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身名裂 (4)或許是祖上遺傳

作者 ︰ 懺悔重生

()(4)或許是祖上遺傳

直至此時,魏家上下及大n in i等人,這才知道二爺這次做下的通天的大案,闖下了塌天的大禍,雖然二爺實在不爭,但畢竟是魏家長房的二爺,在經過幾次的族人大會後,在大n in i的強硬主持下,魏家方統一同意傾全家之力,想法營救二爺;還別說二爺這人雖平時嗜賭成x ng,然也有可愛之處,那就是為人比較仗義好接交人,這次一同被捕的三人中,皆為平時常伴其左右的跟班手下,由于平時對待這些人二爺從不計較錢財方面的贈予,每逢年節對這些手下家人亦多有顧恤,平時亦常以上古時代的養士之賢人自居︰

在這次出事以後得知手下之人留有活口,馬上對手下三人家眷後事逐一安排,並在第一時間互相訂立攻守同盟,所以當出事後雖然都被官府百般逼供審訊,最終還是無人招人預謀殺人滅口,只說路上偶遇,雙方言語不和以致斗毆誤傷致死,即使如此因對方是外國人,依然要有人償命才肯罷休,由二爺其中一個叫陳闖的手下頂罪被判死刑,陳闖家從曾祖父起就是魏家的佃戶,而且當時只有陳闖稱得上是兒女雙全,因為他已經有三兒一女了,雖然年齡都和二爺相差無幾,但那時的人結婚都早,二爺是因為家人寵溺的厲害,順其自己的意思導致結婚晚,再加上整天不太在家等一直沒有孩子,家人和二爺老婆多次想給他再娶一房,只是二爺不同意大家都拗不過他只好作罷;

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除了陳闖外,其余人要麼沒孩子,要麼只有一個孩子還小,所以最後決定陳闖頂事,陳闖家的老人孩子皆有二爺代為照顧,為此事上下打點通融最終將二爺從牢中救出,其他人是在三年後才被救出,這一次大n in i幾乎把魏家所剩產業的大半都拿了出來,自此後魏家除了在琴島和大S市及tj有幾處不動產外,偌大個家業前後不過幾年時間敗壞貽盡。

二爺出獄後消停了那麼三五年的光景,而且將自己名下的產業部分變現給他幾個手下家人分了,又把一部分房子給了陳闖家人,把陳闖全家接過去住下,把自己名下的地和山莊幾乎全部給了陳闖家,從此陳家也成了當地家業殷實的地主了,而且陳家與魏家在原來世代租佃的基礎上,借著這次事情進而演變成了世代交好的通家之好,在若干年後當魏家後人中出了魏永記這樣一個攪擾鬧心的主後,歷史又一次在魏家和陳家兩個家族之間重演了,但這已經是幾十年以後的事了,且說二爺後來如何暫且放下回頭再說,單表這魏家的三爺︰

要說這魏家三爺魏致棟那也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只是家人都覺得不可理解,不予苟同,因為他是當年有名的票友,為票戲捧角長年往來于北平、津門、S市灘,終其一生嗜美s 如甘露,臨死至終仍艷遇不絕,為人十分慷慨,早年曾借著家族之勢和各處買賣鋪面的往來加上魏家家族多少代積累的人脈,做過幾筆頗有影響的交易,只是人至青年後,既沉迷于票戲和忙于周旋在若干個紅顏知己中,最終變成變賣產業坐吃山空,要說三爺出手之闊綽非常人所能比,人送外號「三阿哥」即意味著其手筆之大堪比皇孫貴冑。

不同于二爺的是,三爺一生風流債不斷,曾有好事者做過統計在不到半年時間內有不下五撥女人或親自或遣人抱著孩子找上門來,三爺在魏家只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加上他自己親自帶回家讓家人相認的另外兩個兒子,但大家都說他在外面沒有帶回家來的孩子怕是比這些還要多,大n in i曾勸過他把孩子都帶回家里來,但三爺不同意,所以別人也拿他沒轍,只是听說晚年的時候三爺曾經出去各方游歷一年多後回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大家都說他是出去安置自己的散落各處的孩子了,是否屬實無人知其詳情,直到多年以後在魏永記的努力下才搞清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的真相。

