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就只剩下八位武者了,四場比賽,分別在東台和西台同時舉行,小弓與陳信章分在東台第一場,同時在西台進行的比試是李家大公子施玉對紫風洞林嵐,陳蒙與施石的對決被分在第二場,另一場是趙青對御風門常天風。
「怎麼會那麼巧?四場比試雙方的實力差距明顯,不會是你們赤土莊故意為之吧?」施成洛一身紅袍顯得特別j ng神,老頭慶幸自己的兩位孫子沒踫上的同時看了一眼已經在東台上準備比試的小弓和陳信章,哈哈一笑,露著一副夸張的小人得志的嘴臉,這自然是做給一旁的陳炬看的。
「放屁,要是我們赤土莊作弊的話你那倆孫子早就剩一個了,也許一個都不剩。」陳炬擺著標志x ng的黑面孔,一句話把施成洛堵的更樂了,整個倉山能讓陳炬吹胡子瞪眼的也只有施成洛一人而已,這在施成洛看來自然是無上榮幸,他收起笑容挑逗般的說道︰「長老,小輩們的爭斗看著沒意思,咱們加點料怎麼樣?」
「你想怎麼賭?」說起這個陳炬自然來勁,誰不知道施成洛是出了名的肥羊,逢賭必輸,屢敗屢戰,這點深得陳炬的喜歡,赤土莊沒多少產業,來自施成洛的賭資倒佔了一小部分。
「就賭第一場東台和西台誰先結束?」
「施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家施玉的能力遠遠高于紫風洞林嵐不假,可陳信章那小子的資質也比施玉強,你就這麼有信心?」
施成洛非常不屑的「嘁」了一聲,陳信章的資質驚人不假,卻是出了名的懶,頂多也就是凝氣決九層初期而已,陳弓是陳秋的兒子,有著與他父親一樣的韌勁,前兩場的比賽可以看出陳弓的實力絕對在八層以上,不至于被陳信章秒出擂台的地步,況且他們倆人又是堂兄弟,絕不會生死相搏,施成洛料定這場比試會很糾結。
「長老不敢?」施成洛極富挑釁的激將,換來了陳炬更為不屑的眼神,臉上分明寫著︰「誰說不敢?」施成洛一看有戲,引導著陳炬說出這句話︰「到底賭不賭?」
「嘿嘿,不賭。」陳炬的老臉比小孩變得還快,讓施成洛大呼無恥,赤土莊這麼正派的地方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人j ng,他搖頭嘆息失去了一筆無本萬利的生意。
「賭,怎麼不賭,長老不賭我來賭。」說者無意听者有心,陳仲突然冒出的一句著實讓兩人吃了一驚。
「老哥,我知道你看好小弓,難道你認為小弓能在短時間內打敗陳信章?那小子是懶,可天分擺在那,誰也拿不走啊!」施成洛不解的問道,陳炬撫著胡須思索著什麼,陳仲一生沉穩謹慎,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可施成洛的話卻是事實,陳信章秒不了小弓自然不假,可反過來更是不可能,這一來二去的肯定是持久戰,那施玉可是虎狼之輩,三兩下解決戰斗不是問題,這賭局明擺著要輸,陳仲打的什麼算盤?
