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聲吼聲在這個山脈中響過,這聲音好似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不甘,又好像在沖破某種限制一樣。
「櫻桃,咱們還有多遠。」應天厚听到那吼聲,便問著暗夜。
「翻過這個山崗,前面就是了,或許那吼聲的源泉就是你要找的炫鈴王。」暗夜說話的聲音很細,突然間多了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
「櫻桃,你怎麼了,自從說要進入炫鈴山以來,你便一直如此。」應天厚自然看出暗夜的不對來,從應天厚提出前往炫鈴山暗夜就一直反對,這種種情況表明暗夜一定在逃避著什麼。
「天厚,你不是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為什麼不感受一下呢!」暗夜說著,臉上出現的全是痛苦的表情,那雙眼間飄蕩的也都是如此。
應天厚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那樣做,畢竟你在我的眼里和他們不一樣。」應天厚說著,手指向了那些沒有思維,沒有記憶的傀儡。
暗夜眼中的淚水慢慢流淌下來,看向了應天厚,然後用一種滄桑至極的聲音說道「我根本算不上人類,我是一個變異人,我的母親是無盡海中的人類,而我的父親……。」說道這里,暗夜的心弦就好像斷了一般,那淚水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你是說。」應天厚的臉上也全是驚訝,雖然他可以主動獲取暗夜的記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最開始他並沒有得到關于暗夜身世的記憶,這一部分記憶就好像被隱藏起來一樣。
「是的,就是那個畜生炫鈴王,他抓了我的媽媽,最後便有了我。」暗夜說著,那淚水便如決堤的瀑布一樣,怎麼樣都止不住。
這是暗夜心中最為悲傷的存在,這也是一直以來暗夜無法面對的事情,也是這許多年來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可是今天她和眼前這個男人說了,親口說了出來。
應天厚此時還能做什麼,只能將眼前這個人摟在懷里,他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這一抱之中有的只是包容,只是感同身受。
「對不起,我不應該揭你的傷疤。」應天厚輕聲的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應天厚的身上也出現了那種屬于男人的溫柔。
「這不怪你,只怪命運弄人。」說著,暗夜止住了淚水,看向應天厚,道「炫鈴王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天厚你不要去了,等你強大了,再去好嗎?」
應天厚此刻多想答應暗夜,可是應天厚不能,他狂傲的x ng格讓他沒有辦法說出退避的話,如果當真遇到困難便退縮,那樣應天厚也不是現在這個應天厚,也不是那個五年之間就可以從天甲大陸來到無盡海的存在了。
「不管炫鈴王的實力如何,我都要去,我會殺了他,為了你和我。」說話間,應天厚眼神堅毅的看著遠方,那是吼聲傳出的地方。
今天的炫鈴山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居然看不到一頭天晶獸,就好像是有人在應天厚到來之前將這里的天晶獸都殺死了一般。
翻過那道山崗,應天厚等人便已經進入炫鈴山的範圍,本來已經做好戰斗準備的幾人卻被這突入其來的安靜嚇倒了。
天地間沒有任何其他,有的只是那唯一的吼聲,和周圍太過安靜的存在。
「這不科學。」烈說著,眼楮還四處瞄著,他特別希望能夠在這周圍找到一頭天晶獸,哪怕是低級的也好。
「以前這里不是這樣的,我母親帶我逃出來的時候,這一片全是天晶獸。」暗夜雖然還是擔心應天厚,可是她知道她無法阻止,那只能為其提供最大的幫助。
「你是說這里以前是一大片天晶獸生活的地方。」應天厚環顧的四周,其實他說出話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答案,因為四周還充斥著大量天晶獸的排泄物。
這里不久以前一定是充滿了大量的天晶獸,但是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讓這些天晶獸都離開了。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這里曾經居住的是炫鈴山中特有的一個天晶獸族群,他們十分強大,像我們這樣的實力,如果沒有百人的隊伍,根本無法突破這個族群的阻擋。」說著,暗夜眼中全都是迷惑。
謹慎的金正在四處查看著,那居住的痕跡雖然明顯,可是更加明顯的卻是清晰的腳印,那是人類一般的腳印,但是有了上次稱皇天晶獸的存在,金也不敢肯定這是人類的腳印還是天晶獸的腳印。
「銀蛇,你看看,這些腳印是我們人類的還是你們天晶獸的。」金看著那個人身蛇頭的怪物說著。
銀蛇很是嗜睡,除了戰斗的時候,便連走路都是要瞌睡的,此時听到金的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金所指的印記。
「是你們人類的,我們天晶獸化形之後是很少踩在地面上的,就算是走路,也是飄在距離地面一定距離的,只有戰斗的時候不得已才會踩在地上,你看這周圍腳印很多,而且很雜亂一定是很多人類通過留下的痕跡。」銀蛇說著,還讓金看著自己走過的地方,哪怕是在打著瞌睡,銀蛇走過的地方也沒有一絲的印記。
「怎麼會有如此多的人類進入炫鈴山。」古熊的腦子當真是靈光了很多,居然也能夠想到這一點,確實是不太容易。
應天厚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時候又是一聲透著無盡不干的吼聲響起,听著那吼聲,應天厚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
「櫻桃,以前這炫鈴山中有這樣的吼聲嗎?」應天厚看著暗夜,說道。
「吼聲!」暗夜的心一直都在應天厚身上,對于懸在耳邊不一樣的吼聲卻沒有太過注意,直到此時應天厚提出來,她才感覺到。
「以前沒有,這聲音怎麼這樣奇怪。」暗夜說道。
「有什麼奇怪的,這聲音是有天晶獸在接受化形的考驗而已。」銀蛇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眾人都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