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大軍 第六章

作者 ︰ 時時刻刻

()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也不用那麼當真的,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你覺得真的應該像那樣嗎,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就擺在你面前,你的這些騾子好像不太賣力,是不是在偷懶我不知道,不過這後面的這幾只騾子扭得有些太厲害了,再這樣下去你的雪橇會被弄翻的,你不是不想變成一個大雪球嗎,難道你現在又想變成一個大雪球嗎。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我算是把事情看透了,再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我對你都快失望了,你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讓我喪氣的話好不好,我還沒受夠,我就早已經受夠了。你知道從我第一次這麼跟著你,你對我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嗎,很多次,我都記不清了,你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話了,我已經受夠了,再多話現在說了也是白搭,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的,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我不會再理你的。這個時候好像有一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響動,挺嚇人,還沒有任何的征兆,是突如其來的一樣,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又不得不這樣繼續著。你剛才那淡淡的一笑讓我感覺到了一種更加平實的效果,我能看到的只是還沒有出現時的那種情形,我不想覺得那是我過于擔心了,我只想告訴你,有時是這樣,有時又會是另外一回事。你是在說這些騾子走得越來越慢了嗎,這些一直都是這樣的,如果就這麼突然讓這些騾子拉著跑起來也不實際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已經不想再那麼做了,根本沒用的,可你好像又一點都不理解的,我能怎麼辦,我真的沒辦法的。我現在想對你說的太多了,那跟以前不太一樣的,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不然事情會變得很讓人不舒服,就這麼在雪地里慢慢走著,就算不累著,如果待會兒又下起雪來該怎麼辦的,雪花都會把眼楮遮住的,到時候你還想讓這些騾子帶路嗎。是的,你難道不想再下雪嗎,下一點雪算什麼的,我都想讓這雪越下越大的,有多大下多大,讓大雪淹沒我和這些騾子的腦袋,我也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只是剛才這麼說我才說出來的,如果不下雪我和你哪里去看這皚皚白雪的。這皚皚白雪一直都有的,我從來都沒看見過這些白雪消失過的,我真的很相信的,不然,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跟在你身後走在這皚皚白雪中的。好吧,就算是你現在說的這樣,那又為什麼你的總是好像在回避著我,走在這皚皚白雪中時總是顯得悶悶不樂的,能跟我說說嗎,我早就想知道了,只是你沒提起,我也就一直不太好問的。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我知道的都跟你說的,你也不要再問了,我現在心煩得厲害,每一次都會有這種心情,可每一次都是這麼過來了,總是找不到好的辦法,你能讓我感覺舒服些嗎。你不會是看著我的這些騾子才不舒服的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可沒辦法的,我如果一刻看不到我的這些騾子我我就會不舒服的,我不能為了你讓我自己不舒服的,你如果不想再跟在我身後,你現在就可以離開的,我不是在趕你走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還想不想繼續跟在我的身後的。你讓我現在走,我能走到哪里去的,這茫茫雪地,如果我看不到你了,我都會覺得自己已經迷路了,迷了路你知道吧,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這可真是一件麻煩事,事情的前前後後會糾結我好一陣子的,真的是這樣的,我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你現在就可以趕著這些騾子走快點,我跟不上你,我不就不會再跟著你了嗎。你現在想笑嗎,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些騾子只能走這麼快了,再也快不了了,還有,你怎麼會把我想成做那種事情的人,我都有些不太明白了,這樣真的好嗎,許多時候我總是在不停的想著,想著想著,我就開始慢慢覺得有些事情是不對的,可又沒有辦法去改變。你想說什麼,可以說清楚一點嗎,這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我已經把你說的當真了,你現在必須跟我說清楚的,不然我會感覺越來越不舒服的,我是說真的。不管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現在這一點了,我會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的,讓整個事情在我和你的心里都能明白的,以後你也就用總是問我這些讓我糊里糊涂的話了。你這麼說,難道是不想把我當做一回事了嗎,我總是想著要放松心情的,可那不是真實的,有的時候我還只是慢慢的變換了一下方式,比如,我不是一直用現在這種方式抓著韁繩的。