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耀陽等人絕望的時候,一道五色長練從天而降,直接將那五個天仙給震開。耀陽抬頭一看,只見听訞站立雲端,怒火燒了半邊須彌山,俯視那些天仙。
「好好好!爾等真是大膽!」看到耀陽、女娃被打成重傷,听訞也不含糊,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水火綾一卷,直接將五位天仙給抓了起來。雖然听訞不常出手,但是那金仙道果可不是假的,豈是幾位天仙可比?
只是听訞想起臨行前風燁的吩咐,顧念軒轅的顏面,沒有將這些天仙直接打殺。听訞左手凌空一抓將流波山掀起,就把這五位天仙給壓在山下。隨後,拿出風燁賜下的符詔貼在流波山頂峰,一股法力直接貫通整座流波山與深海地脈相連,將整個流波山封印起來,幾位天仙再也月兌困不得。
听訞將耀陽三人帶上白雲,正準備離開之時,遠處一道流光到了,直接阻了听訞的去路。
「妾身玄女見過天後娘娘!」九天玄女原本正在和軒轅討論陰陽之道,突然算到流波山這邊有所意外,便直接趕了過來。
玄女看了看場上情況,掐指一算,不由暗暗叫苦。到底是幾個末流天仙不知進退,見識淺薄。居然直接對女娃等人動手,就不怕後面神農找他們算賬?
「九天玄女?」听訞看了玄女一眼︰「夫君給你這個封號,是要你代表天庭來輔佐軒轅證道的,可不是讓你閑著沒事干。仗著天庭名義肆意亂為殘害洪荒生靈的。」
「娘娘稍安勿躁,妾身正是謹遵天帝法旨,才來此誅殺夔牛,借此而造擂鼓用以破敵。為此牽連了雲靈公主實在抱歉。也是這些小仙不識公主真身罷了,還請娘娘見諒。」九天玄女欠了欠身道。
「哦,這倒沒事,軒轅為人主也是天庭之意,既然如此那本宮也給你出個主意吧。听聞西昆侖有一處懸圃,乃是神獸陸吾在看守。听聞那陸吾頗為神異,正可做擂鼓之用。玄女你不若召集人手去將其誅殺。扒皮拆骨用以煉制神鼓吧!」听訞輕飄飄道。
玄女一縷慍色浮上臉頰,勉強一笑︰「娘娘說笑了,那陸吾乃是金母座下之神將,吾等怎敢將其誅殺?」
「本宮可不是說笑!你等既然敢于捕殺吾天極山一脈的神獸。為何不敢對金母的神將動手?」听訞言語直逼︰「感情你們西昆侖的神獸精貴。吾等天極山的人就合該被你等打殺?」
听訞大袖一擺︰「剛才那幾個天仙還動了要將耀陽和女娃抓去做守山靈獸的心思。感情吾等門下就如此不值錢?女娃是天庭的公主,耀陽也是沾染人道氣運而出,跟腳皆是上佳。他們都是如此。本宮也有鴻鵠之象,下一次是不是還要將本宮一並抓去?」
玄女嘴角泛苦,這位娘娘真是得理不饒人啊︰「適才也說了,那些小仙不識雲靈公主和耀陽小友的身份才有所誤會。至于那夔牛乃是流波山所出,與天極山有何關系?」
听訞伸手一指夔牛︰「你且看其身上那道雷篆,乃是當初師尊所留,是吾天極山一脈之見證。今日,爾等打著軒轅的名頭替天行道,對吾天極山一脈動手,日後是不是也能就此攻打上天極山?」到底是女人,而且乃是處理過政事,母儀天下的女性。听訞這份嘴皮子可是頗為厲害,直接說的九天玄女啞口無言。
看到玄女不說話,听訞心下一陣愉悅。倒不是听訞強詞奪理,當初炎谷中之事,听訞被瑤池一脈害到何種模樣了?雖然罪魁禍首是**,但是听訞也是女人,還不容許這位耍耍小性子遷怒他人?九天玄女一向跟**交好,于是便被听訞牽連了。
而且,目前西王母在天庭權利日重,神農與西王母也是關系密切,听訞自覺有些被冷落,女人的小心思發作,對于西王母一脈自然沒有好感。
以勝利者的模樣,听訞架起白雲就要帶著耀陽三人離去,畢竟三人都受了傷還要快些回去療傷才是。
這時,那玄女又出面阻攔了。「娘娘且慢,那夔牛就算是天極山一脈,是吾等有錯在先。但是那五位道友乃是為幫助軒轅才來此一行,還望娘娘看到軒轅陛下的顏面上,放他們一馬!」
听訞檢查了下耀陽等人的傷勢,抬眼看了玄女一眼︰「正是看在軒轅的顏面上,本宮才只是將他們鎮壓,不然本宮直接出手,他們還有命活?至于道歉,一句道歉便能將女娃三人的傷勢直接撇清了?
