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越發覺得面前的這男人真是好涵養,明明他們倆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可是他卻依舊這樣面目溫和的替她拿書,帶她來到他最重要的秀場。
Glen將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溫昀初依舊先下車,Glen來替凌妤開車,凌妤才走下車,就看到溫昀初已經幾步走到了鐘晴的身邊了。
她忽然冷笑,呵,原來,他修養真的是足夠好!
而他的心思,更是這樣的直白。
鐘晴是什麼人,很快便察覺到了不遠處的凌妤的視線,忙出聲提醒溫昀初,「凌妤在看這邊。」
「沒事,你這幾日小心!」
溫昀初也順著鐘晴的目光看了過去,卻又很快的別了開去。
「你以為我是誰,能讓人隨隨便便傷到。」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笑了,可鐘晴雖然臉上一派輕松,在心底卻還是將這件事記住了,溫昀初既然提醒她,就有注意的必要。
看著兩人一道消失在大門的深處,凌妤這才舒了一口氣,四月的巴黎,天氣可真冷啊,把人的鼻子都凍酸了。
Glen心疼她,便讓她在大門口等他,自己停了車子後,領著他,一道進了秀場。
T型台上,溫昀初已經將平日里的溫柔全都撤去,每一個模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都嚴格要求,不會因為誰而輕易放過,甚至鐘晴也被他連訓了幾次。
可是凌妤卻看得出,鐘晴的動作和表情,其實都沒錯,但是溫昀初就是在訓她,而且比任何一個人嚴厲。
慢慢的她也就明白了,其實他是在幫鐘晴,人都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想法,當鐘晴被毫不保留的訓斥之時,她就和這些普通的模特沒有任何區別了。
溫昀初,他其實用心良苦。
凌妤挑了挑眉,指著T台,「Glen,當年,我差點就走上了那個台子,可如果我走上了那個台子,我一定會比現在幸福,不過我就遇不到你了!」
「這就是緣分。」Glen回了她一句。
凌妤笑了笑,「難得來這里,你帶我走一走吧,我想透透氣。」
Glen依命,帶著她四處走著,不時還替她介紹這各個地方,以及他們在比賽時發生的功能,一直到後台燈光效果那里時,Glen卻指著那個落了鎖的鐵門,「這里是燈光控制室,因為Derek的時裝秀從來都是他自己來控制燈光,所以這里的鑰匙由他親自保管。」
「可是,他不是要和花神一起出現嗎?」
Glen笑了,「花神的出場,一般都是別具匠心,有時候可以不用燈光,或者不用光束,每一次都不一樣,只有Derek和花神知道怎麼出場。」
兩人又繼續逛了一些其他的地方,凌妤始終對秀場提不起興趣,Glen倒是干脆讓人搬來了桌子和椅子,又去溫昀初那里把書替她拿了過來,兩人一邊看書,一邊聊天,時間倒不是很難熬。
到了晚上,傅墨又打來了電話,她難得心情好,邊打電話,邊朝外面走,Glen見她打電話,也就沒跟了出去,卻不想凌妤這次出去,一個小時後都沒回來。