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藏深林距離炫鈴山很遠,以眾人的腳程也要數十天的時間,這其中還不包含眾人途中所要解決麻煩要花費的時間。
這一天,應天厚等人來到了一條大河的邊緣,河很寬,湍急的河水讓前往炫鈴山的眾人停了下來。
「天玄地黃,宇宙洪荒,世間萬法,皆出我方。」一個聲音由遠極近的在應天厚的感知中響了起來。
一道白s 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河邊,這是一個無盡海的人類,這個人類是應天厚見過最矮的人類,應天厚根本就不算高,而這人類卻僅僅有應天厚的一半高。
說話之人徑直向應天厚走來,問也不問一聲,便端坐在應天厚身旁,直直盯著應天厚,說道「殺伐之人,請讓我為你算一卦吧!」
「算卦。」應天厚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在天甲大陸的時候,就有許多算卦之人游走在大陸的各個角落,只不過這些所謂算卦之人根本都是一個十足的騙子,這一點早已經被無數的事情所證實。
「你還是快走吧!省的我在你面前成為殺伐之人。」應天厚說著,身上殺伐之氣卻是透露無遺。
「看來我還真沒看錯,你真是這一代的殺伐之人,不管如何今天我的卦是算定了。」這來人不知道為什麼,在應天厚的威脅之下都沒有出現一絲懼怕的表情,反而臉上出現的是一種堅毅和執著。
「你不怕我殺了你。」黃金巨錘已經出現在應天厚的手上,那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可不是用來欺騙小孩子的。
來人輕哼一聲,道「卦神府中的弟子出門前都要為自己算上一卦,今天我南方大吉,此時我身在南方又何來被殺一說。」說著,這人還直直的盯著應天厚。
「那我今天便殺了你。」說著,應天厚的黃金巨便舉起,向下砸去。
呼呼的風吹著突兀出現的人,可是這個人就好像無所覺一樣,臉上、眼中全都透著笑意,仿佛那黃金般的巨錘砸向的不是他一般。
黃金巨錘已經到了他的頭頂,他還是如此,就在血濺當場的前一秒,黃金巨錘頓在了空中。
那黃金巨錘上絲絲的寒氣還向外擁著,可是應天厚這一錘卻是無法落下,應天厚雖然殺人,但是殺的全都是該殺之人,對于這個跟自己沒有一點關系的人,他也只是嚇唬一下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來人居然不吃這一套。
「你為什麼不怕!」應天厚問道。
「殺伐之人雖然稱為殺伐之人不是說他嗜殺,而是說他劫難重重,不得不殺,而往往能夠成為殺伐之人一定都是善良的,所以你不會殺我。」來人臉上的笑意仿佛冬r 里的陽光一般,給人一種說不清楚的溫暖。
看著應天厚眼神中的變化,來人又說道「殺伐之人,讓我給你算一卦吧!」這次,那聲音中卻是透著一種緩和的語氣。
應天厚還能拒絕嗎,死亡的威脅對方都可以不懼怕,便是這樣談笑看生死的氣度也能讓應天厚折服了,所以應天厚對于對方的請求便當真無法拒絕。
「好吧!要我怎麼做。」應天厚說道。
听到應天厚答應了,來人顯得十分的興奮,從懷中取出一個只有杯子大小的圓筒,那圓筒中放著的都是特殊材料制作的簽子。
「放開你的靈魂,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簽子上。」來人說著,直直的看著應天厚。
在那樣的目光下,應天厚感覺自己的心靈都在這一刻放開了,不由自主的便將注意力集中到簽子上。
來人動了,手中的簽筒慢慢的搖著,那每一次搖動之間都會閃爍出一種奇特的光芒,這光芒每一個人看上去都不是同樣一種顏s ,而且每個人看到的顏s 也不會是一樣。
這顏s 就好像人的命運一樣,每一個人都有屬于他獨特的顏s ,每一個人也只能看到屬于他的顏s 。
仿佛是一個短暫的呼吸間,又好似極長的亙古輪回,那簽子才從簽筒中掉落下來。
這一刻,應天厚才看清了簽子上神秘的符文,看到這符文應天厚便想伸手去拿,可是在他之前一個胖乎乎的下手卻率先將簽子拾起。
「這簽子你不能踫。」說著,來人還伸手將額頭上的汗擦去。
到了這個時候,應天厚才注意到這自稱卦神府中的人頭上全部都是豆大的汗水,仿佛剛剛那短暫的時間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一般。
卦神府中人並沒有管太多,而是慢慢的將簽子展開,那簽子上面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劫,那個字寫的鮮紅,看上去卻如同一灘鮮血一般。
「前路不可去,作為卦神府最年輕一代的杰出卦師,我奉勸你趕緊回西極城,你將要去的地方還是罷了吧。」自稱卦神府的卦師說著,臉上還透著一股子認真。
應天厚已經到了西極外域,距離炫鈴山已經根本不遠,此時讓他放棄,他如何甘心,于是便要將心中所想問出。
「師弟,你怎麼又胡亂給人家算卦,師傅說你的實力根本算不準的。」又是一個人影出現,這個人同樣很矮,但是他每一步走來卻如同跨越了很多步一樣,剛剛還在遠處,話落之時已經到了應天厚等人的面前。
「師兄,你別瞎說,我的卦術那是天下第一,連師傅都夸我了。」那當先來的所謂卦師說著,還直直看了應天厚一眼。
「殺伐之人記住趕緊回西極城,要不然你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生死本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你要去了,你便會不生不死。」那最開始來的矮人,說完這句話頭上的頭發猛然間便成了白s ,剛剛還在的黑s 頭發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師弟,你怎麼能透露天機,你是想死嗎?」說著,後來的矮人在其後頸上一敲,這頭發變成白s 的矮人便暈了過去。
「不好意思,師弟根本沒有出師,所說的話也根本不準確,希望你別當真啊。」說著,後來人便將之前來的人拖走了。
可是此時應天厚如何能平靜,那卦神府的卦師所謂透露天機之後頭上那瞬間化成雪白的樣子還在眼前回蕩,這樣的情況讓應天厚如何能不相信他說出的話。
「殺伐之人,我們會再見面的。」給應天厚算卦的卦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遠遠的看著應天厚說道。
「大家怎麼看。」應天厚看著周圍的人說到,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天厚,我看咱們還是回西極城吧!」這個是暗夜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開始暗夜便反對應天厚前往炫鈴山,此時也依然如此,但是由于應天厚對于這個女人的愧疚,應天厚根本不想去探尋其內心的想法。
「怕個鳥啊,焚你看那個人瘋瘋癲癲的,千萬別信他,咱們去咱們的,真有危險了,我烈第一個擋在你的身前。」說著,烈的眼中全是向往,烈是一個好戰份子,對于危險的地方從來都只有向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金的話,他總是那樣的謹慎,這一次依然如此。
應天厚眉頭緊鎖,炫鈴山能不去嗎?雖然杜家已經算是在掌控之中,可是即便如此也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而擊殺炫鈴王便是最好的理由,所以應天厚不得不去。
「走,炫鈴山,即便是死了我也要去。」應天厚堅定的說著,那骨子中的執著又一次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