不及、剛想到彎腰下截雙拳,就覺得左膝右踝幾時同時被錘擊、骨碎 嚓、痛徹心扉、推金山倒玉柱的撲倒場中,再也站立不起。

金木、金金也只是堪堪轉過虎軀待擊罷了,卻是金木怒吼一聲、雷鳴震耳、跨步催肩、雙拳交替、猛擊而來!

更有金金,後發先至、側身飛躍不下六尺,雙腿交剪、凌厲快捷!照著仰地剛起的黃平劈頭砍肩的迅疾踢來!也不見什麼動作,黃平聳身而起,略超金金躍在空中的高度,左腳一挫飛送而來的金金頭額,卻被其雙肘招架過去;而是右腳狠狠蹬在金金胸骨正中,骨折之時,剛好解除了左腳被金金雙手鎖拿的危險!

金金墜地,狂噴鮮血,噴了金木滿頭滿背,隨即又被黃平在胯骨上踹了一腳,只是撲倒、一時難爬起而已,筋骨無妨。

「善哉善哉!承讓承讓!不知如此技擊可入方家法眼?」黃平不丁不卯立于場中,非秒殺、也不過分分鐘時間!

真是震撼全場,靜寂籠罩,沒有歡呼掌聲、沒有鮮花贊揚、只有驚詫疑惑、欽佩羨慕、嘆服向往、忌恨無奈……的眼光。

「善∼哉∼∼!貧道∼好∼恨∼∼吶∼∼∼!!」俄頃,金金發出了悠悠的嘆息!又吐了大口的血塊,猛一咬舌、含含糊糊一聲吼,素來高傲的頭顱一歪、圓睜雙目、恨恨的倒在金木的懷中,結束了他的修真生涯。

「壞事了,五妹!韻真道長受傷致殘、以交舌自殺了!」場外觀戰、憂心耿耿的唐燃對隋鳳說︰

「江湖挑戰武斗,雖說生死各安天命、講得好听!一旦殘肢死人、往往糾纏不休!會有事做的,你看好,姊去去就來!」說完一溜煙穿殿出宮、大山去了;隋鳳愕然不解,也懶得去想,專心的看向場內。

嶗山掌門可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怪是怪不上黃平的,早就有言再先呢!

當下命數人抬起金金韻真送往玉清宮,金木背著金水、金火扶起金土,默然無語、沉重的腳步、漸行漸遠。

「善哉!仙尊真是神乎其神的技擊!此場比試可是否存心‘泄憤’?出家人不打誑語!」非凡道長越眾而出雙手合什說。

「善哉善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中再有千層怨、不再撩人何所為?」

「善哉!貧道也尋思仙尊何以上場之前先問及「櫻桃離京」哪些人參與了?那是存心毀了韻真與金水、金土!」

「善哉善哉!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櫻桃三人無大礙、何怨之有!這技擊講究的是︰快、準、狠!生死悠關豈能挑三撿四?」

「善哉!如此,本監院略為放心了,當時去京城,貧道與來此的兩道友都在其列,還真擔心仙尊暗算呢?」

「善哉!仙尊技擊令人大開眼界;致靖佩服之極!這里有個不情之請,望仙尊體諒成全!」嶗山掌門插進來說話。

「善哉善哉!只要本尊辦得來、不違背朝廷法規、江湖道義,無不應承!」

「善哉!先謝過仙尊!貧道懶散,忝為嶗山掌門近三十年並無建樹發展反去了鎖山之寶,請問仙尊退還,要價多少?」

「善哉善哉!區區三支「迎風倒」尚入不得貧道法眼!並不在要價多少,而是早已送人了,實在愛莫能助!」

「善哉!既說入不得法眼!又借口不還!仙尊也太看得起某嶗山教派了!」致靖反復思忖權衡後又說︰

「本掌門為免得雙方為難、陡費口舌,且與仙尊再來一場賭武論勝負、決定「迎風倒」的歸宿如何?」

「善哉善哉!賭從何來?」

「善哉!敝宮練有九宮八卦十方陣,近兩百年來,無有一人被圍陣中能得活出去的!若仙尊在陣中,柱香時間、全身而去則為贏家,此「迎風倒」就是彩頭!仙尊于陣內不動,則安全無憂!如何?」

