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傾顏。」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叫她。但她的眼皮好重,怎麼也睜不開眼楮,「傾顏,傾顏快醒醒。」
「夏傾顏,夏傾顏。」是舞兒和歐若澈的聲音,緊接胳膊的一陣疼痛,夏傾顏一下子睜開了眼楮︰「哎呀,好痛啊。」看著胳膊上一排齊齊的牙痕,又看了看鐘離舞心虛地傻笑著。
「誰干的?」
鐘離舞立馬嚴肅地指向了歐若澈,「是他??????指示我干的,呵呵呵。」
「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听到歐若澈的話,夏傾顏大吃一驚,莫非歐若澈看到了她在夢里的情況?但很快就被鐘離舞給否決了,她拉著夏傾顏不情願地走到了窗前。
天哪,她不會還在做夢吧。窗外面,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尸體流下了黑血,覆蓋了天與地,月亮怯怯地躲進烏雲里,只露出小小的一角,整個院子的地面就像是遍布了蟲卵一樣蠕動著,鬼魅般的銀杏樹搖曳著它如白骨般的枯枝。
「這,這不是在做夢吧?」夏傾顏經歷這麼多靈異事件,但還是很難相信眼前的一切。
「看來這家伙找到了幫手,你們倆個留在這兒,我去會會他。」
「歐若澈,你小心啊!」
「嗯!」歐若澈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看夏傾顏,他知道植物人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出現在這,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夏傾顏以及她身上的生命之源。也許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後會接連不斷的出現。看來要盡快將她送進靈異警局。
植物人看到歐若澈的出現,妖媚的表情立刻掛在臉上︰「帥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妖孽。」
「嘿嘿嘿,人家不叫妖孽,叫小荻。只要你不要多管閑事,人家什麼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然呢?」
「不然??????」小荻的臉上慢慢地印出了植物該有的綠色紋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哼,還真是妖孽。告訴你,無論你吸掉多少人類的精氣,你的臉還是會丑陋無比的。
「臭男人,你找死。」說著就向歐若澈撲來。歐若澈拔起劍毫不吝嗇的砍掉了植物人的身子,植物人消失了,但周圍的環境卻一點也沒有改變。
「幻影之術。」歐若澈恍然大悟月兌口而出。他已經看見夏傾顏正從樓上跑下,但自己此時卻被困在陣中無能為力。
而所謂的幻影之術就是讓對手可以按照施術之人的意願產生幻覺,而現在,在夏傾顏的眼里,歐若澈已經落在了小荻的手中,命在旦夕。她要救他。
夏傾顏擺月兌了鐘離舞的阻攔,從樓上沖了下來,原本樓下的所有擺設都已經不見了,印在眼簾的是西山的樹林。歐若澈被捆綁在腐朽的銀杏樹下,一動不動。夏傾顏知道周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她還是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歐若澈,歐若澈你怎麼樣了?」夏傾顏解開了歐若澈的繩子,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胳膊。
慢慢地歐若澈睜開了眼楮,他緊緊的盯著夏傾顏的,臉上露出了詭秘的微笑,然後原本俊逸的面孔一下子腐爛了半邊。
「啊??????!」夏傾顏大叫一聲,想用力的甩開她,但卻被她死死地抓住了雙臂,這不是歐若澈,這是小荻。
「嘻嘻??????嘻嘻,我的生命之源。」腐朽的惡臭讓夏傾顏想吐,她拼命的掙扎著。而那張腐朽的臉卻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夏傾顏脖子上的黑玉閃爍出如鬼魅般的紫色光芒。將小荻震開。她震驚地望著夏傾顏胸前的黑玉,眼神夾雜著恐懼與不解︰「這,這是??????。」小荻的話沒有說完,她的胸前就裂開的一道血口,是歐若澈。他將劍刺進了小荻的身體。瞬間化為灰燼。
「你還好吧?」歐若澈連忙上前問道。
「我沒事。」此時的黑玉已經不再發光,周圍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鐘離舞從樓上跑了下來「傾顏,傾顏,好可怕,剛才我要追你,卻怎麼也走不到樓下,台階一直蔓延了好遠。」
夏傾顏抱住了鐘離舞,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歐若澈看了看傾顏,便上樓回房了。
「我們也睡吧!」
夜又回復了寧靜。月亮也從烏雲中爬了出來,用它僅有的亮光照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