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危機j ng報!全員撤退!將控制線向後撤退一百五十米,找到一個只有一個路口能進攻的地點打開傳送門!三、四組放棄所有對感染者的追擊,迅速到雷達上的標記地點支援一組二組保證有生力量!」
駐扎在上海的天火部隊,首次地切身體會到了與感染者深入作戰的無盡恐懼。平時他們也就是作為防衛軍駐扎在城市的外圍,維護社會安全與抵御感染者深入大陸。此時的他們,卻是深入支援難以到達的地區,與感染者進行大型的生存戰。
時間就像架在脖子上的刀,每經過一分一秒,刀鋒就會刺入皮膚一毫。不能把持刀者一下子殺死的現實不斷地沖擊他們的神經。
感染者對于獵物的捕殺能力超出了會使用工具的人類,它們用著獨特的尖銳叫聲,和貪婪饑渴的肢體運動聲傳達著對金屬垃圾的鄙夷。也許天火部隊可以用激光在地上燒出一條阻擋感染者前進的火路。但是天上的血襲飛龍卻能暢通無阻地通過,並從天上俯沖下來用銳利的雙爪抓住人類的雙肩,在天空中咬穿裝甲把他們吮吸得一干二淨。
「你們這次真是在自己的自信上栽倒得不得了呢?」感受得迎面向自己撲來的感染者攻擊,蒙德利安嘲弄地說。已經不再和諾亞之印的異血行者搏斗,他卻更需要頻繁地使用生化力量來清理跳過火路的紅s 巨人,否則自己的幾位炮兵隊員的生命就會收到嚴重的威脅。
「就是這樣,我們還不得不和你們受一樣的苦。明明我們的目標就只有AM-167而已。你們的指揮官究竟有什麼用?在歧視我們隊長時候的靈敏怎麼現在用不上了?」聯盟小隊的炮兵不滿地說,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無論誰都在找一個人承擔罪責。只是承擔罪責的那個人都像他頭頂盤旋的血襲飛龍一樣抓握不住。
撤退中的軍人們只有不斷地跑幾步、停一下開槍、然後繼續跑步,無限循環直到體力耗盡。否則救回在下一秒被感染者吞沒。
「你少廢話多說!我們還輪不到你們來說!你們還不是因為有目的的才派出這麼點人來所謂‘協助’。」曾在城市內集結小隊時見到蒙德利安的天火部隊下士說。
「你覺得我們人少就沒什麼用了嗎?和感染者交戰你有過幾次啊,是不是想嘗一嘗我這炮打在你身上會開出什麼呢?」
兩個人的爭吵正要進入白熱化時,一道腥風伴隨著爪子抓住一個士兵的飛行生物從他們之間掠過。像金屬一樣的翅膀骨架頓時將兩個掃倒在地。留下一片受害者被刺入皮肉的利爪放出的鮮血。
「畜生!把他放下來啊!」摔在地上的腦袋清醒了一下後,映入下士眼簾的是血襲飛龍兩只翼龍一樣危險的爪子,它深深地扣在一名上等兵的裝甲之下,腥s 的血液撫模過赤紅的裝甲,難以分辨反差的顏s 讓人不知道他是否失血過多。
然而就算失血過多,他也在與休克作對抗。在血襲飛龍仿佛把他舌忝了一遍的叫聲中,無力地用拳頭去捶打縛住自己生命的刀牙。但是血襲飛龍硬如金屬,有光澤的甲殼並不會因為他的幾下拳頭就疼得放開。反而因為他與螞蟻一種水平的反抗而越抓越緊。
下士的雙腿像彈簧一樣跳起,把憤怒傾注在槍口紅s 的火焰中放sh 出去︰「可惡,快把那蠢豬爪放開啊!」
燙手的槍口仿佛無法吐盡他的全部怒火也摧毀不了爪部堅硬的金屬外殼。在情感用事下,他全然忘記了攻擊血襲飛龍沒有金屬外殼防御的部位,而去攻擊他只看見的地方。于是在他的淚水奪眶而出之下,血襲飛龍張開滴著唾液的嘴,將那個上等兵的上半身全部咬進嘴里。血漿猶如新雪一般飄落至大地。
半透明的護目鏡下,所有目睹了這一幕士兵的眼珠不住地顫抖,透過護目鏡看見沾染了同伴血跡的他們,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涌了出來。
「這……這是犧牲的第五人了……」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敵人!我們根本沒法活著逃出去啊!」
「支援……支援在哪啊?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里面和蟲子搏斗?這不是角斗嗎?」