你也別想著放他們出來了,那符詔乃是老師親自書寫,沒有吾天極山一脈的法訣,你根本揭不下來!」
玄女見到听訞執意如此,一咬牙拿出白雲旗,朵朵白雲將周圍空間封鎖,化作一片飄渺雲海。「娘娘,一切好說,那些賠禮之物——」
看著玄女如此阻住去路不肯讓開,听訞冷哼一聲︰「賠禮?吾天極山一脈還看不上!玄女,雖然你是太乙之流,但是真以為你可以勝過本宮不成?白雲旗?不過仿制品罷了,便是你拿來正版的素色雲界旗也別想攔住本宮!」水火綾一卷,將朵朵白雲掃開,便向玄女攻去。
玄陰之氣垂下,玄女拿出寶劍將水火綾架住,利用雲海再度將自身遮掩,隨後祭起金索向听訞抓去。「娘娘得罪了!」
看到金索向自己抓來,听訞一挑眉︰「僅憑此物便可傷吾?功德之寶,難道只有你有不成?」听訞不慌不忙從袖中拋出一柄金剪,金剪開合仿若兩條蛟龍一般,金蛟相交直接將玄女的金素給剪斷。
然後,听訞看著這方雲海,一指頭頂一面金鏡從慶雲中飛出。金光四射直接將雲海穿透。窺見玄女本尊所在。听訞拿出金梳,隨手一投直接打到玄女左肩,將玄女手中的白雲旗打落。
金剪、金鏡、金梳乃是當初女媧娘娘所賜之物,又作為後世女子閨閣所用之物,自然也有功德在身。尤其是金剪專門行裁縫修剪之事,自然克制玄女的金索。而金鏡觀貌找人,可窺見眾生之跟腳本源,至于金梳乃是梳理之用,但是也可如听訞這般作為投擲之物。
玄女被打中左肩一陣吃痛,沒人主持白雲旗自然掉落。雲海隨之消散。架起赤光遁听訞直接帶著三人離去了。
佔據優勢直接撤退。听訞深得風燁的戰斗精髓。佔據優勢之後,就不跟你打了,轉身就走,讓你一輩子在自己戰敗的陰影中過活。要知道。玄女畢竟是太乙金仙。又有法相金身之法。听訞真和她打起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都是天庭一脈,兩人打生打死,那才是笑話。
听訞走後。只留下玄女一人,按著左肩,不由咬牙忍著痛苦。玄女也知道,听訞這是留手了。不然除了金鏡、金剪、金梳之外,听訞還有更好用的量天尺、衡天枰、承天斗這三天神物,也是人道功德而成就的聖器,這三件聖器一出,玄女便不是這般模樣了。少不得要被消減法力,打落道行,落入承天斗中,拿到神農上帝和西王母面前發落。
看了流波山一眼,知道自己的手段不能救出那些仙友,玄女一聲嘆息,化作清風直接飛回有熊部落,找闡教諸仙商議去了。
……
有熊部落,軒轅听到九天玄女所言,也是眉頭一皺。听訞出面了,後面未必沒有天極山或者天庭的意思。
軒轅向一旁的廣成子問道︰「老師?現如今如何是好?那夔牛吾等——?」
「自然是要不得了!」廣成子搖搖頭︰「人家都說是天極山一脈所出了,當初吾等之所以看重這夔牛,也是因為其頗具神異,而且沒有主人罷了。畢竟,那洪荒異獸多得是,制作擂鼓未必一定要夔牛,只是因為那些神獸大多有主。
正如天後娘娘所言,西昆侖神獸陸吾也很是合適,但是吾等總不好打上西昆侖找金母娘娘討要吧。」