你不就只會那麼抓著韁繩嗎,我可沒見過你用過別的方法,難道你能背過身子抓著韁繩嗎,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我跟在你的身後這麼久了,我真的好像直到現在才發現的,你想說什麼,你真的想背過身子抓著韁繩嗎,韁繩的那一頭都快從騾子身上掉下來了。你看錯了,我親手把繩子套在騾子脖子上的,怎麼會輕易就掉了的,我知道你想干什麼,你就是想讓我著急,讓手忙腳亂,你好在我身後看笑話,你可以笑的,想怎麼笑就怎麼笑的,我不會說什麼的,有時候我只是想等你說些讓我覺得舒服的話,看來這是不可能了,我也就只有這麼樣了,那太多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我擔心我會打擾到我的這些騾子,騾子的叫聲讓我知道在雪地里行走是不容易的。我願意跟你好好說會兒話的,可你總是這樣,我可就有些受不了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走吧,接著走吧,什麼都不說了,就像剛才那樣,等真的下起雪的時候你再說吧。真的不說了嗎,你不是說套在騾子脖子上的繩子松了嗎,我早就把知道會是這樣的,所以也想再跟你多說了,你不想看到我的這些騾子,可我又想看到我的這些騾子,真不知道這些騾子現在都是怎麼想的。又一陣寒風吹過,吹得頭發呼呼往上翹著,寒風劃過臉龐,呼嘯的聲音好像在跟隨著最後的旋律不斷蕩漾在空氣中,一陣又一陣的風,一角好像又開始微微的揚起了,這好像就是一種j ng示,可這僅僅是很短暫的一瞬間一樣,整個過程就那麼過去了,再也沒有原來的那種期待靜隘的心境了。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多了,我看你現在這樣我挺擔心的,我不是在擔心你,我是在擔心我自己,你的這些騾子無路可走,我也就無路可走了,真的是這樣,已經很久了,我和你還有這些騾子的關系就是這樣的。騾子就像受了驚一樣有些不安了,在很短的一段過程中,騾子好像是被什麼在往前不停的拽著,很快就要掙月兌韁繩了,可就在那個時候,韁繩卻好像又絆住了騾子的腳,一根繩子就像在騾子的腳上纏繞了幾圈一樣,最前面的騾子差一點就絆倒在地上了。你看這麼多騾子,如果就這麼連片的都倒下了可怎麼辦呀,扶都扶不起來的,沒準就那麼在雪地掩埋了,一個個凍成冰棍一樣,敲一敲都沒有響聲的。你這麼想嗎,你覺得我的這些騾子倒下了就爬不起來嗎,我現在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了,我從來都沒有對我的這些騾子擔心過,那也是很正常的,在每一段過程中,我想找到的就是能夠讓自己跟這些騾子好好相處的辦法。你好像很了解你的這些騾子,當那天你的這些路子再也站不起來了我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你肯定會一臉惆悵的告訴我你以後再也不養騾子,騾子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的,不過很快我就會找到原因的,不是跟你這麼細細的說著,只是現在我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了,我對你一點都不信任了,你的話讓我心驚膽戰的,如果真的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想我只能讓你不再跟著我。你覺得是我一直都想跟在你的身後嗎,你以為我不跟著你我就沒有別的去處了嗎,我就只是那麼沉沉的說了幾句,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的想法和我自己的想法好好考慮一下,我想知道我到底應不應該繼續跟在你身後的。你覺得現在跟我說這些有用嗎,你你站在雪橇上可能看不見的,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暫時的,我想這件事情已經出現很久了,只不過現在才顯現出來的,那真的不是我多想,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又能怎麼樣的。有時候在尋找著一個方向,可那只是被按壓住了一樣,我想把事情說明白,可你卻總是話給岔開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我不想多說什麼,可我又不得不這麼說的。你說吧,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說完了就該我說了,那只是很短暫的,也是不被認同的,我想要知道現在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又有什麼是可以被認同的,我想要好好的對你說一說,可你卻總是好像要回避我,我剛才轉過身都看過你兩次了,可你沒有一次主意到我,我都在想什麼,你不想跟我說說嗎。有什麼好說的,我說什麼你會听嗎,你看你的那幾頭騾子,沒一頭像樣的,一扭一扭的,你的那韁繩把騾子的叫纏住了,你看不見我卻看見了,我現在就只想問你敢怎麼的,趕緊想辦法弄弄吧,不然騾子都倒下了,我和你可是扶不起來的。我知道的,不用我做什麼,我的這些騾子肯定都知道的,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點問題就把我的這些騾子難倒了,那我的這些騾子不早就凍成冰棍了,早早的埋在雪地里了。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你剛才不是說你擔心這些騾子會倒下站不起來嗎,可現在怎麼樣,你卻說出這些話,你說這些騾子知道什麼,難道騾子知道該怎麼把纏在蹄子上的繩子弄下來嗎,這些騾子知道怎麼把繩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嗎,還有,這些騾子扭得有些太厲害了,我看這些騾子支撐不了多久的,我想你還是趕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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