所謂的凝聚力和士氣都在感染者帶來的攻勢下土崩瓦解。偶爾一個被王蟲信號控制的異血行者沖進陣隊打破隊形。槍彈怎麼也打不退他的情況讓天火部隊的士兵完全忘記了宗旨——「不顧一切地把人們保護在鐵牆後,讓疫情從此被堵在鐵衛國際防衛線之外」的宗旨。而開始抱怨把他們關在這里面的指揮部。
「真是脆弱得讓人痛心,當年的地中海南岸和南非就是這麼淪陷的啊,現在建築了又高又厚的防御牆才把被動挨打局面扭轉ch ngr n類與感染者膠著,然而其他地區的人卻自大地認為自己很行有那麼一面牆就可以了,再某次疏漏、感染者入侵之後無辜地犧牲了幾萬人才重新審視差距。現在是不是要輪到華維了呢?」
「絕對不會的!」接過海納的話,林嘉奇反駁道,「不管怎樣我們都得把它們扼殺在這里,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們會成功?」
「哈哈,夠了吧。一只王蟲我們都要看運氣才能擊敗,但是這里有兩只。它們已經開始養育瘟疫之樹了,說不定我們正在撤退的這條路的底下,它的根正在蔓延呢。你再看下諾亞之印那邊吧,領頭的導師肯定早月兌出了,留下的三個異血行者很快就會拋下這些新生的傀儡戰士離開。我們能對付幾個呢?」
即使是有三個B級左右的異血行者,也無法對付發狂了並由他們的王蟲強化了全身的異血行者。這十多人加起來的威脅程度甚至能抵上一頭王蟲。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會跟著感染者追擊天火部隊的行動軌跡跟上天火部隊。
「可惡……難道就不能做些什麼嗎?」林嘉奇緊握著不甘的拳頭,讓指甲隨著自己的力量陷入皮膚。
「能保證活著出去就行了,還管什麼殲滅敵人啊。你也該想現實點的東西了吧。」自始自終,海納都保持著自信的笑容,然而這自信是建立在林嘉奇和那兩個老人同意離開之上。不然的話他最後的笑容也沒法維持了。
「走吧走吧……嘉奇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杞柳拉著垂頭喪氣的林嘉奇的手說。這一串隊伍中也只有林嘉奇和夏若冰會可能傾向協助天火部隊,蒙德利安早以「保證自己的隊員不受傷害」為目的宣布不再戰斗。夏若冰在王之血狀態下也不會考慮與自己無關人的生命。
「振作點啦,人就是這麼可怕的生物。你離開快也不會犯什麼法的,全世界的司法機構都會偏護難民,見死不救在感染者面前是被允許的。」海納像是要給他力量一般把手放在林嘉奇的後背上。
「可以,只是……」林嘉奇心中的天平在搖晃,說話的聲音仿佛快要消失了一樣的細如蚊鳴。而這時,像是為了迎合他左右為難的心情一樣,芬里厄的前方,一根巨大的柱子從天而降插入地面。在揚起的風沙中巨犬剎住腳準備改變方向時,散開的沙土中出現了帶著一個女人擋在他們之前的明旭。
「喂,你們想去哪啊?快點把‘綾殺女皇’留下吧。」明旭的臉怪異地笑著,把那個女人——薇熙,往前推。他似乎注意到了「綾殺女皇」在她身上寄托的感情,是調查出來也好,用王蟲信號逼問出來也好,薇熙已經淪為了一個心理戰的武器,被勝券在握的明旭推向夏若冰。
女人j ng巧的手掌,曾被用來照顧無所事事的父母,現在變成了一雙包裹了漆黑甲殼的利爪。曾經為了等待愛情的雙唇,如今里面長滿了手指一樣長的尖牙。曾經用來追求夢想的身體,如今變成了矯健的獵手。
林嘉奇和夏若冰的表情露出來驚人的一致,也許是身為王的影響了他,也許是身為部下他的引導了她,那兩張緊張的臉里面一種堅定的信念破繭而出——那就是一定要把她救下來。壓制了許久之後渴望新鮮的戰斗。
「我走了,林露曦她怎麼辦,大家努力半天的成果怎麼辦。就在眼前能找到線索的三個人怎能放過!」林嘉奇翻下了芬里厄高高的身體,地面上傳出堅定的落地聲仿佛成為了烙印一般刻在水泥地上。
「沒錯,本王走了的話,那沖動的林嘉奇怎麼辦?那騙我本身眼淚的臭女人怎麼辦?」夏若冰踩著插入地面的黑綾緊隨其後,像是從安全的彼岸走上橋梁馳騁沙場。
「真有膽和本王征戰,本王可不會管你的,有本事就自己來。本王命令你,不許死掉。」夏若冰的嘴角揚起征服者血戰前夕自信滿滿的微笑,「這是在角斗場里面,四個王的決斗!」