闡教諸仙听了,也不由點頭,洪荒異獸多了去了,光是金鰲島一脈上面,那些異獸多著呢。但是那都是通天教主門人,他們總不能跑到自己師叔面前去打殺人家的門人吧。
倒是在內室的嫘祖和彤魚听聞九天玄女失利,不由心中暗喜。軒轅後宮很多,有四正妃,十嬪妃。除此之外,還有各個部落送來結盟的女兒,算起來百女怎麼也是有的。
還有軒轅的侍女也沒有逃過他的魔爪,其中一人名曰**,乃是當初金母座下女仙轉世。便是九天玄女與軒轅也是不清不楚,玄女、**兩人也常和軒轅討論陰陽雙修之道。
這麼多妻子情人,希望大家和睦相處乃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軒轅也不例外。但是事實呢?這些女性嘴上不說,心中可是對于其他人沒什麼好感,畢竟那些都是分薄她們夫君情感的妖媚,這些女子誰願意如此?因此,這些女子之間,自然也就有了拉幫結派的事情。
嫘祖和彤魚二人便是關系交好。當初嫘祖得遇帝女桑,賜下七星玉蠶,發明種桑養蠶之法,以蠶絲織布,取代了當初听訞發明的植物麻布之法。而後,听訞也是化身指點嫘祖,制作衣物。可以說,神農一脈對于嫘祖還是頗有恩情。為此嫘祖和同為烈山部落一脈的彤魚也是關系緊密。
「妹妹,想不到那玄女居然也會失利?她不是一向在夫君面前狂得很嗎?居然去動燁龍大神所豢養的神獸,被天後娘娘懲戒,這次可是顏面大失啊!」嫘祖笑容滿面對著彤魚道。
「姐姐所言不錯,只是不知道這次老祖出面,對夫君會有何影響?」彤魚皺眉道。「天帝雖是吾之先祖,也是支持夫君的地位。但是夫君听玄女蠱惑,去動了燁龍大神的神獸。聖祖最是尊師重道,不知道對夫君會怎麼想?這次不就是听訞神母出手教訓了玄女嗎?」
听訞啊,嫘祖也是面色復雜。這位在人族中的地位可是很特殊的。
听訞作為目前資格最老的元妃在人族中聲望極高。元妃,與後來封建社會的妃嬪不同。在蠻荒上古,元為首,妃為妻。元妃便是正妻之意。
而歷史有名諱記載的幾位元妃︰華胥、女登、听訞、附寶、螺祖等等。只有第一位妻子才是元妃,便是彤魚也不敢以元妃稱之。
相較于華胥、女登乃是母以子貴,夫家沒什麼大的事跡,全憑子嗣伏羲、神農而被後世稱道。那听訞便是第一個妻以夫貴的女性。而且听訞與神農一同治理部落,掌管人族,幫助神農主持內室,可說是後來諸多女性的楷模。
尤其當初听訞執鏡觀貌、以梳修鬢,以剪為裁。女**美,光是這三件便足以得到後來那些女性的愛戴了。
但是听訞又搓麻織布,制作麻衣。丈量尺度,輔佐神農開市日易。在彤魚帶著烈山部落的文明來到有熊部落之後,听訞的傳說也隨之傳了過來。
同樣是元妃,對于嫘祖而言,听訞那就是偶像一級的人物啊,內助家事家宅平安,外可助夫君處理部落大事,這就是嫘祖學習的地方啊。而且神農只有听訞一個妻子,夫妻和睦,琴瑟和鳴。當初兩人大婚之時,還有一個美好傳說廣為流傳。相比較之下對于軒轅,嫘祖也只想呵呵一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