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你你在哪里?」
女孩在海水里痛苦地掙扎著。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她開始哭,又不停地掙扎著。
深黑的水面,開始變紅。淡淡的,圈在女孩的身邊。
她吞下了太多的海水,已無力掙扎了,她開始失去意識。
「小,小琉,對不起」
一只手軟弱地架起她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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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小琉!」淺語矜從夢中驚醒,她坐在床上,蒼白的雙頰不停地流下冷汗,褐色瞳孔里裝滿驚恐。
白曜辰聞聲從窗邊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影直到語矜面前,他坐在床沿,輕輕抱住語矜,讓她靠在他溫暖的胸膛里。
「我在這里呢,沒事。」白曜辰溫柔地笑了笑,以往的妖孽似乎消失了。他修長的手輕拍起語矜的背,為她驅走恐懼。「又做噩夢了是不是?」
語矜的喘息聲越來越小,她放心地閉上雙眼,把臉靠近他的胸膛,安靜地听他的心跳聲。
「嗯。」
「真好听,」語矜柔和的聲音響起,她調皮地抬起頭,睜開眼,迎上他含笑的紫瞳。
他輕輕地吐出一句話,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發絲間,「淺語矜,是這個名字嗎?」
「白曜辰先生,恭喜你答對了呢。不過沒獎勵哦。」她依舊閉著眼躺在他懷里。
他輕輕地勾起嘴角,笑得讓人捉模不透。這是異常于平時的溫柔,又夾帶著幾絲猶豫。
他放開她,雙手握住她單薄的肩膀,紫瞳閃耀著令人窒息的光芒,白皙有如吸血鬼般的俊臉突然嚴肅起來。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臉上的表情卻在放松著。她對他微微一笑。
他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嗎?
「語兒。」他聲音低沉。
「恩?」
「」
幾乎快沉默了五分鐘,白曜辰開口了。「你的病情怎麼樣了?」說話間,他的手轉而模向語矜的發絲。語矜縮了縮肩膀,隨即展開笑容,「我哪有什麼病嘛,我很健康的好不好。」她的眼神躲避了他。
「要記著,我在你身邊。」他嚴肅道,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他。
「以前的噩夢,我們要逃離。不管怎樣,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不是麼?小琉就在你面前,他會永遠陪著你。哥哥不在身邊了,沒關系的。他不會怪你的。難道你想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他與她對視著,褐色瞳孔里依舊是倔強的帶著水霧的。蒼白的臉龐浮起一絲苦笑。
「我想你也該透透氣,」白曜辰的雙臂勾起語矜的膝蓋,「我們出去一下吧。」
「這能不能放開我啊?」語矜有些臉紅的圈住白曜辰的脖子。公主抱???
白曜辰有些好笑地看向她,「你確定?」他挑挑眉,紫瞳往下望。
「還是算了。」語矜把臉埋向他懷里。她可不願再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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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早晨,迎面吹來陣陣微風,略帶一絲涼意。伴隨著花香的氣息,沁人心脾。
這是一道溫暖的風景線——
男孩修長而帥氣的身影前,一個有著優雅氣質的女孩坐在他輕輕推著的輪椅上。
女孩把玩著手里的紫丁香,微卷又略帶酒紅的長發垂肩而下,長長的眼睫毛在晨曦中投出一個淡淡的影子。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卻多了分生氣。
「你看,」白曜辰在語矜的面前蹲子,「生活不都是美好的麼?噩夢還丟不丟?」
「少來啦。」語矜無奈地笑笑,「我知道怎麼做的啦,你也不用這麼做啦,我明白的。」
白曜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也不笨嘛。」
「可以讓我守護你嗎?」紫瞳里轉而變得認真。
語矜看著他,「不管你允不允許,我,」他笑了,「我還是想恩?」
心髒在很平靜地跳動著,他注視著眼前的她,冰冷的唇感覺到溫暖。
淺語矜離開他的唇,褐色瞳孔沒有頻率地跳躍著,「別誤會,我只是,恩,這是一個回答。你慢慢領會吧。」她別扭道。她的情商等于零,完全不知自己此刻該怎麼做。
再看他一眼,她就要瘋了。
「還是領會不出。」他有點好笑地看著她番茄似的臉,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來了。
「語兒,」他伸出修長的指,裹住她白女敕的小手,「讓我好好地守護你。」
白曜辰輕輕擁她入懷,紫瞳里盡是溫柔。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