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歐若澈刺激後的夏傾顏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了,就連和鐘離舞的午餐也吃得是無精打采。盤子上的牛排已經被切的是慘不忍睹。看的鐘離舞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說道︰「喂,夏傾顏!得罪你的是歐若澈,你也用不著拿牛排出氣吧!你要是實在是看著礙眼,那??????那我幫你吃掉好啦!說著就將夏傾顏眼前的牛排給奪了過來。
夏傾顏無奈地瞧了瞧鐘離舞︰「你這是什麼胃口啊?哪有一個女人像你這麼能吃的?你們公司對你們的體形就沒有要求嗎?」
「嘿嘿,你大可放心,本小姐是那種怎麼吃也不胖的類型。再說啦,我可以吃完再減嘛,呵呵呵!」
夏傾顏嘟著嘴給了鐘離舞一個白眼「真是沒天理。」
「好啦好啦,你不要不開心啦!等明天晚上我回去,做一頓大餐好好的犒勞你一下怎麼樣。」鐘離舞笑眯眯地說道。
「不會吧,你今天晚上還不回去啊?那家里豈不是又剩下我和那個怪人啦?」
「嘿嘿,傾顏寶貝我今晚上有通告,那你就將就一下咯。」鐘離舞眯著眼楮再次揚起她那甜死人的笑容。
「哼哼哼,就算我不將就也沒有用啊!難不成我連家都不回了嗎?」
「嘿嘿嘿??????」
在夏傾顏的眼里歐若澈他就是一個怪人,不但性格奇怪就連行為都很奇怪,就像那個化妝鏡,雖然表面很普通,但實質內藏玄機。
「鏡子里面的一定是個鬼魂?可是那個家伙為什麼會放這種東西在身上呢?獵妖師?降魔者?莫非和清叔一樣是靈異警察?」夏傾顏念叨著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看樣子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她今晚也睡不著了。于是乎,便悄悄地溜到了歐若澈的房間門外。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也正如此使夏傾顏的平淡生活,慢慢地改變了軌道。
歐若澈的門是虛掩著,里面亮著燈,看樣子似乎也沒有睡,夏傾顏躡手躡腳透過僅剩下三指距離的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歐若澈正站在床邊,床上堆放了一些東西,但最引起她注意的是歐若澈手中的那個看似像個手電筒的東西,它忽閃地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慢慢地藍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天哪,這哪里是什麼手電筒根本就像是一把光劍,夏傾顏驚嘆地咽了咽口水,歐若澈,不簡單啊!
不一會兒,光劍的藍光慢慢地褪去,歐若澈將它插進了後腰,然後又將床上的什麼手表,眼鏡之類的破東西紛紛地裝進了風衣口袋里,看樣子像是要出門。
「這麼晚了,他會去哪兒?該不會是捉妖吧?」夏傾顏暗自想道。
接著歐若澈神秘的出門了,夏傾顏偷偷地在他身後也尾隨而去。她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更想知道歐若澈到底是什麼人?
今天晚上的夜很黑,月亮也偷懶般地躲進了雲層,只留下幾顆星星在放哨,偶爾幾陣涼風吹在身上,讓人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夏傾顏跟蹤歐若澈已經離開了市區中心來到了西山。
「不會真的是來捉妖的吧?」夏傾顏當然還記得西山的那件干尸案。看著歐若澈即將消失在黑夜的背影,夏傾顏始終都不敢跟的太近。但偏偏事不從願,周圍居然開始起霧了,很快歐若澈的身影就消失在這片迷霧之中。夏傾顏連忙加快腳步緊跟上去,但已經找不到歐若澈的蹤跡了。
夏傾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月黑風高,霧氣繚繞,陰風陣陣,偶爾還傳來貓頭鷹的哭叫聲,就算夏傾顏再如何的膽大過人,面對這樣的環境也難免有些驚慌失措,惶惶不安。「該死的歐若澈你到底跑到哪里去啦?」
夏傾顏知道自己已經迷路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但她並不知道在她的身後有一條骨枯敗落的枯藤正緊緊地尾隨著她,然而當她經過一顆很粗的銀杏樹下時,不知為何周圍居然傳來一股腐朽的惡臭,這種味道讓她有些心慌,因為她知道上次干尸案,死者車上遺留的尸臭就是這個味道。夏傾顏的手心已經滲出汗來,她想盡快的離開這里,但尾隨她的藤條卻早已將她所有出路都給擋死了。霧氣散了,漫舞飛揚的枯藤夾帶著尸腐的惡臭緊緊地逼向了她,而原本藤條纏繞的部分也慢慢的松開,藤條的中間現出了人形,那是一個白衣女子,腐爛的半邊臉將她原本美艷的容貌,一下子襯托的更加的猙獰恐怖。
「啊??????不要過來??????」夏傾顏害怕極了。
「嘻嘻嘻??????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這麼清新的味道了,原來你就是我一直要尋找的獵物。」白衣女子貪婪地吸收著夏傾顏身上所散發的氣息。
「不要過來??????」夏傾顏驚恐地向後倒退著。她多麼希望這時,會像故事一樣老套的出現一個王子來救他,。而她的祈禱也真的得到了老天的眷顧,歐若澈奇跡般的出現了,他輕而易舉的拉起了夏傾顏,飛出了藤條。那是夏傾顏第一次有了飛的感覺,第一次近距離的注視著歐若澈,也是第一次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似曾相識但卻又虛幻若無。
「又是你?」白衣女子的眼神變得幽怨憤怒,但她知道自己無法對付歐若澈,只好帶著她的那些藤條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歐若澈也並沒有理會她,還是緊緊的拉著夏傾顏的手,「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我??????」夏傾顏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我,我散步啊。」
「散步?你??????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我哪有?我還懷疑是你跟蹤我呢?」夏傾顏當然不會讓歐若澈抓住自己的小辮子,也只好無理 三分。
「好!不承認是吧,那你就待在這吧。」說著歐若澈轉身就離開,夏傾顏哪還敢多待,緊跟在後「唉,你走那麼快干嘛?你等等我啊!」
隱藏並未離開的白衣女子偷偷地從銀杏樹旁,再次露出她那丑陋令人作惡的腐臉,嘿嘿地陰笑著,然後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