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秦王混唐朝 第八回 催命鬼公堂循私 大牢里李密結盟

作者 ︰ 螻蟻爬客

()上官彥和張若昀還未緩過神來就被這群凶神惡煞地差役們不由分說地押走了,後面是混亂不堪地哭喊聲。當被押到街道熱鬧處,平時一向端莊靜淑的張若昀突然用那讓人**的嗓音向四周反復吶喊著,「天清地明、世道無情、江山易主、拯救萬民,天清地明、世道無情……」這一呼喊可不得了,一是因為這抓的可是這廣昌郡的知名人物,二是她喊的口號是誅連九族的謀逆口號,路上看熱鬧的人是圍了一層又一層,但誰都懾于錢大少的y n威,誰也不敢明說,只是竊竊私語。錢大少和官府差役看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擔心中途會發生什麼亂子,就叫人在他們倆嘴里各塞了一塊布片。

他們倆滿頭亂發、一身鐐銬、跌跌撞撞的被押到了廣昌郡衙,正堂上坐著一個賊眉鼠須的官員,旁邊站立兩排威風凜凜拿著水火棍的差役。「大膽刁民,見了本官還不下跪!」那正堂上的官員大拍一聲驚堂木,後面幾個衙役立馬用水火棍夾住他們的雙腿,逼著他們屈跪在地上。而錢大少倒坐在堂下的太師椅上,斜著身子喝著茶,顯得不可一世。坐在正堂上的就是這廣昌郡的郡守崔子偉,他不僅貪墨成x ng,驕奢y n逸,還喜歡結交權貴,充當打手,動輒用嚴刑酷法屈打成招,被抓的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當地百姓背地里叫他「催命鬼」,小孩晚上啼哭時,很多父母提催命鬼的名字,小孩哭聲便戛然而止。

「大人,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安分百姓,今r 何罪之有,為何這樣對待我們。」上官彥那里知道現在是羊入虎口,又如何能講理。

「煮熟的鴨子還嘴硬,你數年前潛入錢府盜寶,今天又串通張家姑娘,陷害錢大公子;後又與江湖**狼狽為ji n,毆打良民。大街之上你又唆使張家姑娘大喊忤逆之言,幾樁罪狀件件屬實,竟然說是無罪。」

「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是錢大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垂涎張姑娘美s 已久,我才路好言相勸,哪知反而y 加害于我,我才被迫自衛,至于盜寶一事,我初來寶地,何來潛伏盜寶一事,請大人明察。」上官彥也知道衙門大打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但現在沒有辦法只有據理力爭。

「大膽刁民,錢府是這廣昌郡遠近皆知的名門望族,不僅德道謙謙、禮讓天下,而且樂善好施、廣濟善民,每年修橋、築路、捐藥、助殘之資達數千兩,滿城百姓誰不夸贊,豈會和你等升斗小民計較。」這崔命鬼明顯是拿了錢府不少好處。「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搜!」催命鬼驚堂木一拍,兩個衙差在上官彥身上模了一通,很快就模出了那顆夜明珠。

「報告青天崔大人,這珠子就是我們錢府之物。」錢大少一旁的家丁在堂下又添油加醋地講上官彥是幾年前如何潛入錢府盜珠,今天如何勾結張若昀陷害錢大少,又怎麼串通江湖**毆打錢大少瞎編胡謅了一遍。錢大少得意地翹著個二郎腿,他今天是想整死上官彥,將寶珠據為己有,至于那尤物張若昀倒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嚇嚇她就行,一個弱女子以後有得是機會陪她玩。

「大膽刁民,你一介窮酸書生,怎會有如此寶物,非搶即盜,人證物證俱在,你招與不招?」催命鬼開始露出猙獰面孔。

「這夜明珠是西域之物,乃我江湖兄弟相贈」上官彥還想扛到底,無奈把珠子的來源說出來了。

「放肆,在蓮雲軒你說是祖傳之物,今又說是江湖兄度相贈,明顯是拿贓物來愚弄本官,你那江湖兄弟定是毆打錢公子的兩位江湖**人物無疑,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用刑。」催命鬼一說完,兩個衙差拿起了一副油光發亮滿是血腥味的夾指刑具,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在這y n威下屈打成招,這時上官彥是滿嘴說不清,再說這催命鬼也讀過幾本書,倒不完全是個草包,情急之下一時不知怎麼加以反駁。

