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剛才的那樣子,難道山奴那老頭兒已經開始教你玄心訣了,按道理來講不會至于一點真氣都沒有。是不是他教你的心法錯了,翎?」紫玉奇怪的問道。雖然自己在鑾天玄心長老那里學習了三個月,在他的心里明白,資質再差,也不會這樣的,所以他懷疑是山奴老伯那里出了差錯,不想交或者不會,欺騙了羽翎。
羽翎把最後的魚頭也吃完了,盤中還剩一條,便不再吃了。辛苦了一天,竟然忘記了去吃飯。那條魚他想留著給山奴老伯吃的,味道很是鮮美,大致也只有雲帝母才能做出這樣的味道。他听見紫玉的話,替山奴辯護著,因為他知道師傅不是那樣的人,說道︰「玉少,你們都錯怪師傅了,心法肯定是對的,應該是自己的問題。」
紫月兒也是不信的樣子,剛才的情況她也看見了,沒有一絲的玄心真氣發出來,便小心的問道︰「那,翎,你說,首卷的心法是什麼?我看對不對。」
「歸天下之氣于內息,化玄心真氣于心間。」羽翎沒有辦法,只有說了出來,他相信師傅不會騙他的,深深的堅信著。
月光漸漸的從樹的縫隙中透sh 出來,似一片片碎了的玉片,點綴了一地。這里的一切,在羽翎的眼中都變的那麼的熟悉。
紫玉一臉不解,喃喃自語,「怎麼會,心法就是這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明淨的天空,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急忙說道︰「翎,我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來,今天不早了,等下師傅見我們不在,又得挨罰。」
紫月兒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沉沉的低下了頭,心里無奈的想了想,時間過的也太快。她真的不想看見羽翎受苦,看著他那消瘦的樣子,心的苦楚如波濤洶涌。
他們兩人走後,羽翎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有些難受。他抱著那個食盒,里面是留給山奴的一條魚,也離開了這里。
一切都恍如昨r ,山奴還是坐在屋前,冉冉升起的那團篝火,烤著一些動物,蒼狼溫順的躺在火旁,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食物。
羽翎走了過去,先前的欣喜已經消失于無形。紫玉和紫月兒的已經變的很厲害了,當看見那棵樹上的傷痕時,他的心似乎變的失落。並不是對他的妒忌,而是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做不好。感覺即使學會了師傅的破空之刃,幾乎也是難以在天門中立足的。就拿他們的那影流飛步來說,自己還沒有出招幾乎就已經被秒殺,還談什麼出招。
山奴往口中喝了一口酒,眼神卻看著他的樣子。剛才那兩個孩子在樹林里發生的什麼,他看見了。或許,對于現在的他,太過于焦急。至于他為什麼連玄心首卷也無法練成,山奴猜想大概和他身上的那個封印有關。那里面的力量如果被解放出來,是天下之福,還是天下之禍,這個他也不知道。
「師傅。」羽翎喊道,把食盒遞給了他,「這是雲帝母做的魚,味道不錯,就拿來孝敬您了。」
山奴樂呵呵的說道︰「虧你這小子有孝心,那為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有一件事兒你去辦,掌門祖祠需要添些燈油,你去添些吧。」
「是,師傅。」羽翎應道,轉身從蒼狼的身邊走了,到前殿去。
轉過幽靜的房屋,許多屋子還亮著燈。弟子們基本上也都已經休息了,白天他們的修行也是勞累的。許多弟子在到第四卷地府之卷的時候都會自己下山去歷練,降妖除魔,造福百姓。羽翎從後山直接出來,差不多一直往前前行,因為,祖祠所在的地方在東面的一個山頭。大殿是在紫檀山的最高峰,而祖祠偏偏是最偏遠的位置。過了一片竹林之後,便看見前面立著一青石碑,刻字寫道,天門禁地。
上次師傅帶自己來過,不過只是小心的站在禁地之外。據說天門中有這樣一條規定,掌門祖祠除了掌門能夠入內外,就只有添燈油的人能夠進去。違令者,一經發現,斷其經脈,逐出天門,終生不得上山。
這里不像其他的地方,到處都有高大的古木。除了之前走過的那片林子之外,便沒有什麼了。通往祖祠的路,間斷著的,一塊塊的石頭鋪就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反sh 著淡淡的白光。
推開門,羽翎小心翼翼的瞻仰著這個聖地。這真的是一座萬年古物,現在看來卻又極其的平淡。這座建築,據說是紫天大帝死後,就建造了這里,供後世之人祭奠。在天門最早的建築,就是大殿了。那時,大帝是第一代掌門。而後歷經數萬年,也有幾十代掌門了。他傳給後世的紫之玄心決,普通人練了也可壽逾百多年。修為極高者,甚至可以千年。可是,從大帝那時死後。暮雨,雪軒,兩帝也相繼而去。天下自此動亂紛紛,民不聊生。除了國與國之間的斗爭外,還有魔族妖獸對人間的摧殘。
第一眼就看見偌大的房間里,一個巨大的塑像直直的挺立在那里。他的身子下面站著的是一個蓮花燈,巨大無比,在燈的周圍都是一個個的油燈,在那里夜以繼r 的燃燒著。他的眼神是幽怨的,似有多麼的不舍。英俊挺拔的外表,神s 慈善。每一刀都刻的無可挑剔,惟妙惟肖。幾乎把整個活人都擺在了面前,只是,面前的是一個死物。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這就是上古時代的古物,在這里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那個熟悉的面孔,于他看來總有一種親切感,找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只見他高高的聳立在那里,兩手掌放于胸前,一上一下,兩掌之間便是便是一個華麗奇特的琉璃燈籠,似是懸空浮在他的手掌間。上下面都是八面形,所以有八個面,琉璃燈的中間亮著黃s 的光芒,每過一會兒便會顯現一個名字來,這大概就是各代掌門的名字了,羽翎想。所以據說,每個掌門在繼位的時候,都要先寫好自己的靈位,已被將來只用。也由此來表明他對這個國家的忠心,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一,二三十四。」他每加一個燈油便數一個,依次的轉了一個整整的圓圈。每個靈位的字體各不相同,有的俊逸,有的灑月兌。有的矯健,有的溫文爾雅。青石牌位上刻著的金字,便在這般的光亮下光彩奪目了。
「是三十五個。」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羽翎急忙的回過頭,行了儀禮,恭敬的喊道︰「掌門。」
玄墨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屋內,門開始是關著的,現在仍然是關著的,感覺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那個琉璃燈內的光芒是用大帝的舍利做成的,這個就是大帝的長明燈。你知道,紫天並不是大帝的真名字,那幾乎成了一個傳說了。」他頓了頓,不知道現在對他說這些干什麼,便不再說了,「嗯,你繼續吧,我只是想來這里看看,或許我在不久以後,我的靈位也會擺在這里了。」他緩緩的說道,似乎能感覺到以後的事兒。
羽翎看著他白發蒼蒼的樣子,j ng神熠熠,沒有一絲的不適。听紫玉說他的年紀是很大了,和紫陽帝的年歲差不多,他們還是同門師兄弟呢。到現在差不多有八百余歲了,誰知道他所說的再過不久是多久,在羽翎看來已經上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