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西山歐若澈相救,夏傾顏的心就已經不再屬于自己的了,但是有一人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默默地在她身邊守護著,只為等待有一天她會告訴自己,她喜歡上了他,她愛上了他,但如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鐘離殤啊鐘離殤,你可知道感情是需要去爭取的啊。
夜幕降臨,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蟋蟀的叫聲淒切而深沉,夜晚的香氣彌漫在空中,似乎組成了一個柔軟而無形的網,將周圍所有的景物都籠罩在里面,還不時散發著模糊而空幻的色彩。
夏傾顏又再次進入了自己的夢境,是火,肆無忌憚的漫天大火,它將整個村莊熊熊包圍,濃煙滾滾,時而傳來肆意妄為的呼嘯聲。精靈村尸橫遍野,死狀猙獰。
花落眼中的景象不再是模糊不清,她可以清晰的看見同伴們在拼殺,但敵人太強大了,他們連連敗退。
「櫻琳,你快帶著花落和爺爺先走。」是上次那個男孩,他的臉上沾著少許的血點。但依然掩蓋不了他天生的俊美。
「洛天。」櫻琳眼中帶有不舍,但還是理智地扶著爺爺拉著花落離去。
他們拼命的跑,哪怕是分不清方向。所有的恐懼都隨著風的呼嘯聲,一點一點的揪著夏傾顏的心。她努力地想從夢中醒來,但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控制著她,無論她怎樣掙扎,她都無法從夢中解月兌。
不知跑了多久,他們來到了忘川河,相傳這條河的盡頭,一頭通向冥界,而另一頭是通向神界,所以此處被列為精靈村的禁地,因為無論哪邊都不是他們小小精靈村所能抗衡的,本來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千年了,但想不到如今還是在劫難逃。
耳邊的風似乎變得柔和了許多。爺爺雖貴為精靈村的執法長老之一,擁有精靈村的神聖權利,但畢竟年邁已久,年老體衰。他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爺爺,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洛天他們吧。」櫻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嗯!」
「爺爺,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救了那個人,就不會給精靈村帶來災難。」花落的臉上掛著眼淚。
「花落,一切都是定數,你無需再自責了。」
「可是畢竟一切因我而起。」
「精靈村遭此大劫,其實早在一千年前,我們四大長老就已經推算出來了。」
烏魚長老將手中的法杖放在了地上。「花落,你要答應爺爺,你的法術一定不可亂用,它可以另萬物起死回生,同樣也可以瞬間毀滅一切。一定要答應爺爺。」
「爺爺,你放心。我會听你的話。」
「好,好。」烏魚盤膝而坐,他想盡快的恢復體力和法術。
「花落,我們也趕快恢復一下吧。」
「嗯」花落閉上眼楮,但很快又睜開了眼楮。她看了看滿頭銀發的烏魚,又看了看清麗月兌俗的櫻琳,想著精靈村奮戰的伙伴,她的心一直在起伏不定,「爺爺,對不起,事情既然是由我而起,就應該由我來結束,我不可以讓他們毀掉我們的家,再見了爺爺,再見了櫻琳,洛天還有靈惜。」花落在心里默默地決定,然後悄悄的離去。
當她再次踏進精靈村時,洛天和靈惜已經不在了,所有人都不見了,地上除了一具具尸體,就只剩下一灘灘的血水,他們太殘忍了,他們將所有死去精靈的精魂都抽走了,就算她擁有起死回生之術,但沒有了精魂,她依然救不活任何人。
「居然還有一個落網之魚。」
花落轉過身,那是一個很好看的男子,身著白衣,面若桃花,眉如墨畫,銀色的頭發漂亮得讓人咋舌。而他旁邊的藍衣男子更是美的不在話下,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復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那帥氣的臉添加了一絲不羈。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而他的坐下靈獸青龍更是動人心魂。
「你還想看到多久?」男子譏諷地說道
「我??????」花落有些羞愧「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請放過我的族人。」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與魔族勾結的叛徒。你可知魔族是何等的下賤凶殘。」靈獸朱雀上站立的女子在火光照應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雙目更似一清泓水,顧盼之際,清雅高傲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
花落冷冷一笑,「凶殘?那你們呢?不也一樣毀掉一個村子,奪取了那麼多生命,甚至還殘忍地抽走他們的精魂。請問神族和魔族又有何之別?」
「住口,你這個低賤的小精靈。」那女子雖然粉面帶煞,鳳眼圓睜,但依然美艷的不可方物。
「有何之別?」青龍使者邪魅一笑,將手指向了花落,緊接花落就像被人掐住脖子般地拎到了半空,「小小精靈竟有如此膽識,將我神族和魔族混為一類,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你們本就一族,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他們難道不是你們五位創世神的後裔嗎?」這是神族的恥辱,但如今又從花落的嘴中說出,青龍烈焰眉頭緊鎖,眼中散發著寒光,花落只覺得脖子上禁錮的更緊了,就算她怎樣掙扎也絲毫無法呼吸。難道她就要這樣死去嗎?難道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彌補她的罪孽嗎?那麼月神就請帶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