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屬于我的暗戰 第十八章 喋血

作者 ︰ 哥舒夜帶明月刀

()國立醫院的教授辦公室里,莊崇先面s 凝重的抽著煙斗,一只手有節奏地在沙發上敲擊著,在他的身旁,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行動隊的吳老六,另一個是情報科的聶啟康,兩個人的臉s 同樣不好。

莊崇先思索了片刻,抬頭問坐在對面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秦教授,病人現在的情況真的需要靜養嗎?」

秦教授明顯有點不耐煩,「莊處長,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病人患有心髒病多年,此次發病來勢凶猛,再加上近段時間內,病人心理負擔沉重、心力交瘁,所以才不能不謹慎從事啊,如果按照莊處長所說,現在轉到南京或者上海就醫,恐怕僅是路上的顛簸就足以要了病人的x ng命啊。」

莊崇先托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目前,他多呆在這兒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南京方面又催得很急,要求我們務必在五天內將人送到上海,唉,不好辦哪。」

吳老六上前一步,「莊先生,貨車已經改裝好了,急救設備隨時可以裝上車,不如我們就搏一把,讓秦教授帶著醫護人員在車上照顧病人,我們加派人手,必要時可以請r 本人幫忙,連夜護送病人去上海,另外,通知沿路各地駐軍,請他們安排沿路保護,如果路上順利的話,一天半的時間就能到上海,您看?」

「不妥」聶啟康打斷了吳老六的話,「用汽車運送病人太冒險,運送的路線和地形,我詳細研究過,有很多適合打伏擊的地點,雖說現在都是我們控制的防區,但軍統和***對部分地區滲透的很厲害,就算押送的人再多,保護措施再嚴密,萬一,我是說萬一,對方手中有重武器的話。」聶啟康沒再說下去。

吳老六瞪著聶啟康,但始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也就沒再開口。

「那啟康你的意思是?」莊崇先問道。

「火車押運。」聶啟康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和鐵路方面溝通過,他們可以提供一節專用車廂給我們,具體在列車的那個部位,由我們基于安全需要任意挑選。火車速度快,相對于汽車來說也更平穩,有利于醫生沿路照顧病人。另外,由于列車上有其他乘客,對于軍統和***方面,至少迫于輿論,他們不會使用重武器轟擊列車,這樣安全系數就增加了很多,我們可以。」

忽然,一陣槍聲傳來,莊崇先忽的站起來,「哪里打槍?」吳老六抽出腰間的手槍,沖出了房門。

阿土是行動隊的組長,他帶著兩名手下二毛、阿軍負責守衛三樓病區的大門,他們已經在這兒值了一天的班,三個人又累又餓,叫苦不迭。

阿土拿出包煙,分給二毛和阿軍,「來吧,抽支煙,提提神。」三個人剛要將煙點上。一旁值班的護士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醫院不準抽煙。」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只好無奈地收起了煙。

「阿土哥,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隊長也不說換班的事,不能讓弟兄們一直這麼守著啊,好歹來幾個替換的人,讓我們休息個把鐘頭也好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阿土沒j ng打采的回答「隊長還一直守著呢,我敢去觸他的霉頭,要問你們自己去問,再說了,哪還有換班的人,咱們行動隊二十來號人都在這兒了,誰來替咱們,要不你去找隊長說說,讓樓下的r 本人來替班。c o,想的倒挺美!」

三個人正說話間,走廊上來了兩個大夫,一個手里抱著個文件夾,另一個推著小車,車上滿是藥品。兩個人走走看看,不時記錄著什麼,好像是在查房,不一會,他們徑直向心髒病區的病房走過來。

阿土一伸手,「站住,做什麼的?」

左邊拿文件夾的大夫說︰「我們找秦教授,有幾個病人的報告需要他簽字,另外,我們要給303房的病人做檢查。」兩個人說著,拿出了證件,阿土看了看,沒什麼問題,揮手讓他們進去。

兩個人走了沒幾步,阿土偶一回頭,心里咯 一下,手直接模上了腰間的手槍,大聲喊道︰「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兩個人好像沒听見一樣,依然向前走著,「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護士和病人都愣住了,走廊里猛然靜了下來。二毛和阿軍這時才慌忙拔出了槍。

兩個人停住了腳步,手拿文件夾的那個人慢慢的轉回身,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老總,你是在叫我嗎?」

「把手舉起來,你們兩個腰上別的是什麼東西?」

「你是說這個嗎?」那人指了指旁邊,阿土他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旁推車男子的腋下伸出了一支黑黝黝的槍口。

阿土的瞳孔猛的收縮,他顧不上招呼手下,一縱身向旁邊的病房斜撲過去,與此同時,槍口噴出火焰。

一陣槍聲響過,阿土從地上爬起來,探出頭觀察,那兩個人每人手中一支沖鋒槍,向阿土他們的方向掃sh 著,阿土慌忙縮了回來,子彈打在走廊牆壁上,磚頭土塊不停的掉下來,阿土只好把手往前伸,將手槍的槍口探出來,一口氣將槍里的子彈打完,然後又手忙腳亂的裝子彈。

