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玉石?」花竹一打開立馬認出玉石里面的紅色祭祀圖案,跟黃彩玉石和青彩玉石里面的一模一樣。
「你識得它?」
「嗯,爺爺留給了我青彩玉石,我和武影還無意間發現了黃彩玉石。」
「你爺爺還算疼你點。」正君說︰「我之前一直沒告訴過你,我其實是無名氏後人,也是這塊白彩玉石的繼承人。天下一共有五塊召喚大祭司用的彩玉石,五彩玉石的傳遞都是傳女不傳男,且這女孩只要是自己娘家或夫家的女孩都可以,由上一任繼任者指定。我想你爹這邊的家族估計因為你老姑去的早,沒來得及選任便把這青彩玉石封存起來暫由你爺爺保管了。可惜我娘家早已衰落,幾個弟弟非賭即嫖,生下的也全都是兒子,我便要將這青彩玉石傳遞給你了。這也是緣分,幾世以來,除了黃彩玉石下落不明,另外四塊都分別由四大家族掌管,現如今,算上樂陵郡主帶來的紅彩玉石,除了秋君妹妹持有的黑彩玉石,其他便都進到了花家,看來,要變天了。」
「我看擁有這五彩玉石也不是什麼好事,看看現在我們花家,七零八落的。」
「聖賢都有言,天將降大任,必千錘百煉。花家有這福分,自然也有它的劫數。」正君若有所思的說。
「娘,你說秋君有個妹妹?我在九迷城呆了將近兩年,也去過秋府多次,怎麼沒見過?」自從正君離開了正院,花竹便喚她由「母親」變成了「娘」。
「秋君的妹妹其實是兆君的正室,喚作秋沫。因為兆君花心,娶妻妾無數,更是冷落了她,秋沫不甘忍受寂寞,竟與別人私通,後被兆君打入冷宮,與青燈古佛常伴。自從兆君長病退位後,本可重獲自由的秋沫卻選擇伴在兆君榻側日夜守護,也算在為自己和兆君贖罪。她根本不在秋府,所以你怎會見得她?再加上因為之前的丑事,秋君根本不願意提這個妹妹,所以你也沒有機會听說她。」
「還有這番典故。」花竹說完,不自覺的看了看武影,想起身為兆君私生子的他。
「娘,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身為無名氏一族,雖然家道中落,也不至于因此羞愧的躲躲藏藏,連我都瞞著不說呀?」花竹問正君。
「無名氏家族有本秘籍,練了可以短暫的隱身。這項神功起初是只有無名氏血統的人才能練就的,可後來出了個武學狂才,抓了一些無名氏族的人,抽干他們的血種到自己身上,又偷了這秘籍跟著練習,竟然也練就了陰脈神功。從那以後,無名氏一族的人便開始遭受腥風血雨,逐漸隱姓埋名、深居簡出。而我愛上你父親,嫁到花家,後來又身居高位,自然得小心行事,方能暫避禍端。我不告訴你,也是想你少些是非。」
「那你說的幾個舅舅還都在世嗎?」
「都在。你不止有幾個舅舅,你還有好幾個姨娘,其中你小姨娘嫁給了蠻夷的二大王,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她夫君也在最近仙逝了。」正君嘆了口氣說︰「我們姊妹,都是一樣的命。」
「娘……」花竹不知道怎麼安慰正君,說︰「等有時間的話,我去見見小姨娘。」
「其實你早就見過她,在你很小的時候,只是我騙你說她是我的朋友。就是我帶著你出使蠻夷的時候,你見過的那位漂亮女人。」
「她就是小姨娘,我記得她有個女兒,比我小一歲,長得很漂亮,我們在一起還玩的很開心。」
正君點點頭,說︰「我猜你姨娘早晚也會告訴她女兒你們的關系的,你自小沒有姐妹,活的有些孤單。」
花竹還想搭話,突然有只白鴿飛了進來,武影抓住,拿下它腳上系的信箋,打開後,原來是凌虛的來信。
信的內容如下︰青園建成,誠邀功臣花竹、武影君來訪,靜候——凌虛敬上。
「青園已經建成了。」花竹高興的說︰「那我們是該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青園在我們不在的日子里被糟蹋了沒。」武影也很高興,顯然兩人都是頭腦跑直線的人,忘記了在那里等待他們的不止是凌虛,還有離羅。
收到離羅的信後,花竹和武影便高興的收拾行囊,奔赴了九迷城。
到了青園跟前,門口果真已經有守門的在把守著。
「站住,你們是來干什麼的?」花竹和武影本以為裝作漫不經意的走進去,卻還是被攔了下來。
「我們……」
「花竹,快進來。」是凌虛,凌虛的話一出,守門的趕緊收回了交叉的佩劍,花竹和武影走了進去。
花竹走了進去,只見一進門便是一個比人還要高一些的景觀石,配著幾株散植的竹子。這石頭上刻了青園二字,成為了進門的對景。凌虛領著花竹和武影往里面走,過了這石頭,才見里面連廊曲折、小橋流水,景觀豁然開朗,令人耳目一新。
「我先領你們去住處放下衣物,等晚上他們幾個過來大家一起敘敘舊。」凌虛說。
「敘舊?」
「對啊,算起來,我不能參與其中了。是離羅、花田、安夢和瑾衣。你大概不知道,花田和安夢相好了。」
「怪不得花田回去參加完川哥的婚禮就返回九迷城了,我猜他也沒這麼敬業。」花竹雖然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可畢竟現在花川有樂陵郡主協助,花家也為此還算昌盛,一個安夢,應該奈何不了花家。或者花竹更願意相信,安夢跟花田的結合,是緣分使然而非刻意為之。
「對了,你怎麼只邀請了我和武影過來,怎麼沒叫你姐姐和花川?」花竹問。
「花川現在事務繁忙,姐姐戀在他身邊,哪還管我這個弟弟的死活?」
花竹「噗嗤」一笑,說︰「他們現在是熱戀。」
「我看是姐姐一人在熱戀,花川擔了這個差事,有的忙了。」
「你是不是自從戰事平息便閑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男人忙不是好事,再說你有這麼有能奈的姐夫,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那你不也一樣,你有這麼有出息的哥哥。」凌虛說著湊近了花竹一些,表示親昵。武影見了,雖知凌虛年小幾歲,還是覺得別扭,于是插到二人中間說︰「你們聊得這麼投機,在乎一下旁邊這個人的感受好不好?」
花竹听到凌虛提起哥哥二字,想到了花河,再對比花川,內心反而失落起來,不過武影這無意的一攪和反倒把花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凌虛听到武影如是說,反倒故意挽起花竹的胳膊,說︰「你照顧一下我吧,陵姐姐走了,還不能讓我在花姐姐這取些溫暖啊?」
「你個毛頭小子,你不是除了樂陵郡主誰都不叫姐姐嗎?」
「那是說給別人听的,我當你們自己人。」
花竹和武影听了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武影也不甘示弱的挽起花竹的另一個胳膊,花竹就這樣被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抬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