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想繼續寫下去,也許只是因為心中還殘留著當時那份執著的心以及不肯放棄的勇氣吧。
————無名氏
……
「師傅,」
「怎麼?」
「我對您來說是重要的嗎?」
「當然!」
「那您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
「你需要證明嗎?」
「我需要,我需要您給我一個可以永遠留在您身邊的理由,而且是唯一也是僅有的一個。」
「呵呵,會有的。」
「那是什麼時候?」
「呵呵,很快的,很快的,甚至會快到你不敢相信。」
……
木棚屋的走廊上,一個黑s 的背影蹣跚著向前走著,他的一條腿就像蹩了一樣,一步一拐的,在地板上敲擊出很有規律的節奏。他,原本那個名為秋木黑的小男孩,他的瞳孔是沒有焦距的,臉s 蒼白,蒼白得近乎嚇人,仿佛連他的身體都已經沒有了靈魂的存在,只剩下了軀殼。他那拖拉的雙腳就像僵尸般呆木而沒有生氣,看上去完全一具活死尸。他的腳好像拌到了什麼,這時他的瞳眸才慣x ng般地掃向阻擋他的物件。
一張臉,一張璀璨奪目的臉,一張如少女般吹彈可破的臉,一張蒼白的臉,一張同樣蒼白可怖的臉,一張流著一記血絲卻還慘笑著的臉,這是——雪姬的臉啊!!
「啊————————————————-啊————————————————————————————————啊——————————」
一聲猶如鬼泣般的聲音傳蕩開來,回響在這片幻之國度里。
「怎麼,我的臉很可怕嗎?你看看我的身體,再聞聞我的肌膚,我的**是不是很迷人啊?」雪姬看著秋木黑呆滯若無的神情不禁婉爾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證明嗎?你看,」雪姬拉著秋木黑的手輕觸自己的每一片被摧殘過後的肌膚,包括那已經什麼都沒有剩下的斷臂,「你再听一听听,」雪姬又拉著秋木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它,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這些,一切的一切,能夠向你證明了嗎?我的傻徒弟。」不經錯然,雪姬突然挽住秋木黑的脖子,皓齒撅起,奮然不顧地就向秋木黑的脖子咬去,就像一具女僵尸終于看到了自己欣喜的獵物一般,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對方吸得一干二淨,即便一絲一毫也決不放棄。
「啊——————」好像從悲憤中清醒過來一般,秋木黑大喝一聲,推開了正在吸吮著自己鮮血的雪姬,可是,下一刻,他卻做出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決定,他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把剪刀,用力一削,一塊血肉帶著看不見的藍s 鮮血噴涌而出。
雪姬看著這一切,更加肆無忌憚,拼命地拿起那被割開的血肉手臂,用力地吸吮著。要知道,那對人類而言,可是最劇烈的毒藥啊。
血,靜靜地流,毒,慢慢地腐蝕。
紅s 的月牙見證,這彌漫著罪的背影,
是如何證明,那條血的誓言。
沒有媒介的我們,只有通過血r 交融的祭奠,
才能完成,彼此一身的守候,
在夜下的我們,注定一身孤苦,彼此依偎,
暗部主樓塔,部首辦公室。
西裝中年男子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細心地凝听著——那好像發自遠古猛獸般的咆哮聲,這是何等撕心裂肺的聲音啊!!
「艾斯特,」部首發話了,「說不定,我們真的喚醒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也說不定。」
艾斯特站在離部首只有幾步遠的距離,可是他卻沒有回話,因為他知道,此時的部首並不是在跟自己說話。部首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如果有連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他就會自嘲似地向周圍的人反問那麼一句,如果有人敢接這句話地話,那麼很顯然,他的時r 已經不多了,而現在,很顯然,部首此時的心情很糟糕,因為——他,開始想殺人了。
雪姬看著眼前地這個人,這個臉部已經完全麻木呆滯的人,一個只剩下人皮面具的人,她突然開心地撫模了他的面頰一下︰「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秋木黑這個人了,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無’,從實轉虛的無,從虛入實的無,你在暗部里的至理真訣分別為︰無情,無義,無生,無死,無悔,無錯,無歸,無y ,無食。明天,我將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你連最後的考驗也能夠通過的話,那麼,我將將那個招式傳授給你,無論你以後怎麼看待我,但是我都絕對不會後悔的。因為我已經將這一生都捐獻給了那個人,無論他在何方,我的心永遠都只屬于他。」
說完,雪姬第一次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落下了酸澀的淚水,一抹香唇印染在「無」的面頰上,可惜,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從來都不曾有過一般。
…………
雪之幻境出入口,血祭通道。
芠狄原本一身舒爽地來到這里,可惜這里卻有一個意料不到的人來阻擋了他的去路。
「我說過,你,還不夠資格。」紅s 鎧甲的少年冷峻地說道。
「看來,這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簡單。」芠狄看著這張熟悉俊朗的寒霜面孔,突然就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看來,你還有幾分可取之處。」紅s 鎧甲少年ZERO難得地露出贊許的眼光,不過也僅僅只是片刻而已。
「這麼說來,我也只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而已了?」芠狄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你並不能算是計劃的一部分,因為你沒有這個分量,你只不過是計劃的道具而已,道具一旦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之後,它的本身就注定是一種錯誤,而糾正這種錯誤的唯一辦法就是——抹殺。」說完,ZERO突然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了一把赤紅s 的傀儡劍,劍身猙獰恐怖,一個骷髏頭正在劍柄之上。