阿土一抬頭,阿軍就倒在離他不遠的地板上,渾身上下被打成了篩子,已經死透了。二毛大腿上中了一槍,躲在對面病房的門口,一手捂著傷口,一手開槍還擊。

走廊另一端的守衛顯然也听到了槍聲,趕了過來。但他們剛剛沖出來,就被一陣彈雨打了回去,頃刻間就倒下了幾個人。

走廊中間的兩個槍手從容的交替sh 擊,將兩邊的人打得抬不起頭,阿土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趁著sh 擊的間隙探出頭,瞄準那兩個人sh 擊,但不知道是他的槍法太差,或是因為緊張手抖得太厲害的緣故,一梭子的子彈只有一槍擊中了目標。

那個剛才說話的槍手,身子一顫,肩膀上挨了阿土一槍。

而還給阿土的,是更密集的彈雨,阿土一個不慎,胳膊上挨了一槍。他悶哼一聲,就向走廊的地板上倒去。

一只大手忽然從阿土背後伸出來,一把將他拽了回來,阿土回頭一看,驚喜的喊道︰「六爺!」。

吳老六喘著粗氣問︰「阿土,情況怎麼樣?」

「六爺,對方一共兩個人,手里都是沖鋒槍,火力太猛,弟兄們沖不過去呀!」

吳老六也將身子探出來,一邊sh 擊、一邊喊道︰「弟兄們,大家交替sh 擊,火力不要停,別讓倆小子有喘氣的功夫。」

吳老六的到來,及時穩定了行動隊的軍心,兩邊的人馬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輪流sh 擊,保持火力壓制,兩名槍手明顯有些顧不過來了,不一會,兩人就中了好幾槍,火力也明顯減弱了,他們被壓制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時,樓下的r 本兵也沖了上來,兩邊火力驟然間的加強讓槍手吃不消了,推車的那名槍手身中十幾彈,倒在了血泊中,另一個也身負重傷,但還在堅持sh 擊。

吳老六大喊一聲「停止sh 擊!」槍聲逐漸停了下來,走廊里又恢復了安靜,只有一下接一下的「嗒、嗒」的撞擊聲。

吳老六帶著人小心翼翼地探出身來,所有人都舉著槍瞄準了那個槍手。

槍手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的白大褂已經染的通紅,他用一只胳膊支撐住身體,沖鋒槍扔在一旁,另一只手還緊握著一只轉輪手槍,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血沫不停的從嘴里流出來,但手指還在不停的扣動手槍的扳機,「嗒、嗒、嗒」,詭異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著。

吳老六帶著人從兩邊圍了上來,雖然明知道槍手已經沒子彈了,但所有人還是舉著槍,對著他。

吳老六嘆了口氣,放下槍,「兄弟,你已經盡力了,把槍放下,我找人幫你處理傷口。」

槍手平靜的看著他,拿槍的手臂慢慢垂了下來,忽然間,他笑了「用不著了,這次來,本以為能殺幾個鬼子,沒想到,殺得都是中國人。」他咳嗽了兩聲,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周圍,看到周圍的r 本兵,他的眼楮忽然恢復了神采。

「不錯,r 本人來了,這下,有墊背的了。」

說完,他用力在懷中一拉,一股青煙冒了出來。

吳老六大驚失s ,慌忙向後撲倒,只听「轟」的一聲,硝煙瞬間彌漫了整個走廊。

吳老六被震暈了過去,等他被手下叫醒的時候,他才發現,醫院的走廊已經被炸的不成樣子,兩只耳朵雖然嗡嗡作響,但還是听得到傷員的慘叫和申吟,倒在地上的,有行動隊的人還有幾名r 本兵。

那名槍手在最後時分拉響了懷里的手榴彈,最終,他連尸體也沒留下。

吳老六拍拍頭上的土,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跺腳,「病房呢,誰在病房值班?」

阿土跑了過來,「六爺,是大柱那組人在病房值守。」

吳老六一揮手,「都跟我來!」帶著手下向走廊盡頭的看護病房跑去。

到了病房門口,吳老六一腳把門踹開,所有人舉著槍沖了進去。

房間里安靜的很,三名行動隊的隊員都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病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只是已經沒有了呼吸,他大睜著雙眼,眉心處有一個彈孔,心髒部位還有一個,床鋪已經被染紅了。

吳老六大吼一聲,一腳跺在病床上,「c o,聲東擊西!」

一個手下戰戰兢兢的湊過來,「六爺,大柱還活著。」

「什麼」,吳老六猛的轉回身,一群人慌忙圍了上來,吳老六蹲,地上躺著一個漢子,胸口中了兩槍,但顯然沒打中要害。

「大柱,大柱」吳老六不停的叫著他。

「六、六爺」。

「怎麼回事?把經過告訴我。」

「我和兩個兄弟在病房值守,對方是從窗戶進來的,外邊響槍的時候,我們都在防備房門,措不及防,都被打倒了,我中了槍,暈了過去。」

「對方幾個人?」

「只有一個人,男的,很年輕,出手很快,六爺,救救我,我好難受。」

吳老六慢慢站起身,眼里閃過一絲厲s ,他看了看大柱,緩慢的說道︰「你們三個,竟然對付不了一個人,還有臉讓我救你,下輩子吧!」

他掏出槍,對著大柱的胸口連開兩槍。

一群手下像受驚的小鳥,一下子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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