「慢,剛才錢府家丁所言,句句屬實,上官公子確實于我串通,想以一顆珠子為誘餌,誘騙錢公子錢財,我也看見上官公子的江湖兩位**朋友出手相助。針對崔大人所言,我們供認不諱,任憑崔大人定刑。」一言不發地張若昀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另有隱情就承認了催命鬼所說的話,不僅把上官彥驚訝的一言難發,還把喝茶的錢大少說的大跌眼鏡,讓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這就對嘛,何必受那皮肉之苦,本案既已明了,案犯又供認不諱。本官現在宣判︰罪民上官彥潛府盜寶、勾結江湖黑客、陷害良民、毆打百姓皆以屬實,影響惡劣,特判拘禁一月,一月後發配長城充當勞役。張若昀受上官彥威逼陷害錢大少,又受上官彥蠱惑當眾大喊忤逆之言,但念一介女流,不諳世事,特拘禁三月,罰銀百兩。退堂。」催命鬼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明顯是在先前就準備好的結果,卻說發配軍前充役的結果要麼是半途整死要麼是工場累死,還有就是要麼被突厥人擄走為奴,所以與死刑無異,可見催命鬼出招之狠。退堂之後,那錢大少又與催命鬼自然是又狗苟蠅營地慶祝了一番。

在泛著一絲幽光沒有半點生氣的冷清大牢里,上官彥想想就這樣冤死在這催命鬼手上,心里是又委屈又害怕,自己在現代是個憤世嫉俗的憤青,但在這古代別說當憤青,就是做個良民也踫到這冤案,心里一直感概兩個時代的兩重天。旁邊的張若昀安慰說︰「剛才公堂之上讓上官公子受委屈了,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就是吃好睡好,事情自然會有轉機的。」

「轉機,能有什麼轉機?你就別安慰我了,對了,我們明明無罪,你為什麼要招供,現在好了,兩個人都在這里遭罪吧,等死吧。」上官彥雙眼望著牢頂,眼神看也不看張若昀。

「這廣昌郡誰不知道催命鬼和錢大少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們講再多道理有用嗎,今天我要不招供,等待我們的就是屈打成招後遍體鱗傷、半死不活,你一介書生哪受得了這皮肉之苦。」

「太可惡了,這可惡的世道,要等我出去了,發誓要教這r 月換新天,斬盡這等貪官惡吏。」上官彥緊握拳頭捶著牢牆,那股憤青本s 又開始上來了。

「說的好,江山易主,r 月換天,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男兒理當如此,我欣賞的就是公子這等豪氣干雲。」張若昀非但沒有對上官彥的話感到驚訝,反而表現的十分佩服。

「只可惜,身在牢中,恨關羽不能張飛,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還未可知呢。」

「自古英才憑磨礪,貴人多磨難是正常的,上官公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張若昀凝望著上官彥。

「你?你不就是那蓮雲軒的頭牌張若昀嘛?」上官彥疑惑地凝望著她。

「實不相瞞,我應該是叫陳若昀,我就是前朝的公主,陳後主就是我父皇,芳華萬代、傾世傾城的張麗華就是我的母妃。」

「啊,陳朝皇室不是全大隋被直接或間接誅殺完了嘛,又怎麼會冒出一個公主呢?」

「母妃在楊廣攻下京師之前,看到陳朝江河r 下,就已經叫貼身侍衛和女婢就把我和我的雙胞胎姐姐偷偷送到民間撫養。楊廣攻下京師以後,因垂涎母妃美s ,就想虎口放生以便長期佔有和褻瀆母妃,哪知楊素、李淵、高穎以紅顏禍水為由,私自一刀殺死了母妃,這等血海深仇,如若不報、枉為人女。」張若昀滿臉淚痕、銀牙緊咬。

「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姐妹在戰亂中失散了,我長大懂事以後,在前朝一批忠貞義士的擁立下準備反隋復國,我不僅舞技超群,而且功夫了得,帶著陳朝皇室的一批老宮女和老侍衛埋名隱居在京畿附近的廣昌郡,擇機刺殺楊廣楊素,事成後在行刺李淵、高穎。哪知道楊素和高穎這兩個惡賊還未等我出手都已經上西天了,但楊素的兒子楊玄感還在,所以我要在這先殺楊廣楊玄感,然後去太原殺掉李淵。為父皇和母妃報仇血恨。」

「啊,你一個女流之輩,太危險了,」上官彥此時擔心的不是她要刺殺他要投奔的李淵,反而是關心她的安危。

「誰叫我在帝王家呢,除了這樣,我別無選擇,蓮雲軒里面所有的人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我們在全國各地的分號有近萬人,在這廣昌郡就有四五百人,我今天在大街上喊的就是我們的口號,今晚子時,他們就會來這里劫獄。」

「哈哈,真是案中案,想不到還另有乾坤」張若昀剛一說完,就听到大牢的不遠處傳人一陣讓人膽寒的笑聲。

「你是誰?」張若昀臉s 一陣蒼白,這個秘密可關聯到追隨她上萬人的x ng命。

「我們是同道中人。」那個人走近了牢前,「放心吧,我已經把所有的守衛都給支走了。」

「你究竟是誰?」張若昀很不友好地看著這個人,還是上官彥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在客棧和他擠在一起吃飯的那個絡腮大漢,于是不由地說了聲,「是你?」

