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依舊是Glen送兩人去公司,本來凌妤是穿大衣過去公司,但是Glen建議她換西裝過去,凌妤看了看溫昀初的一身西裝,也忙硬著頭皮去換了一身出來。
溫昀初是服裝設計師,他的別墅自然少不了各類的衣服,而她昨晚上回來才發現,這里她的衣服按照各類用途各種季節擺放,有的甚至都替她搭配好了,才掛在衣架上。
凌妤的手還受著傷,換了西裝襯衫之後,一頭長發卻沒辦法自己弄了,不得已,她只好求助于在外面的溫昀初。
正琢磨著如何開口時,溫昀初卻在看到她走出來時,已經走了過來,「我來幫你。」
他將她扶在了梳妝台前,凌妤看著他將梳子一回又一回的自她的發間穿梭著,神情卻是一如既往的認真。
「要不,剪了吧?」
其實,她很早就有了剪發的想法,只是一直以來缺少一個沖動。
而現在,正好。
「我在想,怎樣讓你完美。」
巴黎,總是一個能讓人記憶消長的地方。
凌妤的心,驟然停了一拍,她忽然想起來那年,他說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模特,而現在,她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還會有所思……
他還在激動徘徊……
是不是,一開始的執念,他真的從未忘記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現在不喝咖啡,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長發已經梳順,他索性棄了梳子,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著,每一縷頭發被他的手指勾起,均是柔柔的力道,妥妥的貼在了頭皮上,又被他用黑卡子固定好,到最後完工的時候,他才將她扶站了起來。
「謝謝。」
她能看到他眼底的那抹驚嘆,欣慰,乃至于那抹驚艷,她卻是仍干脆的道了謝,將自己的右手舉到了他的面前,「手已經快沒事了,我沒有騙你!」
溫昀初正要捉住她的手時,卻被她躲了過去,「Glen等了很久了,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房門的時候,溫昀初卻極快的往她頭發里插了什麼,只是速度太快,凌妤並沒有留意到。
凌妤和溫昀初一道進了公司,和昨日一樣,溫昀初留在辦公室的時間極少,到了下午,索性告訴她,他要去秀場,問她要不要一同去。
「你晚上會回來公司嗎?」
「應該不會,」溫昀初接著又道,「鐘晴也在那里,你如果不喜歡,就留在這里等我。」
凌妤想了想,「我想和你一起去吧,哲學里有一種說法,叫做萬物唯心,只要心底不想看到,就算擺在面前了,也是沒有看見。所以,鐘晴出現在哪里,一點都不重要!」
「其實你不是想說鐘晴,想說的,是我,對嗎?」
凌妤的目光越過他,看向窗外,「我說的,一直都是鐘晴。」
「你不喜歡鐘晴,是因為席竣彥,還是因為我?」溫昀初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目光,「我不管你是因為誰,我希望你不要做什麼對不起鐘晴的事情!」
「你護著她?」
「她是我借來的!」
「既然是借來的,必須要還回去,只是不知道那人還讓不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