「善哉善哉!本尊說過三支都送人了,要不另給別的替代品可好?」

「廢話就不要說了!不敢入陣就乖乖的把迎風倒都送還來!」致清橫插一桿子;使得其胞弟y 言又止。

「善哉善哉!要沖陣也無不可!不過沖陣就得動用技擊、出手就是生死傷殘!剛才你們也見到了。」

「善哉!仙尊太小瞧俺們十方陣了︰十人圍定,人手一支青鋒劍!」又上來兩個道長說過話,左右侍立在致清的後面。

「善哉!當時京城請櫻桃,我們三人都去了!還有那兩位!」致清說過,揮手又將兩個道長招了上來!

「黃仙郎!給!」隨著喊聲,嬌喘吁吁的唐燃趕了進來,遞過一把三稜軍刺、一個三角小皮,內有五把回旋鏢。這不是外面看得透的;原來她去了隱藏于山窩里的沖鋒舟,拿來了好此物件。

「善哉善哉!本仙尊可動用武器麼?」

「善哉!悉憑尊便︰刀劍暗器,老不可用之極!只有在約定時限內全身而出即為贏家。」掌門信心滿滿的說。

「布陣吧!」懶得多話,黃平隋即整理j ng簡裝備,道袍換上了隱身保鏢服、連鈦鋼盔也戴在了里面。

「善哉善哉!點香之前再說一遍,這可比徒手更凶險,出手即死人!現在撤陣還來得及!」

掌門揮手清場,旁人一律退出,連岑相也被客氣的請去了大殿;非凡三人也不例外;唐、隋更是在清場之列。

「善哉!燃香!」掌門一聲號令、殿內有人焚香,場中八人順時鐘方向園圈游走,直徑不下五丈;致靖致清相向立在場中、四丈多距離吧,正中間就只是黃平「若無其事」的站著!

作好了充分準備、算好了角度距離,黃平懷抱軍刺,旋轉著一鶴沖天而起!

跑圈的八個道長那都是反應靈敏,也是垂直縱起身軀,少說也模高丈八兩丈!可哪里有黃平的身影?飛啦?上天啦?

大家落地後還張眼望天,真沒了!「噗啪」一聲!致清摔倒場中、咽喉上小小血洞、血流不止!疑惑之間、又一個道長左側大陽穴被刺翻倒;驚懼之時,西後一個道長喊了半聲「啊」,後腦遇刺撲地;恐懼未停,東邊、南向兩個道長相繼頸脖穿孔氣絕身亡;竟然當真就是去京城「請」櫻桃三人的五名道長!這可了不得了,剩下的五人站個梅花樁,背靠背把掌門圍在zh ngy ng。

「善哉善哉!哈哈哈哈!你們這麼一擠,本尊不是全身出陣了嗎?哈哈哈哈!」開心的語言與笑聲發自于殿脊上端坐的仙尊!

「掌門不說話!啞巴了?還要比嗎?」

「善、善哉!仙尊下手、下手太狠了!以你如此的身手、全身出陣一瞬間!何須盡殺五道長、枉孽太重啊!唉、也恨我自已固執、狂妄、自私,小氣、尤其坐井觀天、愚蠢…………」

「當啷」一聲、寶劍墜地、一抹碧血、致靖猶自穩立當場、戟指黃平、怒目而視;周圍四個仰望的道長聞劍墜方知意外、惜為時已晚,忙忙的放倒掌門,大放悲聲。

哭聲驚覺了心憂「戰況」的非凡,一 就進了大院,一掃當地六具死尸、黃平高踞殿脊,結果不言自明。

非凡入殿不久,脊上的黃平正默思反省是否做過了,卻听到了殿內的叱吼嘈雜,初時還不過意,突然、就听到了隋鳳的嬌叱怒斥「畜牲」!唐燃的驚叫!緊接著「呯呯呯呯」……

黃平叉腰切齒的立在殿中,看著非凡被槍擊得面目全非、死在了地上!隨行的兩個也胸肩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個還極力支撐、爬近了兩步、抬頭問了聲「這是什麼暗器?如此利害?」

黃平馬上給兩人做了緊急處理;好在岑相在遠遠的殿角,可以證明是非凡三人先動手抓了唐燃、以為人質,想不到竟被兩女用「暗器」將其擊斃擊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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