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無齒邊走邊想,猛然想到了失蹤的覺夫人。「對!是夫人!」覺無齒一轉身匆匆往回走。
「夫人?哪個夫人?奇怪!」覺勁草緊跟其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聖姑!剛才那門口之人是誰?」覺無齒躬身問電母,偷眼觀察電母的反應。
電母聞言一愣,隨即平靜的說︰「噢,那是我的弟子,此乃先祖留下的規矩,每每新舊族主交替,電母需立刻立下傳人,以便r 後接位有人,不至失傳,這你是清楚的。
「原來如此,不知聖姑弟子是誰?來自何方,何時至此?」
「噢!她是老身從虎族女子中挑選而來,到此已有些時候了••••••」電母招手喚過覺夫人。「這是我族新主人,快快見過!」
覺夫人躬身一禮,沒有說什麼,抬頭看看電母。
「去吧!回去練習功課!」電母也怕露餡,忙讓覺夫人離開。
覺無齒注視著匆匆離去的覺夫人輕聲念叨︰「奇怪!我總感覺這人我很熟悉,她的身材、她的背影是如此相似!」
電母一驚︰「主公多慮啦!明r 讓小徒前來拜會新主人,一來為新主人誦經祈福,二來也好讓新主人熟悉熟悉,r 後將由她來為新主人在雷神面前祈福加冕!」
「好好!非常好!那就多謝聖姑煩心啦!告辭!」覺無齒見已不便多問,于是默默退出雷公祠。
「覺勁草你看那女人是誰?」覺無齒邊走邊問。「我總感覺她是••••••哎!不說啦!不可能的!」
覺勁草眼珠亂轉,此時他已知覺無齒懷疑什麼了,輕聲說︰「明r 主人可試探虛實,倘若她正是那個她,就••••••」覺勁草做了個往下砍的手勢。
「也只得如此啦!待明r 再說!」覺無齒輕嘆一聲。
深夜,電母來到覺夫人房間,緊關閉門。「夫人!今r 那覺無齒已對你生疑,明r 你將為他誦經祈福,必定凶多吉少,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特為你備了一碗苦楝湯,你喝下後,嗓音將變成另一個人,這對于你非常重要,只是有些痛苦。」
「這怎比我心中之苦,多謝聖姑!」覺夫人含淚端起一飲而盡,立刻嘴中奇苦難忍,讓她直咽唾沫,嗓子似要冒煙,終于實在難以忍耐而干咳起來,鼻涕眼淚嘩嘩而下。
「孩子!委屈你啦!」電母輕拍覺夫人後背。夫人稍有好轉,又听電母說︰「明r 前往,不管你見到什麼,你多需一概不認識,忘記一切過去,現在的你已不再是從前的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屬于你,你千萬要記住,隔牆有耳,特別不得輕易動感情,切記!」
「多謝聖姑!我一定牢記聖姑教誨!」覺夫人說話時已嗓音沙啞,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
來r ,覺夫人帶領十名小童匆匆來到覺府。府中的一切那麼熟悉,每一件物飾,每一處景物旁映入眼簾的是親人的身影,立刻淚水滿眶。覺夫人忙告誡自己,別忘了電母的忠告,今r 是虎穴之中,稍有差錯,親人的大仇未報身已先死,她不住地告誡自己,不要讓滴滴淚水化成滴滴血水!
一天的誦經祈福,覺無齒設下宴席,宴請覺夫人。賓主入座,侍從端上茶水,那是覺夫人平時最愛喝的。侍從特意在夫人面前放下六個小茶杯,覺夫人一驚,因為這是她平時的習慣,喝茶時總以六個小茶杯逐個品嘗。
覺夫人慢慢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好茶,好茶!」又端起一杯,一飲而盡,贊不絕口︰「好!好茶!啊!」
覺無齒和覺勁草對視一下,默不作聲。
侍從又端上各式點心,盡是覺夫人平時喜歡食用的,夫人心中已明了,他們分明是在試探自己,已經懷疑自己了,可千萬要小心。侍從在夫人面前放了一個小盤,這又是她的習慣,喜歡用小盤裝一些慢慢品嘗。
「這多麻煩!還是這樣好!」覺夫人伸出三個手指頭,捏起一塊點心,一口吞下。「好吃!好吃!我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
覺無齒和覺勁草見她粗魯的舉動,兩人面面相覷。
「來!這是大鯉魚又鮮又女敕,大家品嘗品嘗!」覺無齒點首招呼。
覺夫人一看這盤魚又做成自己喜歡的那種。覺無齒嘴上說吃魚,卻舉著筷子並不下手。覺夫人已是心知肚明,伸筷子沖魚背上就下去了。「啊!我就喜歡吃鯉魚,好吃!」
覺無齒跟著下筷,一臉的疑惑,看著夫人,因為他知道,覺夫人喜食魚肚,從不吃魚背肉。接著不斷上菜,盡是夫人平時愛吃的菜,覺夫人知道有鬼,所以處處小心,絕不敢有絲毫放松。
覺無齒舉起酒杯,嘆了一口氣說︰「咳!要是我那兄長在這該有多好,還有我那可憐的佷兒,想起他們我是食不知其味,夜不成寐啊!」
覺勁草說︰「主公當節哀,人死不可復生,活著的人當好好珍惜生命!好好享受!」眼角余光觀察著夫人的反應。
覺夫人心中頓時憤恨與痛苦糾結,又生怕有絲毫泄露,為平息復雜的心情,端起酒杯走到窗前,舉過頭頂,仰起頭,高聲說︰「主公仁義為懷,在下感動的要流淚,倘若先主地下有靈,定會感恩之至,今蒼天有眼,雷神有明鑒,好人定得好報,惡人終不得善終!」說完將酒灑于窗前。
覺無齒和覺勁草面面相覷,看看晴朗的天際,心中立時幾許害怕。「呱」一只寒鴉驚叫著飛過,叫聲好似驚雷炸的覺無齒和覺勁草差點滑倒在桌下,稍稍穩定心神,覺無齒面s 蒼白顫聲說︰「是!是啊!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覺勁草更是冷汗淋灕。「對!對!說!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