聳立起的粉碎力場如高牆一樣圍住的廣闊空間中,感染者、異血行者們的眼楮亮起嗜殺的明燈,血紅的光芒肆意地向空間中輻sh ,如同為了抓住榮耀的旗幟,四方軍隊興奮得蠢蠢y 動。王們開始強化著自己的部隊。除了不露面的導師,兩頭王蟲和夏若冰都近距離地開始用生化的手段強化部下。
「可能會變得亂七八糟地像僵尸一樣,你別在意哦。」
「嗯,不會在意,我說過要幫助你的。」林嘉奇堅信他看到的不是虛幻,而是切實的本心之語,在王之血狀態下流露出的溫情,就如君王放下手段來對待一個平民一樣彌足珍貴。
烏黑發亮的黑綾先是溫柔得像母親一樣撫過全身,隨後突然一下子緊束之後,數以萬計的蛋白導管刺入了皮膚之下。將來自王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流向他的身體。至于是否超過了臨界值,在恍惚之中他也無法注意。
作為惡魔系,強化的方面自然不會包括控制力,而完全投入到進攻x ng上。
「光是遠程用化學信號刺激神經能變異什麼,現在由本王教教你——膽小如鼠的導師,部下應該是這麼利用的!直屬王蟲生化機體改造信號•基因越段!」
僅是D段強化了身體沒什麼用,就像一塊鋼不打造成劍就不能斬殺一樣,讓異血行者短時間獲得強大力量的方式,便是由王把自己的基因與眷屬的基因相互物質交換,強制提高被自己感染之後同樣擁有王的遺傳信息的基因等級。
「呃嗚嗚嗚……啊!」少年的軀體如同破繭而出的飛蟲一般迫不及待地沖出黑綾之繭。如獲新生的他與以往截然不同,光是骨骼就已經被加固密度且拉長了長度,因為長期勞累而消瘦的面容已經遍布暴起的青筋。從D到C的三個階段會越來越困難,同樣,能力的提升也將呈幾何倍數增長。
比神獸系更像野獸冷酷無情的是惡魔系,建立在無情上面的,是不顧一切想焚盡一切的狂戰之斧。
「還等什麼?馬上消滅他!」明旭指著林嘉奇命令兩個屬下。比他們更早襲向林嘉奇的是強化之後的感染者跳蟲。它們猶如被捅了蜂窩的馬蜂一樣涌向七尺的身軀,接二連三地助跑後從地面上跳到他的身上。
排列整齊的牙齒如同釘耙一樣咬開衣服的布料,咸腥的血液如同聖域的甘泉一樣讓它們瘋狂地吮吸,然而隨著咬上「不死獄魔」的牙齒的增加,進入口腔的咸腥血液變得越來越滾燙。
「唔啊啊啊!全部滾開!」被身上千斤重而壓垮的身體隨著渾厚的吼聲立起,如同爆竹炸裂一樣,在嗓音傳向四周的同時所有的感染者被震飛。林嘉奇將受到的攻擊全部轉化成了熱能釋放出去。金燦燦的光芒組成了一座小型的火山,渾身正在燃燒的跳蟲尸體接二連三地落在遠處。
身體上的跳蟲一個不剩地被炸飛,林嘉奇深深地吸了一口含著焦味的渾濁空氣,將雙手像要把地球抓住舉起一樣破開岩石插入地面。崎嶇的馬路產生了一陣明顯的震動後,躲藏在地底伺機攻擊獵物的伏擊異蟲被一道道的火柱沖起,隨著直沖雲霄的岩石落在地上。
果然大地就像被抓起來了一樣,以林嘉奇為中心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丘,呈放sh 狀展開的裂紋中,金s 的熔岩涓涓流淌。夏若冰站立在火丘的頂端,將連接在林嘉奇身上的黑綾扯斷——他現在正處在一塊黑漆漆的岩石中。
「都別來打擾我!」
「在搞什麼名堂!少裝神弄鬼的,‘冰’和‘晶’,你們快給我上!」
「你們喲,看來很少和惡魔系的打啊,別看著一臉和善就以認定別人什麼都做不到。只要想豁出去,腦子越單純的人就越容易全心投入——本王問你們三個,你們敢完全放棄作為人類的形態,徹底淪為感染者的異形形象嗎?」夏若冰吐著血蓮的芬芳質問。
向上奔跑的三人瞬間停了下來,仍然沖鋒的異血行者和跳蟲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連王蟲都仿佛知道了岩石中孕育的危險,開始命令感染者部下向上沖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極度深寒問。
「本王不重復第二遍,想上就上吧。在他調整戰斗機能徹底完成之前,上來一個砍一個。」夏若冰旋轉著揮動鐮刀,全身面對從四面八方集中而來的陸空敵人。
「少瞧不起人,羅修波爾卡騎士長已經成功月兌離人類形態了。我們遲早會和他一樣為了尊王偉大的計劃效忠的!」明旭似乎為了讓夏若冰銘記一般高聲地回答。