有了魏家大爺的瀟灑月兌俗、玩物喪志乃至為此到了拆房子賣地的地步;二爺這種已經不敢算做怡情的大賭、削尖了腦袋想不勞而獲、甚至干出了多次偽造票號銀票單據、進而印制偽造假鈔、已經走到了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的這種死作式的作死;若再加上三爺風流成x ng的一生、到處的沾花惹草、天南海北的票戲捧角、所到之處無不揮金如土的做派;幾乎無人經營開拓,只是在大n in i維持下勉強支撐的魏家,受到世代交替及**、革命、新技術等社會變革的外力影響,本已岌岌可危,再無人勵j ng圖治,卻出了這麼三個神仙級大爺,多少代人努力經營成就的魏家,即使有再大的家業也不可能再存留哪怕一成了。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魏家用了不到三十年只有二十年多一點的時間,再一次驗證了歷史的經驗是真實可信的,所不同的是「三十年的河東」是經過幾代人,好幾個三十年沉澱積累形成的,而邁進到「三十年河西」,卻真真實實用了不足三十年的時間。

魏家大爺和三爺在家道敗落後相繼去世,大爺走的最早,大爺走時整個魏家已經在外埠沒有任何鋪面、票號、買賣,即使在本土魏家也只是剩下幾百畝地,雇人耕種外加收租勉強度r ,但畢竟還能勉強度r 。待到三爺走時家中已經連幾百畝地都沒有了,因為二爺依舊死x ng不改還是嗜賭如命,以致整個魏家只好靠幾十畝山嶺薄地的耕種,加上像陳家這種幾代人都在魏家,休戚與共的人家每年自願的奉供若干的谷物糧食等供其家用,三爺死的時候連個像樣的喪禮都沒能做好;

只有大n in i和一干各門中的大小n in i們、孩子們,還有那個作天作地要作死的二爺一直頑強的活著,大爺和二爺年齡只差五歲,三爺年齡要比二爺小十歲比大爺小十五歲,因為三爺是當年魏家老太爺六十歲的時候由偏房生的;

魏家大爺和三爺死的時候分別是七十歲和六十歲,只有當時「禍害」了全家人的二爺在此後又活了二十年,直到九十一歲高齡時,為了逗其高興開心,全家人陪他打麻將,二爺抓到了一副天和的四喜大牌,高興的推倒牌手舞足蹈,大喊著︰「你們這幫兔崽子,我一輩子就沒輸過,每一次看著是我輸了其實是贏大了,你們懂嗎?你們一個個的小兔崽子,知道這把什麼牌嗎?就你們估計一輩都不一定能听說過,按數蕃記牌知道你們輸了多少錢嗎?兩萬多番外加連莊翻番,和牌一塊算起你們這一把牌每人要輸給我近五萬塊,這種牌不要說你們模不到,估計許多打麻將牌的人一輩子怕是都沒听說過,你們也就是在二爺我這長見識了吧,你們這一大家人,幾十年說我是敗家子,沒有我敗這個家你們能活到今天嗎?要不是我提前給你們把家敗完了,從國民黨到**,從抓丁、捐稅、到土地改革,你們是大大大地主家早他娘的死盡了,還有你們今天,原來在我們瓜棚里住過的劉家,最早只是我們家的佃戶,後來發家了置下不過200畝地,結果被作為地主典型,最終被整得家破人亡,沒有我給你們提前敗家,你們這幫人還會有今天嗎?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最後終于笑到快岔氣時停了下來,然後告訴全家人,我這一輩子不會再賭了,說完後進里屋倒在床上隨即含笑而去,這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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