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身名裂 (3)“過小年”的由來

作者 ︰ 懺悔重生

()(3)「過小年」的由來

「年集」是指自從農歷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r 俗稱「過小年」開始,往後直到除夕上午的每一天只要有「集」都叫做「年集」,在「過小年」時一般人家要在這一天晚上包水餃、炒菜、擺香案給灶王爺辭灶上香,因為風俗說這一天灶王爺要去天上給玉皇大帝做年終述職,會把這一家人一年中的所作所為、善惡丑貽、事無巨細的匯報,等玉皇大帝聯席眾神明的聯席會議裁決後,按照裁決第二年應該給予該家庭怎樣的獎賞或懲罰,定案後,灶王爺連同各路神仙和玉皇大帝一起組織年終聯歡PARTY,第二天灶王爺再攜帶聯合仲裁的意見回到人間,實施對這戶人家的的裁定,所以只要在家中廚房灶台邊供奉有灶王爺的人家,一般都會在「神像」或「神龕」兩邊貼一副對聯「上天言好事,下宅降吉祥」,以示心里祈願灶王爺他老人家能按照對聯上所說去干點正事,別老打人小報告,光說點好事就行了;為此魏永記長大後專門考究過有關灶王爺的傳說︰

有關灶王的傳說最早可見于唐代《酉陽雜俎》里面說︰「灶神名謂姓張,狀如美女,又名單,字子郭」再就是在彭蘊章的《幽州風土吟.焚灶》中記載︰「焚灶,送紫官,辛甘臭辣君莫言,但言小人塵生釜,突無煙,上乞天工憐。天工憐,錫純嘏,番熊豢豹充庖廚,黑豆年年飼君馬。」在華北、東北的好些地方,很多人家都會在靠近灶台的牆上貼著一張從集市上買來的灶。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r 在過小年的時候,一般選在晚飯後的時間,便把貼在靠近灶頭牆上的這張舊的灶撕下來,拿到院子里用火燒掉,這叫辭灶;另外除了在此時要燒香紙錢作為灶王爺來回的盤纏路費,還有一些簡單的儀式要做,要把做好的飯菜連同一些諸如麥芽糖、柿餅、果脯之類的供上,寓意為把灶王爺的嘴粘住,以免他到天上玉皇大帝面前亂說話,同時還要給灶王爺的坐騎準備一桶水和黑豆作為草料,供他喂馬用。

流傳最廣的傳說----「張郎形」,山東掖縣人,姓張,名單,字子郭,人稱「張郎」俊秀豐郎,狀如美女,娶妻丁香,傳說丁香女干的一手好家務,而且俊秀端莊,最是一頭秀發七尺有余,煞是好看;本是一介農夫的「張郎」卻不好好種地,出門遠去做生意,一去之後音信皆無,家里的生活重擔和贍養年邁的爹娘重擔都落在其妻子丁香身上。丁香拼命的干活養家,勤儉賢惠,恪守婦道,最後又為公婆養老送終,在殯葬了先人後依然痴痴守候,直至有一天,在外闖當成了富翁的張郎回到家中,卻休了人老珠黃的丁香,另娶年輕漂亮的海棠為妻;任憑丁香如何的哭哭哀求也于事無補了,家中那頭陪伴並勞作了多年的老黃牛,拉著無處可棲的丁香漫無目的的前進著,直到一座山前已無路可走,這里就成了丁香新的歸宿。

山前有一茅屋,這家只有一老婆婆和靠砍柴為生的兒子相依為命,隨即收留了丁香,r 久生情遂與青年完婚,上天垂憐幾年時間竟成當地富戶;又過了些年,有一天有個討飯的從門前經過,丁香認出是從前拋棄她的前夫「張郎」,但這時的「張郎」已經成瞎眼了,原來在趕走丁香娶進海棠後,「張郎」和海棠就過起了窮奢極侈、花天酒地、坐吃山空的r 子,沒多少年就家道中落了,後年輕貌美的海棠離他而去,剩下窮困潦倒的「張郎」最後淪為乞食為生,貧寒交加有疾無醫,最後連眼楮都瞎掉了,這時的「張郎」因為看不見加上多少年過去了,並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就是被自己休掉的曾經的發妻丁香,還在可憐兮兮的乞討「大娘,能可憐可憐給點吃的吧?」但丁香已經認出她來了,隨後在親自給他制作的面條碗底下,放進了一根自己的頭發,「張郎」吃碗面後發現了這根頭發,但不敢確認是不是丁香,就央求說:「我瞎眼看不見了,叫你大娘可能稱呼錯了,這頭發這麼長應該叫你大嫂吧,能否讓我看看你的簪子」這是他想起了他們結婚時的信物,丁香將簪子和荷葉首飾給他,這時「張郎」才知眼前這人就是當年被他棄之如敝履掃地出門的發妻丁香,于是羞愧難當一頭鑽進火塘里憋死了。

但丁香善良念起畢竟夫妻一場,隨用燒剩的木炭在灶台門口畫了一肖像,每做飯時會祭奠一下,免得張郎在那無人紀念被鬼欺;後來張郎死後大廟不收小廟不要,都嫌棄他,恰巧有一次玉皇大帝下界視察,遇張郎四處游蕩,由于大家都是姓張,相談甚歡,而且這時的張郎已經悔過自新,加上投胎做人之前曾修善多載,遂即封了他個「灶王官」的名號;

但人們多看不起他,很多地方會在這天煮一鍋爛面條上供羞辱他,卻又害怕他在玉皇大帝面前搬弄是非,打小報告,也不太敢慢待他,年代一長,隨就演變成現在的祭祀樣式;又傳其因丁香故羞見女人,所以諺語有雲︰「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宋代詩人範大成有一首叫做《祭灶祀》的詩,可以說把「過小年」祭祀「灶王爺」的辭灶一事刻畫的入情入理、淋灕盡致,透過這首是我們可以看見其實在大多數老百姓眼中,「灶王爺」「張郎」既算不上鐵面無私揚善懲惡的神仙,也不是個顛倒黑白專門搬弄是非的卑鄙家伙,更像是一位通情達理、圓滑世故、只要稍微的賄賂一下就能替人消災免禍的老好好先生,比較符合實用主義的民眾心理。全詩如下︰

古船臘月二十四,

灶君朝天語言事。

雲車風馬小留連,

家有杯盤豐典祀。

豬頭爛熟雙魚鮮,

豆沙甘松粉餌圓。

男兒酌獻女兒避,

酒燒錢灶君喜。

卑子斗爭君莫聞,

貓犬觸穢君莫嗔。

杓長杓短勿復雲,

乞取利市歸來兮。

呵呵,雖貴為仙亦不免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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