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昀初回來的時候,凌妤已經不在辦公室里了,辦公桌上擺著一張紙條,大致是說覺得這里無聊了,便讓Glen帶她回母校去看她的導師去了,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手機在手里來回繞了幾圈,他似想起了什麼,猛然從辦公室沖了出去。
凌妤倒是真的和Glen一同回了母校索邦大學,意大利人Glen比她高了二十多厘米,兩人一高一矮穿梭在校園里,也許是回到了故地,倍感親切,凌妤的話很多,不時的和Glen說著每個建築物的歷史年代,還有他們現在的經濟價值,偶爾到了一些小角落時,還會給他說一些上學時的小故事,兩人相處的十分開心。
原本她還打算拜訪導師Grey教授,可是到了他的辦公室才知道Grey教授這幾天在美國開一個學術研討會,要過幾天才能回巴黎。
最後溫昀初的電話打來,催促她回去,她這才有些不舍的離開。
兩人在家里用過晚飯,溫昀初端了一杯卡布奇諾放在了她的書桌邊,「Glen說你白天說的故事很有趣,這是給你的謝禮。」
「嗯。」凌妤隨便應了他一聲,繼續看手里的書。
「你的手給我看下。」溫昀初走到她的右手邊,想要去看她的手。
「我的手沒事了。」凌妤將手藏到腰間,一只手捧著書,繼續看著。
「沒事也要給我看下。」溫昀初執意不肯放過她。
「時間晚了,我想要休息了,明天再看吧!」凌妤說著,將書合了起來,轉身就要進去臥室。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沒有其他的意思。」
凌妤卻想笑,她白天在車上已經和Glen說過她在喝中藥,不適合喝飲料,等到中藥的療程結束,會親自跟他學習做卡布奇諾。
不過幾個小時後,Glen就送來一杯卡布奇諾,還是托他送來……
她都懶得戳穿這騙局!
「溫昀初,你夠了沒有,我說最後一次,你給我出去!」
她就站在那里,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她吹散,可是任憑狂風暴雨怎麼都吹不散她眉宇間的憎惡。
凌妤說完,就背對著他,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將臥室的門狠狠的摔了上去。
溫昀初站在原地,淡淡的笑了,原來他說的真沒錯,凌妤總是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他最痛的!
看了那只超大杯的卡布奇諾,他淡淡一笑,走過去,幫她理好了書,這才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凌妤又若無其事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坐在溫昀初對面,和他一起用這早餐。
「今天準備做什麼?」溫昀初也似乎全將昨夜的不愉快全都忘了,一邊用著早餐一邊同她說話。
「Glen先生,幫我換成一杯清水,謝謝。」凌妤將面前的那杯咖啡端給了候在身側的Glen,並朝他淺淺的笑了,以示禮貌。
Glen忙將咖啡端開了,換了一杯熱水過來,「抱歉,Wendy,我昨天和我的女兒分享您的故事,她很喜歡,早上來的遲了,未來得及通知他們您最近不喝咖啡這類飲料了,抱歉。」
「沒有關系的,謝謝。」凌妤笑著接了裝著玻璃杯的熱水,又轉身對半石化狀態的溫昀初道,「今天我去你公司吧,我想在那里看書,可以嗎?」
溫昀初只覺得嘴里的東西全都沒了味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