「噬血劍——?!!」芠狄瞳孔不由伸縮,一股寒氣突然從喉嚨骨處直沖天頂蓋,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噴sh 出來一般。只是芠狄憑借著多年累積起來的戾氣,硬是把這股惡寒又壓了下去,可是即便如此,一股甜味上涌,還是讓芠狄的嘴角掛起一道鮮艷的血絲。
「這是?」芠狄想要抬起自己的右手,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不能動彈,只見右手上一片片晶瑩剔透的水晶正凍結著自己的整條右臂。
「晶軌雙修??」芠狄悶哼一聲,一股熔漿從自己的右手上一點一滴地滲透出來,將原先凍結自己的水晶慢慢融化,「原本,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高階的軌跡支配者,次元素等級最多不到8級,可是沒想到,暗部竟然已經培養出了像你這樣的怪物。」
「砰——」一聲巨響,噬血劍與黑s 太刀交織而過,擦出一道耀眼無比的火花。
「真不愧是「黑焰者」,站在太刀頂端上為數不多的王者之一,」ZERO冷峻地評價道,「可惜雖然是王者,卻也只是‘之一’而已,而不是‘唯一’。」ZERO討厭別人說他是怪物,沒有理由,就像他討厭自己的父親一樣,從來不需要理由。這種厭惡感好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伴隨著他對這個世界的憎恨而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他,則是這份憎恨的源頭。
「哼,想取我的人頭,你還得再等幾年?」
芠狄突然握緊自己手中的「黑焰者」,沒有再說話,因為在剛剛交手的一剎那,他已經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穿著紅s 鎧甲的冷峻男孩,他的心里抱著多麼龐大的殺戮y 望。
…………
暗部主樓,部首辦公室。
「部首。」艾斯特畢恭畢敬的請示道。
「哦,」部首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桌頭上那顆被包裹著的黑s 包袱,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將這顆人頭拿下去。
艾斯特上前兩步,微聲地贊賞道︰「部首,這次少爺能夠將芠狄殺死,足已證明那群家伙的研究絕對是不可忽略的,我們是不是該——」
部首擺了擺手勢,阻止了艾斯特接下來的發言。只見他溫文典雅如一位紳士般從餐桌上慢慢拿起一杯鮮艷如血液般的紅酒來,湊在嘴唇邊,先是細細品味了一番,然後才將整杯灌入自己的肺腑之中。
「听說下一屆的暗部成員考核比賽就要開始了。」部首‘問’道。
「是。」艾斯特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敢提出來。
「那麼你叫ZERO也去參加。」
「額……」艾斯特額頭冷汗直冒。
「怎麼,有問題。」
「沒,沒問題。」艾斯特顫抖地答道。
「真想快點看到,這兩個人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部首又抿了一口香甜可口的紅酒,自言自語道。而他口中所說的兩個人,自然是指自己所培育出來的ZERO和雪姬剛收不久的無。而部首口中所說的「王」到底是什麼呢?這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了。
翌r 。
雪姬通過科學狂人帕克的幫助,瞞過暗部所有人的視眼,帶著秋木黑,不,現在應該叫他「無」才對,帶著無,來到了這處距離暗部相距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這里,被譽為「古修羅的戰場」,相傳是神魔戰斗過的地方,人稱REDHELL。雪姬站在這片古戰場的頂點,觀賞著那些神魔戰斗後留下的痕跡︰
這是一條龜裂的深淵,無數條深淵的觸角向四周蔓延著,直至眼簾看不見的盡頭,它們也像沒有盡頭般地無限延伸下去,而觸角下,那是一條很深很深的淵壁,淵壁深達數千丈之深,深不見底。淵壁由黑轉黃,再由黃轉紅,最終與炙熱無必的地下熔漿融為一體,成為比玫瑰花還要艷麗的緋紅s 。如果不是因為地下那蒸騰而上的水蒸氣和眼中那一抹難以磨滅的緋紅s ,雪姬甚至都懷疑下面是否真的有熔漿的存在。畢竟是身為一個女人,雪姬還是不由自主地掩了一下鼻尖,說實話,這種枯燥的氣候並不適合她,更何況深淵低下還冒出一股股摻雜了各s 各樣的沉重戾氣。這股戾氣就像一個個厲鬼,不停地向雪姬和無身上拉扯著,想要將他們拉下去,落下萬丈深淵。
「跳下去。」雪姬沒有看無一眼,只是直截了當地下達了到此的唯一命令。
無沒有猶豫,甚至都沒有猶豫的時間,前腳一提,後腳就跟著掉了下去。沒有絲毫的反抗,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這是雪姬所需要的,雪姬要的只是一件道具,而不是一個人,從效果上看,她算是做到了。
「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那麼你將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不能回來的話,那麼你也怨不得師傅。因為——」
在風中,在曠野上,在無聲無息的時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休斯底里地吶喊聲︰「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啊!!————————」
十年之後,Najpa國國都。
「阿姨,阿姨,我的面包準備好了沒有。」一個十幾歲地女孩叫喊著,一邊看著時鐘,一邊趕急地穿上有些不稱身的學校制服。匆匆忙忙地喝下牛n i,嘴里叼著一片面包就出門了。
「喂,小愛,別跑太快啊,啊,你的便當忘記拿了,喂。」中年婦女還在後面嚷嚷道,可是小女孩卻已經跑出老遠了。
剛剛的開始,轉眼已是結束,而剛剛的結束,卻還只是一個開始,來自地獄的劍——噬血劍,站在太刀最頂端的刀——黑焰者,它們將**呢?DIAB君留給秋木黑的,是一把開啟什麼的鑰匙呢?而六只神最終又將被誰所主宰?千萬年前的歷史,那段古戰傳說,還有跳下REDHELL的無,它們的謎團又是如何呢?敬請期待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