「少廢話,你賭不賭?」
「賭賭賭。」施成洛趕緊接過話茬,早就安排施玉速戰速決,管你打的什麼算盤,這回是贏定了。
說話間比試已經開始,如施成洛所說,二人並未急著動手,堂兄弟之間的戰斗肯定前戲十足,他意味地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昨天睡了個好覺,今天卻沒好運氣,想不到咱倆踫上面了,我爹說要我好好表現,他沒贏過你爹就讓我贏你,臉皮是厚了點,不過我也不想輸給你,速戰速決吧。」陳信章說完,一步一步退到擂台邊上,右手探向腰間。
「他這是干嘛?擂台邊可是危險地帶,一受力就會掉出擂台,搞什麼鬼?」施成洛覺得很詫異。
「依我看他這是想速戰速決啊,這姿勢明顯是要用凌雲斬了,只是這劍訣威力太大,他不想傷到小弓所以就退遠一點。」陳炬解釋道。
「什麼,連他也練成了凌雲斬?」施成洛長大了嘴,他做夢也想不到陳信章這種懶漢會在二十歲前練成旺公劍訣第四層,即使放到整個赤土莊的年輕一輩能達到這種地步的也僅有陳蒙而已吧!怪不得陳仲敢賭,施成洛感覺再次上當。
台上,如陳炬所言,平r 嬉皮笑臉的陳信章此刻臉s 莊重無比,氣勢大變,宛如一尊羅漢,他雙手執劍,奮力刺向蒼穹,這正是凌雲斬的前奏,汲天地之力凝于劍身,以神訣導之,神鬼盡去,威力絕倫,想不到僅僅第三輪就出現了,施成洛上一次看到凌雲斬還是十多年前陳談先掃平城外勢力之時,一劍把整個山寨劈成兩半,自此打消與赤土莊一爭高下的念頭。
兩丈高的空中,陳秋眉頭緊鎖,這凌雲斬的威力他比誰都清楚,盡管只是第四層,盡管施術者只是凝氣境九層的修為,盡管兩人距離數丈之遠,盡管兩人從小親密無間,這仍然不能保證小弓被這霸道無比的劍訣打成重傷,平r 里他絕對不允許對自己人使用這種劍訣,只是現在是宗族大會,自己又是裁判,如何能去阻止,他轉頭看著擂台另一頭的兒子,眼中盡是擔憂之s 。
陳弓雙掌合十,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嘴角一撇,露著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自信,凝神看著對手的動作,卻見陳信章收起劍,往後退一步直接落在台下,大手一擺,走了。
「什麼情況?」施成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這小子怎麼跟他爹一樣不著調?」
「人家棄權關你什麼事,可別不認賬。」陳炬一旁偷著樂,對于陳信章有此一舉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小子,你剛才不是不賭的嗎,這會兒又起什麼哄?」
「得了吧,堂堂施家家主也會賴賬,這事可得好好宣傳。」陳炬故意提高了嗓門,惹來一些異樣的眼光,施成洛趕緊換一副和顏悅s 的嘴臉封住陳炬的嘴,作為倉山第一商戶,信譽最為重要。
「看來你那孫子也是個人才。」西台的戰斗已然結束,施玉不出意外的獲得勝利,只是來的有點快,陳炬看著一襲白衣的施玉說道,施成洛得意一笑,能入他陳炬法眼的自然不是凡人,只是回過神來才覺得這話听著別扭。
陳信章回到家中,父親陳談先剛好起床,滿臉的胡渣,雞窩般的發型,衣衫不整,睡眼惺忪。
「贏了輸了?」
「棄權。」
「棄權也算輸,輸給誰了?」
「小弓。」
「哦,這樣啊。」
「你同意我這樣做?」
「呃,不同意。」
「為什麼?」
「比試中你可以因為對方是你堂弟而棄權,但很多時候沒那麼多選擇,哪怕親如手足,也不得不下手。」
「嘁,那是你們的觀念,若真要如此,我情願自己先死。」
簡短的對白過後,陳信章躍上了屋頂,陳談先站立良久後揉了揉發紅的眼楮,竟是有些濕潤,「老四啊,也許我們當初真不該那麼做。」
武場第二場,東台和西台同時進行著比試,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這哪是兩組武者的比試,明明就是陳蒙與趙青的比試,兩人都賭氣般的狂虐自己的對手,東邊一拳,西邊一掌,施石和常天風就像是他們手中的玩物任其擺布,甚至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由陳秋強行終結比賽,這才算了。
施成洛看著傷痕累累的施石心痛不已,埋怨陳蒙沒有輕著點虐,好在還懂點分寸全是皮外傷,要真傷筋動骨的又該和陳炬鬧上了,然而後者絲毫沒有顧忌施成洛此時的想法,他看著趙青的背影愣愣出神,五散幫什麼時候出了這一號人物,還有他那把劍似曾相識,游遍大陸的陳炬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這般古怪的劍,通體漆黑,沒有任何花紋雕飾,印象中連劍刃也是黑s 的。
「怎麼了?」陳仲問道。
「沒什麼,真不知道那趙青什麼來頭。」
「五散幫從外面請來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走吧,陳秋等著你主持明天比試的抽簽。」
抽簽結果︰
第一場,陳弓對陳蒙。
第二場,趙青對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