「小兄弟,不錯,是我,我下午就得到消息說,郡衙抓了蓮雲軒的頭牌,還一路大喊忤逆之言,我就繃了根弦,決定過來看看,沒想到小兄弟你也在,你可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啊。」絡腮大漢一點也不遮掩。

「你想怎麼樣?」張若昀明顯是對絡腮大漢不放心。

「我叫李密,和楚國公是拜把兄弟,因听說若昀姑娘一路大喊天清地明、世道無情、江山易主、拯救萬民的忤逆之言,是敵是友分不清,擔心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所以立馬趕到了這里,無意中听到了你們的對話,還請恕罪。」李密雖很倨傲但還是很客氣地作了個揖。

「你和楊玄感是拜把兄弟?你們說的大事又是什麼?」張若昀一听楊玄感就像觸了神經,她擔心的是楊玄感知道她的事情,會把她和她的追隨者趕盡殺絕。

「你們是要造反吧。」上官彥知道歷史上楊玄感和李密是要造反的,所以他也沒有忌諱地說出來了。

「這位兄弟你何以知之?」李密心里一涼,等于間接承認了。

「想造反又何止楊玄感一人,大廈將傾,過不了多久,這大隋不知有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只可惜你一代奇才,空負經天緯地之志,輔佐的是個草包,還是另做打算吧。」

「若真是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我倒要做這亂世的曹孟德,至于楚國公是不是草包,事後即見分曉,公主殿下,要不我們合作如何,只要我們聯手,何愁大事不成?」李密很自信,為了拉攏張若昀都改口叫她公主了。

「怎麼個合作法,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過河拆橋呢?」機敏的張若昀此時是十分的清醒,很沉得住氣。

「我們共同反隋,事成之後,你們陳朝原來的地盤仍歸你所有,我們寸土不要,公主殿下,我們這可是間接地幫你復國立業,當然,我也知道你和越國公、楚國公有恩怨,但要成大事,私人恩怨還得先放一旁,公主你是個明白人。」李密心想大隋都能滅掉,到時吃掉你那點人還不是舉手之勞,只是現在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敵人強多了。

「好,我同意,不過與你結盟還有幾個條件。」這時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張若昀想讓楊玄感和楊廣這兩個仇家火拼,自己坐山觀虎斗,然後自己坐享漁翁之利,這樣既可以報仇又可以復國,何樂而不為呢。

「公主請說。」李密早就料到她會有條件。

「一、我們只是合作,互不統轄;二、我們要你們提供一定量的輜重錢糧,以備招兵買馬之需;三、你們事成之後,你們需通告天下,永不犯我大陳。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張若昀語氣堅定地說。

「好,一言為定。」李密情不自禁地拍了下巴掌。

「你們別說那麼多了,還是想想我們怎麼出去吧。」上官彥對他們聊的內容並無多大興趣,因為他知道那些遲早都會失敗。

「這個簡單,這廣昌郡的崔大人也是我們國公府根上的人,加上無道昏君楊廣此時正在遠征高麗,我一言既出,誰敢不從,二位,我就先告辭了,三r 之後,我當親往蓮雲軒拜訪。」李密作了一個揖,轉身就走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催命鬼帶了幾個衙役打著火把,一臉諂笑火急火燎地叫人打開了牢門,「兩位貴人,請恕罪,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二位的尊顏,要不是蒲山公李大人親臨府上,那我罪孽就更大了,小的該死。」催命鬼一說完,就把手輕輕地在自己臉上抹了自己嘴巴兩下。

張若昀面無表情,而上官彥是看不慣催命鬼的y n陽臉,「你白天不是在公堂上說我們是刁民是盜賊嘛,怎麼這會兒成貴人了。」

「哎喲,你們那能是刁民,一位是年輕有為的風流才子,一位是美冠天下的天仙,你們要是刁民,這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你們是國公爺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貴人。你們宰相肚里能撐船,大人有大量,今天恕我有眼無珠,我特意在宴賓閣訂了桌酒菜,給二位賠不是,請你們務必賞臉,給崔某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上官彥和張若昀都快走出監牢大門了,見催命鬼還在嗦,再听下去不知道他還會昧著良心說什麼惡心的話,還是張若昀不冷不熱地開口說道,「崔大人,何必那麼客氣,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還無緣結識蒲山公這樣的朋友,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以後在你的地盤,我們還得你多罩著點。今天天s 不早,我們還是先回去,改r 再感謝崔大人今r 之功,告辭了。」說完,兩個人理也沒有理催命鬼就走了。

催命鬼還在一個勁地說「不敢,不敢,那里,那里」訕笑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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