「據我所知,感染者化可是需要巨大的心理準備。除了適應新身體結構的恐懼,還得冒著病毒奪走意識的風險極端利用強化系的特x ng。愚蠢的人們看好了,什麼叫勇氣和執著!」
「唔啊啊啊!」從岩石中發出了一種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恐怖嘶吼,聲線中包含了除了胸腔之外還有另外的器官同時發出的音頻。
黑s 的熔岩向四周雜亂地飛濺,烈焰的惡魔在熔岩中浴火重生。
熊熊烈火中,誕生了一個站立的四肢生物,渾身包裹著稜角分明的岩石,前臂和小腿上的甲殼仿佛能抵擋一切重擊。從在肘部延伸出去的甲殼形成一個巨大的貼手黑岩盾,右腕處延展組成了一具邊緣呈刃的爪形鎧甲。
「喔!是生化裝甲啊,‘王’逼著他的細胞完成這一項過程艱苦的修行嗎?」蒙德利安也曾有過探索生化裝甲形成的過程,然而因為自己不是王族系,懼怕無法回到人形被國人深度疏遠而不得不終止。
「不過因為是有王的幫助,說不定第二天就全沒了。」海納環抱著雙臂說。
「你這麼一說,我心里平靜多了。」蒙德利安有模有樣地學起海納的動作,兩人一起默契地邊點頭邊說︰「嗯,沒錯,沒錯。」
「這倆混蛋……」照顧著病危男人的杞柳忍不住吐槽。
全副武裝完畢後的「不死獄魔」向天噴出了一道炙熱的熱能光束,在嗆人的濃煙中一個箭步向山丘下沖擊。虎背熊腰的身體在感染者中橫沖直撞,猶如一頭體魄盛人的迅猛龍讓大地迎接著巨獸發出顫抖。向兩邊揮動岩石包裹的手臂推開了所有企圖靠近的敵人,沾染上點綴殘忍的紅s 。
「明明是站立行走的,卻是個爬行類生物的長相嗎?真是惡心……」
「呃啊啊!殺了你!殺了你!」仿佛是一具黑s 的岩石流著金s 火光的鎧甲在隆起的山丘上向下奔跑。那沉甸甸的腳步在此起彼伏的移動,讓人聯想到犀牛的站立奔跑。
生化裝甲中的**不光在燃燒熔岩,也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在這緊張感中,黑岩惡魔立即跳起向狼人發起了攻擊,上百斤重的岩石手臂雙雙落在迎擊的狼臂上,艱難地承受重量的身身體頓時讓一雙狼腿深陷水泥地之中。
「裝模作樣……咳,就算你基本屬x ng增加了,但你還是個搏斗是什麼東西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明旭在林嘉奇雙腳落地的轟鳴聲中,盡力地把受力的方向調整,見見佔了上風的力量把岩石手臂推向它的主人後方。最後在一聲發力的吼聲中,明旭抓住了一條黑岩手臂使出了過肩摔。
漆黑的岩石中有不斷向外流放的熱能,狼人剛把不死獄魔摔到地上之後就趕緊放開了手。從掌面傳來的灼燒感讓每一絲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就在站穩準備撿起一塊石頭砸向來不及爬起,甚至因為身體重量無法做出緊急翻滾的動作時,自己的脛骨處受到了一根如同鋼鞭一樣的物體的橫掃。頓時讓他雙腳滯空浮了起來。
「什……什麼東西?」
當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充斥著大腦的時候,明旭本能地感受到以及听到了來自自己背對的天空中,金屬破開空氣喧囂的風聲。當自己生長在兩側的眼球向後方一瞥時,夏若冰正舉著鐮刀將刃尖對準自己砍下。
「咳呃啊……!能量增幅方塊還有效……給我等著……」晶瑩剔透的刀刃頓時貫穿了自己的後背,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身體捶向地面。妖艷濕潤的血液在自己眼皮下流淌在水泥地上,隨後又被貪婪的鐮刀吸光增加刃的長度和寬度。
「那個東西……是尾巴嗎?」仔細地觀察了像鋼鞭一樣連接在不死獄魔身上的武器,米諾伊近乎驚呼地哼了出來。
從骨骼結構上應該是從尾椎骨伸出的有金屬質感的尾巴顯示出了它強大的力量。既然是充滿攻擊x ng的節肢刀刃尾巴,那麼就不是從連接脊椎骨延伸而出——但它不需要向人展示它為何存在,只需要證明它如何屠戳。
「好興奮啊!好興奮啊!別讓我停下來,在這四王的爭霸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